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巫山云雨(1 / 1)
梦中惊醒,子韦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凉如冰, C小 说网:/
梦中他挣扎在一片死寂的秦淮河里,灵玉就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他,苍白如雪,长发散乱,哀怨得让人心里像结了冰一样。
擦了擦汗,子韦从床上爬起来,倒了杯白兰地一饮而尽,一股温热渐渐从胃里蔓延出来,子韦才平静了些。
拉开窗帘,已是清早了。
子潇对白英华说想要休息一些日子,暂时只拿回了锦绣绸缎庄、明清茶园和回春堂,其余的仍在子韦手里管着。子韦又喝了一杯,也不唤人来伺候,草草洗漱了一下,自己换上衣服就出门去了。
刚到楼下,便见一个小丫鬟捧了一大束白玫瑰进门来。
丫鬟看到子韦这么早下来,微微一怔,忙向子韦俯身行礼,“三少爷早。”
子韦看到丫鬟手里捧的花,也怔了一怔,“这花是哪儿来的?”
丫鬟把花捧给子韦,“是门房送来的,说是有人给您的。”
接过花,打眼看到花里的卡片,子韦倒吸了口冷气。
那花体的英文字迹再熟悉不过,See you this morning.
该来的,到底还是会来。
承平苑,西子阁。
子韦推门进去,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在床上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缠绵着。
一怔,不待看清就慌忙退出了门去。
子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拦下了一个正在门前经过的婢女,“这里面是谁?”
婢女看了眼西子阁的牌子,带着调笑道:“在西子阁里当然是西施了。”
子韦一把掐住婢女的脖子,怒道:“说,里面到底是谁!”
婢女被子韦掐得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子韦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背后的房门忽然“吱”地打开了,随即传来那个熟悉的妖媚中带着冷漠的声音:“三爷急什么,这就轮到你了。”
子韦一松手,婢女赶紧跑开了。子韦回头来看,Anna全身上下只披了件男人的白衫,开敞着襟怀,赤脚站在地上,倚门笑看着子韦。
容颜身姿还是那样的撩人心神,虽多了几分苍白病弱之色,却愈发的让人心旌荡漾了。
屋里那个男人这时才慵懒地走了出来,在门口又恋恋不舍地跟Anna缠绵了一会儿,才整了整衣冠离开了。
对着那人的背影,Anna娴熟地道了声,“赵爷,您常来啊。”
目光再次回到子韦身上,Anna发现子韦正皱眉打量着她。
“怎么,这么两天不见,三爷就不认得我了?”Anna软软地靠上子韦,见子韦还没有什么反应,Anna笑着道,“那我就让三爷仔细看看……”说着伸手就要退下那件白衫。
白衫还没退下,子韦一把将Anna推进了房里,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少来这一套,”冷然看着一副千娇百媚模样的Anna,子韦冷道,“你让我干的事我都干了,你欠我的也算还清了,还找我干什么?”
Anna转身到桌边斟了杯红酒,不急不慢地道:“你也是我的客人,我找你当然是谈生意的。”
子韦冷笑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门营生了。”
Anna浅浅抿了一口酒,笑道:“我一直都是,从来都是。”
他在妓院里占有的女人,不是妓女还能是什么?
子韦冷哼道:“我已经有婚约了,不会再跟□谈什么生意。”
Anna像是看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笑了笑,走到梳妆台前拿了件东西丢给了子韦。
子韦伸手接住那东西,才看清那是他在英国时送给郑听安的一个镯子。
她手里有郑听安的镯子,说明她已经见过郑听安,并且随时有能力伤害到他的未婚妻。
心里一惊,子韦怒道:“你想干什么!”
Anna仍慢慢地喝了口酒,妖冶地笑着,“我已经说了,和你做个生意。”
皱着眉看了看手里的镯子,子韦咬着牙道:“你说,做什么生意?”
Anna回头又倒了杯酒,并在子韦的注视下把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片扔进了那杯酒里,把酒递到子韦面前,Anna淡淡地道:“我们之前那次愉快的合作你的未婚妻和家人好像还都不知道呢,对吧?我不介意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只要你继续帮我。”
子韦并不清楚,林公馆一败,Anna几乎已算是孤家寡人了。
在此卖身,不是因为这里是联络之所,而是因为这里已经是她的容身之所了。
但是不管多么势单力薄的Anna,子韦仍不敢把郑听安的性命与自己的前途一起押上。
子韦沉默下来,目光里的怒火也化成了烟雾散去,Anna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带着满意的笑再次贴到了子韦怀里,把那杯放了药的酒拿到了子韦嘴边。
药片溶解冒出的细密气泡从杯底不断向上涌,一杯红酒像极了沸腾的血液。
闭上眼睛,子韦张开嘴,Anna将满满一杯酒缓缓喂进了子韦口中。
睁开眼睛,子韦推开了Anna,走到桌边抓起那瓶刚倒出两杯的红酒,仰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一瓶灌完,子韦又抓起桌上还没打开的另一瓶,拔了瓶塞,又仰头灌了下去。
扔了瓶子,还没等再到桌上找酒,Anna就给他递上了一瓶开好的伏特加。
子韦毫不犹豫地接过来,一饮而尽。
一口气灌下两瓶红酒和一瓶伏特加,极大的酒劲冲上来,子韦一时头晕,差点倒了下去。
Anna依然像看着赌气的小孩子一样笑着,把子韦扶到床上,一件一件地解下子韦的衣服。正解到衬衣扣子时,那片药像是对子韦起了作用,子韦伸手扯掉了Anna身上的白衫,翻身把Anna压到了身下。
子韦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上了衣服,怎么又把车开回了家。
当两个家丁把子韦搀进房里时清雅着实吓了一跳。
她见过子韦喝醉,但从未见过子韦在还没到午饭的时候就喝成这样回来。
吩咐人去熬醒酒汤,又着人拿了盆热水来,清雅将子韦的鞋子和外衣宽去,正要给他解开衬衣上的颈扣,子韦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地,粗暴地把坐在床边的清雅压到身下,疯狂地扯开清雅的衣服。
屋里还有另外两个家丁,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叫了一声,慌忙要把子韦扯开,却不管怎么都拉不开疯了似的子韦。
不管清雅怎么挣扎怎么叫骂,子韦仍不为所动,硬是把清雅脱得□,疯狂地侵占着清雅的玉体。
两个家丁年纪也不小,看子韦这样子,便知道三少爷今天是非收了清雅不可了。两个家丁退出了门去,清雅也不再挣扎了,慢慢地脱下了子韦身上的衣服。
上一次,他让她等,她等着,他却再没来。
知道他与郑家小姐订婚之后,她以为她再也等不到他了。
而现在,他就和她在一起。
虽然她知道这时候他心里想的未必是自己,但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在她心底一直觉得,这辈子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就够了。
哪怕他再也不会来,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