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谈笑间疑云暗声,厄运连国难当头(1 / 1)
贯钱高兴地说:“我就说今儿个手心痒了一整天,原来是贵客到了,婷婷,走,咱进院里面说。哦,对了,吃饭了么?我给你弄几个荷包蛋,下碗臊子面”,说着松开婷婷,拉着她的手,往内院走。
婷婷笑着说:“行,嫂子这么说,我还真的饿了”,说完任由贯钱拉着自己走。
二人来到厨房,婉儿沏了壶茶,拿进来给两个人倒上,贯钱让她出去,还嘱咐不让人来打扰。贯钱揉面,婷婷烧锅。
“婷婷,自从年思(去年的意思)添丁和你一起离开,到今儿都这么长个时间也不给家里去个信儿,把人能急死。一个女娃娃家在外面不容易吧?唉,我好歹能见上你,可添丁,就没有你运气好咧”,贯钱说完,眼睛红了。
婷婷笑着说:“咋,想我哥咧,我哥今年初参军咧,他现在是热血男儿,要做保卫国家的大英雄呢,人家还发誓,不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他就不回来!我是回来做基层工作的,所以才会到咱县城了,不过我爸和我姑还不知道我回来咧,嘿嘿。”
贯钱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说:“你这个女子,还跟我开啥玩耍呢,你哥早都埋土里头咧,你还不知道吗?”
“胡说啥!我上个月还在天津见我哥咧,他活的好好,谁这缺德的些,传下这哈哈信!”,婷婷听了贯钱的话,放下风槛把,显然有点生气。
贯钱把面条下进锅里,心下思量:这女子黑了来的,该不是路上撞了邪了吧。这么想着,她不在谈关于添丁的话题,改说别的:“哦,可能把信传错咧。婷婷,给我说说你离开的这些时间,都弄啥咧?这次回来停多少天?啥时候走呢?”
婷婷有点楞,她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也许表格根本就不想回这个屋了,当初就是受不了这个屋才走的,自己不该冒冒失失地把这个信儿透漏给贯钱。想到这里吗,婷婷不觉面红耳赤,也没听到贯钱刚才的话。
“婷婷,婷婷,楞啥呢?”,贯钱推了婷婷一下,婷婷回过神儿,忙说“哦,没事,嫂子,你才个说啥?我没听清。”
贯钱拿了一只大的青花瓷碗,一边捞面一边说:“我问,你这次回来多长时间?啥时走呢?”
“哦,嫂子,我这次回来停的时间不长,后天就走,呵呵”,婷婷说。
贯钱把调好的面给婷婷,笑着说:“给,赶紧吃,我再给你弄鸡蛋。”
“不用麻烦咧,嫂子,这一大碗就够我吃咧”,婷婷接过碗,笑着说道。贯钱开始收拾厨房,婷婷安静地坐在一旁吃面。等婷婷吃完了,贯钱也把厨房收拾毕了,于是两个人回到客房继续说话。
“婷婷,好长时间没听你给我讲外面的大事咧,你再给我说说么,你嘴会说,新鲜词儿也多,哦,你刚才说的啥,日本鬼,是个啥鬼?你在外面还要打鬼吗?”,贯钱说。
婷婷听完这些,站起来气愤地说:“一提到日本鬼子,我就一肚子火!日本鬼子不是鬼,是瞎怂外国人,自从1931年霸占咱国家的东北后,烧房杀人,抢粮田掠钱财,*妇女,无恶不作!”
“娘娘——(惊叹发语词)这伙伙驴势的,咋比土匪还瞎(坏)呢!”,贯钱感慨道。
婷婷坐下,一拍桌子,把贯钱吓了一跳:“狗式的比土匪瞎多咧!今年阴历4月起,驻丰台的日军连续举行挑衅性的军事演习。到了五月二十九(阳历7月7日)那天,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占领咱国,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发动了狗日的谋识已久的侵华战争,日本鬼子说一个他的士兵失踪借口,要进入北平(今北京市)西南的宛平县城搜查,咱国的守军肯定不答应么,咱又不是瓜子,狗日的肯定是黄鼠拜年——怀揣的瞎瞎心。就这样,日军开枪开炮猛轰卢沟桥,向城内的咱国守军进攻,大炮轰打宛平城,挑起事端”,说道这里,婷婷似乎口渴了,自己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