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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一生再也不敢那么勇敢,为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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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树荫下,徐若桃蒙着眼扶着树干站在光斑中,她清亮的嗓音像光线一样柔和:“藏好了吗?”

四周传来咯咯的笑声,她扒下眼罩,回头望着投下修长影子的穆尔西里。

近处的一个小孩急忙跑出来,扑进徐若桃的怀里,眨巴着明媚的眼睛问:“陛下,您也要和我们一起玩儿吗?王后老师可神了,每次都会把我们一个不落地找到。”

徐若桃摸摸她的头,蹲下身刮着她的鼻子:“薇雅,陛下的个头,咱们这里藏不下的。”

被唤作薇雅的女孩眯起眼睛笑了,随后揽着她的脖子撒娇:“王后老师,陛下可以藏在那里。

”她的手指越过她的头,指向身后的大树。

徐若桃哈哈大笑,假装思考般呢喃:“嗯,陛下变成猴子了呢!”

一直安静地站在她们面前的穆尔西里瞅着徐若桃一尘不染的笑容,以及随处可见的温暖,他的心突然就凉了下去,虽然站在阳光下,却忍不住地发抖。

他终于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

她默然地扬起脸,诧异的眼神像淋湿的树叶厚重潮湿。

他低低地开口,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我有事想要问你。”

大约觉察到穆尔西里心里的不满,徐若桃收起轻飘飘的笑,小心地点了点头。把孩子打发走,四周马上陷入了沉静。只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仰着脸,望进他的眼底。那里,犹如一汪死水,了无生机。

“我不生气了,早上的事,我自己也有错,是我忽略了你。”她拽住他的胳膊,想要确定他的意识是否还在。

穆尔西里什么都没有说,眼神飘在遥远的国度,他看见的,永远是她抛下自己的背影。

心没来由地缩成一团,锋芒的疼痛在心口涌动,他慢慢转身,牢牢地圈住她的头。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把不安放大,她埋在他的胸前,有些懵懂地问:“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依旧不说话,哽在心里的疑问就像一团火,烧得他心跳加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踮起脚尖,伸手够到他的头发,凉凉的发丝仿佛是心情的温度。

“我在你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包药……”他终于说了出来,眼睛里暗淡的颜色也随着天空中的一个炸雷散了下去。

她怔了一下,努力回想自己的衣服里有什么东西。最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为难地张开嘴。

“什么都不要说,我暂时不想听。”他松开她,抬头望着突然阴了下去的天空。厚重的云朵急急地罩上天幕,黑暗顿时席卷而来。

要下雨了,这个时候,连老天爷都在制造气氛。

徐若桃垂着头,望着地上杂乱的蚂蚁。

此时此刻,要说什么都像是借口。可是,如果不说,误会只能越积越深,她不想,他们之间被点不透的遗憾包围。所以,她鼓起勇气,扬起了脸:“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做妈妈。我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完成,没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宝宝。”

穆尔西里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他偏过头,眼睛里装满不可理喻的压抑。

他的手指已经嵌进了她的皮肤,那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把她捏碎。

“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禁锢在孩子的身边。如果可以,我还想……”

“不要说了!”他推开她,声音仿佛被雨水打湿,凉到了心底。

天空中,已经下起了暴雨,他们站在雨中,望着被雨丝交织的彼此。

“会淋湿的。”她走过去,想要牵起他的手。但是,他却躲开了。

陌生的距离感也像雨水一样在他们之间缠绕出长长的网,他们被困在彼此的执着里,难以自拔。

终于,徐若桃抬起脚,回头警告:“即使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的存在并不属于一个人,你是赫梯的王。”她最后撇一眼他冷掉的表情,独自走到树下避雨。

“你爱过我吗?你告诉我,你爱的是赫梯的王位还是我?”穆尔西里冲过去,拽住她的胳膊。已经湿掉的衣服透着阵阵寒冷,但是他的眼眶却是空空的。

她突然笑了,嘴角淡淡的晕出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她仰着头,仿佛自嘲般回答:“事到如今,你还在质疑我的用心。如果你觉得能够替你生孩子的女人才是爱你的,那么尽管找她们好了。”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进雨中,脸上磅礴的泪水早已经淹掉了表情。

两个故作坚强的人,总会因为彼此不再坚强。在爱情里,任何人都只是弱者,胆小,懦弱,甚至无能。

徐若桃停到走廊的尽头,望着高耸的墙壁,突然萌生出一种万劫不复的无奈感。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没有能够收容她的温暖。看着面前冰冷的墙壁,她开始疯狂的想家。虽然没有父母,但是,那个有着父母记忆的房间,无形中已经吸收了那么多她的负面情绪。那是父母留给她的希望。

