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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美人如花,药里乾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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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里头好似有一股子隐晦不清的气息流转开去,众人都将那话听了去,却是心里各有揣度。

可唯一相同的,便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凝在那四口芬芳异常的箱子上头了。

如蔓左右想不出来,不过是半年前偶然的一回相遇,似连相遇都说不上的,若不是后来秦雨菱提醒,她都要忘了还有那人的,如今连那沈公子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了,又何来如此交情?

“真真儿瞧不出来,五妹妹好人缘,隔了这几千里远的,也能教那丞相公子如此牵挂,可教咱们自叹不如了。”秦婉蓉将帕子一扫,径自往软椅儿上靠了,似嗔似嘲,倒是对这些贺礼没多大兴趣,正眼也不瞧的。

“只怕是弄错了,我并不认得沈公子。”如蔓当下进退两难,着实不愿承这份情谊。

太太见她不肯动手,笑意也减了几分,道,“那便命人给你抬到东厢去,倒也省得许多力气。”

如蔓才欠身儿上前,只答,“趁着大家都在,我也不推辞了的,只当瞧个新鲜罢。”

她回头想招呼秦雨菱一同过来,却见她立在原地,神色不大寻常,秦少芳倒是冲她点点头,以表赞同。

仍是秦玉衍替她解了围,一并蹲下开了箱子。

霎时香气馥郁,散了一屋子,细细嗅来却甜而不腻,比那上等的香料还要醉人了。

随着四口木箱次第打开,众人皆顺眼瞧过去,每一口里头竟是用暖玉红土胚了四样儿新鲜花品。

“原是花儿朵,怪不得这样好闻了。”秦雨菱这会子才回了神儿,凑来瞧着。

秦玉衍眸中尽是赞叹的神色,便指了脚边儿口箱子,道,“细枝长藤,花开赤红,正是西域才有的名贵花种,引进咱们中原之后,遂得了个雅名,唤作虞美人。”

秦少芳也踱步上前,道,“原来只闻其名,今日得见一面儿,端的是名不虚传了。”

太太也听得出些门道儿,便道,“你学识渊博,给我们解一解,也好长长见识。”

秦玉衍并不推辞,俯身在那口箱子里的花瓣上,用指尖一捻,遂答,“花开有四色,赤黄白紫,形韵窈窕,叶中沁墨,若没猜错,应是巴蜀一带特产的春剑,为兰中极品。”

“听三这样一说,才知花中也有大学问。”如蔓不禁感慨,想来自家虽是喜爱花草,现下一比,倒真是如牛饮水,十分粗浅了。

秦雨菱瞧着那口箱子,便问,“这株白花儿,又是甚么?好似咱们里的白牡丹。”

秦玉衍思索了半刻,才说,“若我没有猜错,可是白芙蓉?”

如蔓哪里认得这些,只见秦少芳端详了花蕊,说,“芙蓉花没错,却不是白芙蓉,而是三年才生一季儿的绯爪芙蓉。”

“如何瞧得出了?”众人齐齐问道。

那秦少芳淡雅一笑,不疾不徐地答,“白中杂红,红中又间白斑,瓣似卵状,那瓣中却生了黄蕊。”

“芳解的妙,正是绯爪芙蓉了!”秦玉衍恍悟道。

“啊哟,不过是些花花草草,竟是有这许多的名堂,可见是我老了,听得云里雾里的。”太太抚胸一叹,锦娥忙地端上茶水,又给太太仔细捶了背,笑道,“我只道咱们府里遍地都是名花儿,不想这沈府竟是更高一筹了。”

太太只将她手背拍了拍,道,“人家是京中高门,比起咱们这一介商贾,自然是讲究多了。”

“再名贵,不过是一样养着,过上几季就凋落了,何必费了如此功夫?庙小佛大,只怕咱们这寻常土地,养不活这样娇贵的花来。”

忽听门口有小厮道,“小姐不必担心,咱们公子已经胚了红土,又有暖玉养着,只管按时浇水,便能活了。”

说话的,正是那沈府前来送礼的家仆。

待如蔓看到了那最后一株花,当下便恍悟了,心下已经大约猜得那沈公子是何方神圣了。

“这株花怎地这样小,想来又是极珍贵的了。”秦雨菱左右看了,便问秦玉衍。

见大家皆是猜不中,如蔓不禁莞尔一笑,那沈良真真儿是个有趣的,将这最粗鄙的野花儿混在珍品之中,端的是教人作难。

秦雨菱轻轻撞了她一下子,道,“五妹妹你笑个甚么?”

