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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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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了一下拍摄MV的内容~

当时写的时候实在想不出来肿么写于是就略过了...

啊我真是个懒人!(捂脸~之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星声唱片的门口。李不染举行新专辑发布会的酒店里唱片公司很近,走路不过二十分钟的距离。夏微凉微微仰头,看见台阶上门口站立的保安,以及需要刷卡才可以进的玻璃门,将她远远隔离在里面的那个世界之外。

怔立片刻,还是拿出手机拨出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响铃三声后传来一句“怎么了?”

夏微凉整理一下情绪,声音欢欣:“我到星声来看你呀!你在做什么呀?”

“在偷懒啊!这么晚了,一起去吃晚饭吧!”何唯风轻松地回答。

五分钟后唱片公司的大门打开,和何唯风并肩而出的,李不染。

“今天不染的专辑发行,我去凑了个热闹。来来来,不染,这是夏微凉。”

李不染依旧穿着那套水墨风格的长裙,朝她优雅伸出手:“你好,我是李不染。”

夏微凉同她轻轻握手:“我叫夏微凉。”

我是李不染。

我叫夏微凉。

这就注定了两个人的不同。她是并肩站在他身边光华夺目的公主,而她只是一个默默站在舞台下充当观众的无名小卒。

何唯风没有察觉她低落的情绪,十分欢乐道:“今天正好,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吧?我在附近发现了一家面店,面条全部是当场手工制作,超级好吃!”

李不染微笑:“你们一起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姿态高雅高贵高傲。

明明知道她和何唯风的关系,却故意绕开不说。她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中吧。夏微凉默然。

那是她同李不染的第一次见面。一个是水墨风长裙,一个是T恤牛仔裤;一个是白色高跟,一个是经年可穿的运动鞋;一个妆容精致,一个素面朝天。无需言说,胜败已分。

而今天也是一样。她头发散乱,狼狈至极。

“我的录音完成了,先走一步了。”李不染瞧她一眼,悠然同他们挥手作别。

夏微凉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看见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一如数年以前,她在台下,李不染在台上。她从来都没有将这样渺小的自己放在眼中。

似乎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必胜的轻松心情,所以从来不曾在乎。

夏微凉的愈发沮丧起来。

那样的自卑感,穿越迢迢时空,再一次附身在她身上,无法抽离。

而何唯风则是在她身后拧起两条浓眉:“喂,小笨瓜,MV导演还在楼上等着呢!”

“知道啦!白痴!”还沉浸在自己小情绪里的夏微凉几乎是本能地应道。直到感觉到迟程希两道灼灼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才忽然发觉这样的对白是多么不合时宜。

那是许久以前他们常常进行的对话。

“小笨瓜,你的指法不对啦!”他教她吉他,却被她笨拙的反应搅得气急败坏。

“你这个白痴的指法才不对!明明就是这个样子的嘛!”她胡搅蛮缠。

最后的结果是他把吉他往旁边一扔,直接用一个深吻结束这个话题。

“喂,小笨瓜,来听听我新写的歌怎么样!”他抱着吉他得意地对她炫耀,脸上是孩子般兴奋的笑容。

“不要听啦!”她总是喜欢故意跟他闹别扭。

然而还是乖乖坐在一旁听他轻弹浅唱完整首浪漫的情歌。

甚至在半夜失眠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抓起手机给他传一条简讯,里面只有两个字:“白痴”。

只是传出这样一条简讯,心里就会忽然安定下来。

因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一直在。

可是后来,再也没有一个人宠溺地叫她“小笨瓜”,也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在半夜时分回复她的简讯问她“小笨瓜怎么啦?”

因为她再也不曾对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大呼“白痴”,也不会在深夜给任何一个人传简讯。

手机里的号码那么多,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任由她骚扰。

就连迟程希也不可以。他大概只会冷淡地对她说“这么晚还不睡皮肤会变差”之类的话吧!每次在通讯录里翻到迟程希的名字,夏微凉总是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然而今天,这个人又站在自己的面前,用从前这样熟稔的方式对自己说话。

蓦然想起适才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过长长的人群,手心温暖而坚实,不由地心跳又失了节拍。

====

导演已经在楼上做好准备。夏微凉换上厂商提供的衣服鞋子,化好妆,走进去看着导演。

何唯风站在中央,神色复杂。

“这一场我最后还是决定在街道上拍,我们要用大雨倾盆来突出离别的感伤。”导演对他们说。“OK吗?”

夏微凉十分敬业地连连点头。

要拍摄的街道在公司后面,工作人员已经早早清场,将器材摆放好。夏微凉和何唯风走进去,工作人员立马自觉地退出到摄像机拍摄范围之外,留下他们两个人站在街道中央,被摄像机重重包围住。

导演向他们交代几句拍摄要点,然后也退出中间场地。站在外面一声令下,洒水车开始淋下漫天雨滴。

“两个人对视,对视!”导演在外大声喊,“何唯风下巴往回收一点点!对,很好!很好!保持不动!”

