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1 / 1）
第五幕
提亚达的战场上，人们，厮杀着。
无能王的怒吼，天位骑士和伊利欧枪剑碰撞的声音。
精灵不满的语气劝道着。
-----“你到这种国家来干什么的啊，你忘了吗？”
-----“怎么可能。”
王道。唯一的，打败那个人的道路。
-----“看看，你果然忘了。可能不杀人吗，王道的话。”
-----“。。。。。。”
无法反驳。
-----“要不然赢下去，要不然沦为肥料。这才是胜负的准则吧。看看现在的西莱吧。”
挥舞金枪，击碎敌人的铠甲，穿透敌人的肺部。
所谓王，
-----“就是征服哦。”
-----“不用你说。”
这种事，自然知道，可是。
-----“你胆小了？”精灵调戏一般地笑了，“真是可爱。”
-----“啊啊，是啊，我胆小了。”
不得不承认，
对于，亲手终结别人生命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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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竟又马上身处在另外一幕。
寂静。
凌然的气氛。
彩色的玻璃，淡色的装饰，高高的玄关。
这里是，教堂。
怎么会突然身处在这里。
明明上一幕还是战场的，现在，却站在这里。
梦境？
“是哦。”精灵，从背后出现，以实体，全身红色的少女，站在那里，“这里就是你的梦境哦，罗杰特。也可以说，是我的梦境。”
原来如此，意识共享了吗。
或是说，梦境共享了吗。
“把我拉到这里来有何用意。”
“啊拉真是的，”精灵一下子接近，从后背环抱过来，双手抚摸着我的胸口，“我们是一伙的对吧，何必这么有敌意，罗杰特。”
“确实。”
在那个，烧光了的村庄，结下的契约。
我对此，无法否认。
“你不记得我救过你多少回了吗？”
“当然记得啊~好多呢。”
精灵“咳咳”地笑了。
不能跟她废话太多了。
“所以说，”回过头，看向精灵，看到她伏在我的背后，“这次又是闹哪出。”
被拉到这个梦境，是第一次吧。
真是了不起，全部和真的一模一样。
视觉，听觉，
嗅觉。
“啊，正在闻人家的身体呢，变态罗杰特。”
“我才没干出这种事！”
真是的，本性不改。
什么时候才肯进入正题呢。
“那么，”精灵终于松开手，“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罗杰特哥哥！”
丽莎，华顿神父的女儿，站在我的背后。
连忙回头，才发现这次又身处在教会的大堂中。丽莎，华顿神父，还有教会的成员们站在左边。
而右边，站着青骑士团的大概50人。
“那么，这是个测试哦，”精灵突然出现中间的空中，露出邪恶的眼神，“我这里有一块巨石，可以投向大堂的任意一边，而那一边的人都会死掉。”
哈？
精灵在空中转了一圈，吐吐舌头：“你会让我扔到哪一边呢？”
“随便你，”罗杰特耸耸肩，“反正都不是真的不是吗？”
“恩恩，确实不是真的，”精灵点点头，“我又没说他们是真的，我只是问你我要扔到哪边。反正你在这里也没事，不如说说呗。”
“那就，青骑士团那边吧。”
回答是当然的。不能让教会的大家受伤。
虽然已经是逝去的人。
巨石落下。
“啊啊啊。。。。”
碾压死所有的骑士。血浆从铠甲总溅射而出。飘来浓郁的尸体的味道。
还真是逼真，让我都有一点罪恶感了。
“你闹够了没？”，罗杰特撇撇嘴，“没事的话我就要回去了，还打着仗呢。”
“哼，‘还打着仗呢’，罗杰特根本就没打过仗吧，连杀人都做不到。往下看。”
刚刚血腥的场景一律不见，却换成了崭新的场景。
丽莎，神父，和多数的教士被分到了左边。还有少数教士被分到了右边。
精灵举着巨石，问道：“这次，你要我扔到哪边呢？”
“什么。。”
又要杀人。
“你想让哪边死呢，罗杰特？”
哪边都不想。
丽莎，神父，在一边。
而另一边的人也都在教会见过，有些人的面容现在还记得。
“那好吧，罗杰特。”精灵无奈地摇摇头，“你想救哪边呢？”
“这不是一样的问题吗。”
救一边，相当于杀了另一边。
无法决定。
“罗杰特哥哥！”
这时，那孩子叫出来我的名字。
“罗杰特先生。”
神父，也久违地呼唤起我的名字。
“右边。”罗杰特扶住额头，“扔到右边。”
“遵命~”
巨石又一次落下。
“啊。。。！”
又一次听到人们的*。
不能这样，好多人死掉。即使不是真的，但这实感在这个世界的我心里仍然烙印住。
“住手。”严肃的对精灵命令道。
然而。
“这样如何，罗杰特。”精灵说道。
又一次。
同样是左右两边。左边，神父，和教士们在一边。丽莎，一个人站在另外你一边。
“选吧。”精灵耸耸肩，“要扔向哪边？”
“住手！两边都不要扔！停下来。”
“太晚了哦。”精灵嘴角上扬“你一定做出选择。这样，你要选哪边呢？”
