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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师徒距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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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来到太和大殿的祠堂,由覃长老带领的戒律院弟子已经严阵以待,比起以往只是跪个一两晩来,这阵势显然严肃得多,更别说覃天枢本人还手执黄卷等候在一侧。

朝歌噗通一声跪下,覃天枢道:“前几日掌门将你交由本座,你私自下山,犯下大错便当由本座处置,”威严的中年人背手身后,顿一顿道,“虽然掌门对你慈悲为怀,但依本座看来,着实是不得不驯。你劣迹斑斑,在弟子中早有耳闻,此次刑罚,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朝歌仰头不知所措,天枢眯眼道:“昆仑弟子朝歌,未经许可私自下山,念其有悔改之意,杖责五十,十年之内不准踏出昆仑一步!”

朝歌正是发愣,而后便有弟子将她擒拿,双臂按上板凳,覃天枢一声令下:“行刑!”

来不及等门外的德标通报,积原不由分说闯进书房,喊道:“师父!小师妹她——”

颜渊搁笔抬头:“何事?”

积原跪下道:“覃长老杖责朝歌……是师父的意思吗?”

“杖责?”颜渊蹙眉,积原随即反应过来这并不是颜渊的本意,又是起身道:“覃长老要杖责小师妹五十,求师父快去阻止,不然——”

颜渊按捺住情绪道:“覃师兄执掌戒律,既然是他执意要罚,为师也无能为力,你退下吧。”

“师父!”

“退下。”颜渊回答得干脆,积原也不好再三求情,只能咬牙离开,回去太和殿。

积原折回之际,祠堂里已经传来杖责的响声,靠近才看到趴着木凳的朝歌哭得乱七八糟,等到行刑完毕,也只是一个劲儿的痛哭,覃天枢道:“将她送回勾陈宫,此番教训,还望你能铭记。”

积原将她抱起,朝歌泪流不止,抓破积原的衣襟,却咬牙忍耐着不去反抗。正如颜渊当初所说,就算他是昆仑掌门,也不能保她在昆仑真的无忧无虑,毕竟这里是仙界昆仑,而非人间瀛洲。

积原将朝歌送至房间,急匆匆出去拿药,颜渊却已从书房过来,问道:“怎样?”

积原点头道:“尚好。”

颜渊道:“这里交给为师,你退下吧。”

积原欲言又止,转身退下。

房里的朝歌还在床上哼唧,五十棍没有把她打晕倒是让人吃惊,颜渊坐到床沿,才要伸手安慰,朝歌扭头怄气道:“师父还来做什么?看我死了没有吗?”

“你有这力气同我吵架,应当是没什么大事才对,让为师看看。”颜渊甫要弯腰去解她腰带,莫想朝歌盘踞在臀部的一条尾巴猛地扇出,阻止道:“朝歌不想见师父,师父出去,朝歌要积原照顾。”

颜渊道:“积原先前也才因为怂恿你下山被罚了几十棍,他不像你有尾巴偷偷挡着,应当没这个时间来照顾你。”

朝歌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连大师兄也要罚!”

“若非他和清凝帮你担下一些罪过,以你的罪责,一百棍都不止,当年散融可是差点被覃长老打得半身不遂。”

朝歌无法理解道:“凭什么!”

颜渊摸摸她脑袋:“为师不同你多讲,跟你也讲不清个道理,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朝歌扭头不给他碰道:“对,我就是蛮不讲理,师父不用理我,让我自生自灭就好。”

颜渊也就不多啰嗦,孑然起身道:“那为师走了,你一个人保重。”

朝歌看他就这样事不关己离开,气得大喊一声:“旺旺!咬他!”

本是已经蜷缩到角落里的旺旺,听了主人的命令,颤颤巍巍的上前,隔着三尺再也不敢上前,只叫嚷几声,毫无气势可言。待到颜渊回头,更是吓得连滚带爬躲回了原地,呜呜的叫着。

尾巴上因为有女娲石的保护,五十棍根本伤不了多少,倒是屁股,虽然隔着软软的尾巴,但还是打得青肿一片,颜渊皱眉道:“看似还是要上些药。”

朝歌埋着枕头,回头哀怨道:“那我要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动呢?”

颜渊刚一抚摸,朝歌就□□起来,“短时间内是别想了。”

“那以后都要趴着吗?我不要。”

颜渊道:“现在就算撒娇也没用,为师也不好代你疼痛。”

朝歌死皮赖脸道:“我不管,就要师父负责。”

“是是,师父负责,等你恢复之前,为师都照看着你。”

朝歌大为受用,猛地回头抱上颜渊,颜渊道:“对了,为师还有话说,你的紫萼去哪儿了?怎么下山回来就不见你戴着它。”

朝歌猛地反应过来,吞吞吐吐道:“掉……掉山下……了吧?”

