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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番外 此情可坠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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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苛二十岁那年,初到郁都,手里执了一把伞,背着破旧的包袱,从红夷岸下了船,掂了掂轻减的钱袋子,冷峻的脸隐隐透了一丝忧郁。

所有人都侧目看他,有的人捂嘴偷笑,有的人指指点点,确然,在艳阳天打伞的男子,整个郁都再寻不出第二个了吧?

他面不改色,朝近旁的一处酒肆走去。一壶冰镇的西子笑,或许是他此刻最想看到的东西。

上了二楼,便是一个个雅间,此时正是午后,酒肆还没什么生意,他大大咧咧进了一个角落里的雅间,一掀袍摆坐了下来。不一会,一个冰盆里覆满碎碎的冰块,一只黝黑的酒壶躺在冰块中,透着一股子寒生生的凉气。

肖苛心下怅然,执起壶口就要痛饮,却是被“铮”的一声琴弦弹拨,给打断了。

酒壶尚且靠在唇上,他眼睛轻轻一瞟,只见雅间门口站了个含羞带怯的姑娘,清丽的一个挽髻,插着一支粗陋的乌木发簪,怀里抱着的琵琶亦是有些老旧,身上的衣衫倒是很素净,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没来由地,心头有一丝悸动。

肖苛放下酒壶,侧过脸去看着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女子,“姑娘何事?”

“唱,唱曲。”那姑娘甚是胆小,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嗡嗡道。

肖苛挑了挑眉,冷然摇头,“我不需要。”

抱着琵琶的手微微僵硬了,她眼里含着泪,眨一眨眼便掉下一颗泪珠,“少侠可是嫌弃奴家?奴家...已有两日未有吃上饭了,还请少侠施个恩,就由奴家唱上一曲罢。”

手里捻了身边最后的两个铜板,轻轻放在桌沿上,“拿去吧。”说完,肖苛复又握起酒壶,一饮而下。

那姑娘没有动,她将怀里的琵琶往上托了一托,随即轻抬金莲,走进了这间狭小的雅间。

四指一扫,音色活泼轻快,引得肖苛悄悄抬眸看她。乌黑的发丝静静垂在胸前,白皙的脸庞温柔娴静。素手弹拨,一曲欢快的《戏三观》跃然指上。曲调弹罢,姑娘站起身欠了一欠,从桌上拿起其中一枚铜板便要走。

肖苛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等一等。”

姑娘脸刷地红了,怯生生望着他,手臂微颤。

那一日,女子芊芊脉脉,男子冷冽英俊,只是良辰好景空逝,徒留了一声叹,一份痴怨。

一柄沁凉的玉,轻轻叩开肖苛的手,抬眼望去,只见一约摸十六七岁的锦衣子弟,挑眉望着自己。

“花公子......”姑娘低低唤了一声,失了底气。

“云坠,玩够了吧?家里母老虎叫我揪你回去,走罢。”说着,那少年拉住姑娘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我......”

“且慢。”肖苛忽地伸手拦在两人面前,“公子何苦为难一个姑娘,她若不愿,便由她去罢。”

花在枝嘴角一抽,眼睛瞄了瞄放在门口的那一把伞,笑眉笑眼道:“我偏就为难她,又如何?不为难她回去老姐必然要我跪搓板,那可不好玩了。”

肖苛蹙了眉,随即脚尖一勾,那油伞振了振,他握住伞柄一抽,竟是亮出一把寒光微凛的长剑!

花在枝摇了摇头,捂住手中玉柄短剑,后退一步,“母老虎说,不能在外比武斗殴,若是伤了你,我倒无所谓,但如果被你伤了,怎么办啊?”

肖苛懒得同他多说,横剑就刺,专挑花在枝握剑的手臂下手,引得花在枝一边避让一边跳脚。

“啧,你这人,一根筋!”

肖苛又刺出一剑,却还未及收势,被花在枝一个跃起牢牢踩住了剑尖。他手中催力,手中长剑竟然纹丝不动,不由得抬眼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少年。

花在枝邪邪一笑,对一旁早就看呆了的店小二说道:“先来三坛西子笑,小爷今个要与这位少侠拼酒!”

