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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斩情(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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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是我见到公孙述的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都不愿再见到公孙述。我已经不那么恨他,只是,我与他的立场太过鲜明,我们只能是仇人。一旦刘秀赢了公孙述,那么大汉朝将真正统一,也许我会难过,但若是他赢了刘秀……

不止刘秀大败,我,强儿,辅儿,红夫,焉儿,母亲,况儿,无数我在乎的人都将成为他的阶下囚!我决不能允许!

我一个人走回了汉营,那个时候刘秀正派大批人马四处寻我。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是如此安心。

我想自己应该是心安的,说到底他都是我名副其实的丈夫。

刘秀朝着我的脖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伸手抚摸自己的脖子,抬头疑惑地问他,“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语气平淡至极,他抱我回营,说道:“累了就好好休息,军医一会儿就过来。”

“恩。”我的确是累了,心力交瘁。

军医来看过,说是产后未能调理得当,加之此次受了严重的风寒,若再不好好调养,身体大亏,冬日寒气入侵,恐难生育。

刘秀听着军医的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依旧是往日威严的模样,不过他握住我肩的手却是收紧了许多,“去,用最上乘的药,等皇后把身体调养一阵,再回洛阳。”

满屋子药味迫使我皱眉,在刘秀的监督下我不得不喝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期间,他时不时的盯着我的脖颈,我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似是隐忍,似是自责,更是紧张。

紧张?紧张什么,我觉得有些好笑,是紧张我身体大亏,再难生育吗?若是以前,我定然会很难过,但现在,五二一女,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有我的儿女们健康快乐便好!

“通儿,这次朕……”

“陛下不必多说,臣妾都明白!战事瞬息万变,陛下当集中精神全力以赴,何况臣妾当时吓傻了,忘记呼救,陛下未能救下臣妾,臣妾心里明白,再有,陛下若是为了臣妾一介弱质女流而丢下千万将士不顾,那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臣妾知!”不给刘秀开口的机会,我一口气把话堵在了前面,事已至此,我真的不想再听什么。

“通儿你……”我垂下头,依然能够感受到刘秀的目光,他终于将一切化为一声叹息,

“皇后好好休息吧,朕还有军务要处理。”

“恭送陛下。”

我们又回到了从前,如此称呼对方。好奇怪的是,从前我会心疼,现在我竟然毫无知觉,是因为浸泡在冰水里的时间太久了吗?久到连心都感觉不到甜苦?

刘秀走后,我想沐浴熏香,散去一身的河泥味,照了镜子才吓一跳,脖颈处是密密麻麻的红痕,但这些绝不是刘秀印上的。

是公孙述!

看到这些,刘秀竟然没有大发雷霆,这的确是让我费解,莫非他的自责还能深到如此地步,明明见到,却可当做什么也未发生?

夜晚,在我睡得很沉的时候,刘秀搂着我一起入睡,他说了许多话,可惜当时的我,睡得太沉,只感觉耳边一阵嗡嗡声。

将近一个春秋后,刘秀班师回朝,公孙述生死未卜,我被困长秋宫,一切都变了。

前朝为吴汉庆功的丝竹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忽然想起我以前也是个爱热闹的主,一刻也停不下来,现在倒是宁愿一个人在这里站着,欣赏这入秋的夜景,微风吹拂,落叶飘落,带着凉意,透着凄迷。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念道:“老天保佑,子阳能够平安,再也不要和文叔斗了!”

“原来真是在想我啊!”

猛然睁开眼,往后转身。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纵然我们相见只有数次,我依然知道,这般魅惑的声音只有他才有!

公孙述一身黑色劲衣,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冠发束起,已经不可用美字来形容,一如我们初见时那般,翩翩如玉。

他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妖孽!既然还活着,跑这里来做什么,嫌命太长了是吗?

“你是怎么进到皇宫的?你快点走,永远不要再来了!”拉着他就往乐成门那边走,那里守卫较松,希望这样不会让人撞见。

公孙述拉住我的手,猛然将我拉至他的身边,这样的猝不及防,我毫无意外的跌入他怀里,挣扎着皱眉,“放开我!”

