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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六回 夜访仙芜岛(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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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被这霸气的暴发户作风震晕,紧紧拉着花在枝的手,忐忑不安地猜测着这位不把钱当钱的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知祁岳麓源,梵纷不识仙。苍苍云,沉沉水,飞流颜硕又一朝。”

鹤辇行过一座小桥,两旁灯光更甚,池中不知眠休的睡莲绽放成片,不知谁在遥遥地唱,字句悠长千回百转,明明每一个字都吐露得清晰却连起来不通其意,而那调子实在温婉好听,仿佛是落入凡尘的仙子俯身低颂,不食人间烟火,也不懂人世疾苦。

我的手握在花在枝手里,耳畔的微风絮絮送音,转眼看途经的这片树林,树木距离极近,叶片却很细小,好在长得密集,倒也穿插得紧密。略高一些的树枝上挂着白玉灯,远远望去前方仿佛枝头落满了萤火,我吸了一口气,这般沁人心脾的气息,也只有堪称人间仙境的地方才会有。

“仙芜岛,脱离三国管理之外,自成一派。世人皆叹其玉树环林,风貌无双,可真正能寻得到岛上的,又寥寥无几。人说仙芜岛遥不可及,其实并不难寻,然人生多为凡尘累,往往困住自己的,便只有自己罢了。”花在枝微微眯起眼,嘴角一勾。

我笑了一下,揶揄道:“你倒是懂的,怎不见你上岛称王称霸?”

“人各有志,仙芜岛养老,小爷我不稀罕。”他说得傲气,星星点点的白玉灯光映在他眸子中,煞是迷人。

“多年不见,沥源公子越发意气风发了。”

远远的不知谁语含笑意,鹤辇悠悠然停了下来,前头一片幽绿灌木,引路的银子轻松跃下,足尖不停,一个翻身便掠过那灌木丛,不见了踪影。

沥源是花在枝的字,知道的人极少,能当面称呼的,必然是交情极好的。

花在枝拉着我的手下了车,轻轻拨开那灌木树枝,一条一线小道出现在眼前,走了五六步,豁然开朗。只见氤氲山泉清澈湍急,一张高台横亘在山石之上,另一边立二人合抱粗细的长柱,柱上与那高台边缘皆是繁花细雕,镏金镶银,鸟木花草无不嵌上切工考究成色出众的宝石。

见了这派头,我不由啧啧赞叹,这样大的手笔,就算是皇帝来了,也不过如此罢。好么,若是能扣下一两颗,便是发达了呀!

花在枝搂着我的腰一个旋身便立上了那张高台,站在高台边向下看,山泉仿佛就是从自己足下湍流而去的,细腻的水花一激一荡,耳边是水流激越的声音,再左右环视,小小山谷中的景色立时尽收眼底。

这趣致,绝不是随便一个有钱暴发户便消受得起的!

“银子报信说你带了个小姑娘,我还不信,现在见了,不得不信。”身后那人语调满是调笑,又多了一分好奇。

我转过身,只见高台的另一边,一张几乎能容纳十人横躺的软榻上,一光头男子着一件素色袍子侧卧着,软榻前趴伏着一只成年白狐,那白狐仿佛通人性,此刻也扭了脑袋看我,尖尖的耳朵抖动了一下,狐媚的眼神如丝一般邪魅诱人。

忽然,那只白狐站了起来,迈着狐步妖妖娆娆冲我走来,看着它越走越近我才发现它同那几只仙鹤一般大得惊人,其身形几乎就是一只猛虎一般宽肩阔背,狐狸脑袋既尖且小,一双乌溜溜的眼珠盈盈望着我,嘴角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向右上微挑,不是很深刻,却有一番说不出的惨烈狰狞。

白狐走到我面前站定,我惶惑地看了花在枝一眼,却见他抱着手臂脸上笑意甚浓,一副不准备帮忙的样子。

哼,想看我出丑?没那么容易。

“哦哈哟!”我笑嘻嘻对狐狸君脱口一句东瀛话,狐狸歪了歪脑袋,厚重的白尾巴略微甩了一下,额,这算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哈喽!”坚持不懈,用日不落帝国官话试试看?

白尾巴继续甩,我头上有些冒汗,心想尼玛,只听过古时有人对牛弹琴,谁知道今天我还要对狐说话!

白狐优雅地看了我一眼,后腿一弯,竟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我小心地伸出手摸摸它脸庞上的绒毛,它眯了眯眼,没有动。

“沥源,能叫晶晶喜欢的姑娘,这还是头一个。”

那光头坐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揣了一串佛珠,他竖起手掌放置在胸前,叹了一句:“阿弥陀佛。贫僧无疗,见过两位尊客。”

我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一个和尚带着一只白狐,住在这么个暴发户重金打造的仙芜岛上?不要跟我说这个一身素衣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岁光景的和尚是这个岛的岛主,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无疗真是我见过最无聊的法号了,比无痴还无聊!咦,都是无字辈?

