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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 弄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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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芸姬等凤如卿真的睡沉了,这才将凤如卿从自己身上移开,起身坐在床边,心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缓缓的整理好微乱了的衣襟,犹豫了片刻才取下发簪放下发丝,再挽上,再借着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在地上找到了被凤如卿扔出的面具。

当年,干娘将面具交给自己的时候说过,“记住,不可以让人看见你的脸。因为你是这人世的魔障。”

接下面具戴上那一刻开始,戴着面具早已经成了习惯。但其实,从失去一切,进入秋水宫开始,师芸姬本来就戴着名为师芸姬的面具,用身份掩饰过往,用冰冷漠然掩盖了她堕入人世的修罗决心。

“芸姬,记住,对这世上的人,你可以为所欲为。秋水宫很快会交给你,你也可以用秋水宫做任何事情,报仇还是将秋水宫发扬光大都看你自己的意愿。我只要要求你一件事:不可动情。你要知道,你若动情便是自寻死路,不要跟你娘一样!”

师芸姬深吸了一口气,情?娘是因为情死的?不,娘是因为人的妄求死的。我师芸姬这辈子都不会懂情,也就不会动情,因为师芸姬早是个死人,没有心。

更早前还有个人说过,“雪杀是很美,美得让任何人都会在第一眼被她迷惑,美得惊心动魄。只是她美得太遥远,仿佛不是这个尘世的人,她可以像一把剑,美得夺目,冷得骇人,可以如同天边的月,美得让人眷恋,却也无法触及。师姑娘真的美,但是毫无人气,她的美可以被比拟成任何东西,是天上的仙、是心里的魔,是清冷的月、是无色的雪,唯独不是人。我沐回凤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我爱不起她这个冰冷的仙人。这个世上,没人爱得起她。”

沐回凤,那个用一张脸扰乱了太多事的男人,他该死!师芸姬回首怒瞪着床上的人,看不清他,但知道他的脸和那个男人是越发的像,像得让自己迷惑……

师芸姬抬起掌,这个孽障,他该死的长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脸,可是……预计到的他的容貌也是自己留下他的原因。师芸姬缓缓放下手,不可以杀他,就算计划一步步偏离,但是事情还是按照自己要的在走。

师芸姬坐回床边,抚上凤如卿的额头,似乎在退烧了,这才放心的收回手,将湿毛巾搭在凤如卿额头上。黑暗中,冷漠的双目盯着凤如卿,散发着寒光。如卿,师父不会让你太轻易的死,师父要让你生不如死!我对你爹的恨有多深,你就要加倍的偿还回来。只怪你是沐回凤的儿子!

师芸姬勾起唇角,“如卿,你喜欢师父是吗?”师父会让你更喜欢师父,师父的乖如卿,你就爱上师父好了,但师父会让你永远都得不到……师父没有心,所以你得不到师父的心,因为师父好不容易有过的心早就死了,被你的亲人害死的。

“人间长憾何如我,世上如卿能几人?”师芸姬喃喃的念着,“如卿、如卿……呵……”静坐了一阵,师芸姬点燃了屋内的灯火,接着便出门去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进来,师芸姬将粥放在桌上,人坐到床边,静静的等。

凤如卿在天将亮才迷迷糊糊醒来,头仍旧是昏沉得厉害,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人影,“师父……”凤如卿原本都以为自己是做梦回来了而已,却不想真的回到了明月楼了,只是扫了一眼屋内,确定和自己的屋子略有不同,四周的纱帘都是垂下的,所以屋内很暗沉,根本看不到屋外的时辰。

“如卿,醒了就该吃点东西了。”师芸姬见凤如卿还在回忆的模样,站起身端起桌上已经冰冷的白粥,“粥冷了,我去热热。”

“师父,昨晚,如卿怎么了?有没有做出什么事?”凤如卿很担心自己真的做了冒犯之事。

“你昨夜发烧,烧得厉害,尽说梦话,叫着师父,让师父没办法离开,守了你一夜。”师芸姬的语气还是平淡,“你身子很虚,先别管那么多,什么话都等好些了再说。”师芸姬端着冷粥离开。

