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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四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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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人早已经对小荷另眼相待,老李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喊小荷来倒水那么做作,而不知不觉小荷来财务室找葛瑶玩,张经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小荷进来还站起来打招呼了,这个动作以前没有的,葛瑶注意观察张经理的眼神,面色,还有点巴结的意味了,因为小荷,大金鱼爸爸的工地全部用的是张总公司钢材,而且价格都是最高,付款都是最快的。遇到大人物自己马上就变小人物,估计张经理自己也不知道吧?而那个杨娟还要夸张,人前人后的把拍马溜须演绎的一丝不苟,看到小荷来,不仅仅给让坐,搬椅子,还有点乡下人那样殷勤的做作用自己袖子给擦擦,葛瑶暗笑,真的此次一时彼一时,身份一变,环境就变,别人的态度也会变。

人就这样,觉得对方比自己地位高,而且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免不了的就暗暗将自己的个子放低了,忍不住的就会去把眼神换成仰视状态,而那些让人仰视的人又不知不觉的没有办法不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去接受他人膜拜。在神坛上时间久了,又不知不觉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神仙,更加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殷勤的顶礼膜拜。但有些猴子级的暴发户那类人,自小就一身贫寒,历尽清苦纠缠,世情冷暖,贫困的要家无三日闲粮,身无一文闲钱之际忽然好像摔了一跤捡到宝,用身上仅有的2元钱买了彩票而且还中了特等奖,一夜之间身价百倍,有钱以后身边是马屁宛如长江潮水连绵不绝,殷勤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时间拿捏不住,便在神坛坐不住了,搔头挠耳,抠鼻屎,挖脚趾,犹如孙大圣刚刚被封斗战胜佛,在神坛坐立不安,上蹦下跳。一不小心就变小丑了。

葛瑶也是第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在金茂大厦的宴会厅,看周围人士,个个衣冠楚楚,拿着杯子气度不凡,左右逢源,不禁忍不住有点手足无措,幸好身边还有杨娟,没事两人就站在角落,有人陪自己也不会觉得那么难堪了,除了公司的人葛瑶真的都不认识,小荷看起来生怕冷落葛瑶似的,一会就来打招呼,让葛瑶自己随便吃喝千万别客气,反正是自助餐,想吃什么吃什么。张总和张经理看起来好像认识的很多,不停的和人碰杯,打招呼,忙的不亦乐乎。

而那个刘总今天倒是有点过大寿的味道了,一身红色唐装,看起来像模像样,胸前还带着一朵红花,头上涂了定型胶水,满脸红光。小荷今天是绝对的女主角,穿着一件纯白色晚礼服,V型的领口露出呼之欲出的半个娇乳,故意挤压在一起而显得深深的□□,看起来很性感,却没有一点点让人敢轻视下流的意味,手臂上戴着长袖的白纱手套,腰身纤细,头发盘的如行云流水,气质高贵,还戴着类似公主的洁白花冠,好像选美比赛获奖的亚洲小姐但少了一捧鲜花。大金鱼一幅侍童的打扮,一身黑色西服,洁白的衬衫戴着领结,脸上的胡须刮的干干净净,闪烁着青光,一手挽着小荷到处与人打招呼,满脸的春分得意,看起来一对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啊,葛瑶真的看的心生妒忌,他妈的小荷踩了条什么狗拉的屎,走了什么狗屎运?命真的好,就这样在一堆狗屎上一脚滑倒就坐了火箭上了天空,再让自己看昔日的好友,没有办法不仰头了。

大金鱼母亲今天也是笑的面对大海,春暖花开。胸前也戴着鲜花,一身暗红色的旗袍,不是那身水桶被撑破凸出似的腰,两条在医院因为医疗事故被移植的大象腿,倒也暗香浮动,眉目传情,和刘总相互辉映,相得益彰,大金鱼父亲,也在头上涂了胶水,和大金鱼母亲也挽着手臂,人前人后两个老夫妻好像很恩爱似的,到处敬酒,谢谢赏光。