他低头看着我,纵然是兵败,也全然未看见他脸上的颓废之色,笑容不改的对我说,“若儿,承认吧,你早对我动心!”

诧异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给过他这种暗示?

“公孙述,你有病啊!快给我走,擅闯皇**,十条命也不杀的!”

“你担心我的生死,暗中放我生路,你还敢说你没有对我动心?”公孙述揽紧我的腰,“郭若,我真恨极了你这口是心非!”

公孙述身上淡淡的幽香钻进我的鼻尖,我动心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他受伤,不想看他死,讨厌他虚假地对我说,**三千佳丽,愿为卿而空。那句话,是我想也不曾想过,盼也不敢盼望的!

寻常百姓都是三妻四妾,何况是帝王家?就算是刘秀,也难免要扩充后

宫,何况生性风流的公孙述!

“不,我从未动心!”冷眼坦然望向公孙述,我的声音极寒,“我之所以救你,那是因为八年前你没有把我送给强盗,也是为了激流江上你拉住我的手,救我一命。当日你大败,我让郭淮带你逃生,是因为我郭圣通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不想欠别人人情,我们一次抵一次,从此我依旧可以光明正大的讨厌你!”

公孙述笑,“郭若,你的这套说词,想要骗谁?”他又道:“你与刘秀本就是个错误,我们才是真正适合的人,我们都是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我们都贪慕虚荣,郭圣通,我们只是错在相遇太晚,若是当年我向恭王提亲,你早就是我的人!但现在也不迟,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你!”

疯了,真是疯了!

“你连命都不要了?你知道外面,刘秀下了多少通缉令要你死吗?”

“我只要你!”

我无言,默默注视公孙述,他真是好看,他曾和刘秀并立中原,文武双全,这样的人,凭什么要执着于我,一个已嫁过的女子?

我一直不相信他口里的爱啊情啊,可我又如他所说,贪慕虚荣,我喜欢他对我锲而不舍的追求,我觉得自己也快疯了,那颗冰封的心似是要慢慢融化了!

但,“公孙述,你以为我会信吗?”我亦笑,“你以为我会有什么立场跟你走?刘秀当日说再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可是呢?十一年来我得到的是什么,你一面说只要我,一面却利用我,挑拨刘秀和北州,四年前的那场刺杀,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一想到那一日我依然心有余悸,那日围场上幼仪滑胎,宋弘为了护我,差点断臂,我最在乎的人都是因为他而受伤!

“不错,确实是我,我当日只是为了要把你带走,旁人死活与我无关!”公孙述看着我,坦然承认,竟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我抬手将拳头往他身上砸,隐忍的泪水已经落下,“你混蛋!你太冷血,太无情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一辈子都会愧疚,太医说幼仪再难有孕,一切的源头竟然是我,是我害了幼仪啊!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我只问你,你一开始便知道我就是郭圣通,我就是中宫皇后,是吗?”

公孙述捧起我的双颊,深情却让我反感,“若儿,若是我不想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只不会明白,可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坦诚的,我的确,很早就知道你是郭圣通。”

呵呵,原来如此!

那么,我也明白为何你要对我如此执着了!这也算是爱吗?你向刘秀讨要洛阳宫侍女郭若,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彻头彻尾!

可笑我竟然还真的以为,他是爱上了我!

“子阳,你,爱我吗?”

…………

………………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全身都好像轻了,“你根本没有爱过我,既没有爱过,又为何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答案只有一个,你要拐走刘秀的皇后,你要让全天下嗤笑刘秀的后

宫!这才是你的目的!”

自始至终都是你们男人在较量,何苦连带上我?

公孙述,我竟然还会天真的以为你是一心一意的对我!有一瞬间,我竟然真的愿意抛下后冠,抛下家族,抛下孩子,抛下刘秀!我是多么的傻啊!

“可是,我告诉你,我郭圣通,从十五岁初见文叔的那一眼便情系于他,他便是我此生挚爱!你以为我们是没有一丝情意才在一起的吗?”