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凝视着她,隔着密密的水帘。

她在瞬间被浇得湿透,头发湿漉漉地打下来,一双眼睛仍然明亮有神,静静地看着他。

恍惚如同时光倒流多年,穿着校服的少女盈盈笑着对他说:“在这种天气打伞才是暴殄天物呢!”

同样的人,同样的眉眼,中间却隔了这么久远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将两个人越推越远,再也触摸不到彼此身影。

曾经以为她真的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如同过往的无数少女一般,爱便爱了,走就走了,既然无法挽回,就让一切随风逝去好了。

可是直至她真的消失不见,他才发现她已经如同剧毒的□□,深入到他的骨子里去,在他的身体里纠缠不休。

没有办法替代的存在。

直到她走出他的生命,他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遇见了,认定了,就只能是这样一个人,再也没有其他。

“很好,辛苦了。”导演终于满意地发出结束工作的指令。

迟程希对夏微凉点一点头,走上来拍拍她的脑袋:“今天不错。”

方才安静乖巧的夏微凉对他吐吐舌头,笑得十分孩子气。

何唯风一震,认认真真重新审视一遍迟程希。

深紫色的衬衫,十分瘦,站在一旁笑意浅浅。方才他们拍摄MV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低调地站在那里,几乎要消失掉存在感。细细一打量,才发觉他周身似乎环绕着淡淡光芒。

而他和她的笑容,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温和疏离。

她现在,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显露出那样的孩子气吗?

是这个人,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她吗?

何唯风忽然觉得烦躁起来。

没有一丝风的傍晚,天边红霞缓缓坠落。

然而到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仍然有一小撮记者守在唱片公司门外,锲而不舍地想要抓住他们的影子。如同蚂蚁找到了美味的食物,一同聚集在唱片公司门口商议着怎么把它搬回家分享。

而当迟程希带着用大墨镜和大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夏微凉走出来的时候,一群人更像发了疯般地涌上去。

有不客气的人上来对着二人的衣服又抓又推。夏微凉微微弓身想要赶紧脱离是非之地。

不知是谁伸手一把抓下她脸上的口罩,用力过猛,指甲在她脸上划出红红的一条痕迹来。她不禁雪雪呼痛。

可是看到她面貌的一瞬,所有人都愣住。

不是夏微凉。是陈南希。何唯风的经纪人陈南希。

而此时,夏微凉正坐在何唯风的跑车内闭目养神。

“你猜他们现在脱身了没有?”何唯风一脚踩下油门,狡黠地笑。

“管他们呢。”夏微凉耸耸肩。反正记者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发现抓错了人自然就会散去,最多在唱片公司门口大吵一架而已。

“去吃晚饭?还是直接送你回家?”脱困的何唯风忽然心情变得上佳。

夏微凉睁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去城郊墓园。”

===

墓园这个地方似乎是脱离了四季交替的范围。四季常青的大树布满小小墓地,每天随着微风缓缓摇摆,似乎在安抚那些沉睡的灵魂。

何唯风跟着夏微凉在墓地中穿行。

这样沉寂的地方,两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可辨,在空荡荡的墓园中轻声回响。何唯风看着夏微凉在一块墓碑前站定,然后倒抽一口冷气,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他大步迈上扶住夏微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块墓碑,不由也张大了嘴。

黑色的墓碑上,数道长长的裂痕狰狞地扭曲而上,显是有人故意破坏。一边的地上用粉笔写着各种不堪入目的肮脏词汇。

夏微凉掩住脸,眼泪簌簌而下。

终于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将她父母最后安息的地方也破坏殆尽。

何唯风将她揽在怀中,感觉到她瘦弱身躯微微颤抖,如同受了伤呜咽的小狗。

“我父母有什么罪?为什么在去世之后还要跟着我受这种委屈?”夏微凉泣声问。

何唯风沉默不语,只是将她搂得紧些,更紧些。

知道吗?我也是怀抱着这种心情,希望给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

后来两人去找到守墓人。一对年老的夫妇,头发已经全白,起码活了一个甲子。

两人住在墓园边的一个小屋内,前屋里摆放着各种冥钞黄纸等祭祀用品。老爷爷耳朵不灵,老奶奶操着一口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同他们交谈。

“我们两个都老啦,老头子耳朵不灵,我也差不多啦。”老奶奶絮絮叨叨:“每天来的人不多,但是我们也不能一个个都记住呀!”

“奇怪的声音?没有听到。我们住的离那里也不算太近,耳朵又不好,听不见。”

“儿子女儿都在外面工作啦,一年能回来看上我们一次已经很高兴啦。什么?维修?啊,你可以打这个号码,他应该可以给你们换一个墓碑。”

似乎是太久没人交谈,老奶奶拉着他们说个不停,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在听。最后两人逃出来,除了一个墓碑制作人的电话之外一无所获。

“算了,重新做一个好了。”上了车,何唯风又安慰道。

夏微凉轻轻叹一口气,侧身过来靠在他肩上。

他握住她的手,冰冰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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