大家差不多应酬的都基本重复招呼两次以后,有个司仪拿着话题,站在了临时搭起的台子,说起来了话,无法今日良辰吉日,有请谁发言什么的一套陈词,几个人轮流去台上说点应景的话,就到了最关键的拜干爹环节,只见刘总坐在一张椅子上,大马金刀的接受众人掌声,胸前的鲜花显得喜气洋洋,小荷款款的走到刘总前面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头,旁边马上有人托了盘子走过来,上面放着一个茶杯,小荷端起,双手举起递给刘总,刘总含笑的接过,在嘴巴边碰了一下,算喝干女儿敬的茶了,刚刚放下杯子,旁边急忙的过来一个人递上盒子,打开以后是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胸花,刘总给小荷戴在胸前,然后站起来将小荷拉起,大家掌声一片,仪式就算结束,接着下来大家就自由多了,吃喝聊天随意起来。

很快宴会就有人陆续的走掉了,葛瑶觉得没有意思,就和小荷打了个招呼打算也回家去了,大金鱼大家也很熟悉,所以葛瑶也很随便,说今天我看算你们两个大喜那天拜堂的预演,排练,现在酒也饱,饭也足,你们夫妻也要洞房了,我就先倒退,不耽误你们的大事,小荷说,怎么了酸溜溜的,满嘴山西陈醋,让人掉了老牙一双,鸡皮疙瘩一滩,大金鱼看起来还是那么彬彬有礼,说今天招待不周,以后有时间再单独请葛瑶吃饭什么的云云,葛瑶就说好了好了,再客气我还不好意思走了,你们去忙吧,我走了。

回到家,已经晚上差不多10点,葛瑶看表姐又不在,就去洗手间拿了换洗的衣物,坐在马桶上方便,忽然目光一转,看到了马桶旁边放草纸的垃圾桶里有个打针用过的注射管,混迹在草纸上,很细,好像打破伤风做皮试的那种,葛瑶暗暗奇怪,家里就表姐二人,自己没有那一定是表姐了,表姐干嘛啊?生病了不去医院,难道在家给自己打针?

再联想到以前在表姐房间垃圾桶看到的锡纸,葛瑶忽然有点惊恐不安,隐隐约约的猜想,表姐该不会吸毒了吧?

应该是的,自己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在电视上常常看到那些吸毒的人,将粉末状的毒品,什么□□啊,□□的放在锡纸上,用鼻子吸,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给自己注射毒品,难怪表姐现在那么的瘦,食欲那么差,去年开始就这样,自己还去问她是不是生病了,难怪那时候表姐常常让人感觉精神不佳,瞌睡连连,但只要回房间,一会出来就神采奕奕了,原来去吸食毒品了,难怪表姐怎么显得鬼鬼祟祟,还经常锁门,难怪天还这么热,表姐就一直穿着长袖衣物,原来怕给人看见她手臂上给自己注射毒品时候留下的针孔,这么多的奇怪事情,原来是这样。

葛瑶心里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也不知道毒品到底对人有多大的危害,就是觉得心不安,也没有心情去睡觉了,坐在沙发上等表姐,心情沉重也懒得开灯,生怕表姐吸毒就这样的毁了自己,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葛瑶有点忐忑不安,坐立不安。

差不多快12 点的样子表姐回来了,进门打开灯,看葛瑶在沙发上坐着也不看电视,也不开灯,心里觉得奇怪,就把包放下问葛瑶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葛瑶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表姐,表姐也看得出葛瑶有话要说,就有点着急,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张总是不是对葛瑶做什么坏事情了,就急忙问葛瑶,是不是受欺负了?葛瑶暗暗好笑,自己又不是刚刚上学的小孩子,难道在学校被人打了,坐这里等表姐回来给她出头啊?就说不是的,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然后看着表姐。表姐说好的,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估计葛瑶这样夜里不睡觉的在等自己,应该很严重的。就坐了下来,看着葛瑶,葛瑶好像在组织脑海里的词语,有点吞吞吐吐的说,你是不是 ,那个那个,吸毒了?