凤如卿松了口气,还好没真的做出那冒犯之举,若亵渎师父可是大不敬。凤如卿抚着疼痛的胸口,之前的伤加上后来的似乎更重了。是自己太莽撞,还没能确定自己的爹就是沐回凤,更不能确定师父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件事要慢慢来,查出真相再考虑不迟。凤如卿安下心来,不免自责。

这会儿师芸姬再回来,端在手上的白粥微冒着热气。师芸姬语气严厉道,“如卿,你气虚体弱,一两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凤如卿打算爬起身,四肢有些虚软无力,所以动作极为缓慢,师芸姬侧坐在床头,出手扶住凤如卿,又责怪道,“你受了伤,原就该好好休养,可你却糟蹋自己。”

“是如卿不对。师父不要生气。”凤如卿强打起精神,这一坐起便是一阵喘息。心底很忧心自己的举动又惹了师父的怒火,但又感觉师父并无生气的痕迹,这才稍稍安心。

“先吃点东西。”师芸姬并不多说,转身将白粥端来,用勺子勺给凤如卿。

看着师芸姬左手喂过来的白粥,凤如卿一时间可谓受宠若惊,“师父?”

“先吃,别再凉了。”师芸姬柔声道。

凤如卿张口吃了粥咽下,望着师芸姬的动作,几乎愣了神,记忆中师父从未如此亲近温柔过,凤如卿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了?不好吃?”师芸姬见凤如卿怔愣着,微有怀疑,“我一直觉得我不会做得很差。”

“这是师父亲手做的?”凤如卿惊得几乎喉头哽了一下。师父会熬粥?无论怎么看,凤如卿都很难将自己师父和洗手作羹汤联系起来。

“是。”师芸姬看着碗里的粥,“味道不好,我去让人换了。”

“别!”凤如卿忙抓住师芸姬的手,“师父,味道很好!”从小到大都从来不知道师父会下厨。

“你不会是骗师父吧?”师芸姬语气有些生硬,“如卿,你知道师父最讨厌有人对我说谎。”

“如卿说的是实话。”师父为自己下厨,这种事想都没想过,而且粥的味道,刚刚吞得太快,没多大感觉。凤如卿伸手将粥从师芸姬手中抢端过来,因为手脚无力,有些颤抖,但面对师芸姬的质疑,凤如卿只急勺了两口粥下肚,“很好吃的。”因为吞得太快,烫着了舌尖,凤如卿也不敢大声出气散热,只能憋红了脸。

“小心别烫着。”师芸姬轻声道,“几时变得如此鲁莽了?”一面责备,一面拉好凤如卿的衣襟,叮嘱道,“别又病了。”

“师父……”凤如卿看着师芸姬手上的动作,只觉得如在梦中,紧盯着师芸姬,手上的动作几乎忘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多失态。“师父……”

师芸姬拉住凤如卿的衣襟,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自己来就好。”凤如卿被师芸姬一盯羞红了面颊,“谢谢师父。”凤如卿先放下粥碗,双手去去拉师芸姬握住的衣襟,却碰巧握住师芸姬还未来得及拿开的手,凤如卿怔了一下,握住的手没有懂,凤如卿一时间竟也没有想到放开,只觉握在手中的手有些凉,心头微动,“师父,你的手很冷。”

师芸姬看了眼凤如卿,别开眼,“你抓着师父的手做什么?”似乎有些急的扯开手,侧过身去背对着凤如卿。

凤如卿再次怔愣了片刻,“抱歉,师父,是如卿莽撞。”凤如卿心底略有忐忑,总觉得事情不大寻常。师父刚刚的举动怎么好像是……害羞?凤如卿告诉自己是自己心魔作祟,昨夜只是梦,师父今天的温柔只是因为自己病了。

师芸姬回过头,看了眼垂着头避开自己的凤如卿,将粥碗端起,用碗中的小勺搅着,散热,轻声细语道,“没事!”