选哪边呢。
选哪边呢。
“选哪边呢？罗杰特哥哥。”丽莎问道。
“选哪边呢？罗杰特先生。”神父问道。
住手住手住手。
不能这样。
“真~~是的。罗杰特你婆婆妈妈的~”
“少废话！这怎么选啊！”
两边，都是这么重要的人。
丽莎曾有着如此纯洁的微笑。
华顿神父，被WING组织控制，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人生。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
等下。
华顿神父犯下了错误。
“对对~就这么想下去。”精灵露出愉悦的笑容。
华顿神父犯下过错误，所以，可以被清除。
头脑短路一般地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华顿神父那一边，丢下去。”
我，这么说道。
“遵命~~”
巨石流星般坠落，血末飞溅至罗杰特脸上。
“罗杰特。。先生。。”
不忍去听华顿神父的哀号。
无力地跪下，不自然地弯下躯体。
“罗杰特哥哥！”丽莎突然从背后跑过来，“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露出苦笑。
何必谢一个杀人凶手呢。
“嘿嘿，那么最后，”精灵又出现了，红色的娇影令人魅惑，脚尖轻轻地点在地面上，“最后一个选择。”
什么？？还有？？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刚才我又没说最后！”精灵吐吐舌头，“这次才是最后。”
“什么叫最后，这不是只剩一个人了吗？”
回过头去，看看调皮地站着的丽莎。
“哟，这不是罗杰特吗。”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侧过身去，一个不想让她出现的身影站在那里。
“阿尼娅。”
真是恶趣味的精灵。
“怎么，你想让我在这两个之间选？”苦笑着问道。
“对啊，”精灵却嘴角微微上扬，“这不是明摆着吗，你想让那边死掉。”
“不可能。”慢慢站起来，“我不可能杀死两个人之间的任何一个。“
“那可说不定呢。”精灵飘到罗杰特身边，手臂轻轻环住罗杰特的脖子，“好好思考以后做出决定吧。”
“罗杰特哥哥？”
丽莎。
“罗杰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阿尼亚。
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究竟是怎样的残酷的决定啊。
“来吧，罗杰特，做出选择吧。”
“来吧。”“来吧。”“来吧。”
催促着。
“少罗嗦！”拳头重重的敲到墙面上，“选不了就是选不了！放我回去！精灵！”
“不，”背后一凉，才发现精灵一下子出现在背后，温柔的声音从耳根渗入，“你可以的，罗杰特。”
“这不也是你的梦境吗？你就不觉得痛苦吗？”咬牙切齿，拼命地反驳道。
“哪里哪里，”精灵少女一样摆了个pose，“扑杀人类是我曾经的爱好哦~”
也对。
那个夜晚的，烧成黑炭的村庄，在眼前依稀浮现。
但是，
“我跟你不一样。”
“是啊，当然不一样。”精灵不以为然地靠住墙，“但是你想成为王的话，”
“就一定要走这样的道路吗。”
“Bingo。”
说的的确有道理。
成为王的被称为王道的道路-----需要逝者的铺垫。
“想想你失去的那些朋友们，罗杰特。”
杰西，杰西卡。
“哪些不是为了你的道路牺牲的。”精灵双臂抱胸，“诶，而你还在为这点小事踌躇着，真不想样子。”
是呢，真不像个样子。
“而且，我可以帮你一下子。”
“帮我一下？”
精灵微笑。智慧的眼神看向这边：“你刚刚是怎么做决定的呢？“
“怎么。。做决定？”
“就是杀掉那个老头那回。”
那次，我记得是。。。
“‘华顿神父犯下过错误，所以，可以被清除。’-----你当时这么想了。”精灵点出答案。
“确实。”有过这么奇怪的想法。
“也就是说，人当一定要做什么事时，一定会给自己找出借口。而杀人也一样，只要坦诚地想一个借口，不管那个借口是多么荒唐，只要照做就好。还有，”
“还有什么？”
“那你找出了这样的借口时，那个的地位已经在你心中消失了不是吗。”精灵，吐露着这样简单又残酷的事实。
华顿神父的地位，已经消失了。
-----在我背叛他的那一刻起。
“我说的没错吧。”
“可恶，还真有点道理。”罗杰特耸耸肩，露出无奈的表情。
在约伊兹的地下水道，我没有向文森特开枪，而是故意射偏以后，说了，“文森特已经死了。”
即使没有在现实中死去，心中的地位却已经死掉了。
这就是，借口。
找到接口的人类可以干出任何事情。
杀人也。不例外。
“决定吧。”
又一次，问道。
“决定了。”
罗杰特，答道。
“嘻嘻，这不是很机灵嘛。”精灵嘴角扬起，“那这次就由你自己动手吧。”
“好说。”
