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筹备婚事(上)(1 / 1)
眼瞧着春耕事宜逐渐步入了正轨,各家也没有以前那么忙活了,可沈家最近却忙得紧。沈夫郎近日合计最多的就是沈霁禹的婚事。还有半个来月婚期就到了,可家里什么物事都没布置呢,沈家之前只嫁过儿子,也没娶过女婿。况且原本家里条件不好,沈霁禹也不争气,婚事又是媒人说和的,叶家儿子在家也不是什么受宠的主,沈家也就没打算怎么操办。请几个村里掌事的,外加几个多年的亲友吃上两桌就当礼成了。可如今家里的日子多少见了些起色,沈霁禹也知道上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沈霁禹在村里能抬起头来,也不能将婚礼办得马马虎虎。
沈夫郎又想起很多人都传言叶家孩子腿脚不好,当初觉得禹儿能娶上夫郎都不容易,多少还有糟践了人家孩子的想法,现在反而觉得委屈了自家女儿。沈夫郎白天夜里的竟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股火上来嘴角燎起了一溜的火泡。沈夫郎又觉得操持婚事妻主那边是指不上什么了,肯定是让他自己看着办,于是他暗暗下决心明天定要逮到禹儿谈谈,让这丫头上上心,别一天天净是盯着鸡啊兔子的,对这些个畜生比自己的婚事还上心。
沈霁禹这些日子的确对野鸡兔子很上心,那可是她资本的原始积累。野鸡不能当做家鸡来养,困在笼子里长不了多好,散放着指不定哪天就“归隐山林”了。沈霁禹想起了公园里的“鸟语林”,于是在镇上买了几张大渔网沿河不远一处水草丰茂的地方用竹竿撑起了一个小型的“鸟语林”,给予它们有限制性的自由。
沈霁禹最开始担心野鸡遭人祸害,过了些时日倒是相安无事。乡里乡亲的都知道那是沈霁禹家的,至于十里八村的混混们也都比较买沈霁禹的账。她们对待原来的“□□”是有选择性的惧怕,之所以比较怕陈乔,因为她家有钱,而对沈霁禹礼让三分,是因为她有“拳”,至于大牙和椿子纯属被忽略不计的。沈霁禹打架有一股子狠劲,她那不要命的打法,一般人都吃不消。当然碰到了非一般的人,也就变成了例外,比如说上次。
家里那只怀有身孕的兔子很争气,一窝生了十二只小兔子。兔子生产后最怕受惊,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温柔的兔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受了惊的产后兔却狠得下心,咬死兔宝宝。不过沈霁禹家的兔子并没有出现惨案,十二只小兔子毛茸茸的长相喜人。
这段时间沈霁禹翻地挖虫喂野鸡,清水河畔割草喂兔子,还要时不时的上山看看收获,一天忙的连影都摸不到。每每沈夫郎刚要和她提一提婚事,看她一副很累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禹儿啊,眼看着婚期再有半个多月就到了,虽说咱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没那么多讲究,但终归不能弄得寒酸,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咱们可是做不来的。怎么说叶家也算是大户,咱们不能让人小瞧了去,爹这些日子就想找你合计合计你的婚事。”这天沈夫郎总算是逮到了沈霁禹。
沈霁禹接过她爹递过来的湿手帕擦了两把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沉淀一下心绪。怪不得她爹这两天总是欲言又止,嘴角也起了火泡,她还想着进镇里给她爹买点去火的东西,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的婚事。
婚事确是拖不得,更是躲不过了。结婚是一回事,相爱、相互扶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既然决定成亲,感情慢慢培养吧。生活怎样艰辛,对沈霁禹来讲都是无所谓的,但爱情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禁区,一个容不得别人擅入,也不会轻易走出的地方。
沈夫郎看沈霁禹一时没答话,狠狠心又说道:“这婚事自是退不得了的,那种事情咱家若是做了,十里八村的算是抬不起头来见人的。”
“爹,禹儿没想过悔婚的事,禹儿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啊。我要真敢提悔婚,娘不得打折我的腿,我这腿可宝贝的很。”沈霁禹说完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
“这丫头,呵呵。行了,爹不和你闲扯了。你大哥捎信回来了,后天就能到。你二哥估摸着也就这两天,他们婆家春耕的也差不多了,尾声的伙计,也用不到什么男儿家。估摸着这两天就能回来,抓紧时日帮你布置布置。也就他们婆家,我嫁给你娘这么多年,地里的活你娘轻易是不让我碰的。”看起来沈夫郎对两个儿子的婆家多少有些抱怨,不过这些话可当不得他人说,就是自家儿子也不行,传了出去会叫人说道。
沈霁禹没想到她娘还是这么疼老公的人,这回可是找到了一些八卦的资料,不过沈霁禹倒也是觉得理所当然。
“这几天你把手里的活放放,婚事准备起开也有很多的讲究,晚上和你娘商量一下。爹不识
字,你就把该采办的都列出来,银两的事我和你娘掂量,”沈夫郎又叮嘱道。
沈霁禹自己手里这阵子存了二两多的纹银,外加五百六十七文小钱。自己的婚礼她是不打算用爹娘的钱。
“爹,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计较。”沈霁禹自然的回绝掉。
沈夫郎狐疑的盯着沈霁禹,盯得沈霁禹毛毛的。
“爹,你想哪去了,我不会再做那些违法的勾当。前些时日去镇里卖猎物还有盈余,我也没想好做些什么,正好就操办婚事用吧。”沈霁禹忙忙解释道。
这个时节新鲜的蔬菜都没有长出来,唯一有的就是野菜,外加过冬的菜,不过也剩不了多少。乡里乡亲生活都差不多,菜的这方面自是不会有什么挑拣。只是这肉类就得看看山上能不能收获到什么大物件了,若是运气好倒是可以省了不少钱两。
沈夫郎这些天愁的就是各项花费,将这些年来积攒的,外加沈霁禹这段时日交给她的,清点了一下折合成现银应该有三两多。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一桌的席面怎么也得八十文钱,单单席面就得一两多。乡亲故友的也不少,如果说过去不会来那么多人,主要是不想与沈霁禹交往过多。但现在大家对沈霁禹多少会另眼相看,不冲着沈家老两口这么些年的为人,单从想和沈霁禹缓和关系角度讲,得知沈家办喜事大家也不会拒了脸面。但是钱也不能都用在操办婚事上,这日子不还得照过。
沈夫郎想了想这样到也好,沈夫郎的观点就女人留钱做什么,放到手里指不定怎么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