到了第二日,肖苛痛苦地揉着眉心,实在头痛得很。

有人在房外轻轻叩门,他翻了个身,心想应是店小二送水上来了,便也没在意,只是答了一声:“进来吧。”

冰凉的湿帕子盖在额头上,宿醉的痛苦总算减轻了那么一点点。肖苛伸手按住帕子,却按在了一张素手上。他猛地坐起身,茫然环顾,扭头问道:“这是哪?”

“白...白貔貅。”云坠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还被肖苛紧紧攥在手里。

“我怎么会在这儿?”头痛欲裂,嘶,肖苛皱着眉努力回想。

“怎么?肖少侠昨天输了酒,答应的事全都要赖账么?”花在枝连门都懒得敲,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这家伙又换了另一身花花绿绿的招摇衫子,一脸得色地望向肖苛。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花在枝与云坠一同从肖苛房内出来,他笑嘻嘻拍了拍云坠的肩膀道:“这次诓得东郁新一代剑客中最是出彩的肖苛替咱们白貔貅卖命,云坠你功不可没啊!”

云坠素净的脸上轻轻挽笑,点了点头,端着水盆娉娉走远。

房里的肖苛被花在枝方才那一连串攻势搅得没了方向,他现在满眼晃来晃去的都是那抹柔柔的笑意,好像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礼貌周到地一笑,从来不会大喜大悲,亦不会失了仪态。

他闭上了眼睛,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哄骗自己食蛊的女子也是极温柔地笑着,依稀记得她轻浅的口吻,“肖家剑法的嫡脉?也好,那姨娘便叫你永远见不得光罢。”

他其实一直都不甚明白,美丽温柔的女子,为何心总是狠的。

很多年后,西莲都城莲城的大街上,他搂着她策马狂奔,身后是东郁四王子的拼命追赶。

云坠满脸狠意,手中握着那把贴身带着的匕首,他却淡淡笑了,这把匕首是他送的,她原来一直带在身上。

匕首锋利的寒刃欺到了小腹上,却凝滞住了。

“对不起。”她轻轻说着,眼中落了泪。

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年雅间门口无所适从的姑娘,也是这般懦弱地落泪,可她从来都比别人想得要坚强,他明白。

肖苛亲手将匕首送进了自己的身体,冰冷的刀锋刻进血脉里,他闭了闭眼,唤了她一声,“云坠,你若死了,我活着便无意义。”

云坠颤了颤,忽然伸手想要夺回匕首,她后悔了,不想他死了,可以吗?

昙花夫人死后,谁也没有注意到,鱼汜远身边少了一个叫虹女的护卫,而白貔貅众多杀手中,多了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

回想起树林中,自己不小心让流鱼识破了身份,不得已,她动手重伤流鱼,是肖苛替她掩饰一切,他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背叛,为什么杀人,他只是从始至终陪在她身边,冷冷清清。而她却一次又一次伤他,甚至,在重伤之后推他下车,仍由不能曝晒的他在阳光中痛得浑身颤抖。

可是这一次,她已不愿要他命了。

倏忽间,骏马冲进了屯兵司,泪水来不及诉说悔恨懊恼,她狠狠吸了一口气,隐忍伤悲。

一声清脆的耳光,身后还留有余温的躯体彻底滑落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云坠抬手,发现自己早已满手血污,原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跳下马,故作残忍地踩在肖苛肩头,看着面前瘦小又怒极的红豆,一心想要刺激她,最好她气得一刀杀了自己才好。

冰冷的镣铐扣在手腕上,云坠忽然温柔地笑了,想起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有个少年带自己上山看日出,他们互相搀扶着,站在山头最高的岩石上。那一天,也曾经是这样寒冷刺骨的天气。

“虹女,”少年在金色的朝阳中回头看她,眉眼之间仿佛镀了一层金衣,他清俊的脸这样好看,嘴唇一张一合,“我想要这个天下。”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扬起天真的笑脸,“遵命,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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