公孙述满脸不相信与受伤,我接着说道:“是我主动向我舅父说情,要嫁给刘秀,就算他待我如斯,就算他杀了舅父,困我在洛阳,我也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哈哈,好一个心甘情愿!”公孙述松开了我,笑得极大声,笑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他指着我,又是嘲笑又是可怜,“郭圣通,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与世间女子一样,最是愚蠢!”

“你不相信我的情,却对刘秀心甘情愿,你简直——犯贱!”

是吗?我亦是自嘲,是啊,我对刘秀,从来没有过太多怨恨,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犯贱呢!

倏地,公孙述又变得那么深情款款,他走到我身边,微微捧起我的脸颊,我莫名地看着本应发怒的他,此时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巴,喃喃低声,“若儿,你说我怎么会这么爱你?“

这一瞬间我已不能明白他到底是真是假,或者他眼里太过深邃,让人无法去多想,“子阳,你活着我才会心安。”

是的,只有你活着我心里才会好受,况儿说得对,即便我看事通透,可我容易被其他情感所影响,纵然我从来都不承认自己的弱点。

公孙述的双眸还是漾满了深情,渐渐地他凑近了我,声音清润且温柔,犹如三月的春风,让人心软。公孙述说,“我听你的,会好好的活着,我会一直关注你的一切,若儿你要记住,我会因为你不开心而难过,因为你的笑容而开心,你的情绪会牵动我,所以你也好好的,快乐的活着!”

“我会的!”经历了这么多,只要你想明白了一切便好。

公孙述略带紧张地看着我,“我,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我有片刻怔楞,这么小心翼翼太不像是公孙述了!我紧紧盯着公孙述的眼,希望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但那幽潭般的眸子,除了情意还是情意。

“皇后娘娘我抱过许多次,可每一次你都拼死挣扎,可不可以,不要挣扎的让我抱一次?”

不能再去多想,我闭上双目,反手抱住公孙述的窄腰,也罢!八年前的恩怨终于是可以化解!

公孙述感受到我的主动,紧搂我的腰,这样的拥抱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似是要融入骨血再不分离,浓浓的气息洒在我的颈间,带着决别也带着不舍。

有一阵微风拂过心田,带着些微妙的悸动和甜蜜。

子阳,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对另一个男人动了心,纵然你我之间毫无一丝可能,我亦不会多想,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忘掉!

很久很久,前朝的乐声还在吹奏,那是《陌上桑》。这一刻被公孙述拥着,心里感觉有些不安与奇怪,按理说朝堂的庆功宴上该是大气磅礴的战舞,怎会唱如此缠绵婉转的情曲?似乎哪里不对,可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若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公孙述含着我的耳垂,那一字一句犹如暗夜的魔鬼,笑着将我拖入地狱!

冷清昏暗的长秋宫忽然灯火通透,无数御林军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重重的脚步声像利剑一样刺进我的耳朵,明明灯光明亮,却透着无尽的冷森。

我目光怔怔的看着众人簇拥之下走出来的刘秀,看不到光明的慌乱与害怕爬满了我的心。

我的肩还被公孙述搂着,我看不到他是何表情,却知道他在笑,公孙述低首在我耳边轻声笑道:“我爱你,爱到要你生不如死!”

“若儿,与我一起死,很不甘是吗?”

此刻,刘秀与我数步之遥,我却被公孙述揽在怀里,全身僵硬。我不知道此刻我该有何反应,或许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我太过惊讶,我甚至连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无力思考。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我这样怔怔地看着前方的人,耿弇、吴汉、冯异、阴识,这些人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还有曾经那些不看好我,时刻想要抓住我小辫子的文臣们,那些人眼里均是不屑与讥讽,我一直都是众人的焦点,只是没想到今天,也会是遭唾弃与厌恶的焦点!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的目光再一次移到刘秀的身上,我知道我要面临的是什么,皇后与穷寇私通,被人捉住了把柄,我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我更是无从辩解。

“公孙述,把皇后放了!”良久的沉默后,刘秀终于说话了,他的眼神,那么的平静无波,这样的语气似乎没有一丝内心的波动,有的只是习惯性的发号施令。

我的身旁,公孙述大笑了几声,说道:“那我今天就要带走她,谁又拦得住?”

