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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等简亦昇过来接景昔的时候,吴佳完全讶了,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还嘀咕了句,就这模样,你们俩没“奸/情”,鬼才信呢!
某天她和迟率统逛街的时候还说:“景昔这人太不厚道了!”
迟率统很淡定地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不厚道了?”那姑娘,除了脾气燥了那么一点,人看上去还是挺厚道的。
他还是挺待见景昔的,那小姑娘,脾气是不大好,可人却是不错的,太讲义气了,这一点,和他有得一拼。
吴佳很不淡定的说:“她居然不告诉我,她和简少在那啥啥啥……”
迟率统说:“人家干吗要告诉你?”
吴佳仍旧愤愤不平地说:“她不厚道,不讲道义……”
迟率统安静地听完吴佳的嘀咕,心里默默叹了一声。
景昔坐在简亦昇的车里,很是安静。简亦昇也没说话,景昔心里犯疙瘩,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其实也不需要她问,岑家的案子闹得这样大,明日肯定是头版头条。每日只要她一去报社,便会知道。
简亦昇似乎并不打算和她说些什么,平静地开着车。
“我们去哪儿?”
“吃饭。”
“嗯。”
果然,吃是人生第一大事。
去的是一家潮州菜馆,馆子是以古风为基调的,带一种低调的奢华感。据说这一家潮州菜馆的招牌菜有口皆碑,一到馆子,景昔就发现满堂食客。
好在简亦昇一早订好了位子,否则估计要等上大半天了。
服务生送上菜单,景昔随便扫了一眼。
潮州菜以烹饪海鲜出名,鲜而不腥,淡而不腻。但景昔甚少去吃,从前父亲在的时候,时不时会带她和母亲去吃上一趟,父亲过世后,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吃什么?”
景昔再匆匆地看了一眼菜单,本来想说随便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大好。看到菜单上推荐鸳鸯膏蟹,便指了指图片,对服务生说:“这个吧。”
服务记了下来,景昔又点了一些菜与小甜点。她点的时候,并不忘问一声简亦昇,毕竟他是金主。
简亦昇并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点菜,等点完了,景昔瞧了他一眼说:“你还要加些什么吗?”
“不必。”
“对了……那个……”景昔迟疑着要不要问。
简亦昇往后靠了靠,唇角微勾,一派闲适慵懒的模样:“你似乎已经下班了。”
“我是以私人身份问的。”就知道他要这么说,景昔早已想好了对策。
简亦昇微笑:“可是我下班了。”
景昔:“……”
他的意思是,他下班之后,不谈公事?
景昔气极,连好味的潮州菜堆在面前也没觉得心情好一点。简亦昇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一点也没觉察到景昔的坏心情。
吃到一半的时候,景昔偷偷的看了简亦昇一眼,他脸上满是倦意,看样子,今天打得很辛苦。
昨天半夜,她醒过来,不见他的身影,下意识地去找他。这才发觉,书房里的灯一直没暗过。早晨她醒,他却已经走了。看样子,是奋战了一夜。
她认识他以后,他也打过一些案子,可从没见他这样挑灯夜读过。
这一仗对他很重要?还是,因为她?
她并没有再细细地想下去,其中关窍,她只当不知道。作一头鸵鸟有时会比做一只张扬孔雀好许多,只是她并不知道,做孔雀也有做孔雀的好。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颜晋。颜晋身侧自有佳人相伴,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挽着颜晋,男的俊朗,女的漂亮。实在极为般配。
简亦昇停了停手中动作,朝颜晋打了个招呼。颜晋朝他笑了笑,眸光又转到了景昔身上,停了三秒。
景昔脸上的笑凝固了起来,颜晋的眼神里明显有些什么。可当她微微蹙起眉的时候,却发现颜晋脸上已经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笑意不明。
不知是馆子里的气氛太好了,还是新送上来的陈皮红豆沙太甜腻。景昔只觉有些反胃,甜腻的味道充斥口腔,实在很难过。
“我去一下洗手间。”
景昔走后,颜晋便径直走到了简亦昇的位置上。
简亦昇淡定地望着颜晋,颜晋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说:“看来,她的反应还不错。”
“你什么意思呢?”简亦昇微微眯起眼睛,馆子里的灯似乎太亮了,有些刺目。
颜晋望着他,脸上的笑意浓盛。
“或者,你该去看看她?”颜晋开始替简亦昇出谋划策。
简亦昇望着颜晋,眸光清亮无比:“不需要你提醒,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呵。”颜晋笑了一声,“Ivan,我可提醒过你很多次了。至于听不听,那可只在于你。”
简亦昇微笑:“你只要不出声便好,至于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多管。”他轻轻松松被将颜晋的好意打回。
颜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景昔从洗手间里回来时,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你朋友?”景昔首先开腔。
简亦昇淡淡地应了声,心里并不舒畅。颜晋明显是来警告他的,当一切与身家利益相关时,再淡然的人,终究无法淡然。
接下去的时间,景昔再没提过颜晋,而简亦昇也没有提过颜晋。
颜晋却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可景昔与简亦昇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只字不提颜晋。
对面的佳了对着颜晋的举动极为好奇,以为景昔是颜大少的新目标,娇嗔地说:“颜少这么快就有新目标了吗?那打算将我置在何地呢?”
颜晋无奈地笑了笑,女人的醋劲还真不是一般大,他似乎有些了解林扬为何会避开他了。
“你愿意呆那里就呆那里。”颜晋平静地说,对面的佳人神色一变,心上了心头却发不出来。
她不过是一个当红的小明星,吃得是青春饭。眼前的颜少却是一辈子的饭票,她可不能因小失大。
可颜晋却觉得烦了。
斜对角的简亦昇显然吃得极为欢畅,而他却偏偏吃得极为压抑,真真令人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