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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始是浓情蜜意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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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始是浓情蜜意时

寒雪认得这个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入宫那天,玄启在她面前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一直认得他的脚步声。就像一个独特的印记,深深刻进她的感觉里。

寒雪面向墙壁躺着,她闭上眼睛听他在帐幔外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穿过重重纱幔,静静地来到她的床前站定。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正用墨夜星空般深邃又蛊惑人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又有些尴尬。寒雪尽量将呼吸放轻,可心跳却更加急促起来。

她不敢回头去看他,更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希望她此时回过头去跟他说一句“节哀顺变”。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他又怎能允许自己在她面前露出那种悲伤脆弱的表情呢?

寒雪心中正在矛盾,玄启却出乎意料地动了。寒雪屏住呼吸的同时,她感觉到柔软的床榻凹陷下去,下一瞬,他便长臂一卷,将她牢牢地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隔着衣料贴着她的背,他的胸膛宽阔又舒适,将她整个都包容在里面。他的心跳稳健而有力,规律的节奏从背后传过来,让寒雪觉得自己心跳不规律的感觉更加清晰。

“朕知道你还没睡。”平日里威严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带了些许的暗哑和疲惫。

本来,玄启只想悄悄地看看她干净如孩童般的睡颜就离开。可没想到刚走到帐幔外就发现她刻意压抑了呼吸的频率。玄启自幼习武,这其中的微小区别他又如何能听不出来呢?所以,他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努力让自己脸上阴郁的颜色减去大半,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陛……”寒雪睁开眼,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谁知刚一开口,便被玄启截断了话头。

“嘘。什么都别说。”玄启收紧臂膀,用力将寒雪纤弱的身躯嵌进怀中,“朕就想这样抱抱你,一会儿就好……”

寒雪鼻尖一酸,噤声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前,合上染着雾气的眸子,任由他几番加大力气,将她越来越紧地揉进怀里。

若是平日,寒雪早就推开他然后跟他恼。可今天,寒雪只想温顺地待在他身边,静静地陪他度过这个夜晚。

“皇叔……没了……”玄启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可寒雪偏能透过他无风无浪的平静,听见他心底丝丝缕缕带血的颤痛。

寒雪心中一疼,不由得抬起手覆上他握着她腰肢的大掌。纤柔的指尖轻轻地滑进他的掌心,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握住。

玄启的身躯僵了一僵,掌心一翻,便将寒雪小巧的玉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

“朕没事,就是有些累。歇吧。”玄启将脸贴着她柔软的发顶,渐渐地,寒雪感觉到他的怀抱不再冰冷得令人难过。

时间一点一滴缓慢流淌,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已经停歇下来,月亮在阴云后露出一角脸庞,夜色不再黯淡,屋内的烛火忽而剧烈地晃动了几下,熄灭成一缕直上青烟。

寒雪一直都没有睡。他的手仍被玄启暖暖地握在掌心,丝毫不想挣扎。她听见玄启一声轻叹,这才发觉他也同样未能成眠。

“现在什么时辰了?”寒雪睁开眼看着墙壁问。

“大概寅时五刻吧。”玄启揽紧寒雪的腰身,懒懒地应声。

“外面的风似乎停了。”

“嗯。停了好一会儿了。”

“陛下还要早朝,怎的还不入睡?”

“你不是也没睡?”

……

一段简短的对话后,又是一阵沉默。

“陛下真不睡?”

“嗯。朕睡不着。倒是你,朕听说女人熬夜皮肤会变差,你不怕变成丑八怪?”玄启轻勾嘴角调侃道。

“呵。”寒雪轻笑一声,抿抿粉唇这才又淡讽道:“陛下颇有经验。不知是听宫里哪位美人说的?”

玄启的身躯因着寒雪这句话狠狠僵住,他半仰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寒雪的侧脸咬牙切齿道:“纳兰寒雪,你又寻机会来挤兑朕!”

