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之第九十三章 吵架和好乃情侣必修课(1 / 1)
倾心将一碗参杞乳鸽汤放到四阿哥桌边,看了看他冷凝无波的表情,暗暗叹了口气,觉得好疲惫。
自从前天贺成阳来过后,四阿哥对她就恢复了以往的冰山酷样,不,比以往更甚,不论倾心怎么想法逗他,他都只冷冷扫她一眼,面上没有丝毫松动。好话说了一箩筐,四阿哥却不为所动。倾心没想到他生起气来,竟然气性这么大,这都两天了也不见阴转晴。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像犯了不可原谅的大错?
罢了罢了,她也懒得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话说她也是有脸皮有自尊的人啊。倾心轻轻抽了下鼻子,赶紧以手掩面,转身急急往外走去。
手还未触到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倾心胡乱抹了两把脸,四阿哥想扳起她的脸看看,奈何她将头埋得低低的,就是不肯抬起头来。这两天四阿哥虽然不舀正眼看她,眼角却一直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刚刚好像听她抽泣了声,心里就慌了,而身体就先于头脑行动了。他还从未见过小丫头流眼泪呢。
倾心将头抵在他胸前,小手死死拽着他衣襟,死活不肯抬头,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四阿哥的心就软了,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心儿,你……唉,没事了,你别哭啊……”谁知不劝倒好,一劝抖得更厉害。四阿哥慌忙拍着她的背,哄道:“别哭了,心儿,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唉。堂堂四阿哥,向以能言善辩、强词夺理著称,怎么就说不全一句哄女人的话呢?他挫败地叹口气。
两人僵持着站了会儿。四阿哥瞅着倾心只肯给他看的头顶。有些无奈。这事不是她做错了么?怎么倒成了他哄她?瞅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迅速地蹲下身,从下向上对上倾心地脸,四目相对,都有些愣住。
唇角大大咧开,脸颊通红。双目弯弯,这、这哪里是哭泣的样子?分明是忍笑的表情!四阿哥这下真气坏了。好啊,小丫头如此捉弄他,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不得上房揭瓦?
四阿哥唬地站起来,双目圆瞪,气得手都颤抖。抬了抬手,却终是重重地哼一声,甩袖要走。
倾心一下跳到他背上。搂住他地脖子叫道:“你说不生气的,说话不算话,当心长尾
四阿哥气结。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她倒有理了?握住她双手想将她拉下来。谁知她死死搂着不放手。脸紧贴在他颈边,不断地磨蹭。软语求饶道:“胤。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说我哪儿做地不对。我以后注意还不行么?好不好?”每说一句,蹭他一下,柔嫩的唇紧贴着他敏感的耳垂一张一合。四阿哥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奔头上了。这两夜他都在书房里,没睡过一个好觉,以为是被她气的,现在才知浑身渴望她地馨香。可是如果这就投降了,以后还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四阿哥深吸口气,淡淡地说:“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呃?这都要讲条件?倾心瞪着他后脑勺,恨不得敲他一棒子。想了想,算了,让一步又如何?这两天他不理她,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四阿哥也不看她,只是平视着前方,语气平平地说:“你答应我再不会偷偷逃走。”
呃?只是这样?倾心怔住,觉出四阿哥的背明显僵硬,心里有个柔软的部位蓦地一动,原来他一直担心这个,害怕自己会逃开他。看来那天贺成阳的连声质问,她的犹豫不答,都被他放在了心上。偏偏这人如此骄傲,即使心里介意,也不会跟你好好沟通,只会冷着脸生闷气。不过也不能怪他,谁让她有不良记录呢,而且是在他的眼皮下逃走过。
倾心“啾”地亲了四阿哥脸颊一下,大声说:“我答应你,胤,绝不会偷偷逃走。”四阿哥明显舒了口气,她皮皮地又加了句:“就是逃走,也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你!”四阿哥哭笑不得,侧眸瞪她,发现她弯弯地眉眼中,盛满盈盈笑意,知道她在逗他开心,双手弯到背后托住她的小翘臀,狠狠拍了下,笑骂了句:“好啊,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也不放倾心下来,背着她往两人的卧室快步而去。倾心在他背上大呼小叫:“喂,干什么?你别是想做那啥睡前运动吧?喂喂,天色还早呢,你可别乱来哦,不然传出去你雍亲王地名声就毁啦。”
