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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对酒当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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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球,我对老乡说,晚上,我请他吃饭,顺便把老鬼叫上。我想当面感谢他在乒乓球比赛中的绅士风度。

请人吃饭,其实是最令我头痛的一件事。钱是另外一码事,关键的是我不能喝。白酒二两或者是啤酒两瓶,就把我打到家了。而且酒喝过后,就是一身的疙瘩,也就是人常说到的酒疹子——酒精过敏。

象我这样的人,喝一口酒与喝一瓶酒,相差不多,都会上头,跟红色关公似的。在酒桌上,我的酒劲一般不会发作的,得到两个小时以后,两个小时以后,酒劲才会发作。那时,就开始痛苦了。一般是上吐下泄——肝脏分解不掉的酒精,不得不寻找其它的渠道。

如果不是昨天上船时,被马来西亚人逼到那个份上,我是不会主动找这个罪受的。如果有人硬说我是小气,那就算我小气好了。

本来是想把于满舱喊上,可是,于满舱晚上当班,本地人“二呆子”(刘经理起的,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又不愿意替他,周转一下,没办法。只好把土匪拽上。

土匪当然是求之不得。他好的就这一口。酒就是他的血。

就算是当班的时候,你也会在他的桌肚子底下发现一瓶“流浪春”或“红星二锅头”。下酒菜对他来说,无所谓。有酒就得,常常是三五口,一瓶白酒就能见了底。跟人家喝啤酒差不多的喝法。

跟他们说好了,六点钟在天堂镇庄园酒店门口,不见不散。

我先过去,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请人吃饭。心情既兴奋又紧张。感觉今天就像自己的成人礼,我得提前到酒店里把所有的事情摸清楚。大致什么样的规格,大致要花多少钱。

五点钟,我就开始在酒店门口等他们过来。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土匪自作主张,不仅带来了李贝儿,而且把百年老窖——刘经理也喊了过来显然是把我的私人宴请,当作了公司聚会。吃大户呢。“娘西劈的!”我心里骂道,“我花钱,他小子做好人!”

“电俞,请客啊,谢谢了啊!谢谢!”可是,面对刘经理与李贝儿的笑脸,我能说他什么好。

“不能怪我,是贝儿问我到镇上来干什么,我只好说了。又刚好被刘经理听到。”看出来了,我对他有意见,落在后面,压低着声音跟我解释。我赶紧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解释个屁啊!

“你们俩在干什么?”贝儿扭回头来问,神色不对的我们,“是不是嫌我跟刘叔叔不请自来?”

“哪里,哪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本是想喊你们的,怕你们不给我面子。”

“小气就是小气,还解释干什么,我才不管你心痛不心痛呢,逮到就吃,不吃白不吃,”刘经理嘿嘿嘿嘿地笑着,“带多少钱了,”边说边做出磨刀的姿势,“贝儿,我们今天就好好放放他的血,让他知道吃饭不首先喊我们的下场。带多少钱了,说。”

“说带多少钱了,”她也狐假虎威地跑到我跟前,咧着嘴,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胸就贴着我的胸。我的脸红了。一老一实从口袋里掏出不久刚刚从ATM机里取出的两千块钱,“两千够你们吃了吧!”

“够了够了!”一连声地说,松了掐住我脖子的双手,蹦蹦跳跳地,先跑进了酒店里面。

紧跟着,老乡带着老鬼也过来了。

庄园酒店,是川菜馆,除了川菜应有的那些菜品外,还迎合消费者的绿色需求,添加了许多野菜,如马趾苋,马兰头,荠菜,佛手菜等等。我是苦底出身,这些在六0年代帮助我的父辈祖辈活下来的野菜,会让我时刻警醒,现在生活之来之不易。

为了避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发生。我事先声明,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请人吃饭,如有不周道的地方,望大家原谅。

“没关系,多请几回,就知道了,我不介意的,”贝儿插了一句。然后,捂着嘴笑。

“你想得倒美。”她就坐在我边上,底下用脚踢了她了一下。我想起了,她和那个男孩子到码头在我面前炫耀时的情形。有点恨她。

“小气鬼,还没吃你的呢,就打人了,哪有这样请客的!不吃你的了,好不好,”她大叫,站起来,抬起脚,拍了拍,“算了吧!给你面子,还是不走了吧。省得你哭。”几乎就是在自说自话,说着又坐了回来,“不要再踢我了,鞋子刚买的!”她假装生气道,“再踢,我就要反击了。”

