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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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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橙觉得今天早上办公室的气氛格外怪异,她先后与几位同事打招呼,他们目光漂浮,表情都有些僵硬。她去外面接开水的时候,苏琢悄悄走到她跟前,低声说,“喜橙,听说你的调令下来了。”喜橙一怔,“什么调令?”“你被调到了郊区分公司。”喜橙心里一震,抬起头看了看苏琢。苏琢叹了口气,端着自己的水杯先回去了。

喜橙慢慢走回办公室。主任室的门开着,叶二娘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冲喜橙招招手,“你过来。”喜橙走进主任办公室,叶二娘坐到椅子上,拖着官腔,“小秋啊,从今天起,你不用来我们部门上班了。根据我长期的观察,你根本不能胜任我们部门的工作,你呢,收拾收拾东西去郊区分公司的后勤室吧。”喜橙冷冷地问,“你的主意?”叶二娘扳起脸,“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上级的决定。你看看你什么素质,就你这样的,哪个部门愿意要你?”喜橙怒极反笑,“照你的意思,只有象何涛那样愿意当奴才的才会受人欢迎?”叶二娘拍案而起,“秋喜橙,我警告你不要太猖狂,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喜橙肃然道,“我从不认为我有什么了不起,但我只尊敬值得尊敬的人,你对上阿谀,对下欺压,你这样的领导不值得下属尊敬。”叶二娘冷笑两声,“好,我记住你的话了。不过你也记住我的话,有我叶得谰在这个公司一天,你就一天别想回总部。”

外间的几名同事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她这么跟叶太后对着干能行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现在这社会,官大一级压死人,跟领导顶着干那是自不量力,胳膊能拧动大腿?”“都小心点儿吧,别得罪了太后。”

苏琢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做声。

何涛急匆匆地从走廊进来,以部门二把手的地位威严地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周,接着闪身进了主任办公室。他见叶二娘脸色铁青,知道领导动了怒。即已揣摩了“圣意”,他立刻转身训斥喜橙,“秋喜橙,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不要打扰大家正常工作。”

喜橙咬住嘴唇,愤怒和屈辱填满了她的心,但她并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掉泪。

她的东西并不多,只要一个小小的纸箱便可装满。曾经的同事们低着头,似乎都在专心地干着自己的活儿,对眼前发生的事采取沉默的态度。当喜橙走过苏琢身边时,苏琢悄悄抬起眼,眼底有着同情与无法送别的歉意。喜橙微微笑了笑,表示自己的感激和理解。

走出这座大楼,喜橙并没有回头,她告诉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回来,她要让叶得澜明白,歪门邪道可能会得逞一时,但不可能得逞一世。她坐车到了图书馆附近,默默地站在图书馆门外。她思索着她所认识和了解的沈聆,回忆着他的一言一行,渐渐觉得是自己错怪了他。

“当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小偷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心情呢?当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对他是那么冷淡,他又该多难过啊……我曾经以为这世界上对就对,错就是错,可是我现在亲眼看着自己由‘对’变成了‘错’,而辩白的力量是那么软弱,连水花都没有激起,就沉在漆黑的水底了……”

她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取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慢慢拨出沈聆的号码。

她坐在石阶上,把小箱子放到一边。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仰起头,轻轻吹开贴到唇边的发丝,明晃晃的太阳晒得她睁不开眼,她用手遮住阳光向远处了看,穿白衬衫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向这边驶来。

她站起身,向沈聆招了招手。沈聆停住车子,走到她身边。

“我想……我错怪你了。”她笨拙地开口,“你生气了吧?”

沈聆细细地端详着她,她的眉间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消沉与疲惫。

“你真的生气了。”她叹了口气,小声说。

沈聆摇了摇头,“没有,我没生气。”

喜橙歪头看了看他,“真的?”