说着,玄启用力揽住寒雪的腰肢将她翻转过来面对着他,却在下一刻对上她巧笑嫣然的精致容颜。

“陛下有没有看过日出?”寒雪狡黠地扬起好看的眉眼,好笑地瞧着玄启盯着她登时傻愣掉的俊脸。

日出?玄启不明所以地微颦了眉心,这个小女人,她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呢?这话题的跳跃性也实在诡异了一些,让他差点儿转不过弯儿来。

他盯着寒雪娇俏的笑脸好半响,努力克制心中一阵强烈过一阵的旖/念,极是郁闷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

说完这两个字,玄启竟然觉得自己甚是没见识,活到二十二岁,居然连日出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晓。

其实,他曾经想象过父皇还有母妃带着他一起看日出的情景。只可惜,父皇忙于政事,母妃的心思也完全放在了争权夺宠上,他一个人去看也无甚心情。再后来,他被立为太子储君,每日要学习天子之道,课业繁重得令他苦不堪言。直到他登基、亲政,同他的父皇一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关心天下大事,也就更没了这份闲情逸致。

“天子”,这两个极致尊贵的字眼,不晓得夺去了他多少人生乐趣。

想到这里,玄启的目光变得幽远起来。他在看着寒雪,却又没在看着她。他失神的摸样显得那样落寂,浑身散发出来的浅浅伤感令寒雪心中一窒。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他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她怎么也看不到的地方,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让她没来由一阵心慌。

寒雪以指尖扶正他的脸,逼他正视自己的眼睛,脸上依旧笑意盈盈,“陛下这个表情,难道是真没看过的表情?”

“陛下真没看过日出?”寒雪故意用瞧不起的语气连问玄启两次。

玄启正因为寒雪第一次主动碰触他而暗暗欣喜,乍一看寒雪似笑非笑的挑衅摸样,立刻板起脸孔危险地眯起双眸,他握住寒雪置于他颊侧的指尖,薄唇勾起一抹在心中计量着坏主意的邪肆笑意。

于是,一刻钟之后,寒雪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扎,便被玄启拦腰抱在怀中,踩着轻功飞上了皇宫里最高的一处地方:

摘星楼!

摘星楼位于皇宫的最西面,面向正东,距地七十丈。巨石砌成的基台将这座精巧别致的阁楼高高托起在空中,远远望去,整整一千六百级台阶迂回排列的景象甚是奇异。再加上陵轩地势西高东低,望向东面的地平线,竟能隐隐见得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天水相接,自成一色。

摘星楼,更是陵轩皇宫标志性的一道风景。自下仰望,手可摘星月。自上俯视,只见万家灯。

然而,建造摘星楼的,却是陵轩历史上最有名的一位昏君:

成惠帝。

一百多年前,这位成惠帝靠着母亲戚家的势力登上皇位,他生性好色昏庸无能,盛宠青楼舞姬出身的妃子妲喜。妲喜身姿袅娜妩媚多娇,成惠帝最爱在高处看她跳舞,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为她建造摘星楼。

成惠帝沉迷声色不理政事,以致陵轩外忧内患国势迅速衰落,甚至一度向西边的少昊国割地称臣。成惠帝的堂兄起兵逼宫取而代之,称舜武帝,历经三十多年的呕心沥血,除外戚,夺失地,布新政,整吏治,再一次将陵轩推上了日益强大的征程,也因此与少昊国结下了长达百年的仇怨。

这一段历史,是陵轩历史上最耻辱最黑暗的历史,也是后世历代帝君引以为鉴的历史。而摘星楼之所以被保留下来,是舜武帝以此告诫后世之君,莫要重蹈成惠帝的覆辙。摘星楼在外人看来乃是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可在陵轩皇族的眼中,却是不忘耻辱奋发图强的标榜。

“到了。纳兰寒雪,睁眼了。”玄启好笑地凝着寒雪皱在一起的小脸,胸前的衣襟被她拽着死死绞在一起,险些勒断他的颈骨。

寒雪紧闭着眼说什么都不敢睁开,双手更加用力地揪住玄启的衣襟不放。方才在下面仰视摘星楼时,冷不丁被玄启抱着飞跃起来,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眼前景物飞掠,上上下下飞跃的景象吓得她不得不闭上眼死抓着玄启,心想着千万千万不能松手。

可恶的家伙!分明就是专门来吓她。欺负她不会轻功吗?

“纳兰寒雪,朕快被你勒死了。难不成你想谋杀亲夫?”

“谁要谋杀亲夫了!”