只见表姐脸色大变,想否认又开不了口,葛瑶看表姐那副样子,就明白了,看来吸毒的事情觉得是真的,就有点气恼,说姐,你怎么吸毒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表姐慢慢的脸色有点平静,回头拿过来刚刚自己进门扔下的包,打开取出了香烟,抽出一只放在嘴巴,用打火机点燃,吐了一口烟雾,才缓缓的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葛瑶说很久以前我就看你丢在房间垃圾桶里的锡纸,刚刚我看到你扔在卫生间里的注射器,所以我猜想到了,你为什么吸毒,你不知道后果吗?表姐说王总就是做这个买卖的,我比你知道的要清楚,但我已经上瘾了,无法自拔,以前靠吸食粉末就可以,现在不行了,我要打针了。说完拉开自己的衣服袖子,葛瑶看到臂弯的地方已经看满满的都是暗黑色的针眼,葛瑶悲伤却也很愤怒,哭着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的糟蹋你自己?你为什么那?表姐凄惨的一下,为什么?哈哈为什么?为了麻木自己,为了让自己活着。

原来表姐刘美雅在上次王总要他去陪派出所的刘所长睡觉的时候,为了麻木自己,就已经开始吸毒了,王总有一次放了一包毒品在表姐房间里,表姐偷偷的打开了,一看面粉状的东西就明白,原来王总是做毒品生意的,就偷偷的留了一点然后包装好,后来王总让表姐去陪刘所长睡觉,表姐感觉人格遭到了践踏,没有答应,当王总动手打了表姐,表姐的心也被打的碎了,原来什么啊,自己还当自己人一样,原来人家只不过当自己一个工具,悲伤之余表姐就开始尝试着吸食,王总拿走了那包毒品,看包装打开过,知道表姐偷偷拿了,也不说,估计表姐吸食的差不多了 ,就拿了一小包过来,说刚刚到了一匹新货,让表姐试试,表姐看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偷偷吸毒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那时候看王总这样的支持她,还感到很欣慰,两人的关系更加的到位。慢慢的毒瘾越来越大,直到小六的离去,让表姐彻底的悲伤绝望了,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什么是欢乐?什么是悲伤?开始尝试更加刺激的方式,来打针,毒品一进身体,就感觉飘飘欲仙了,无法节制的欢乐汹涌而至。但食欲却越来越差,身体越来越瘦,王总看表姐已经吸毒到了无法自拔,就慢慢的带她接触自己的毒品生意,表姐原本就是一个聪明人,几次下来也就得心应手了,慢慢的两个人又从情人关系转到了合作关系,这种转变让王总更加开心,因为表姐已经离不开毒品,自己还多了一个可以相信的得力助手。

葛瑶只是知道哭,根本没有语言去劝表姐或者指责她,到了最后反而是表姐看不下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别哭,别哭,我已经这样了,我自己都不难过,你还有什么好哭的?葛瑶听见此话,更加难过,哭的更加厉害。

其实一个人的心假如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自己都不管自己,别人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漫漫岁月,太多伤心失意的人,在无边的黑夜里,在街头巷尾,在脏乱的垃圾堆旁边,喝的醉烂如泥,脑袋肿胀,将呕吐的残留物吐的满脸都是,然后又再不知不觉中又吞咽下去,请别恶心,没有醉过的人不会懂,当你看到街头巷尾醉烂如泥的人时候,假如不确定他是因为开心才喝醉,请别嘲笑他,请别用厌恶的眼神望着他,没有伤心的事情,人是不会糟蹋自己的。当一个人开始糟蹋自己的时候,假如他还活着,其实心也慢慢的死去了,哀莫大于心死。

