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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 婚礼(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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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来喽!新郎来喽!”杏花村一群调皮捣蛋的娃子,围着喜轿跳闹着。程琪一看迎亲的队伍近了,赶快叫上人燃了炮竹。

“可是到了?”沈夫郎心切的问道。

“来了来了,爹你怎么又起身了,快和娘一起坐好。”沈霁雪急匆匆的将他爹按回椅子上。

“你这孩子,一会禹儿她们快进屋时我再坐下也不迟,不是?”沈夫郎说着又要起身向外头望去。

“大小子让你坐好,就老实的坐着,若是让外人看到了,失了你做公公的稳重。”沈婆子一板一眼的说道。

沈夫郎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就抻了抻身上的衣服,这是沈霁禹特意买的布匹,由她大哥、二哥帮忙为爹娘赶制了新衣服。稳稳地坐好,只是这心却像长了草,不得半分的安宁。

沈婆子倒是规规矩矩的坐着,一脸严肃的等着沈霁禹和叶初晴行跪拜之礼,只是那一脸僵硬的肌肉和不停搓着衣服边的两只手却泄露了一些秘密。

沈霁景忙着给跳闹的孩子们发喜糖,孩子们则说着爹爹教好的吉祥话,这个“祝沈家姑姑早得贵女”那个“祝沈家姑姑百年好合”等轮到最小的那个奶娃娃时,小娃娃急得脸红红的,憋了一会冒出一句“姑姑,新年好。”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奶娃娃抿着嘴颇有要哭的趋势,他爹爹赶紧抱起来好生安慰了一会。

待到炮竹燃尽,喜轿才落了地,喜乐也暂时歇了下来。喜轿四周被看热闹的相邻围了起来,大家小声说笑着,只是眼神却都瞟着喜轿方向。

礼司立于轿侧喊道:“妻主踢轿门,迎夫郎”。

沈霁禹轻踢轿门,跟陪着的媒公掀起轿帘,沈霁禹上前一步轻扶叶初晴,低声说了一句:“注意着脚下,踩着竹席走,跟上我的步伐就好。”

“好。”叶初晴将手搭在沈霁禹的手臂上,低声答道。

“呦,这小夫妻俩现在就说起了悄悄话,也不怕让我们听了去。”有那爱热闹的婆子打趣道。

沈霁禹脸红了红,只是地上铺了竹席子,走上去多少有些滑,她本就是心细之人,而叶初晴头上还盖着喜盖,不免要提醒一下叶初晴。

这竹席一路铺到室内,颇有讲究。新嫁郎是不能沾婆家屋外的土地,以免粘了晦气,竹席一直同方婚房,取“世代延袭,子孙兴旺”之意。

“新嫁郎跨火盆,生活从此红红火火。”礼司立于一旁喊道。

待二人进了里屋,凑热闹的人也都跟了进去,原本不宽松的小屋更显得拥挤。礼司待二人立于蒲团前站定后说道:“吉时已到,新人行跪拜之礼。跪,一叩首,敬天拜地人长久,起;跪,再叩首,尊母敬父福气有,起;跪,三叩首,妻睦夫贤富贵留。起,送新嫁郎入洞房。”

沈霁禹和叶初晴规规矩矩的按照礼司的念辞行了跪拜之礼,邻家的小夫郎们便扶着叶初晴进了新房,新房的门上贴着村里教书先生题的“鸾凤和鸣”的对联,窗户上、木箱子上都贴了喜字。大红的被褥扑在了火炕上,被子里放了花生、桂圆、红枣等事物。叶初晴端坐在火炕上,只觉得身下暖暖的。从小到大,叶初晴只睡过木床,对这暖暖的火炕到有几分新奇,可是此时他心里更多的却是焦虑不安,他不知道爹爹有没有用过饭,不知道妻主是个怎样的人,更不知道妻主的家人是否好相与。

院内熙熙攘攘的,已经开始备了宴席,悠悠的飘着股菜香味。桌子、椅子、碟碟碗碗大多都是从邻家借用的。沈婆子先请村里德高望重的入了首席,其他人也按着辈分尊卑入了席。多亏了张猎户帮着张罗,宴席上山珍野味很丰盛,就是村里富裕些的人家也是比不得的。

觥筹交错,沈婆子喝得是满面红光,大牙她娘拍着沈婆子的手絮絮叨叨:“你家霁禹好啊!是个有出息的,沈妹妹有福气啊,这回就等着抱孙女吧。哪像我家那瘪犊子,就是个完蛋玩意。”

“都好,都是好孩子。霁禹成了亲,我这当娘的心终是着了地。”沈霁禹她娘乐滋滋的答道。

大牙她娘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我真是老糊涂了,说这干啥。来来老姐姐恭喜你。”说完一饮而尽。

沈霁禹这厢被灌得不也轻,这个来恭喜那个来敬一杯,加之沈霁禹是“胃里无粮,喝得很慌”,所以饶是沈霁禹“久经沙场”之人,也有了醉意。不过她还是很庆幸自己之前在酒里做了手脚,自己用来敬酒的专属酒坛里掺了不少水,大家都只是关注量,谁会关注质呢。所以看着沈霁禹很豪爽的奉着酒,乡里乡亲的倒是不好多加劝酒,毕竟新人醉得厉害终归说不过去。

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沈家院内大红灯笼也都燃了起来,更显得喜庆。礼司人也面显微醺,不过倒是记得自己的职责,起身大声喧到:“新人入洞房,掀喜帕,从此妻夫相睦,举案齐眉。”

