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秋玦罢冲了过来,不管不顾的横在了木程逯前方,那速度那距离,竟是奔着国王蛇的!
木程逯心中像被锤子敲了一击的往下沉,只是秋玦罢的动作更快,他右手一拽,左手狠狠的戳了下去,却没有碰到国王蛇,然后往右一带,只见国王蛇类人浮白的脸上多了一层白亮的东西。说也奇怪,国王蛇被他这么做样子的一戳一挥后,竟然“嘶”了一声往后大仰身子,腥味泛白的肚皮朝着天翻来覆去的,秋玦罢“得手”后一时不禁喜形于色,那蛇被疼痛折磨,心里突然愤恨起来,一扭腰就要对下手的人撞过来,秋玦罢还没来得及笑出来,立马吓得腿都软了。
(回归现实)
沈家经过了一场父与子的争执大战,此刻已是寂静如无人。请来的保姆保安都是老人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说话,什么时候自己不该说话。
这边沈岳斌径自发呆,那边王磊却是兴奋的不行,想来想去,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来电啊!来电啦!来电~~~~~接啊!来电啊!来电啦!来电~~~~~接啊!……”
(= =)
沈岳斌仍在想着心事,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倒吓了他一跳,手忙脚乱了半天,才发现这么近的声源原来是来自于自己手上,回神一看,这爆破版的来电正是王磊那个跳跑的小子!还是前段时间他拿着自己手机乐滋滋的换得呢!沈岳斌乍听到这个铃声,着实纠结了一番,嘴角抽搐了很久,最终还是看在王磊笑意绵绵的心情上没换掉。
拿着桌子上的水匆匆忙忙的咽了一口,然后按了接听键。
“喂?”
“喂!我告诉你,我已经到了,你快点过来吧!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开吃了……”
“我不去了。你跟大家说一下,家里有事。”
那边王磊一愣,顿时不悦道:“你说什么?哎!你可是发起人,怎么也不能不来是吧,况且是我们社团第一次的野外聚餐,你过来看看好多人的……”
“真的有事。你带着他们玩也是一样的。”
沈岳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压着嗓子耐心说。
“哎!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这么多人都等你,你忍心就这么把我们丢在这?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做么?难不成你在相亲?这么重要的事……”
沈岳斌突然觉得十分委屈和无奈,语气也就冲了起来:“我说有事!又不是我非要去的活动!不去!就是不去!没事挂了!”说着沈岳斌已经挂断了。
王磊呆呆的看这提示“结束通话”的屏幕,好像不愿意相信对方会这么做,四周还有队友们对他开的玩笑善意的笑声,他耐着脾气半哄着对方,竟然被人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喂喂!干嘛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兴许沈岳斌真的有事呢!老大,你不会因为沈队长不在,就抛弃我们吧?”队伍中一个关系很好的兄弟看王磊的样子,不忍心的过来劝。
王磊一把推开他的胳膊,骂道:“滚你娘的!我怎么魂不守舍?吃你娘的烧烤去!别管我!我被这小子给放鸽子,我要找回来!”
“额呵呵……好,我去吃东西,王队长去哄他的‘沈美人‘去~”那个队员边说着边放开了手,无视王磊在身后的白眼。沈岳斌长的秀气,平时也有队员开玩笑说他长的像女孩,两位队长关系好,虽然不一定如外界盛传的“搞基”那么“深入”,可是看到两人对对方特别好的时候,也有人会这样说。
周围的人走了,看没人注意自己,王磊拨了手机一号键,想对刚才的人问清楚发火的原因,可是已经提示关机了。
王磊摔了手机,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通诅咒的话。只觉烦躁不堪。
沈岳斌提着手机发呆。回家后的那一幕又在眼前回放。
没想到小说写的那些为了恋爱和家里闹翻,万事顺从父母只为了“红颜”冲冠一怒的事,还真发生在自己身上。
苦笑,可是那个人却那样轻松,你说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却在烦恼无奈甚至绝望?
沈晓峰从来不是易相容的人,不管对公对私,这是连木氏的创建人,也是现任董事的木老老爷,也就是木程逯的爷爷都暗中欣赏的一点。
他在沈家具有绝对的权威,他说话,也一向专横霸道惯了,这么多年来,连自己的夫人都会放软。他的想法决定着一个企业的未来命运,没有这样的高姿态,如何让人信服?
沈岳斌站在二楼的台阶前,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个字:“不。”
“什么?”沈晓峰一愣,正要推门的手就顿住了,从来自己说一就不会说二的儿子,这是在反抗他吗?
沈晓峰一拧眉,有些不相信,带着迟疑和威胁的又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可是沈岳斌却没有“屈服”,他抬起一向“服从”的眼睛,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和成熟。
“你刚才说,我是什么?”沈岳斌轻声的问,不等回答,又喃喃自语:“野种?我是野种?”