抓起，丽莎的脖子。
勒紧。
对不起。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丽莎的脸瞬间变得恐惧，随着她其管理的氧气减少，越发的恐怖。那孩子发不出声音，只有嘴在颤动。
我知道。她在说，“罗杰特哥哥，为什么。”
然而，我是不会松手的。
上一次你在我面前死去时，是那副非人的样子。
这次，至少。
“干的好哦，罗杰特。”精灵的愉悦充满全身，高兴的颤抖着，“就是这样，这样才是王应该有的样子。”
“少罗嗦。”只用三个字回答她。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用别人多说。
丽莎在我的两手间，抖动着，纤细的脖子在之间蠕动。口中渐渐吐出白色的泡沫。
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以前，
一个修女这样跟我说过，
“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阿尼娅她还嬉笑着，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
勒紧勒紧勒紧。
终于，
没气了。
手指感觉不到生命的跳动。
这就是，生命的结束。
我的，杰作。
“眼神真是可爱，罗杰特。”精灵静静地，走到我身后，温柔地，抱过来。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刚刚杀人的我，“没事了，你，救了阿尼娅哦。”
努力追求想要的，把阻挡自己的全部清除掉，这才是王道。
而只有王道，才是打倒那个人带领的WING的唯一办法。
“我做到了。”
“没错，我就知道。”精灵还在紧紧地抱着，“没事的，我会帮你。我会实现你的心愿。”
“这也是你回来的原因吗？”
“不，”精灵摇摇头，露出欣慰的眼神，“是您自己召唤我回来的哦。”
在圣华特那的海岸，与雷伊的殊死搏斗，应该是我输了才对。
然而，我并不想死。
我还，不能死-----这样许愿了。
“所以你完成了我的愿望，又一次出现吗。”
“没错哦。”月光透过大堂的彩色玻璃，透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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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找你算账。”罗杰特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啊拉真是期待。”精灵却不以为然。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
战场，还是很危险。
但是，现在的我，个上一秒的我，有些不一样。
“长官，有两队青骑士团的重骑兵从右侧突破了！”旁边的士兵来报告军情。
果然无能王虽然可以杀进去，却无法阻止先头部队进军吗。
-----“如果骑兵再往南去，就危及到那些没来及去南边城墙避难的市民了哦。”
精灵不怀好意地嬉笑道。
-----“没事，刚刚撤退的卡奥和留守的卡斯会解决的。而且Guin的骑士团不会干出袭击平民的事。”
-----“罗杰特！”精灵不满了，“在梦境里白跟你说啦？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是是。。。”
真没办法。
让我动手是吧。
那就这么办吧。
-----“精灵。”
-----“嗯？”
-----“以主仆契约之名命令汝，服从吾命。”
-----“。。。。。。”精灵有点吃惊，“听令。”
-----“以汝只尸骨化为吾之羽翼。”
-----“是。嘿嘿。”
血翼。
凤凰花一般的颜色的翅膀。从背后展开。
精灵尸体的绯红色结晶在阳光的照耀下，呈出现令人生畏的血一般的光芒。
六片坚固的翅膀太阳一般依附在背后。
“走你！”
罗杰特先是漂浮在空中，然后以惊人的速度飞向那两队重骑士。
所有士兵都抬头露出惊讶的表情。
-----“喂喂还真是快啊。第一次坐这个会吓死的。”
-----“罗杰特你这不是好好的嘛~”精灵很快乐的样子。
比骏马飞驰的速度还快，两边的风“嗖嗖”地刮过。
翅膀虽然不扇动，却像是灼热的推进器。利用精灵歌唱的力量向前喷射飞行。时不时又靠滑翔向下俯冲。
不一会便看到全速前进的重骑士，青色的铠甲十分注目。
-----“好了，下下一个命令吧，罗杰特。”
-----“唔，”先咽口口水，
神父，
丽莎，
伊法，
杰西，
杰西卡。
我，对精灵说出了命令，
-----“杀光他们，一个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