爱热闹的年轻女子簇拥着沈霁禹入了新房,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并没有闹洞房的习俗,而且按照规矩,婚房布置妥当后,一般人是不得入内的,尤其对夫妻不和、夫妻不全之人更是忌讳得很。

其实当叶初晴听到礼司的话语时,脸不禁白了白,两只手用力搓着手里的帕巾,手心里出满了汗。

沈霁禹当然也紧张,她在婚房里站了片刻,真想醉死过去算了,她还想现在如果跑了被她娘掐折腿的几率有多大。任是沈霁禹经历过风浪,可她毕竟是个女尊社会的赝品啊。沈霁禹深吸一口气,拿起喜秤定了定,一鼓作气的掀开喜帕。当她看到喜帕下的那个人时,先是一愣,继而会心的笑了,或许今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吧。

叶初晴垂着眼,屏着气,搓着手里帕巾,一副紧张的随时想跑开的架势。沈霁禹发觉这人比刚才的自己还要紧张,恶劣的潜质被激发了,她很想逗逗这个小兔子一样的人。

“嗯,怎么,你家妻主长得就这么不堪?让你这新嫁郎都不忍看上一眼?”沈霁禹声音听起来满是严肃,只是脸上却憋着笑意。

叶初晴脸白了白,莫不是自己新婚当天就要惹得妻主不高兴,赶紧抬头试图解释些什么。

四目相视,“没…”叶初晴刚想解释些什么,却如同失了语言,愣住了。

“对你家妻主的相貌还算满意?”沈霁禹笑意盈盈的问道。

叶初晴这才意识到自己看楞了神,不禁羞红了脸,怯怯侧过了脸,更显得欲盖弥彰。他当然不是因为沈霁禹貌若天仙,只是的确太过惊讶而已。

“咕~”只是肚子不合时宜的抗议起来,叶初晴的脸白了白,继而又红红的,羞愤的要命,又想到了这人总是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若是地上有缝,叶初晴早想钻了进去。但当发下妻主是这人时,自己心里又暗暗地松了口气。不是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么,难不成自己终是有些期盼。

“噗~”沈霁禹看到叶初晴红扑扑的脸,羞窘的样子,终是没忍住,恶劣的笑了出来。任是谁一天不吃东西,肚子都是受控不了的。其实沈霁禹喝了一肚子酒水此时胃也空落落的。

木案上摆放着喜烛和一些酒菜,只是菜都已经凉透了,原本也只是摆设,吃到胃里容易落下毛病还不如不吃。沈霁禹脱了鞋爬上炕,从一个小箱子中翻出了一个油纸包,这个箱子里还装着她的全部家当。

沈霁禹盘腿坐好,一层层打开,“这是我昨儿个抽空去镇上陈记点心铺买的几样点心,就觉得今天得饿肚子。挺好吃的,你也多吃些。”沈霁禹说着就把纸包放到了两人都能购得到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觉得和叶初晴在一起很放松,仿佛数月的胆战心惊都卸了下去,或许是因为这人见到的总是被刻意隐藏的自己吧。

原本叶初晴接触的女子就少,以前就算和魏晨在一起时也是非常注意礼节,哪遇到这样情形,他这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啊,挺好吃的。”沈霁禹将一块糕点整个塞入口中说道。

“是,多谢妻主。”叶初晴答道。

“咳,咳咳。”这一声诺诺的“妻主”差点噎得沈霁禹见了阎王。

叶初晴赶快倒上一碗水递给沈霁禹,束手无策的站着干着急。沈霁禹喝了两口水,用力的抚了抚胸腔,大喘几口气。想了想措辞,“咱俩打个商量成不?”

叶初晴疑惑的看着沈霁禹。“咱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平时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霁禹,我叫你初晴可好?”叶初晴张了张嘴,沈霁禹又赶快说道:“你看霁禹(雨)初晴多般配啊?”叶初晴终是羞得没做出什么反驳,沈霁禹这张老脸也着实红了红,不过目的终归答道。

自从家里出了事,叶初晴已经有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了,在沈霁禹的劝说之下,不禁多吃了几块,。沈霁禹也暗自几下了叶初晴的偏好。

院内杯盘狼藉,宾客们也逐渐撤了席,剩下的也只是夫郎们忙着收拾的声音。这洞房花烛夜自是不能熄了喜烛,沈霁禹为了忙婚事,已经多日没有摸书本,自是手痒痒得很,况且对于今夜如何就寝,她本身就有些尴尬,有些事情她暂且是做不来的,实在说不清谁吃了谁的亏。

便对叶初晴说道:“困了你就先休息吧。”叶初晴也舒了口气,但隐隐的心里也酸酸的,莫不是自己新婚就遭了妻主的嫌弃。

沈霁禹发觉叶初晴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明白了缘由,又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怎么说呢,我就是想大家彼此多了解了解。可能我的想法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但你我总是需要彼此适应的过程。”

叶初晴更是不便说些什么,点了点头。沈霁禹不睡,叶初晴自是不能先睡去。这些时日叶初晴休息并不好,终是熬不住,像小鸡啄米般,点一下头晃晃脑袋,沈霁禹瞧着倒是挺有趣。拍了拍叶初晴的肩膀说道:“睡吧,天也不早了,你睡里侧就好。”叶初晴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帮着沈霁禹脱了喜服,递上湿帕让沈霁禹净了脸,自己也拾掇妥当,面朝里墙躺了下去。感觉身旁的被褥动了动,料得是妻主也准备就寝了,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沈霁禹又像安抚似的说了句:“不要担心。”

叶初晴像得了颗定心丸似的,沉沉的睡着了。沈霁禹却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笑了笑,思想漫无边际成游离状态好一会儿,也迷迷糊糊地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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