“这花咱们府里就有,正是那野花丛中的萝蔓草。”如蔓这么一说,秦少芳也笑了,摇头叹道,“名花看多了,竟是连野花也不认得了,该罚。”

“要怪就怪那沈公子,好端端的夹了这野花来,教人如何猜得!”秦婉蓉撇撇嘴儿,嗔怨了一句。

秦雨菱却回嘴儿,道,“要我说,应是沈公子心思别致,才送的出这样清雅不俗的礼来。”

“沈府有权有势,银子多的没地儿使了,自然是花样百出。”秦婉蓉不想素来听话的秦雨菱也会同人争辩,遂没多想就说了,说罢才瞧见沈府小厮也在,便觉察出不妥。

太太忙地打圆场,说,“二丫头不懂情趣,怪不得沈公子不送你这些了。”

沈府小厮遂上前,冲如蔓行了礼,道,“我家公子托我问小姐,那日你摘的萝蔓草想是已经枯萎了,不如就用这株代替了罢。”

如蔓便答,“劳沈公子费心了。”

秦雨菱将这话听了去,扭头问,“五妹妹何时认得沈公子了?”

如蔓只得道,“巧合间偶然遇见的,我并不认得他。”

正说着话儿,就见红玉进来通报,说三姨娘来了。

冬雪打头掀了帘子,那三姨娘一身儿胭脂色长袄,步态袅娜地进了屋,先冲太太见了礼,又携了如蔓的手,问了生辰过的可好。

太太便赐了座儿,秦雨菱走过去同她说话儿。

府里上下皆知,秦老爷宠着三姨娘,冷落了太太,那太太和三姨娘虽是表面儿和气,可素来不合,也并不常走动,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也不知什么风儿,竟将那三姨娘吹过来了。

太太少不得场面儿上问了些话,三姨娘表现得七分恭敬,说起老爷近日忙得紧,抽不得空儿,昨儿便让她代问五丫头好。

这话是极寻常的,那三姨娘也是一笔带过,可教人听着,似乎又有深意了。

当下各自思量,这府里太太姨娘们的恩怨,谁也不愿掺和了。

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就说有劳三姨娘伺候老爷这样辛苦,不如劝老爷也到别屋里歇歇,替她分担些才是。

三姨娘也不甘示弱,笑的温婉,便答,她时常劝着,奈何老爷觉得荷香阁住着舒服,也懒得多走动了。

秦婉蓉似听非听地扶着袖子口边儿的兔毛,来回拨弄,她见惯了这些明朝暗讽,便权当未闻。

如蔓亦是眼观鼻,鼻观心,眼神儿在那几株花草上流连,并不抬头。

那秦雨菱见状也不言语,只教冬雪递了茶,先端了一杯给太太,又端了给三姨娘,想来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家中主母,自是谁也惹不得了。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太太同三姨娘似是说完了,那沈府小厮才敢接了话,道,“咱们公子还吩咐了,说是等开了春,便邀小姐上京城做客,上回来临安多有叨扰,也该聊尽地主之谊了。”

这邀请自然是冲着如蔓说的,若不然,那秦婉蓉及笄大宴上,沈良便会亲自说了的,何必要人带话。

秦少芳直望着如蔓,她知他有意询问,只微微摇了摇头,不语。

“沈公子盛情,我自然也想进京瞧一瞧,奈何素来体弱,出不得远门儿,还望你替我聊表歉意了。”

如蔓说完,便转身儿对着太太,那太太心下本就介怀,那沈良对秦婉蓉冷冷清清的,却对这个五丫头十分上心,不免生疑。这会子听如蔓拒绝了,才稍稍顺过气儿来。

不想那三姨娘却在座上发了话,一双柳叶眉弯着,眉眼含笑,道,“五丫头说的是哪里话?人家丞相公子愿意结交咱们秦府,自然是极好地,若负了盛情,便枉为相交之道了。”

秦雨菱挨着三姨娘站了,只拿眼睛瞧着如蔓,沈府小厮也赔笑,说,“姨娘说的是,公子也是这个意思。”

太太似有不悦,蹙眉道,“五丫头一个小姑娘,往那京城去,多有不便,且不说沈府可否招待,左右也不合礼数儿了。”

如蔓还没来得及回话,那三姨娘又说,“五丫头一个人去,自然是不合适,想来沈府有心邀了咱们,不如教人一同陪着,也好有个伴儿。四丫头素来同五丫头亲近,又闲来无事,倒可一同上京见识一番,大哥儿明年开春也要到燕京打理生意,这样一来,岂不两全?”