阴识护在刘秀身前,朝这边喊道:“公孙述,你不要妄想了,你在宫外的接应已经都被清除,如今东宫已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你插翅也难逃!”

“若儿,我说可以带你出去,你信吗?”公孙述并无惊讶,好像这一切都是在他意料之中,他正对着阴识笑道:“那我们就试试!”

“放箭!”

这声口令出自阴识,他刚刚请示过了刘秀,是他准许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竟然无所适从,弓箭手早已做好准备,在这一声令下,那么多的箭如密密麻麻的雨点,朝着这边袭过来。

我依然被公孙述护在怀里,我知道他剑术超群,轻功极好,也感谢他这个时候没有把我扔下,否则我早成马蜂窝了!

只是,我看了看前方的刘秀,叹息一声,自己又一次成了男人之间的牺牲品,从前的争权夺利,现在的生死较量。我一次一次地想要摆脱这种尴尬,却一次一次被拖进争斗的漩涡。

武力的较量让人惊颤,速度快到让捉摸不准,天旋地转间我的身子重重往前倾,几欲摔倒在地,早已挣脱出了公孙述的怀抱,下一刻刘秀单手抄上我的腰肢,双脚也平稳地回到了地面。

公孙述已经受伤,血花四溅,他一个人独自应对层出不穷的御林军,场面极其混乱,内心也如斯混乱,我变得没有立场。

腰上的手臂收紧,紧得让我发痛,刘秀对我说话的声音不再柔和,而是王者一般,不怒自威,“皇后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对朕说的?”

“……记得。”我久居深宫,原听说过西帝之名,却未见其人,洛阳与巴蜀相距千万里,说我与西帝是旧识,实是无稽!

这便是当日刘秀拿着公孙述送过来的壁画质问我,我当时的回答。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子阳便是公孙述,我还因刘秀怀疑我的清誉而和他斗气,此时此刻,方觉自己是跳梁小丑,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强儿的名字取得不太好,朕想为他赐名疆,皇后你说可好?”刘秀不再纠缠于我与公孙述,而是突然说起强儿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现在的刘秀太过深不可测,我唯有顺从于他,“陛下做主便是!”

“嗯,这大汉的疆土迟早都是要让疆儿来掌管的,他是朕的皇长子,亦是大汉朝的皇太子。皇后,太子定然得天独厚,他是天之骄子,他必然是血统纯正的汉朝王孙,他的血统、母后容不得后人的半点诟病!”

我垂头敛目,他的意思是什么再清楚不过,他对强儿寄予厚望,但我与公孙述今日之事势必牵连到他。

“臣妾愿一死已证清白!”

“清白?皇后素来聪慧,怎么今次就乱方寸了?”刘秀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过乱战中的公孙述,却用着前所未有的疏离的口气和我说道:“人若坦荡,便是昂首挺胸,问心无愧。想要一死来证清白的人,多数是清白不保!”

“臣妾……”

“皇后乃朕之发妻,你我夫妻多年,朕自然没有不相信你,而信贼寇的道理。”刘秀打断我的话,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看我,他口中说着我们是夫妻,眼里却没有分毫的情意。

“只是朕信你还是不够的,满朝文武不会相信,你今日之事如何让太子今后立足于朝堂?如何让辅儿他们成为名正言顺的宗室亲王?能否堵住悠悠众口,太子能否顺利继承大统,全在皇后一人!”

“赎臣妾愚昧,不知陛下何意。”

刘秀为我紧了紧风衣,转而看向公孙述,我顺着刘秀的目光看过去,公孙述的力气差不多消耗殆尽了。

“夏怀礼,把朕的七尺宝剑取来。”

“诺!”

夏怀礼办事向来是不错的,不稍片刻的功夫便已将宝剑取来。

“啊——”刘秀猛然间扯住我的手腕,使我不禁痛呼一声,他将宝剑递到我的手上,宽大的手掌盖住我的手,然后……

扭过我的肩膀,迫使我直视公孙述。子阳已经杀出一条血路,他在慢慢靠近我,那盛满鲜血的嘴唇绽放着笑容,一步一步走向我。

“皇后,用你手里的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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