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1 / 1)
一个小时后,安颜琛出现在台北市区,再过半个小时之后,安颜琛再一次回到安宅。
凌冰醒了,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她有些慌,不知为什么,明明不认识的地方,明明自己没有来过,为什么突然会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有重重压抑的感觉。
安颜琛推门走了进来,凌冰看着安颜琛走进来,她眼睛有些挪不开,因为这个帅气的男人,也因为他对许若初的感觉,让她有些心虚。
她不是许若初,不管怎么装,也永远都不会与她相像。
“你回来了?”她清清嗓子问道,喉咙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卡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睡醒了?”安颜琛的声音很漫和,他那挺直坚毅的鼻梁,修长费扬的眉毛,狭长却明亮而幽深的眼睛,紧抿而显得薄削的唇瓣,无可挑剔的脸庞,修长的脖子显得优雅高贵。却在凌冰的眼中,他永远是那么的不堪,她讨厌装的人,而安颜琛就是她心中特别爱装的男人。
他明明是魔鬼,却永远都喜欢摆出一副对世人特别关怀的脸,让她讨厌,可是,却在她的心间,又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怎么不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凌冰鼓起勇气问道,她不相信安颜琛就是一个傻子。
她不是许若初,相信安颜琛是知道的,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她对这里的不熟悉,熟悉的人都能将她看穿,可是,这一刻,安颜琛还是将她当成了许若初。
“哦,那初初你是要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安颜琛一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那一双犀利的视线落在了凌冰的脸上,不客气的盯着她看,好象要将她的心事都看穿才罢休。
“不告诉你。”她笑了笑,投入安颜琛的怀抱。
这是她唯一一种可以在安颜琛的怀中,掩饰着自己脸上表情的方式,也是她唯一能逃过他法眼的方式,也是最愚蠢的。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就害怕,她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流血,或许,她早就与凌墨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亲密吗?
对于曾经,她记不得,对于以后,她也永远看不清,她永远是迷迷糊糊的,进入别人的圈套,看到黎明的曙光的时候,她永远都是迟疑着自己的选择是否是对。
“想不想回家?”安颜琛突然问道。
想不想回家?安颜琛将她的心思转到了许宏与陈晓的身上,那对夫妻,她曾经真的见过,那一种苦楚与心酸,是别人永远不懂的。
“初初想妈妈了。”凌冰说着,她鼻子一酸,她也想妈妈了,她更想凌墨,在这段时间里,凌墨对她好得像爸爸又像妈妈,那一种爱,是永远没有人代替得了的。
安颜琛的视线具有穿透力,他那像是雕刻出来一般的容颜,每一处都散发着帅气逼人的气势,尤其是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时,他盯着凌冰的头顶,摸着她的青丝,抿嘴一笑。
蒙实说得没有错,她确实是许若初。
当衬,他抱着她回来的时候,那一刻,他有种错觉,他认为这个人不是许若初,而是凌冰,可是,经过蒙实的报告实验出来后,这个女人就是许若初,她已起了许多的变化,却是许若初,如假包换的真人。
“安颜琛,你会陪我回家吗?”她想安颜琛这么忙,应该不会陪她回家才对。
可是,这一刻,她的眸子一闪之处而带着淡淡的惊喜,嘴角不觉松弛了一些,她希望安颜琛不要与她站在一起,至少安颜琛身上给予她的压力,比她内心的更大。
没有人知道让自己去装成另外一个人,要学习更多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到最后,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还是对方,最后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是不是注定这一辈子都不能平凡的过下去了?
“当然。”安颜琛很肯定的给予她答案。安颜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刮过她的红唇,红唇如同刚刚熟透的樱桃,看到安颜琛不断的抚摸自己,她不自觉的咬紧。
“安颜琛,你真好。”她想若是许若初还活着,现在应该委幸福吧?
虽然,安颜琛快结婚了,而新娘却不是许若初,可是,她依然是幸福的主,能在安颜琛这样的男人的怀抱中开心的笑,这个男人能给予她天下,还有那别人无法得到的温和的微笑。
想到这里,凌冰只是微微挣扎,她想挣脱安颜琛的怀抱。
“是吗?”安颜琛回答得两棱摸可,他只是将她抱入怀抱,而却没有真正的把自己的心思放在这里。
明天,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安氏的起步的重要一天,还有许氏,陈氏,很快就会成为安颜琛的收购的企业之一。
凌冰看着安颜琛的手,她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拉过他的手,安颜琛的手很粗糙,好象吃过不少苦一样,与她的双纤纤玉手相比,确实有着天地之间的差别,她轻轻的抚着他手上的粗糙,心却从安颜琛的身边飞到了自己以前的回忆。
凌墨的手,也很粗糙,却给予她的是一种无比的温暖。
她的幸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属于自己?而她的未来,到底是什么颜色呢?凌墨告诉她,她最爱的颜色是粉色,可是,她觉得自己更喜欢紫色,淡淡的紫色,淡淡的忧伤。
“丫头,你瘦了。”安颜琛突然说话,摸着她小手的感觉,比以前更有骨感。
安颜琛的声音很沙哑却很好听,他那双如黑夜中的星子一样的眸子,让她心头一颤,瑟缩了一下,一丝迟疑和犹豫。
“我饿了。”她找了一个借口,找一个可以不与安颜琛窝在一起的借口。
为什么面对着这样的安颜琛,她会内疚,会心虚。明明就是害了凌墨的人,最后让她没有选择的站在他身边的人,她会为此而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样。
是不是她的错觉?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