师父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捏着她的脸颊道:“实话实说,否则为师让你自生自灭。”

朝歌道:“师父不准打我,也——”但看颜渊脸色不悦,也只好从实招来,“我在山下的时候把它当了……”

颜渊不语,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气,倒是有些无奈道:“朝歌,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该懂事了吧。”

朝歌低头认错道:“对不起。”

颜渊从怀里掏出赎回的紫萼,放到床边:“以后可要珍重了。”

朝歌忙不迭点头,颜渊拍两下她的脑袋,“你且躺着,为师去取药。”

朦胧花树间,颜渊在温泉里靠着岩石发呆,小狐狸划了一圈又一圈,钻出水面晃一下脑袋,毛发上的水四处溅开,颜渊挡住门面道:“别闹。”

小狐狸爬上岩石,从身后像无尾熊一样吊着颜渊,颜渊向着岸上淌去,拿了毛巾擦拭:“快些下来,朝歌。”

朝歌甩掉一身水,安静的趴在草丛上让师父给她擦干净毛发,等到颜渊离开,也是四脚并用的跟上去,旺旺时不时缠上来,均被小狐狸一爪剽悍撩开。

痊愈之前的照顾,师父给出的条件是她得变成一只狐狸才方便各方面的打理,朝歌极不情愿的变回真身,憋屈的做了几天吉祥物。

正值夜深人静,小狐狸趴在颜渊身上睡得安稳,偶尔用爪子挠挠脑袋,想要翻身的时候,颜渊的双手正好捆缚住她,省得她半夜平躺的时候伤着屁股又哇哇大叫把人吵醒。

相比于小狐狸,颜渊睡得就要规矩得多,窗外的圆月照亮了地面,折射到小狐狸的眼中,不觉睁开一点视线。

每逢月圆之夜,动物的天性都会使她醒来,扭过脑袋偏离光线,想要继续睡觉的时候,师父的一张睡颜让人移不开眼。

小狐狸张开尾巴,伸到头顶用柔软的毛发撩拨颜渊的鼻子,颜渊便自然的松手揉一下鼻尖,小狐狸得以解放,神不知鬼不觉的变回人形,继续趴着睡觉,未曾挪过位置,颜渊打了个喷嚏之后,习惯性的再度抱好她,侧头酣睡。

待到朝歌再度陷入深眠,察觉到身上分量变重的颜渊轻轻睁开视线,月光流泻下,两个人的白色中衣交叠,显得婉约和美。

颜渊轻触一下朝歌的臀部,刺激到的人便往上爬一点,“还没好吗?”

这十多天来,夜以继日,形影不离,朝歌对他的依赖越发强烈,简直就把颜渊当做再生父母一样。

为了改变这种亲人间的依赖,得狠下心来让她明白该有的敬仰和距离,而这种距离绝不是打她骂她就可以实现的,应该采取必要的手段才行。这样以后她才会变得矜持庄重,她才会明白只有自己的珍惜才是最强的保护,光靠着别人是不可能活一辈子的。

本是做着一个好梦,偏偏屁股越发疼痛,更别提有阴影压迫在朝歌的上方,喘气似乎都成了难事,便挣扎着醒来。

柔软的被衾,柔软的肌肤,唯独感觉不到柔软的衣服的阻隔。

将上头的人推开,朝歌四下打量一番,两个人坦诚相对的上身正□□在被子外面,享受着月光的沐浴。

意识到不对劲的朝歌即刻清醒,坐起身来屁股又是一阵疼痛,猛地翻身趴下,身边的颜渊正是睡得酣甜,没有任何惊扰的迹象。朝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好在下半身还穿着,可是无论怎么回忆,她都不记得有脱过衣服的经历,所以说——

朝歌像见鬼一样,拿了被子抱在胸前,伸出五指在颜渊眼前晃几下,见颜渊没有任何反应,一下爬起身来,抱着衣服逃之夭夭了。

也许师父有夜袭的倾向,但无论他是梦中行为还是清醒着想要图谋不轨,这都对朝歌造成了很大的人身威胁,看来师父以后不得不防。

夜里辗转难眠,不消一阵朝阳东升,朝歌顶着一头乱七八糟起来,开门抱起一篮子葡萄就要回房睡回笼觉的时候,隔壁的颜渊也正是出来,系着衣带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见到朝歌便优雅的微笑:“歌儿。”

朝歌脸色骤变,回头嘭得一声关上房门。

今日异常太平,因为一整天都未见着朝歌的影子,连德标也有些意外,时不时眺望窗外,颜渊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专注的批阅着文案。

积原下午修炼回来,朝歌正在葡萄架下发呆,石桌上放着几个菜,等到积原走近了才游神回来:“大师兄?”

积原坐下道:“小师妹身体恢复了?”

朝歌道:“能坐能跳,非常之好。”

“那今日——不喊师父一道用餐吗?”

朝歌一听“师父”两个字就色变,解释道:“哦,师父……师父说不用了,以后就我跟大师兄。”

积原不解,追问道:“小师妹和师父吵架了吗?”