我有点儿窘,没想到我的小动作,她会告诉所有的人。

刘经理点了点人数,“一共是六个人,我问刘经理和老乡,一个人一道菜怎么样?”刘经理是问我的老乡,又转过去面对老鬼。

“够了够了,一个人一道菜足够了。多了也是浪费,”

“六个菜少了一点吧?一个人两道菜,是起码的。不要不够吃,你们敲盘子。”

“一个人两道菜太少了,起码也要三道菜,”她大叫,同时一个劲地冲刘经理使眼色。

“我差点儿忘记了,三道菜三道菜!”刘经理应和道。

我的老乡不晓得他们倒底是什么意思,绷着眼睛看看刘经理又看看我。老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边上的老乡,老乡告诉他——指了指贝儿,说,“她说一个人吃三道菜。”

听完老乡的解释,老鬼从座位上一本正经走了出去,站在过道上,冲着我们大家,先是在肚子上方画了个大大的弧线,又用双手作出一个抱着无限大的大肚腩,左右摇晃的动作,还打着饱嗝,最后,晃晃脑袋,斩金截铁地说,“NO!”

在场的,包括旁边桌子上的客人,都被他的憨态逗得哈哈大笑。他也很旬意,又冲着贝儿作了一个手势,“NO!”

“NO就NO,听他的,”贝儿笑得直跺脚,指着老鬼说。

“你就这点出息,我还以为你真能狠得起心呢,”刘经理与她开玩笑道。

“怎么啦,我就这点出息怎么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犟了犟脖子。

“你有本事,跟他犟,跟我犟算什么?”刘经理挑拨道。

“我跟犟怎么啦,吃人啊!”在刘经理的怂恿下,她冲我瞪起了眼珠子,旋即用手把眼睛捂上,“难看死了,难看死了,就怪你,”跺着脚,在刘经理的手上打了两下。

“我说你不敢吧?”刘经理继续怂恿。

“他是你女朋友啊?”我的老乡凑在我的耳边问。

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没有想到,让她听见了,“什么不是,我就是他女朋友,老乡,他见异思迁,不要我了,你看怎么办啊!求求你,帮忙让他不要把我甩了好不好。你是他老乡,你说话,他会听的,帮帮忙吧!请你了。”她是越扯越上瘾。

“真的还是假的?”老乡也被她给搞糊涂了,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你老乡眼光高,看不上人家哟!”土匪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边说。

“你还要不要人家活?”她好像一下子生气了,跺了一脚土匪,“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好好好,我说错了,对不起。”土匪嘻皮笑脸地说。眼看着气氛就要变得紧张起来,她又笑了,冲着我老乡继续说,“真的,我真的是他女朋友,他是陈世美,不要我秦香莲了!”

“我晓得了,我一定帮忙!”老乡说。

“那我就靠你了。你要是不把他说回来,我就不让你们船走。”她鼓着嘴,装作一副大派头的样子。

“没有汤不行,要什么汤呢?”我问,“要不要来个老鸡汤?”

“天堂鸡都吃厌了。码头上天天吃,你也不是不晓得。来一个芋奶蹄膀汤好了。天堂镇的芋奶是最最有名的,也好吃。老乡和老鬼,肯定还没吃过,又粉又滑”刘经理冲着我老乡和老鬼说。

“那就来个芋奶蹄膀汤好了,”我看了一眼贝儿说道。

“你看我干嘛,我什么菜都不吃,我来是喝酒的。”她是气我打断了她的表演。

我又望望老乡,“这里你们熟,吃什么你们说了算,我无所谓的。”

“怎么能说无所谓呢?我们今天是沾了你的光。你不晓得,我们跟你老乡在一起大半年了,”刘经理夸张道,想吃一顿饭,也不晓得有多难,你这次要是不来,我们可能一辈子也吃不到他的饭。”

“不会,我老乡不会,”我的老乡摇头表示不信。

“我是没有请过他们吃饭,”我承认道。

“你不要信刘经理的话。主要是没时间,码头上又不是没有的吃。谁平时没事做,跑这么远出来,吃饭啊!”她这时出人意料地帮我说话道。

“耶耶耶!人家还没说要你呢,你就胳膊肘,往人家那边拐了,”刘经理故作生气道。

“女生外像,女大不中留啊!”土匪又插嘴道。

“川菜不知道老鬼吃不吃的习惯?要不要给他单独要份三明治。”老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句话也听不懂,我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晾在一边,我是看着老鬼,问的,则是我老乡。