凤如卿找到一旁的腰带系上,理好衣襟,心底总觉得今天的师父不同寻常,昨夜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吃吧。”师芸姬在凤如卿穿好衣服后将粥再递上。

“谢谢师父。”凤如卿双手接过来,微抬头,捕捉到师芸姬别开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心跟着轻颤了一下。“师父……昨夜……”

“昨夜是发烧,说梦话而已,昨夜没事。”师芸姬站起身要离开的样子。

凤如卿听着师芸姬很平静的话,心头却是一惊,随手将碗往一旁一放便出手将师芸姬的衣袖抓住,“师父!如卿昨夜真的是做梦吗?”断断续续的记得自己做了很大不敬的事情,但其实想想,师父可以拒绝的,她武功那么高,完全可以脱身的。如果那些不是自己迷糊的梦而已,那她的不拒绝代表什么?

“你当然是做梦。”师芸姬依旧背着凤如卿,说得似乎很肯定,“若不是做梦,难道……”

“师父。”凤如卿用力将师芸姬拉回来,面对自己,“师父,不是梦对不对?如卿对你做了大不敬的事情。”凤如卿望向师芸姬的面具,昨夜自己恍惚间取下她的面具,摸过她的脸……

“没有,你是做梦。”师芸姬语气越发坚决,却反而有些堂皇。

凤如卿瞬间明白了,心知或许这会是唯一的机会,下定了决心,直直望着师芸姬的双眼,轻声道,“师父,如卿说过如卿心底有人,那个人……”

“别说了!”师芸姬捂住凤如卿的嘴,“如卿,有些事,永远不该说出来。因为不该。”

梦是真的……那张面具的脸,自己仔仔细细的摸过。凤如卿这一刻被幸福完全的包围,却在师芸姬的一句不该的话下粉碎。

“如卿,你只是烧糊涂了。师父不怪你。何况你还小,不懂事!”师芸姬松开手。

“如卿没有糊涂。”凤如卿急道,“师父,如卿喜欢你。你让我娶水姑娘,如卿不能答应,因为如卿一直想若要伴随一个人一生,那就是师父。”

师芸姬竟然被震了一下,胸口的心无法克制的震动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师芸姬才让自己平复下来,目光直视凤如卿,以毫无回转余地的语气道,“如卿,师父已经给你定了你的妻子,就是水姑娘。等你生日后,就娶她过门。”师芸姬扯开了自己被握住的手。“碧绿才是要伴随你一生的人。就算你不要她,师父也会给你挑选别的人,乔谷娘或者轻羽或者别的谁。”

“师父,如卿不能娶水姑娘。”凤如卿不想听下去,心痛得仿佛被生生撕裂,丹田一口郁气积压着,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

“你胆子真的原来越大,竟然敢一而再的违背师父?”师芸姬一拂袖,沉声道,“不娶碧绿也可以,乔玉蝶、轻羽你也可以选。”

凤如卿决绝道,“如卿谁也不会娶。除了如卿喜欢的人,如卿谁也不娶。”

“如果你不娶,师父就将你逐出师门。”师芸姬沉声道,威胁的含义跃然表面。

凤如卿撑下床,站起身在师芸姬面前,目光始终随着师芸姬的双眼,只看到她的决绝,跪下道,“师父,如卿不要娶别的任何人。”

师芸姬看着定定跪着的凤如卿,“出宫才两个月,你就学会了违背师父?你眼里真的有我这个师父吗?”

“师父知道的,如卿心里都是师父。”凤如卿伸手要拉住师芸姬握紧的手,“师父,昨夜你明明可以反抗,其实你……”

师芸姬侧开身避开凤如卿伸出的手,冷绝道,“没有!我对你只有师徒情分,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你是喜欢如卿的,至少你并不那么排拒。凤如卿来不及说完这两句。盯着师芸姬的侧影,凤如卿轻摇头,不愿意接受她的答案。

“师父说谎,你说过你最讨厌说谎的人。”凤如卿收回抓空的手,“可是你也说谎。”凤如卿原本以为师徒情便足够,挑清后才发觉,只停留在这里竟然也可以如此伤人。

师芸姬明显的抽了一口气,握紧的手掌中指甲已经不自觉的陷入肉中,“我没有说谎,你该知道,师父只是因为你受了伤。若是你真不打算谁也娶,我会把你逐出秋水宫。从此,我师芸姬没有你这个徒弟。你知道师父说话从来说一不二。”