表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抱着葛瑶看她肩膀在自己怀里因为哭泣而颤抖,眼泪顺着脸庞滴落在她发梢而消失不见,客厅里的灯光昏暗,照的人影斑驳,在最美的时候凋谢,在最爱的时候离开,人何必一定要活到催死暮年,屎尿都无法做主呢表姐凄惨的笑容在黑暗中显得很诡异,只不过葛瑶光顾哭泣,无法留意。

假如有一天我要走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舍不得。我想给我最爱的那个人留一句话,爱,其实一生只有一次,好像开往天堂的地铁,我站在那个过道,看人潮人去,就这样你忽然走来,说一起去春天好么?我点点头,就把手里的那张唯一爱的车票送给你,但我却不能陪你到终点,而在半途下了车,剩下的日子我却还在原地,看你呼啸而过,去猜想追寻下一站你会遇到怎么样的风景

生命就像一趟没有目的的火车,只要不停,你根本不会知道下一站开往那里,而关于命运,好像是下一站的风景,没有到站,根本不会知道那里有几颗大树,几个站台,有些人就像你沿途的风景,就算缘分其实也是在你眼前一瞬间的身影。但不管风景有多美丽,生活终究还要继续,假如活的不如意,你根本没有机会匆匆忙忙的看风景。

转眼将近中秋,小荷拜了刘总干爹以后的第二个月,忽然传来小荷要和大金鱼结婚的消息,自从小荷上次拜干爹以后就不来公司上班了,但刘总工地的业务依然是小荷在做,无非偶尔来结算一下提成,因为不再上班,小荷也不要基本工资了。葛瑶看到小荷很开心,好久不见啊,赶忙过去拥抱了小荷一下,看得出小荷喜气洋洋,小荷装的无奈的说,没有办法一入侯门深似海啊,葛瑶就取笑她,得瑟。

葛瑶看下小荷的请帖,就在五天以后,连忙连声说恭喜恭喜,夫妻恩爱,早得贵子什么的套话,小荷听葛瑶这样说不好意思了,说你别说了,再说我看你就变大内太监刘公公了,葛瑶就说能在你何丽华娘娘面前当差,杂家也是上辈子敲穿了100捧木鱼,念破了200卷佛经修来的福气,小荷就笑了,说原来你是酒肉和尚转世啊,难怪小小花姑娘就这么流氓,小桂子,来啊,给本娘娘上茶,葛瑶忙学电视的太监,拍拍衣袖说咂!刚刚低头,忽然发现小荷腹部微微的凸起,葛瑶再看小荷腰身有点不一样了,恍然大悟,说你们是奉子成婚?小荷马上有点脸红,点点头,说刚刚3个多月,然后一脸幸福的表情,葛瑶就将小荷抱了起来,孩子以后要认我当干娘啊,小荷说一定一定的。其实葛瑶也知道干娘虽然容易,但大金鱼家的孩子恐怕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二人取闹了一会,小荷就问葛瑶,自己要去安亭给自己干爹刘总送请帖,问葛瑶去吗,葛瑶说你们父女相见,含冤待雪,我跟着干嘛?一个外人,就不耽误你们2人抱头痛哭了,父离女散十八年以后的相遇了。

结果老天爷这个蹩脚的导演,原本一个花好月圆的大好结局,忽然之间又峰回路转,变成了闹剧。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了,一般人还真的承受不起。结婚的前一天小荷忽然就疯了。

世界就这样的冷酷,没有给每个人都一样的剧本,没有人规定穷人家的孩子以后一定有钱,光宗耀祖,相濡以沫患难多年的夫妻也没有白头到老,历尽苦痛相爱多年的恋人也没有花好月圆,好像风月多年渴望相夫教子的杜十娘也没有预想的那样,最后怀里抱着八宝箱跳进黄河喂王八的结局,好像范进兄弟到了中年中了一个举人,还没有来得及嚣张,就疯疯癫癫的不知所谓,因为有老天爷这个蹩脚的导演在,你根本不知道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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