我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花在枝夜里暗度陈仓将我带上仙芜岛,莫非眼前这位,与无痴大师有什么渊源?

“大师,多年不见,可还安好?”花在枝眼皮也不抬,拉了我老实不客气地坐在软榻上,那只叫晶晶的白狐蹭过来,趴在了我腿旁,眼睛微闭。

“记得还在玄空门的时候,你还是稚童,我牵你的手去见我师兄,如今想来还恍如昨日,却不知岁月是个最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睁眼也是过,闭眼,也是过。我在这岛上吃的好睡得好,自然安好得很。”无疗大师微微一笑,他长相及其普通,眼神却清明过人。

“此番前来,沥源是为的一人。”花在枝沉吟了一下,淡淡开口道。

“知祁岳麓源,梵纷不识仙。苍苍云,沉沉水,飞流颜硕又一朝。”

那段歌声忽然又起,空气中一抹幽香,紧跟着是遥遥的铃声清脆,只见一女子浑身金色丝绣绸衫绸裤,白皙诱人的肚皮若隐若现,肚脐眼上串了一个宝石镶嵌的铃铛,走起路来便叮当作响。她鼻子上勾了一根金链子,垂着薄薄的金纱,一直蔓延到左边耳后,露出的右面半边脸上肌肤柔嫩,目光盈盈。女子手捧一个长颈水瓶,掠过灌木轻松踏上高台,声音清丽动人:“主子,银子说来了客人,叫我过来好生招待。”

“金子,还不快参见沥源公子?”无疗大师笑道。

“金子见过沥源公子,这位是?”那个叫金子的姑娘将一双美眸移到我脸上,浓密的睫毛眨了一眨。

“这是...”

“这是红豆姑娘。”出乎我的意料,无疗大师竟然抢在花在枝前面说出了我的名字。

“见过红豆姑娘。”金子笑着对我施了一礼,执了水瓶退到一边倒水去了。

花在枝挑了挑眉,随即又挽了一抹笑意,“大师既然知道她身份,自然也知道,我冒险趁夜而来,就是为她。”

“哦?贫僧还以为沥源心急火燎地赶来,是为了东郁的国运。”无疗大师笃定地坐了下来,拿起金子倒的一杯清水喝了起来。

花在枝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东郁之事,自然尽人事听天命,况且有花月两家联手扶持四皇子,没有道理会输。”

无疗又啜饮了一口,悠闲地晃着脚:“沥源这样想,倒也有几分道理。”他没有直说是,也没有直说不是,看来这无疗大师狡猾得很。

“师兄应是早就替这丫头看过命数,难道信里不曾提及?”无疗笑眯眯地看了看我,伸手递了一杯一模一样的清水给我。

我低头喝水,清新甘甜的口感,应是这山中的清泉。

“正是因为提过,我才想要寻大师再看一次。无痴大师说过,万物因果轮回,却是定中求变,异中求存。无疗大师乃是玄空门普禅大师的关门弟子,被颂为玄空门百年来最有慧根的一位,不知大师有何见解?”花在枝兀自也端起水杯,却是握在手里轻轻旋转,没有喝。

“最有慧根?可惜贫僧却是最看不透的那个,若是看透,为何还会执念红尘,挥金如土,却也只是虚荣作祟罢了。”无疗微微笑着自嘲,又喝了一口道,“这姑娘福薄命浅,天分不够后天多揣,委实是命数中的下下品。”

听到这里我翻了个白眼,大半夜不睡觉上这个“金银岛”来听个暴发户算命瞎忽悠?这些话我自己都能虚捻胡须念叨出来,还需要他来再强调一遍?

“这些无痴大师也曾说过。”花在枝略略点头,我惊讶地看他一眼,郁结地喝了一口水。

“只不过,”无疗笑容不改,“她命带异数,注定不凡。”废话么,我这么下下品的命数,简直就是扫把星转世,想平凡恐怕很难呐!

无疗忽然伸手摸了摸那只趴在我腿边目似瞑意假寐的白狐,悠悠说道:“这样的命格,你还坚持浪费唯一玄狐请命的机会么?”

所谓玄狐请命,我也曾在某本书上看过,传说玄空门的祖师爷本是一个老尼姑,其禅学命理皆精,在六十岁的时候摸索出了一套独门绝技,就叫做玄狐请命,可以问来世知前生,甚至可以逆天修改命格,对象小到蝼蚁大到国邦。老尼姑就是利用玄狐请命,寻到一个天资过人的孤儿,收为徒儿。后来老尼姑撒手人寰,她唯一的徒儿在二十岁的时候便剃度出家,立誓终生孝奉自家师父遗训,将玄空门发扬光大,其后,自然是一个高格神秘的玄空门在江湖声名远扬,门下皆是僧人,禅学命理的本事几乎到了独步武林的地步。而玄狐请命,却历来只传掌门弟子,据我所知玄空门现任掌门乃是六十五岁高龄、几乎从来不下山一步的无病大师,眼前的无疗,又是如何习得的玄狐请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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