几番说辞下来,三姨娘竟是暗自上了上风儿,如蔓不由地对她另眼相瞧,这样玲珑的人儿,也难怪讨老爷欢喜了。

虽是商议如蔓进京之事,可却没有一个人问她意见,全化作了太太同三姨娘间的分歧。

三姨娘说的在理儿,太太想了想,终是点头,道,“你想的周全,既是要去,那便叫年轻人都去了,二丫头自五岁时去过一回,亦是多年不曾出过远门儿,也该见见世面了。”

“太太说的很是,”三姨娘遂将那小厮唤过来,吩咐了,说明年,秦府里小姐少爷们便都往京城去,亲自登门拜访了。

待到打发了那小厮,竟已是月上三竿,太太便随意备了一桌,如蔓站了这许久,也尽是饿了,众人就一同用了饭。

锦娥叫了几名外门上的小厮并粗使婆子,将那四口箱子抬到东厢里去了。

秦少芳也一路护送着,临走前儿,别有深意地笑了道,“这沈大公子是要帮你,可却不知于你是好是坏,我只劝你,韬光养晦,万不可生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如蔓心里也明白的紧,便应下了,说自有分寸。

相府公子送了那东厢五小姐几箱子名贵花草,第二日便在府里头传开了,人传人,口传口,说是五小姐如何得丞相公子青睐,不惜一掷千金,千里迢迢送了鲜花,博得美人一笑。

又有一说,那五小姐不知怎地攀上了沈府,竟是讨了如此大的面子来。

一时间,众说纷纭,那东厢在人们心里的地位忽而就变得不寻常了。

可不论哪一种说法儿,丞相府这块儿金字招牌,随着那名花儿入住,便好似烙到了如蔓身上,从前儿人少客稀的东厢,大有炙手可热的趋势了。

各房里的丫头们,皆是前来瞧个新鲜,顺道同那五小姐攀一攀,从前并不放在眼里的,如今只想要混个面熟,防得日后有事相求了。

如蔓将这趋炎附势的一套看在眼里,面儿上尽是说说笑笑,一团和气,可心里头只冷笑,笑着失态凉薄了。

不过是丞相府随手赠的礼物,都能教这些人如此另眼相待,可见富贵权势,在世人眼中是如何得重要了,恨不能沾一沾边儿的。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样的道理了。

如蔓也明白,她是谁并无要紧,要紧的是那丞相公子将花儿送了谁。

打着赏花儿的名头,有些个眼活的丫头婆子,每回过来都携了薄礼,或是酥点酒酿,或是胭脂水粉,如蔓从不过多同她们亲近,只是客气地收了礼,若是手头宽裕些,也拿些东西回礼,不想白受人好处了。

旁人这样的想法,如蔓虽是鄙夷,可到底能够理解,怪道是那秦雨菱,竟是接连数日都没再来东厢顽闹。

雪晴初霁,日头十分好的,只是空气儿仍是十分寒凉。

如蔓打从书舍回来,那秦雨菱便来找她,有些日子不见,如蔓自是拉了她说些体己话儿。

闲扯了一会子,那秦雨菱便问,“五妹妹几时见过那沈公子,怎地也不同我说的,难不成将我当了外人了?”

如蔓笑着扯了她的袖子,说,“四姐姐着实多心,倘若你这样想,可是存心气我了。”

秦雨菱扑哧一笑,道,“逗你顽呢,你若是有什么新鲜事,定会说与我的。”

如蔓想了想,道,“不瞒四姐姐说,我那时并不知他就是沈公子,说话也没个轻重,只盼他大人大量。不怪我就是了,更不敢奢望他能送我贺礼来,想是那官宦子弟,银子多了,总要换换花样儿的,我便恰巧做了那花钱的去处了。”

秦雨菱嗔了道,“得了便宜卖乖,瞧你这张利嘴儿,我说不过你,还是去看花儿才是正理。”

两人在回廊外赏了几回花儿,不愧为花中名品,各有风情,将素净的东厢小院,衬得鲜艳秀丽了。

秦雨菱只说很喜欢那株绯爪芙蓉,便央着如蔓分她一枝儿,因着如蔓并不看重这些,答应得很是干脆,遂将翠儿移了一株,分了些红土,用花盆装了。

秦雨菱得了心头好,自是欢喜地去了,自不必提。

转眼便到年下,秦府上下忙忙碌碌的,皆是为过年做准备。

安子卿要打点家务事,只得提早告了假,这一去便是月余,如蔓虽是十分不舍,到底也不可多多表露。

安子卿心下也多有眷恋,结课时便多留了如蔓一会子,柔声说了几回话儿,教她安心,忙完便回来。

她便打趣儿要向他讨那过物来,安子卿直笑她贪心,可仍是应了她。

如蔓瞧他认真的模样,不由地一阵暗笑,说,要吃城南赵记酥点铺的年糕,又点名儿要莲蓉陷儿的。

那安子卿不禁拂了她的发,连连应下,想了想,便说,“那莲蓉馅儿虽是可口,却于胃肠不好,我知道有家铺子更好吃,等我再回来,定是给你买上许多,教你吃也吃不完的。”

