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筹备婚事(下)(1 / 1)
沈家三口人正围坐着地桌吃着晚饭,院里就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娘,爹,我们回来了。”
沈夫郎一听见院子里的喊声,说了句“呀,是老大。”便放下碗筷赶紧起身,小跑似的出了房门。沈霁禹也起身向院子里迎去,看起来是大哥回来了。
“不是说明儿个到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沈夫郎接过儿子手里提着的东西急急的问到。
“爹。”沈家大儿媳喊道。
“哎。”沈霁禹乐呵呵地答道。
沈霁禹一出房门就看到沈夫郎和一位清秀的男子说着话,后面跟着的年轻妇人长得黑黑壮壮的,一脸憨厚相。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抱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女娃娃。
“大嫂,大哥。”沈霁禹自然地接过大嫂程琪手里的东西打着招呼。程琪乐呵呵的点头应了声。
“我婆婆听说咱家禹丫头要办婚事,就让我和妻主早些回来帮着张罗张罗。”
“倒是让亲家费心了,亲家母亲家公可好?”沈婆子这时也掀了帘子走了出来问道。
“我娘和爹都好,他们还让我给您二老带好。他们让我们给家带了些东西,想着霁禹的婚事能用得上。”程琪忙回答道。
“让老嫂子老哥哥费心了。都别愣在院子里了,进屋说话。路程也不近便,快进屋歇歇吧,让你爹再给你们准备些吃食。”
“娘,不用了,我们来前儿都用过饭了。”沈霁雪答道。
“外婆~外公~姑姑~”一直被忽略的胖娃娃终是耐不住寂寞喊道。
“哎呦,我的小心肝,快快让外公亲亲,外公可有几个月没见过越越了,有没有想外公啊?”
小女孩躲了一下,沈夫郎一愣,莫不是几个月没见生分了很多。
“外公,娘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外公不能亲越越的。”小女孩一板一眼的说道。
“你外公又不是外人,亲得的。乖,让你外公亲亲。”沈霁雪忙说道,大家也乐得看她做何反应。
“那外公只能亲一口呦。”小娃娃皱皱着脸,锁着眉头,伸出一只胖胖的手指头委委屈屈地说道,沈夫郎抱起程越使劲的亲了一口,惹得娃娃禁了禁鼻子,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沈霁雪偷偷瞪了自家妻主一眼,那么小的孩子,教她这些做什么。程琪摸了摸鼻子“嘿嘿”地傻笑一声。
几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屋,落了座。
“禹儿快让大哥看看,听说你前一阵受了伤,赶上春忙,后来听爹说没什么大碍,我这才没回来看看。可是找到那个挨千刀的了?”沈霁雪虽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平时比较顽劣,但他还是很非常护短的。他可不认为有这么一个妹妹是件丢人的事。所以沈霁禹以前和沈霁雪关系很好,沈霁雪数落她,她都会耐心的听着。
“大哥,无碍的,都已经全好了。”沈霁禹摸着额头的疤痕说道。
“不是大哥说你,这回马上就成了亲,可得收收心,再不得胡闹了。”沈霁雪嘱咐道。
“你妹妹现在上进的紧,地里的活计都帮你娘拾掇得差不多了。”沈夫郎帮着沈霁禹说着好话。
过了两日沈家二儿子带着妻主回来了,由于他们的孩子还小,带过来不方便就交给了孩子的爷爷看着。沈霁禹的二哥叫沈霁景,长得柔柔弱弱,二嫂叫费朗,看起来带着点斯文,但人不可貌相。要不说媒公话也不能多信,原本以为费朗条件还过意的去,家里就那么一个孩子,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风评,而沈霁景性子又弱,本以为到了婆家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
可谁承想费朗这人纯是窝里横的主,在外边受了什么委屈就回家拿自家夫郎撒气。霁景人性子本来就弱,婆家就那么一个女儿很娇惯,更别指望能给他做主。又怕家里的爹娘惦记,即使受了欺负也不会说什么,若不是沈夫郎意外的发现儿子胳膊上的青紫,根本不知道儿子过得什么日子。娘家给不了儿子什么依仗,沈夫郎只得暗自落泪,这事不知怎么的让沈霁禹的前主知道了,狠狠的修理了费朗一顿,这人才有所收敛。沈霁景后来又生了男孩,外加春耕时还得回娘家帮忙,费朗这人经常阴阳怪气的挤兑他,沈霁景免不得肝气郁结,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了。这些沈霁禹并不知晓,但是她对这个二嫂的印象确是不怎么好,总是觉得这人憋着股蔫坏。
关于婚事的安排沈霁禹与她爹娘已经基本商定妥当,只剩下着手各项布置。婚房暂且用了沈霁禹的住处,等着将来有了起色,再起两间厢房,住着也宽裕。房里的摆设沈婆子也和村里的木匠打好了招呼,亏得婚期订在春忙过后,就是这样也是紧赶慢赶。房里也没有多少闲余的地儿,于是就张罗了两个木箱,一张木桌,两把椅子。
沈霁禹这两天忙着写喜帖,亏得这段时日,有时间就用毛笔蘸着水练上几笔,这字总归见得了人。喜帖倒是不用准备太多,只是需要亲手送到那些有些有名望的长辈手里,长辈们需亲启,以示对晚辈婚姻的认可。沈夫郎爷仨忙着做新铺盖,新衣物。程琪、费朗帮着沈婆子将春耕活收收尾。程琪是不管脏活累活埋头就干,费朗这人经常偷懒耍滑,最让人气不过的就是费朗偷偷的逼着沈霁景问沈夫郎有关沈霁禹婚事得花销,一来怕沈家落下债务,将来沈霁景再偷着贴补娘家,二来也是想和沈霁景的嫁妆做些比较。
这些话恰巧被路过的沈霁雪听到了,“不说花多少操办霁禹的婚事是沈家的事,单单就是这些花销也是霁禹自己积攒的,杏花村谁人不知霁禹是个捕猎的能手。所以花销的事就不劳烦弟妹担忧。”沈霁雪不比沈霁景的好脾性,程琪平日里就宠着他,加之他也会察言观色,所以公婆待他都不薄,看不惯的事情,自是忍不得。若不是担心弟弟将来日子不好过,他倒是想替弟弟好好出出气。
“大哥,我这不是关心家里么,嘿嘿。”费朗这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而这一幕恰巧被沈霁禹看到了全过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禁冷哼一声。
“好你个禹丫头,跟干娘都藏得那么深,快成亲了才告诉我,说吧,怎么赔罪?”喜帖送到张猎户手里的时候,张猎户着实吓了一跳。
“明个儿去镇上给您老带回一坛好酒谢罪,您老就高抬贵手?”沈霁禹赶快陪着笑脸,其实婚事也是近日开始张罗的,刚着手准备她这不就颠儿颠儿的给张猎户送喜帖来了。
“行了,别做出那副可怜相了。干娘也没什么好的给你准备,这婚宴上的荤物干娘可就全包了。”张猎户拍拍沈霁禹的肩膀说道。
“嘿嘿,禹儿就不和干娘客气了。干娘您老将出马,这可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啊。”沈霁禹赶紧狗腿的奉承道。
惹来张猎户一阵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