寒雪气恼地睁眼瞪着玄启,见他正朝着她笑得幸灾乐祸,立刻瘪嘴从他怀中退出来,顺便狠狠丢了一个大白眼过去。

寒雪捋捋被风吹乱的额发,探身向下望,夏日的天亮的甚早,太阳还未露脸,已然能隐见朝暮下陵轩全景的剪影。

“哇!好高啊!建造摘星楼的工匠实在太了不起了!”寒雪惊叹不已,好奇地问玄启,“摘星楼距地面真的有七十丈?”

“基台高七十丈,楼高三丈。确切地说,摘星楼最高的地方距地面整整七十三丈。”玄启站在寒雪身边环住她的腰,下意识地不让她靠围栏太近。

“七十三丈!”寒雪惊讶地抬抬头环视摘星楼顶部的图案,“能上去吗?”

玄启扭头以下巴示意寒雪朝角落的一张长梯望去。长梯稳稳地架在墙角,刚好够到楼顶的天窗。

寒雪兴奋地跑过去,将垂散的长发扬到身后,卷起袖子便要顺梯子往上爬。玄启站在一边,瞪大眼睛瞧着她动作麻利地攀上两截,惊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居然会爬梯子?”这是平日里看起来宁静文雅的纳兰寒雪吗?

“笑话!想当年,本小姐何止会爬梯子,还会翻墙上树呢!”唉,只是长大了性子也沉稳了,爹爹也不允许她爬这爬那了。

“翻……翻墙上树……”玄启的墨眸瞪得更大。难不成,她小的时候性子完全是另外一副摸样?

“呃……”寒雪听见玄启吃惊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又难得地露出了幼时顽劣的摸样。顿时脸上一热,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这个……每个人小时候都淘气过嘛……嘿嘿……没什么好惊讶的。”她想她还是不告诉玄启,一年前她还没入宫的时候,仍然会在夜里偷偷爬梯子到屋顶去看星星的好。

寒雪装作无辜地抬头向上看,一时还真有些发愁。

纳兰家的屋顶只有一丈多高,院子里最高的树也不足两丈。这三丈高的梯子,她还真是没爬过。宫里的东西,果然什么都比别处高。

正当寒雪犹豫着要不要牺牲形象继续往上爬的时候,突然觉得梯子沉了沉,玄启来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挑眉道:

“这么爬太累了,咱们飞上去。”

接着,寒雪的身子再一次飞起来,景物转换间,玄启已拥着她飞出了楼顶。

寒雪双脚落地,很是郁闷地瞅着玄启,“轻功果然是个好东西。改明儿,让玄英教我两招。”据说,玄英的轻功比玄启还要好上一些。

玄启一听此话,立刻脸黑着不满地瞪住寒雪,醋味十足地说:“除了朕,不准跟别人学。再说,你一个女子,学什么轻功?好好学习女红厨艺让朕开心才是正经。”学轻功干嘛?想跳出宫墙逃走吗?他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玄启不理会寒雪奴瞪斜视,拉着她坐下,前胸贴着她后背将她搂在怀中。

“别动。这个季节太阳起得早,卯时一刻差不多就看见了。安静等一会儿就好。”

寒雪懒懒地靠在玄启怀里,也没想再动,暂时把他当躺椅靠靠也没什么不好,暖暖的很舒服。两人就这样相依偎着,静静望向东边的天空等待。

果然,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东边的天泛起一片亮光,红彤彤的朝阳拖着缓慢的步调露出脸来,渐渐将天边的几片闲云度染成金红的颜色。

“看!太阳!红色的!”

寒雪坐直身子,伸手指着东边的冉冉红日兴奋地回头朝着玄启嚷嚷。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的朝阳纵然有千万光辉,在玄启眼中也半分不及她脸上明媚灵动的笑意。

“嗯。很美。”

寒雪以为玄启在夸赞天边的美景,她扭过头继续看着红日遥遥升起,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玄启看着她的眸子温柔而多情,满满地映着她的身影,恨不得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玄启伸手拈起寒雪粘在肩头的一缕发丝,突然便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故人,一件往事。

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他还小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看日出的经历。那年他八岁,她只有三岁。

那时,他因为食物中毒,有一段时间眼睛是看不见的。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孩童,她也是用同样兴奋的声音朝着她喊:

“玄哥哥,你看!太阳!红色的!”