朝歌连忙摇头否认:“没……”

“还在为受罚的事情生气吗?”积原一向了解朝歌这个人有多小孩脾气,要是为这一点处罚而不肯原谅师父也是有可能的,便帮忙宽慰道,“师父虽是昆仑掌门,但也绝非只手遮天——”

朝歌皱眉不悦道:“这我当然知道,昆仑不是瀛洲,师父跟我说过很多遍啦,大师兄就不用重复得我耳朵都长老茧了。”

积原道:“那你先等会儿,我去喊了师父吃饭,平日里都是一起的。”

朝歌禁不住他多说,摆摆手道:“大师兄你先坐下来吃好了,师父的我随后送他书房就好。”

吃饭过后,积原先行回后山修炼,朝歌端着碗筷去了书房。

德标守在门口,见朝歌过来弯腰道:“掌门正在温泉沐浴,请稍等。”

朝歌心想不错,打算放了晚饭就走,却想一转身颜渊正是整理着衣袖而来,见朝歌急急忙忙也是有些惊愕:“是你。”

朝歌侧身拿着托盘,欠身道:“师父没什么吩咐的话,朝歌告退了。”

颜渊与她擦肩而过,随即侧头道:“给我沏杯茶来。”

朝歌点头躬身离开,德标像是看到什么意外的事情,一路盯着朝歌,想她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是这样循规蹈矩。

不过多久,朝歌颔首托茶而来,颜渊令德标退下,朝歌手下动作一惊,颜渊一眼看破:“怎么了?”

朝歌默默不语,颜渊又道:“身体是否恢复完全了?”

朝歌点头,声音细弱蚊蝇:“嗯,谢谢师父这些日子的照顾。”

“若是恢复了,明日便进入到正常的修炼中吧,记住在后山等我。”

朝歌刺探一点道:“师父……这几日不是很忙吗?朝歌一个人也可以修炼的,再说还有大师兄陪着。”

颜渊放下茶杯道:“这可不好,不亲眼所见,亲手教你,为师还真不放心。”

朝歌无力反驳,只好缩头道歉道:“以前朝歌不学无术,辜负师恩,是朝歌不对。日后一定潜心修炼,争取早日得道成仙。”

“早该有这样的觉悟,”颜渊甫要伸手去拍她,朝歌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后退,颜渊叹气道,“这又是怎么了?”

朝歌道:“本来就很笨了,师父不能再打我脑袋了。”

颜渊轻笑,如四月春风拂面,但在朝歌眼里看起来别有意味,“前些日子还像只猴子一样围着我上蹿下跳,现在倒是……”

朝歌侧头偷看一点颜渊的表情,与他视线相接,连忙又低下头,默默倒一杯水,“倒是符合了这副清丽绝伦之貌,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朝歌受宠若惊,要是以往定会为这样的赞许而欢呼雀跃,现在却是处处防范起来:“……师父拿我说笑吗?师父去过多次瑶池仙会,想来天宫里的沉鱼落雁多得是,一定是看腻了,才觉得朝歌不错的吧。”

颜渊听着她敢怒不敢言的碎碎念,竟是觉得十分有趣,接着调侃道:“朝歌难道不知……上古以来,狐仙才是这六界最为魅惑人心的存在吗?”

朝歌不自觉的揪紧衣衫,看来昨晚的事情果然是师父故意所为,因为他现在就在□□裸的调戏自己,更是支支吾吾道:“师父……师父是昆仑掌门,位及三清四御……说话、说话要谨慎,朝歌退下了。”

看她战战兢兢收了东西夺门而出,颜渊忍俊不禁,德标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身进来,颜渊已投入公事。

自从把《房中术》翻烂之后,又是看了诸多《花间事》,所谓的七情六欲基本开窍,朝歌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打发时间的阅读而已,却想现在身边的一举一动,她都能随意联想到不该的地方去。

譬如夜里头一旦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立马睁开眼睛,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的准备好一切防护措施;譬如白日里修炼,颜渊只要和她有身体接触,便立马像弹簧一样跳起,唯恐不及;譬如……

譬如今年闭关,师父点名要朝歌陪同,她便立马浮想出深山老林里荒无人烟,师父想要她怎么样都是不能反抗的事情……

这样的神经质就快把人逼疯,颜渊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拍她一下将她唤醒:“怎么了?还不回房收拾收拾,夜里出发。”

“夜里?!”朝歌阴森森的咬着牙齿,颤颤巍巍的抓住颜渊道,“朝歌……朝歌觉得清凝师姐……更适合照顾师父……”

颜渊道:“在说什么呢?”

“对了,过几日不是师父的生辰吗?师父——”

颜渊打断她的话道:“这些浮夸之事不提也罢,倒是你……若我闭关,你一个人留在勾陈,真是千万个放不下心。”

情况逼迫之下,她已无路可退,便视死如归道:“朝歌、朝歌能带着旺旺吗!”

颜渊微笑道:“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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