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未婚孕束手无措,不谙事妄自惊嘘(1 / 1)
乔乔的这番话,把贯钱唬的目瞪口呆,她摇晃着乔乔:“你疯了,乔乔姐,这话可不敢乱说。这可是和你的名节挂连着呀。”。乔乔摇摇头:“我没胡说,我,我被男人摸了身子,肯定是怀孕了。我完了,我完了。”说完,乔乔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哭得更厉害了。乔乔这一哭,贯钱可着实没了主意,她心里也怕怕的,呆呆地坐在乔乔身边,轻轻抚着乔乔的背,安抚她。
乔乔哭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抓着贯钱的手说:“贯钱,好妹子,咱们关系好,你可千万为我保密,不敢让别人知道啊,妹子,你可要帮我呀!”。看着乔乔肿的跟桃子一样的眼睛,贯钱眼睛也红了:“姐,你放心,这件事会烂在我肚子里的,你放心!”,说到这里,她安慰地拍拍乔乔的肩膀。
“好妹子,我就知道你会帮我。”,乔乔感激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被二婶和金娃叔知道的,他们会打断你的腿的。姐,要了你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娶不娶你?你心里是咋打算的?”,贯钱问。乔乔叹了口气,说道:“他,他是北乡的货郎罗兴儿,他说,让我等着他,他回乡去准备彩礼钱,端午过了,就来提亲。他对我好的很,我要嫁给他。但是我不敢给我妈说这事儿。”。
贯钱听完,皱着眉头问:“乔乔姐,说句你不爱听的,我咋觉得那个罗兴儿不实在,杆得很,也不知道靠得住靠不住,你咋这糊涂得些,你清清白白的女子,被他那个了,他万一走了不回来,你咋办?肚子里的娃咋办?”。乔乔一听,心里慌得又哭起来,贯钱忙的又劝:“姐姐,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毛焦人(乱的)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贯钱又是一通安慰,乔乔终于不哭了,两个人拿着镰刀,在野地里撸起了草。
晔婆(阳光)快升到头顶的时候,两个人的箙楞里,瓷瓷的塞满了草。她们在阴凉婆里(树荫下),略歇息了一会儿,就往回走。
贯钱心里慌慌的,她看着乔乔,欲言又止,有话想问她,却不知怎么开口。“乔乔姐”,“嗯?咋了?”,乔乔问。贯钱辞辞娓娓(吱吱唔唔)地,说不出来,乔乔又问:“妹子,你咋了?你有话就说呀。”。
贯钱终于鼓起勇气:“姐,我,我想问你,的是被男人摸过了身子,就会怀孕吗?”,说完低下头,用手遮着脸。乔乔倒是没想到贯钱会这么问,她说:“怎么?你和苟少爷?你俩那个了?”。“哎呀,不是的,是……”,贯钱悄悄地把劫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乔乔。
乔乔听完贯钱的话,戳着她的脑门,说道:“瓜女子,不是这样的,你肯定不会怀孕。”,贯钱抬起头,问道:“那要怎样才会有孕?”。乔乔环顾四周没人,附到贯钱的耳边说:“要这样……”。
乔乔把自己初尝人事的话,悄悄地说给了贯钱听。两个女子在小路上暗声议论着,一个听的面红耳赤,一个说的心惊肉跳。二人说完,互相打闹嬉戏着,仿佛这尘世的纷纷扰扰都与她们无关。
回到苟家大院,贯钱把自己撸的草,倒在后院里。当她正准备给灶火揽柴做饭的时候,却被二佛爷叫进正屋。
她进了屋,看见炕上放了一捆红绸布,一匣子打开了的彩色丝线,三个红漆木盒子,还有几样用黄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大妈,你叫我有啥事呢?”,说着,贯钱上前行了礼。二佛爷从炕上坐起来,整了整秋香色的荷绣包头,说:“贯钱,从今天起,你不用管烧火做饭等一应的粗活儿了。炕上这些是给你的,你赶紧给你自己准备成亲的霞帔,新被儿,帷帐吧,日子定在六月初六,要抓紧时间。还有这三盒首饰,是你的陪嫁。说句良心话,大妈我带你不薄,你可要好好照顾咱糗蛋呢,知道么?”
“是,我知道了,谢谢大妈对我的教诲,我一辈子感激。”,贯钱听完这些,感恩戴德地磕头。二佛爷摆摆手,让她抱着东西回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