没几天,他的眼睛好了,他看见了她,乌黑清亮的眼眸,圆圆的童女发髻,一身嫩粉色的小袄,白皙漂亮的小脸蛋儿,细碎的牙齿在阳光下可爱地一闪一闪,犹如精灵一样,在山寺里陪他度过了那几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可是,他再也没能找到机会去补上日出这一课,那一天白雪纷飞,他失去了她。她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还来不及长大,来不及兑现那个稚嫩但一诺千金的誓言。

幼时的喜好与风月无关,可那一回,却是他生平第一次失去一件被他视为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

玄启的思绪瞬间飘远又瞬间拉回,他看看天,知道现在已是到了上朝的时辰,可是,他今天很想当上一回昏君,很想陪眼前的女子静静地度过难得美好的时光。

然而,寒雪一直记得,玄启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她看着朝阳完全升起,光芒万丈照亮整片土地,心中的兴奋还未完全沉淀下来,猛地想到玄启还有上朝这么一回事,立刻惊叫着跳起来:

“糟糕!都是我不好!忘了你还有早朝。”寒雪一急之下,你我这样的称呼就冲口而出。

“我们得快些回去。陛下是个明君,总不能因为看个日出误了早朝的时辰。”

寒雪用力想把玄启拉起来,谁知玄启坐在楼顶上纹丝不动,没一会儿,她就喘着粗气放弃,恼怒哀怨地坐在一边,恨恨瞪着玄启仰躺在楼顶上头枕双臂,觉得他懒洋洋笑得很惬意的样子实在像极了树袋熊。

“该上朝了。陛下要偷懒,也别连累嫔妾当个惑主的妖妃呀!再说,好皇帝是不该偷懒的。”寒雪低下头,她最怕玄启这样看着她笑。

玄启双眼一亮,“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嗯?”他凑近过来,贴在寒雪耳边,用沉缓悦耳的声音诱惑寒雪的神经。

“爱妃在为朕着想?嗯?”玄启故意将热烫的气息喷在寒雪的颈侧,满意地感觉到她身躯猛然一震,脸上迅速飞起两朵娇俏的红云。

唉!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越大越不淡定了,就因为她一句不经意的夸奖和关心,竟然心花怒放了老半天。

玄启瞧着寒雪脸红的模样,心神一荡,忍不住想逗逗她:“假如爱妃真是个妖妃,朕倒是很好奇,想领教一下爱妃惑主的手段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

薄唇故意擦着她耳边开合,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衫划过她优美的锁骨线条,寒雪听见头顶轰的一声炸开,整个人从发梢开始红到脚趾头。

手段?什么手段?后宫妃嫔惑主的手段还能是什么样的手段?无耻!太无耻了!

寒雪羞恼地跳起身,谁知脚下踩到裙角,一个踉跄便精准无误地跌进了玄启的怀里,与他眼观眼鼻观鼻。

“哦?爱妃就是这么惑主的?”

玄启顺势将她拥进怀里,无比受用地随着她压下来的身影一起躺回楼顶上,任凭寒雪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明明力道不大,寒雪却是挣脱挣脱不得,她心下一慌,挣扎的更加猛烈。

“别动!”

寒雪被他警告意味十足的口气吓得不敢再动。

拥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长长的发丝有几根调皮地在落在他的鼻端,玄启觉得心中澎湃的情潮越来越无法受他控制。激烈的挣扎没能让他放开她,反是点燃了他心底的火种,越烧越旺,让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拥有她。

玄启骤然缩紧双眸,手臂一收,狠狠地咬着牙吐出一句:“爱妃果然有当妖妃的潜质呢。”

未待寒雪反应过玄启话里的意思,她就觉得天地一阵急速旋转,转眼她与玄启上下的方位调转过来,她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四肢受制,惊愕地瞪着他越渐转浓的眸色,脑子变成一滩浆糊。

他的吻落下来,她紧张地闭起眼。吻轻柔地落在眉心,落在眼睑,落在鼻端,落在脸颊。他不确定地停下动作,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纤长羽睫,一下子觉得自己也紧张起来。他从来都没有面对一个女人时紧张得手足无措。

他试探着靠近她,试探着轻触她如花瓣一样清甜粉嫩的唇,她的柔顺令他意外又惊喜。她没有抗拒他,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在开始试着接受他,愿意无所畏惧地信任他一回呢?