现在,那个希望也没有了。她只身漂泊在3000年前的陌生国度,如果没有了爱人,她就只是一个空壳。

人生真的很残酷,摧毁的不仅仅是希望本身,甚至摧毁了能够寻找希望的勇气。

她扶着墙壁,突然感觉一阵反胃。胸口一股热浪直冲喉头,她低下头吐出一滩肮脏的液体。

身后传来焦急的呼唤,汉提里递给她一块绣花丝巾,关切道:“怎么衣服都湿了?着凉了吧。”

她艰难地回过头,睁开已经被泪水粘住的眼睛,视线里他那身白色的长袍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灵,她突然就没有了力气,整个人歪进了他的怀里。

汉提里错愕地搂着湿漉漉的人形,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晃晃她的身体,见她没有反应,只好俯下身将她背在背上,穿过走廊停在自己的办公房间内。

屋内因为阴郁的天气有些昏暗,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又害怕湿掉的衣服会影响她的身体。这个时候,是幼儿园最忙碌的时间,很多帮忙的侍女都在前院照顾孩子。现在叫人来帮忙有些不太现实,为了不让她继续受凉,他犹豫了一下,垂下头解开她的缎带低喃:“对不起了。”

漫长的黑暗几乎吞没了人的意志力,徐若桃在梦里奔跑呼喊,却终于没有等来那个熟悉的人。她绝望地睁开眼,将视线里的烛光定格。

汉提里发现她醒了,不禁喜出望外,他下意识地松开握着她的手,小声问:“身体还好吗?我再给你加一条毯子?”

她轻轻歪着头,恍惚地问:“陛下有没有找我?”

汉提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只好老实的摇头。

她马上垂下眼睑,不再有力气说话。可能是毯子起到了很好的保暖作用,她已不再颤抖。

“刚才我已经通知了西贝儿,让她接你回宫。”汉提里为她端了一杯热热的牛奶,温柔地看着她。

徐若桃摇摇头,眼神里只有两个字:虚弱。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太累了。”他放下铜杯,将手掌覆上她的脑门,在确定了温度后才舒展了一直紧急集合的眉头。

她望着窗外黑下来的天色,仿佛自言自语般呢喃:“如果泽贝尔西还活着,你会带着她远走高飞吧,你不喜欢那个位置,却深爱着她。”

汉提里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默默地望着她。此刻,烛光柔和地碎在她的脸颊上,因为发烧她的脸还有些轻微的红晕,淡淡的桃红色皮肤像极了鲜嫩的水果,散发着刚好诱人的味道。

大约是提到了泽贝尔西,他的眼睛里只有眼前这个和泽贝尔西一摸一样的脸,借着闪烁不定的微光,他突然心痛了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的伤心感觉,突然死灰复燃了。他自嘲地牵起嘴角,像回答她一样自言自语:“如果她活着,只需要享受我给她带来的幸福就好。”

“幸福是什么样的?”她接下他的话,抬眼望进他的眼睛,那里的自己,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能够一起笑着面对朝阳落日,晴天雨天。”他的话很轻,像天边散尽的浮云。

她收回眼神,望着飘渺的空气,仿佛能够看见汉提里和泽贝尔西甜蜜依偎的幸福画面。不禁怅然若失地笑起来,沉浸在浓浓的幻想里。

她嘴角溢出的浅笑被烛光镀上了金边,华丽丽地刻进汉提里的脑海。他微微愣了一下,竟然脱口道:“可是,你更适合做王后。”

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美好的画面顷刻间崩塌。她调转头,不解地问:“为什么?我也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意识到自己的混淆,汉提里红了脸。躲闪的眼神轻轻抚过她的脸,从而变得小心谨慎。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泽贝尔西,你更适合做王后。因为,你比她更坚强,更勇敢。”

“如果可以,我反而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永远只做一个被人呵护的幸福之人。”她的表情暗了下去,在烛光中不安分地摇曳。

汉提里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她心里的苦痛一定比常人更多。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因为一个人的存在不再需要坚强。那个人,她一直以为是穆尔西里,但是……

那一晚,徐若桃没有回宫,西贝儿为她送来了衣服以及一个穆尔西里的命令,他对她说:“如果见到我会难过,就不要回来了。”

听起来真是不留情面的残酷,徐若桃只能微笑,冲西贝儿和汉提里开玩笑:“吵架的时候,给彼此时间非常重要,就像我们。明天,当我回宫的时候,他肯定就是笑脸相迎啦。晚上,如果没有我在身边,他怎么能睡着呢!”

她以为,只要自己肯低头,委屈一回,将就一回,或许就不会这么纠结。在爱情的关系里,她不想坚强。

但是,当徐若桃满怀喜悦地推开寝室的石门,微笑着冲穆尔西里说“早安”的时候。她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击垮了,原来,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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