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自己人(1 / 1)
魔界的北域城内,越行危在树林里用法力控制爆炎轮,他娴熟无比,这把刃帮助他报仇杀敌,这些年他一看见这把兵器就像看见她一样,那耀目红,似乎带着她的香气,只见这把刀如红色的闪电划过黑暗的树林所到之处一片被烈火烧过的痕迹。
“睹刀思人?”林少笑吟吟的从远处走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越行危收回刀,淡然的回答。
“我可听说她过几年会来香港发展,到时候你就可以大胆追求了。”林少说着注意越行危银色面具下的眼睛一闪而过的悸动,关于越行危的过去,虽然是内部机密,他是有所耳闻的,据说这把刀是月神送给他的,越行危也是后来才知道对方是月神的,越行危这些年每到月神生日都会开车到王氏城堡门口,坐在车里,一坐就是一夜。
“……你来找我不是就是为了说这个吧!”越行危看向林少,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对她也非常有兴趣,一个可以让你这几百年都睹刀思人的女人,真的很有趣,你也知道南宫尊是夜王的弟弟,夜王常常从他口中知道她的消息,重来没有间断过。”林少说着剑眉一扬:“你说他是什么目的!”
“无聊……我先走了!”越行危飞身离开,回到吸血鬼族。
人间,早晨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
魔界,南宫夜吹奏长笛子,音乐声低沉得如黑暗中压抑的风暴,他蓝衣飘飘的立湖畔边,冰夜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长发一泻而下带着几分狂野。他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这个犹如黑夜的男人吹奏出来的乐曲让人心疼,我淡淡的叹气说:“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
南宫夜回眸看着月神淡淡的微笑,像黑夜被曙光感染般:“你怎么在这里?”
“你的曲子把我吸引过来的,我本来是来南魔走走!”我微笑,于心不忍这样权倾天下的男子却那么忧伤,我知道他幼时与其母在南魔国为了躲避当时南魔国皇后薛品言的追杀,东躲西藏,寄人篱下,食居不安,受人欺侮,被人轻视,忍气吞声地过日子。二十多年过去后,他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南魔的王,但是那些经历是挥之不去的阴影,这种报仇的心理压抑了20多年,就变得无以复加,行事铁腕而残暴,但是我却觉得他是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和爱的野兽,相反在时局稳定时期出生的南宫尊,身上就少了他的戾气。
“为我演奏一曲如何?”他微笑询问她,见她点头,他用法了变出一把云纹竖琴,她点头,坐在岩石上轻抚琴声,那琴声如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他看着她指若削葱根般优雅的在玄上舞动,一袭白羽纱仙裙,外面是蕾丝的衣衫,秋水般的一双美眸,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小巧高挺的鼻子,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近似无风也能慢慢舞动。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一头长的出奇的乌发用白色发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非常美丽,他找不到世间上还有什么好词可以加以形容,以花喻——非玫瑰不足道其瑰丽;非百合不足道其清奇;非雪莲不足道其高贵;非芙蓉不足道其娇柔;非水仙不足道其清若冰仙;非牡丹不足道其花容至艳,正在这时有人来访打扰他的雅兴:“谁?”话音一落,月神已经戴上了面具。
“啊!回……回禀大王,有急奏上报。”属下洪大纲怯生生的说。
“恩!”南宫夜用鼻音回答,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属下洪大纲眼巴巴的看看主公,又看看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南宫夜却说:“说吧!她不是外人!”
“我还是先回避吧!”我起身,他手抓住我的手腕,不放手。
洪大纲听罢上前几步说:“曼陀铃山来报,山匪作乱,地方官兵镇压无效,还被杀死了不少官兵,慕容将军下令王将军带兵剿匪!可王将军却在途中失踪了!”
“哦?都是饭桶,那帮土匪,居然敢在我的土地上作恶多端!派立诚5日内把那帮土匪抓回来,我要剥了他们的皮!”南宫夜剑眉怒目,吼道。
洪大纲听得心惊胆战立刻答应然后退下,谁都知道南宫夜的铁腕,而且南宫夜的个性残忍非常,南魔的刑法花样百出甚至可怕,所以南魔境内比较太平,没人敢触犯法纪,但是偏偏又一些亡命徒为了钱财而搏命相对,下场也绝对会非常悲惨。
南宫夜抑制怒火对嵐儿说:“这次别劝我,我一定要他们死!”
“别为这种小事动怒!”我温婉一笑,手指拂过琴弦,琴弦发出优美的声音,若有所思。
“对了,我智取两座城池还要多谢你!我听说你上次离开时,遇到杀手!我已经派人将袭击你的虎头会,连根拔起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南魔再遇到一次这样的事情。”南宫夜温柔的说,牵起她的手:“对不起,我应该送你离开的,不管什么事,我希望守护你!”
“夜王言重了!我只是希望百姓不受战乱之苦,于是为他们寻得好靠山而已!”我抿唇微笑,他也微笑着一扫刚才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