寒雪闭上眼,承受着玄启蜻蜓点水的吻。其实这个时候她该用力推开他,然后赶他去上朝的。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大脑的使唤,所有的理智在他如此温柔宠溺的呵护下全盘失灵,唇上柔柔暖暖的酥麻感更是让她无法集中力气。

六皇叔还有玄英的话突然回响在脑海里,她在想,也许她该努力适应他的亲近,用这种顺从的方式告诉他,她其实心里有他,她愿意试着放下心中所有的害怕和不安,忘掉过去所有不经意间的伤害,试着爱他一次,成为那个可以温暖他的女子,以后他再痛的时候,他身边会有她。

她想他明白,她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绝不逃避,她从来不是懦弱的女子。纵使心中还是有着不确定,可她愿意毫无条件地信任他一次,信任他总是毫不吝啬给予她的在意。六皇叔说,信任的爱情也是需要双方用心去培养和付出的。如果他的在意正是他爱的解读,那么,她同样会毫无保留地把一颗真心托付给他,一生一世。

她想试着爱一次,为自己,也为他。就像六皇叔所说的那样,宁愿有一天痛,也不愿有一天因为后悔而痛。

寒雪紧张地攥在一起的双手缓缓松开,他的吻轻轻落在她唇心,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她精致的唇形,就像孩童在品尝梦寐以求的糖果,小心翼翼,细细地舔尝而过。

渐渐地,玄启愈加无法控制地加深这个吻,他圈着寒雪的后颈和腰肢,用力将她压向自己,他含着她的唇啃噬,舌尖窜入她口中勾起她的软舌逼迫她与自己缠绵缱绻,和风细雨和狂风卷云的转变就在一瞬之间,快的寒雪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玄启的热情卷入无尽的沉沦里。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无法控制,霸道中又饱含着无限的温柔和珍惜。他的手在她背后和腰间游移,滚烫的掌心隔着轻薄的衣料一寸一寸反复熨烫着她细腻的肌肤,企图在她的体内同样制造出燃烧的火焰。

寒雪被玄启汹涌的热情淹没,脑中残余的一丝清明在他炙热的吻里迅速流失。

他拥着她的手臂似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他吻着她的唇齿似是要吻到她的灵魂里。他夺走她的空气夺走她的力气,两人的鼻息近距离交缠在一起,直到寒雪瘫软在他怀中无法呼吸,玄启才稍稍放过她。

“傻丫头,怎的连呼吸都不会了?”玄启气息不稳地笑着说。

寒雪在玄启的调笑声中努力拉回一丝理智,此时若有一面镜子,寒雪一定会看见她的脸庞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的彻底。

寒雪的呼吸还很急促,可是理智告诉她,这里是摘星楼顶,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她可不想在光天化日里就在这种暴露的地方跟他做这些羞死人的事。

“陛下……该去上朝了……嫔妾……唔……”寒雪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玄启吞进了口中。

他的吻不再急切,却仍然霸道地不容人抗拒。吻这种东西原来会上瘾的,或者说只有吻她的时候,他才会无法自拔。

然而,温柔的吻比激烈的吻更能轻易地让她沦陷,这个男人,原来对她的弱点了若指掌,他一直都知道,她其实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吧。

寒雪的思绪很快地再一次变得空白,就在她朦胧中感觉到玄启的吻离开她的唇,转而向她的颈侧移去的时候,突然,韩征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梯子的下面传过来。

“陛下,已经卯时三刻了,陛下上朝已经迟了。”韩征的声音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听起来是刚刚奔跑过。

呵!也亏了韩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爬上来。

玄启的动作顿了顿,似是没听见韩征的声音一般,张口**寒雪敏感的耳垂,他现在不想理那些烦人的政事,他只想快些征服身下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把她变成他的,他们就当一回昏君妖妃又如何。

寒雪被耳边温热**的吻惊得浑身一缩,理智却是一下子清晰起来。“陛下,韩总管来了。陛下该立刻去上朝。”

哪知玄启根本不想理她的话,他更用力地吮住她的耳侧,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寒雪忍不住溢出一身难耐的轻吟。