“你!”听到一向乖巧的儿子竟然连“您”都不再称呼,沈晓峰的怒气却在他后面一句话浇灭了很多。
沈岳斌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转头看向一边的母亲,“妈,这是怎么回事?我要知道。”歪头想了想,又说:“月儿现在还在学校吧?现在我决定了,妈,我不会放弃磊的。”
这句话不是感叹句,而是肯定句。沈岳斌对着妈妈,却是在跟父亲宣誓。
地上躺着一只表/表盖破了时间满出来/充满我的早晨/充满我的午后 我的夜晚/充满我的睡眠/我的梦见 你的爱我 我的晕眩/你的时间就是我的时间/你的时间就是我的时间
☆、第四十五章 万能的胶水(二)续
黑影一闪,秋玦罢想到开学那一天,那个神秘少年的背影。如斯清朗,如尔妖娆,一瞬就过,只见影不见人的。
说到他,自此以后就没再见过,这厮如此神秘,那天就像自己臆造的后来就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偶尔也会有篮球的撞击声,在看到走出来的三五的留着热汗稀罕热闹的男孩们,他又失望了。
迷糊中,好像自己在慢慢地往下倒去,最后的影像,就是那个影子,挡在自己面前,身影敏捷。他在说什么?好像是在说,你这个笨蛋!如果没我你怎么办?
他舒心地笑了,手上的520胶水瓶慢慢的滚落,到草丛里,被密集的野草掩盖,不见了。
国王蛇已经陷入的完全的愤怒中,但是没有失去理智,虽然看似它毫无目的的乱撞乱咬,但是在他庞大的身体和四周年限悠久的密集的树木从中,木程逯根本无处躲藏,最关键的是某人晕倒在地,他也不能逃,一边要防着一边还要保护秋玦罢的方向,蛇是靠动物体温辨别方向的,他就一边想对策一边将蛇引到跟秋玦罢相反的地方。挥舞着一把一尺长的刀,不停的挑逗着蛇。到了再也看不见有秋玦罢的那棵树旁时,木程逯也不再顾忌,回身一个踏树,一把握住树上盘横错木的树枝,提身直窜,国王蛇眼睛被胶水粘住,自是痛苦难当,一路擦擦碰碰,再厚的皮也保护不了内脏不受损伤。它突然发觉到木程逯的体温在飞速换着位置,随即凝神不动,高昂住头,竟然半立在地上,一张类人脸上眼睛已经被胶水糊住,可是脸却在随着木程逯的动作转动着,凸起的大嘴上似乎还含着一丝嘲笑。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像探测。突然他一弓身,猛然的激射出去,冲着木程逯的方向咧嘴大咬,嘴唇里的獠牙吐出味道腥恶的乳白液体,可是木程逯到了抱住了一根海碗碗口那么粗的树干,脚往某处一踏,借力一个翻身,手上的刀方向一调,使出半身的力气往下一插,“扑哧”一声,这把军用利刀已经伴着国王蛇的痛呼和蛇身来了个肉体接洽。
木程逯飘飘然的落下来,在不停扭曲的蛇尾上踩了一脚,无视国王蛇为此羞耻的通红的双眼,跨步远离了这片危险区域。谁知还没走一步,背后腥风裹着一股大力冲向自己的后背,木程逯一弯腰,四周已经是铜绿色的蛇鳞围墙,木程逯仰头看向一根针的恶毒的眼神的国王蛇,心中一凛,手已伸向背包摸防身的武器,肩头撕裂般一阵疼,还有和刚才他把刀插进蛇身时候一样的声音。
木程逯一阵晕眩,眼前一片黑,乱抓着找支撑点。摸到的地方滑溜溜的,木程逯胃里翻涌,努力忍住没吐出来——他有不是特别严重的洁癖,但是绝对无法容忍一条生存在雨林这样环境几乎天天打斗的国王蛇身上的味道,左肩喷出炙热的红色液体,喷到他的脸上,衣上,眼里——此刻他宁可从来没有过知觉和嗅觉!这样撕心裂肺的煎熬,挑战从未有的他的极限。
虽然神智不慎清明,但是生的欲望提醒着他,此刻才是真正的生死一关,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不然下次醒来,估计就是在国王蛇的胃液里面旋转摇晃,一想到这个,木程逯的眼睛顿时恢复清亮,拔出放在近身处的背包侧口袋的电灯,冷冷的扬头,一道穿越雨雾的炽光在一片狼藉中发散开来。
秋玦罢睁眼的第一反应,就是俯下脸干呕。呕着呕着,他郁闷了,连水都吐不出来。肚子应心响了一声,也是,都没吃。
他回忆起记忆中的最后一幕,好像是自己尴尬的握着木程逯的手上厕所,额,后来怎么了?为什么他躺在这里?
转头,看见静静的靠在一旁的树的木程逯,奇怪,这时候的木程逯好像跟平时见到的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