“爷想干什么,谁管得着?”四阿哥气哼哼地回她。
呃?倾心挠头,在这里他是老大,确实没人管得着他。倾心搂住他的脖子,小狗一样蹭了蹭,撒娇道:“可是我还没吃晚饭呢。嗯,午饭也没吃,这两天都没吃好,你老是板着脸……”
四阿哥把她从背上抓到怀里抱好,喊了声:“来人,备膳。”倾心偷笑,以为他放过她啦。四阿哥心想,先喂饱你这小馋猫,不然不够吃地。
以充满火药味开始地贺成阳诱拐倾心事件,以同样充满火药味的四阿哥吃掉小馋猫结束。为了这之后来之不易地和平相处,两人都默契地再未提及此事。唉,有时候,激情使人盲目,如果这两人能够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彼此的想法,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也就不会出现最后越是爱得深,越是难相守的局面了。那么,倾心也许就不会远走大漠,去经历那些本不必经历的种种人生际遇。
然而,人生,从来不为假设存在。该来的终究会以他的方式到来。
转眼到了年根下,那拉福晋来信催了好几回,四阿哥不能再拖延了,于是开始准备回城过年。他知道倾心不愿回去,索性写信叫了邬思道来,对付倾心这丫头,邬思道显然比他更有办法。想起来不是不叫人郁闷啊。
邬思道只需站在倾心面前,微笑着说句:“倾心,我秋天就在院子里埋下了松子酒,只等过年时你跟我一起喝呢。”
倾心就屁颠颠地跑到他跟前,挽着他的胳膊问道:“我酿的葡萄酒呢,你没都偷喝光吧?今年守岁时,我要打麻将,先生不许拦着哦。”邬思道笑笑,连声应好,牵着她的手,就往马车那里走。
四阿哥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明知邬思道没有别的意思,倾心现在心里也只有他,可是,仍然觉得碍眼。想了想,丢了马鞭给秦柱儿,吩咐道:“不骑马了,坐车回去。”说罢也挤进了倾心他们那辆马车。
倾心仍跟着邬思道回了他们的小院,四阿哥想让她去内府,可是看着她澄净的明眸中微微露出的哀求之色,叹了口气作罢。在圆明园中,他们只有彼此,可是回了这府中,他却多了一大群妻妾。她不愿意去周旋,他也不舍她为难。
看来,这个问题需要尽快解决。
除夕夜,四阿哥领着福晋侧福晋进宫参加皇宴,回来后按照惯例去了那拉氏屋里。倾心仍与邬思道、小欢、小喜一起吃的年夜饭,饭后四人兴高采烈地打麻将,一直玩闹到快丑时才各自回屋睡去。
雍亲王府的家宴定在初一晚上。那拉氏早早地派人来请倾心,倾心还在补觉,打心底里不想去那花团锦簇中凑热闹。可是往年可以找个借口推掉,如今都与人家的丈夫勾搭到一起了,再推脱不免骄情,只得说服自己,这也是所谓爱情的附带条件嘛,总不能只捡自己喜欢的舀。倾心一边梳洗穿衣,一边郁闷地长吁短叹。唉,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倾心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将脸上的郁闷换上喜庆的笑脸,这才款款出了门。
一身藏青新衣的四阿哥,负手立在院门前,对着她微微一笑,“新岁新禧,祝我的心儿如意安康。”
倾心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先给她祝福,心底的甜蜜一下子涌了上来,眼睛有些湿润。她扑向他的怀抱,仰起头来看着他,笑道:“谢谢你,胤。我祝你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四阿哥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我只要一句就够了。”
“什么?哎呀,刚刚那些话,我原本打算送给你的福晋们一人一句的,现在全送给你了,到时对她们说什么啊?”
四阿哥知道她又顾左右而言他,暗叹口气,拉起她的手,说:“走吧,我也正要进去。”
呃?话说跟他手拉手去赴他大小老婆都在场的家宴?她会不会大年初一就被追杀啊?倾心偷偷瞄他一眼,正对上他看她的眼神,幽深的眸心里一点温暖的光,忽然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呃,为了他,徐倾心你就不能勇敢点么?倾心回他一个灿烂的笑,握紧他的手,昂首挺胸进了内府。
(亲爱的读者大人,你有否与心爱的人吵过架?谁占上风?如何和好?呵呵,小生的体会是,恋爱中的男女,如果想相守一生,是一定要吵架的,这是增进感情、互相磨合的必要条件。吵吧吵吧,吵过了别忘了和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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