“呃……停……停下……”

这一声轻吟,彻底勾起了玄启隐忍多时的**,玄启只觉得燥热的火苗迅速蔓延到全身。他再一次吻住寒雪的樱唇,用力的吻住,就在寒雪的思考再一次因他而沉沦的时候,他突然撑起身子,冒火的墨眸带着浓烈的欲/念盯着她急促喘息。

“上朝。”玄启突然丢出两个字,接着便将寒雪拉起来护在怀中,飞跃着跳回摘星楼里。这个小女人,总有让他失控的本事。再吻下去,他真会不顾时间不顾场合地直接要了她。

韩征领着香染,恭恭敬敬地站在长梯下面,香染手捧着镶金碧玉盘,里面放着玄启明黄色的朝服朝靴和十二旒冕冠。朝阳的光辉通过窗口洒在碧玉盘里,照得明黄色朝服泛出同样晃眼的光芒。七彩云纹,金丝绣龙,朱缨垂络,白玉珠摇,这一套行头,代表着陵轩最高的权利和身份,也代表着必需扛起来的责任和义务。

“嗯。把朝服放在桌上,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香染窃笑着偷偷瞅了一眼被玄启严严实实抱在怀里的寒雪一眼,随即跟着韩征退了出去。玄启见寒雪在他怀中渐渐稳住了气息,这才放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露出一脸邪魅的摸样,垂涎三尺地盯着寒雪晕红的俏脸道:

“今日,由爱妃伺候朕上朝如何?”

今日这场日出看的实在太值了,两个人的关系增进了一大步,他该趁热打铁,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习惯他了解他才好。虽然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去跟她相处,可是他一刻都不想多等。

寒雪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玄启一眼,这人,泼皮无赖的纨绔样,哪里像个威严的天下之主?

寒雪拍开玄启的手,轻车熟路地为他更衣。入宫的时候,嬷嬷曾经教导过她们如何穿戴天子的各种服饰,为的就是这种时候能博得天子的喜爱。那个时候,寒雪总是将衣衫上繁复的带子弄错,惹得教导嬷嬷唉唉叹气,现在真的拉出来实战一番,她才惊觉自己似乎对他的事总是冥冥中有一种特殊的熟悉感,不用特别去学,她都能做的很好。

“好了。”寒雪最后用玉笄将旒冕固定在玄启发髻之上,又替他抚平衣襟的一处褶皱,十二串白玉珠摇曳在两人之间,寒雪抬起头,蓦地发现玄启正在白玉珠帘的后面看着她微微失神。

“陛下,可以去早朝了。”寒雪连忙低下头去,她又发现一件事,她面对他的时候,似乎极是容易脸红。

玄启猛地回神,他捏着寒雪的下巴将她的头抬高想要她看着自己,可寒雪却是敛低眼睑说什么都不敢去看他。玄启唇角一勾,突然俯低头在寒雪的樱唇上轻啄一下,就见寒雪瞪大了眼睛惊愣地对上他的视线,下一刻玄启便又吻住她唇舌纠缠。真想把她绑在腰带上啊,走到哪里都带着她看着她才好。

又缠绵了片刻,玄启这才粗喘着放开同样气息凌乱的寒雪,眼里的光彩映出灼灼生辉繁花烂漫的颜色。

“不如爱妃今日就同朕一起上朝如何?”

啥?寒雪被玄启这个出乎意料的决定吓得呼吸瞬间停止。上……上朝?带着她去?这成何体统?女子不得干政,这可是陵轩皇室的祖训,他怎么能让她去朝堂呢?寒雪刚想拒绝,玄启却已从怀中取出一块上等天蚕丝织就的丝绢,动手将她垂散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

他犹记得当初在青云镇还有明华宫花园里,她就是这样随意将丝般柔顺的长发扎成一束,随风飘动,像极了古画里那些出尘脱俗的仙女。

最终,寒雪还是没能拗过玄启。唉,他这个人啊,霸道的时候,也是很不讲理的。

韩征得知玄启要带着寒雪去上朝时,整个人也是当即被惊吓在原地,瞪大眼睛只以为这位帝君是在跟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可当他发现玄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真想立刻晕过去算了。