“师父——”凤如卿想不到师芸姬对自己也可以这么绝决,十六年恩情,她说放就能放。真的是自己想太多,想要的太多吗?即便心底挣扎了千百回,凤如卿依旧摇头,“如卿做不到!”即便是男儿也红了眼眶,紧抓住师芸姬握紧的拳,“除了师父,如卿今生谁也不娶。”凤如卿狠下心许了这个心底誓言。

“徒弟肖想师父,成何体统?”师芸姬手一震将凤如卿震开,“是我教错了吗?如卿,师父哪里错了,才让你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师父没错,是如卿有错。”凤如卿颓然道,“师父,你在如卿心底十年了。”

十年前?师芸姬微凝眉,“那时候你才六岁而已,就算现在你也才十六岁,你只是因为无父无母,所以对师父太过依恋。”

凤如卿摇头,如果只是依恋,为什么把慕天当做师父,忍不住对慕天好?为什么会总是把师父放在最先的位置?或许对师父的感情真有一部分是对父母一般的依恋,但一定不是全部。六岁时候自己是不懂,只是那次月光下如梦如仙的人早已成了自己的魔障。喉咙哽咽,声音沙哑道,“师父还记得你弹琴那晚,你唱的琴歌吗?”

“《凤求凰》?”师芸姬暗抽了口气。

“那首歌如卿六岁时候不懂,但六岁时候师父的身影就留在了如卿心里,那时候如卿就想要一辈子陪着师父,但是现在懂了那首歌。”凤如卿轻吟道,“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首歌在童年时候听师父唱,只觉得月下的琴声和着歌声格外悲凉,而如今自己念来,却是心痛如斯。

“够了!”师芸姬喝道,这首歌只是爹当年唱给娘,无事时候交给自己,自己会唱只是因为怀念亲人而已。“你根本没看过我长什么模样,或许我丑陋不堪,或许我不丑,但是我比你老,现在的我或许已经满脸皱纹。如卿,你从来没看到真正的我,说什么喜欢?一切都是你的妄念。”

昨夜或许自己是迷糊的,摸到的不真切。“那么,请师父你拿下面具,让如卿看到你的容貌。”凤如卿站起身,伸手向师芸姬的面具。

“我是你师父!”师芸姬退后一步道,“更是秋水宫宫主,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以下犯上?”

“师父你心虚吗?”凤如卿从未如此冷静和咄咄逼人,“不管师父多老多丑,如卿都认定了师父一人。”

“你……”师芸姬似乎气得气喘,“孽障!”师芸姬拂袖欲去。

“师父。”凤如卿往前一扑强抱住师芸姬,苦苦哀求,“师父,如卿不求你答应如卿什么,只求你别逼如卿娶谁,可以吗?”

“我说过的话可以更改吗?”师芸姬冷沉着嗓音,师芸姬从来说一不二。

“那好……”凤如卿明白了师芸姬话里的认真,松开师芸姬,心如死灰道,“师父,至少你成全如卿一个愿望。”凤如卿蓦然出手抓向师芸姬的面具。

“你……”师芸姬居然反应不及,面具被揭去,心底登时一凉,急中生智一拂袖卷起一阵冷风,将屋内的灯火灭去,只是屋外已经天亮,屋内已然依稀看得清而不只是黑暗,师芸姬背对着凤如卿,怒斥道,“你好大胆子。”

握着冰冷的面具,凤如卿沉稳道,“师父,让如卿看看你的样子,了了如卿的心愿。”凤如卿走向师芸姬。

“孽障!”师芸姬忽然闪身,一个飞旋,将纱帘扯下一块,缠绕几圈覆上面,目瞪着凤如卿,清冷如寒月似剑芒。

凤如卿嘴角微扬起一个自嘲的笑,盯着没被遮掩住的眼睛以上,“师父的额头很美,眉细长而浓密,眼睛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

师芸姬别开脸,“够了!是我太纵容你了。”

陡然一声霹雳,电闪雷鸣,屋外吹来一阵狂风,摇动着门窗,只是轻掩的门碰的被撞开,屋内的轻纱垂帘都飞了起来,大雨噼里啪啦的大着屋顶上的瓦,清脆得压住了屋内的一切声响。

凤如卿头一次不将师芸姬的怒气放在心上,依旧自顾自的说着,“眼睫很长……”

“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养伤思过,好好想清楚,若你做不到,就别认我这个师父。”师芸姬终于真的怒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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