“真的。”沈聆微微笑了。

喜橙轻易地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包容和疼惜,心便象被热糖水烫了一下似的,又是疼痛又是甜蜜。

“你送我回家吧。”喜橙说,把箱子夹到自行车的车后座上。

沈聆推着车子,喜橙拽住他的胳膊,用顽皮的带着点儿任性的口吻说,“我坐前面。”不等沈聆回答,她已经从他胳膊下面钻进去,跳到了横梁上。

沈聆没有想出什么反对的意见,轻声嘱咐道,“那你小心点儿,别摔啦。”

他们的自行车溶入了现实的世界,象一叶小舟漂泊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他们没有强有力的支撑,在他们年轻的生命中,彼此即是对方坚实的依靠。

喜橙乌黑的秀发被风扬起,在阳光下象闪光的绸缎,清幽的发香拂上沈聆的鼻端,他深深地沉醉了。小舟颠簸到了港口,他们却并不想上岸,他们沿着未知的路线,慢慢地向前走着。

“你家在哪儿?”喜橙问。

“快到了,就是前面那座灰色的楼。”

那是一栋陈旧的楼房,年龄要比他们大得多。

当自行车到达那栋楼房并且要经过它的时候,喜橙喊道,“停,停。”回头冲沈聆一笑,“我要去你家看看。”

阳光从楼道的小窗子里挤进来,挣扎着在地上铺开几道狭窄的光影。沈聆的家是一间三十几平的小屋,屋里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很干净,单人床摆在东面,靠北墙立着一排简易书架,铺着深蓝桌布的书桌依在书架下方,桌旁并排两把椅子。此外,角落里有一只白色洗衣机。

喜橙坐在椅子上,只见桌上叠着一些用毛笔字写的书册,最上面的墨迹未干,字迹格外洒脱优美。喜橙端详着,问,“你在抄《孽海花》?”,沈聆给她倒了热水,将水杯放到桌上,“是啊,没事的时候就抄一些,算是消遣。”喜橙拿起毛笔,沾了墨,在一张毛边纸上写下“青天如海水,碧月如珠圆。”一手托腮,笑吟吟地问,“你知不知道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她写的是清代词人纳兰容若的诗《高楼望月》中的一句,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何当同心人,两两不相弃。”

沈聆望着她,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羞怯。她把笔放到沈聆手里,抬了抬下巴,“如果知道,你就写下来吧。”

不知怎么,沈聆的心突然扑通乱跳,连笔都要握不住了。他缓缓写完这十个字,喜橙接过笔,在后面又将这句重写了一遍。

小屋里静溢无声,一种令人紧张无措同时又令人觉得甜蜜温柔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转着。隔了一会儿,沈聆握住喜橙的手,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这是属于他们的约定,无需语言上的誓言与承诺,一吻定终生。

郊区分公司的后勤室加上喜橙总共三个人,组长是个姓李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另一名组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夏姓女子,喜橙叫她夏姐。李组长个性沉稳,不苟言笑,夏姐却嘻嘻哈哈的,似乎什么也不放到心里去。

“小秋,你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儿到的这儿啊?”

夏姐的桌上放着一包打开的瓜子,她边吃边问,同时抓起一把瓜子往喜橙手里塞,“这瓜子儿可香了,个儿还大,前两天我在单位门口买的,卖瓜子儿的要七块钱一斤,我买了半斤,过几天碰见她我还得买半斤,吃着挺好。”又抓了一把递给李组长,“老李,磕瓜子儿。报纸不是说吗?常磕瓜子儿活动脸部肌肉,人就显得年轻。”

“这儿就我和老李,我们俩都是兢兢业业干活儿的人,没那么多事,你放心在这儿待着吧。就是你挣的肯定不如以前多。对了,你到底是因为啥事儿被整这里来啦?跟姐说说。”

喜橙不想多谈,抬头看看四周,“这里环境不错。”

“这儿怎么也不能和总公司比啊,上次我去总公司喝了好几杯免费咖啡,那环境,那小地板擦得锃亮,能当镜子照。温度也合适,夏天凉冬天热的。”夏姐说得兴起,一双穿着拖鞋的光脚摆到了茶几上,“不过咱也不能计较这个,总计较小来小去的,那工作还干不干了?再说我这人也不爱计较这些事,老李了解我,我就是那种只知道埋头干活不讲价钱的人,是吧老李?”

李组长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那是,你是劳动模范嘛。”

夏姐说,“我这个劳动模范可不是白得的,那得付出努力啊,得把活儿干到位是不是?”她磕了阵瓜子,嘻嘻地笑着说,“小秋,你帮姐收拾一下,姐先去忙些别的。”

夏姐脚踩旋风地走了,留下一地瓜子皮。

李组长站起身,瘦长的身躯象灯柱似地立在那儿,他推了推眼镜,眼光略过满地的瓜子皮,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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