“No!”老鬼听出来了,摇着手说,老鬼马上摇了摇头,“宫保鸡丁,青岛啤酒。Ok?”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尽管说得不是很利索,字咬的也不是很清晰,可是大家,还是能听得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你还喜欢哪些中国菜?”我用英语说。老鬼的表现,堪称惊艳。

当我用英语跟老鬼说话时,我眼里的余光,李贝儿正看着我,眸子是间熠熠生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与崇拜。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第一次看到,我如此自如地与老外说话交流。尽管这里是外贸公司所属的码头,其实以土包子居多。能够与老外交流的人,只有我一个。

我在念书的时候,英语听说事实上并不好,语法更是一团糟。都是到了码头以后,不断地与老外接触,练成的。

皮练厚了,自然什么都敢说。

最主要的,是我发现,无论是来自印度,来自马来西亚,来自菲律宾,来自希腊,还是来自俄罗斯,来自世界各地,就我所接触到的成百上千的外国船员中,很少有人能够说一口标准的伦敦英语或者美式英语。全都是稀奇古怪发音,稀奇古怪的英语。没有任何人把英语语法,当作一回事,乱七八糟地说乱七八糟的听,再结合手势,让对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

全世界人民都在糟蹋英语,强奸英语。

挣脱语法的束缚,一个词一个字的往外蹦也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是无比畅快的事情。当然也不必感到内疚——英国佬,以及他的遗腹子——美国,文化殖民全世界人民,几个世纪之久,糟蹋它们的文化,也是应该的。

说英语是有瘾的,当我,满世界地找老外说话时,最好笑的是一次,我冲着对方,得不得得不得,说了一大堆,对方大张着嘴,不知道,我都说了些什么。“你是老外吗?”我最后,我问了一句。他还是大张着嘴巴。

后来才知道,对方,是个英语文盲。而在那之前,本人下意识地以为,是老外,就会说英语。事实上不是。只要稍动脑子想想就是。

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同胞们用那种无比艳羡与崇拜的眼神看我。每一次都是那么地享受。

更为享受的是,我的那些阜阳老乡,满码头的找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老外跟他们说了一个单词,他们所有的人捉摸半天,搞不明白。

最常用到的工具,扳手,我跟他们说了多少次,“spanner”发音,大致就是,跟“死扳那啊。”汉语发音差不多。简直,就是可以用汉语的发音去了解它的意思。可是他们就是学不会。每次想要在船上借把扳手使使,就得到处找我。让你又好气又好笑。

把土匪叫过来的意思,无外乎,让他替我作挡箭牌。他的任务就是要帮我,“服伺”好我的老乡和老鬼。

所谓服伺,当然最好是把他们俩全都放倒。这就是中国人的待客之道,即所谓的不醉不归。尽管是第一次请客,我还是清楚的。

土匪是酒中饿鬼,事实上并不需要动员。主动出击,跟老鬼喝,跟我老乡喝。跟我老乡喝过,又跟老鬼喝。那架式,分明不是怕别人受了冷落,而是怕别人冷落了他。

别人喝酒,要用菜塞一塞,压一压。他不需要,一口接一口,一杯接着一杯。当然,时不时,还要和刘经理搞上一杯。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脚下,就摆满了空酒瓶子。十瓶。我的老乡与老鬼,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被他搞得晕晕乎乎。

另一个老酒鬼,刘经理,则属于那一种类型的,慢热型。土匪一顿猛烈地进攻之后,他才开始发力。也频频向老鬼老乡进酒。

“老乡,你们自己也要喝一喝,也不能光陪我们喝。我们受不了了,”老乡苦着脸对我说。

我赶紧点头,止不住地乐,“我们喝我们喝,我们当然要喝。贝儿,我进你一杯,今天你幸苦了。为码头,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端起了酒杯。

一开始喝,我就作了声明,我只有一瓶啤酒的酒量,请大家原谅。从头陪到尾,我就不喝了。在刘经理与土匪的双重证明下,老乡与老鬼决定,暂且不把我当男人看待。而事实上,我也做好了两手准备,万一他们不同意,认为我是装怂,不是真怂,非得逼着我喝,我也没办法,我也作好了“牺牲”的准备。