这这这……这不和祖制啊?韩征刚想开口阻止,被玄启瞠圆的双目一瞪,只得乖乖闭上嘴退到一边,命人去请侯在廊房的众大臣准备上朝,并在朝堂上髹金漆云龙纹宝座后面的九龙金漆屏风后为寒雪添置一把软椅。

于是,这一天的朝堂上,除了玄启寒雪还有韩征香染和另外一名小太监,满朝的文武百官包括玄英玄磊在内,都不知道他们的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究竟是因为何事,首次在早朝的时候迟到了半个时辰有余,更不知道九龙金漆屏风的后面,坐了一个还未梳妆便被皇帝绑上朝堂的云嫔主子,将这一天早朝上君臣同僚之间的言语交锋还有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全部听在了耳朵里。

寒雪第一次踏足宫中最神圣最庄严的殿堂,宣正殿的主殿。这里跟偏殿花草繁茂的样子实在相差甚远,有着另一种她所不了解的历史沉重感。

玄启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坐在后面别说话就可以了,有他在她不必害怕,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中忐忑。毕竟让人发现她坐在屏风后面,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那些有心人一定会拿这些来给她制造麻烦,而玄启也会在臣子面前折损他明君的形象。牝鸡司晨,这个词语就是对女子干政的最高级别的讽刺。

她乖乖地坐在后面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弄出什么奇怪的动静出来。寒雪听着宣正殿回响起文武百官们高呼万岁的声音,心中不禁为玄启觉得骄傲。听到他正确地对每一件事做出批复和决策,心中又对他多了几分敬佩。玄启的这一面,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决断天下大事,英明睿智,成熟老练,实在看不出他其实只是个仅有二十二岁的少年天子。

然而,她也同时知道,原来皇帝这把金灿灿的龙椅真的是不好坐,他也有一下子解决不了的问题,也会因为朝堂上臣子之间因政见不同而争论得你死我活的状况头疼不已,还要对臣子们那些藏在暗处的小心思明察秋毫。她更是在此时,首次听到名震朝堂的权相萧鼎那个气势凌人的声音。

“陛下,恭亲王已逝,西疆二十万兵马的统帅帅印,也该早早选出新帅接掌了。否则群龙无首,终归要惹出乱子。更何况西边还有少昊国这个隐患存在,虽然两国之间目前尚算和平,可不得不早早提防。”萧鼎身着一品宰相的朱红朝服,手举玉制笏板,气势十足地禀道。

“嗯,丞相此言极是,朕也正有此意。今日丞相既然在朝堂上提出这个问题来,不知丞相心中是否已有了帅印继任者的人选?”玄启烦恼地靠向龙椅椅背,父皇的兄弟大多英年早逝,更没有人留下过子嗣,放眼一观,皇家这一代子嗣里,也只留下了他们兄弟三人。六皇叔一去,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谁值得他将西疆兵权重任毫无顾虑地托付。

玄英守着南方领地,让他分心来管理两方兵权,总是会有力不从心鞭长莫及的时候,而他暂时还不准备让彦青离开他身边。这种状况,不是陵轩朝堂无人可用,陵轩武将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将,骁勇善战熟读兵法,可兵权事关重大,他绝对不能轻易将兵权交托给一个不能百分之两百去信任的人,哪怕是心腹都不可以。

历史上武将叛乱带来的灾难层出不穷,轻则江山易主,重则民不聊生,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萧鼎沉默片刻,精锐的目光偷偷扫视过右手边的玄磊,略略在心中计较一番,这才道:“启禀陛下,老臣举荐安将军之子安宸安统领。安统领自幼熟读兵法,也曾在安将军的军中任过职,更是陛下钦点的武状元,文韬武略,亦有统兵的经验,是个为将帅的人才。”

安宸?贤妃的亲弟?玄启眸光沉了沉,呵呵,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萧鼎会直接举荐自己的儿子,或是推给陆彦青,或是推给玄磊,没想到他把安宸给拖出来了。

玄启随意地看了一眼下面的一众大臣,安宸错愕的摸样显然也是被萧鼎的话弄得有些莫名所以。他其实并没想过安宸这个人选,不过如今萧鼎提出来,倒是给了他另一个提示。即使安宸不是最佳人选,但也是不错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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