如蔓一听遂咯咯笑地不止,罢了便将小脸儿一扬,道,“夫子好精明的算盘,想是教我一次吃腻了,就再不用给我买了,这我可不依的。”

安子卿定定将她望着,直到如蔓被他瞧地害了羞,底下头,却听他道,“便是给你买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夫子可是认真的?”如蔓抬起头,追问道。

安子卿却不再看他,并没接了方才的话,如蔓心下阵阵失落,却无处可诉,只得独自回了房去。

沈冰这几日来秦府做客,便时常同如蔓他们聚在一处顽,秦雨菱便提起了,说大娘子身子一直不见好,得空便要去探一探的。

如蔓算了算,自那烟娘子有了身孕,竟是过了三个月的光景了,想来那大娘子日日对着她,自然是不得舒服的。

待月例发下了,如蔓便亲自携了翠儿,到药房抓药。

她并不常来这里,远远儿的隔了院子,就能闻见苦涩的药味儿,如蔓仔细一嗅,便闻出黄芪、当归的味道,还有几分茯苓气味。

才儿,就见屋子里有人,翠儿便唤了一声儿,那丫头猛地一回头,见是如蔓,遂上前儿招呼。

如蔓仔细一瞧,竟是大娘子房里的丫头雁眉。

只见她似有遮掩地,将一包东西轻轻塞回袖袋中,又赔了笑说话儿。

如蔓遂问了问大娘子病情,雁眉说郎中换了好几个,皆是说染了风寒未愈,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却是要用药调理,这都过去许久,仍是拖延着不见大好。

想来那大娘子境况着实,大哥儿不常在府,又有那烟娘子处处挤兑,换做旁人,也尽是会生出毛病来了。

雁眉说了,就告了辞,如蔓便不多留她,教她仔细照料大娘子。

待她走了,那药房的管事婆子才打外头回来,见是五小姐,竟是十分热情地,忙地招呼她进去。

“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怎地亲自来了?若是要甚么补药,只管差人来便是了。”药房婆子唤作王嫂,大约有四十来岁儿的模样,笑的很是憨厚。

如蔓淡淡地道,“大嫂子病了许久,我想去探她,便劳烦你帮我抓几味药。”

那王嫂直冲着如蔓笑,凑上前儿,道,“小姐可还认得我?”

如蔓歪头瞧了,经她一说也觉得面善,那王嫂便说,“可还记得那城南药铺。”

“是良婶家的?我记起来了,四年前儿我阿娘生病,我去抓药,还是你替我包的了。”如蔓这才记起,在看这王嫂,不由地亲切了几分。

“小姐记性好,我是三年前才来的秦府,”王嫂似想起甚么,不由地低叹了句儿,说,“先夫人那会子我还见过面儿,真真儿是个好人,只是福薄。”

如蔓不愿多多提起娘亲,便岔开话儿,问,“大嫂子可是用的黄芪、茯苓和白术这几样儿?”

“小姐闻得准,还加了参角和熟地黄,多是些补气养血的药材了。”

“再加一味山药,便按着药方替我包五份儿罢。”如蔓吩咐道。

那王嫂连忙应了,手脚很是利索,不一会儿就包好了。

如蔓闲来无事,便仔细嗅了,问,“好似还有白芍和杜仲的味道?”

“火上是给烟娘子煎的药汤,养胎用的。”王嫂答得干脆。

忽而有一股淡淡的芒硝混着大黄的气味飘来,十分细弱,再一闻,又似乎没有了。

“可是还有人用了芒硝?”如蔓接了药包,随口问道。

王嫂却说,“芒硝怎得敢乱用,若是用量不当,是会破血落胎的!”

如蔓不再多说,就教翠儿送上药钱,那王嫂忙地推辞了,只说不要。

见她十分坚决,如蔓只得减了些,便说,日后自是会时常打交道,若是不收钱,那以后便是生了病,也不敢来拿药了。

王嫂这才接过银钱,又私下塞给如蔓一包元胡粉末,说是调经止血,定能用的上。

如蔓道了谢便要走,方下了台阶儿,又隐约有芒硝的气味飘来,她回头望了望那屋子,只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只得携了翠儿回房,不想多多生出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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