“你不要笑话我了。我怎么赢的,你又不是看不出来,”她噘着嘴嗔怪道,说着端起了酒杯,我以为她是跟着我喝的,没想到,却转向了老鬼,“俞大头,帮我翻译一下。我要进老鬼一杯酒,就说,我谢谢他,在今天的比赛中,放我一马。小女子在此深表感谢。”

老鬼的脸本来就红,酒一多就更红了。金色的面部汗毛,在灯光下,泛出金色的光泽。他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不过应当是相当清醒。当我把贝儿的心意翻给他听时,原本还笑容满面的他,突然间绷起了脸,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不,我没有让她。”老鬼差不多是大叫道,好像是受了侮辱似的。

“老乡,你们大概是误会了。老鬼的确是没有让她。我们老鬼的确是输了。”

“我知道!”我安慰他道,如果说老鬼有八分醉意,我的老乡应该已到了九分。他的舌头已不听使唤了。一个舌头都不太听自己使唤的人,你没办法相信,他的话里还有多少理智在其中。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我六十五了,”老鬼做了个手势,“看上去我好像比这位年轻女士水平要高。可是,我的精力和体力,都不行了。我不能在全部五盘的比赛当中,保持相同的体力和精力。到第三盘,我就支持不住了。”

“我们的老鬼还有非常严重的失眠症,所以说,他的输,并不是故意的。你们就放心好了。还有,你请我们吃饭,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像古话所说的,“酒醉心明”尽管话说的磕磕绊绊,老乡的脑子还是非常清楚的。并不像我所以为的已经是一蹋糊涂。

“没有让我,我也要和他喝一杯。告诉他,只要他愿意,这些天,我都可以陪他打球。”当我把老鬼的意思,全部告诉贝儿时,她突然间象长高了许多,整个人的状态,都一下子释然开来。如果说,之前与我一样,对于她的胜利,还心生疑虑的话,现在,经过老鬼以及我老乡的解释以后,烟销云散。

想想老鬼所说,也的确如此,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精什么都不熟练,我们拥有的只有用之不遏的体力精力,而当我们拥有熟练的手艺高明的生活技巧时,却发现,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体力与精力,去运用,我们好不容易锤炼出来的技艺了。

上帝关上一道门,会打开一扇窗。用在已经青春不再的老鬼身上,我想,可能要反过说,“上帝打开了一扇窗,却关上了道门。”

不知是因为老鬼的坦诚让我非常地感动,还是在贝儿不停地逼迫下,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许,打见到贝儿过来时的第一眼起,我就打算违备自己的初衷。要横着出去。

啤酒喝到第三瓶的时候,我就差不多不能动了。我想,若不趁着自己倒下之前,将饭钱付了,就没有付帐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去柜台,被刘经理一把拉住了,“你要到哪里去?电俞?”

“我去那里,”我指了指柜台那边。刘经理的脑袋已变成了两个。我笑了起来。酒多的时候,眼前,简直就是万花筒。一切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成了马戏团里的小丑。

“用不着你防神,我签个字就行了。这里有我的帐户,”刘经理拽了我一下。

“不,是我请客,又不是你请客。”我嘻笑着。腮帮子木木的,就像是别人的一样。

“你一个打工的有多少钱。你是不是钱多了!”刘经理皱着眉头说。

我还想说什么,贝儿站了起来,过来拉我,“算了,刘经理财大气粗,就吃他的好了。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下次再由你请好了。这次就让刘经理出好了。”

“也不是我出,我也是打工的。是码头出。这次比赛,总经理汪董都是知道的,吃点喝点算得了什么。小意思。”

“那你还不早说,早说,我就点鲍鱼了,”贝儿拍了一下刘经理的手。

“现在点也行啊!”刘经理一本正经地说。

“我能改嘛?刘经理,”土匪逮到了机会哪肯放过。

“你想点什么?”

“龙虾。可以吗?”

“老乡,你呢,还有老鬼,你也帮问问他。”

我是看出来了。刘经理应该本想吃我的。吃到这时候,突然间意气风发,这才想到替我买单,要不,一进来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都吃到临近尾身的时候,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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