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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回 那年那人那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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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小十三。”

我翻了个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臂,最讨厌别人扰我清梦,每每在房门口挂了“清梦勿扰”的牌子都不见效,反倒成了我一挂牌子,如花他们便要溜进来扰我一番,多是寻根后园土鸡身上拔来的鸡毛,憋着笑挠我的脚心,亦或是轻轻捏住我的鼻尖,直到我从梦中惊醒。

“小十三。”不知是何人,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畔萦绕,偏偏就是不肯离去。

是谁?月迟师兄么?我挣扎着转了转眼珠,眼皮沉得很,怎么也睁不开。

温热的手指抚摸在我额上,“似是还在发烧。”

我舔了舔嘴唇,轻轻说了一句:“二师兄,今个早课,十三不去了。”

不知怎的,今个天气热得很,我闭着眼睛,额头不停地冒着汗。每一年苍山的夏天都漫长而酷热,记得往年到了午后,便是几个师兄相邀了去后山苍冷泉一处小水口消暑。我因是个女娃,少不得要遵循“非礼勿视”的规矩,常常是我与他们之间隔着一排一人高的灌木,听着师兄们互相打闹扑腾,而我,便将从后园带来的西瓜泡在清凉的泉水里,然后自个撩起裤脚管在浅滩上踩水。

二师兄月迟,是活脱脱的猪八戒转世,素来爱吃不说,还硬要我带上个西瓜去后山泡凉了吃。

我自然不肯乖乖替人抗瓜,他便微微眯着一对清亮的眼睛,对我笑里藏刀:“小十三,道学的课业,可有做完?”我立刻沉默了,转头朝后园走去。

于是,为了能抄上品学兼优的二师兄的课业,我痛痛快快地用粗布把西瓜包好斜肩背在背上,吭哧吭哧跟着各位脚程颇快的师兄去后山泡脚,哦不,泡瓜。

三师兄常常笑话我,他说我个子小小背着只西瓜,好似山下卖狗皮膏药的刘罗锅。三师兄是个胖乎乎的少年,跟二师兄简直就是吃货二人组,偏偏二师兄这厮怎么也吃不胖,而三师兄,日渐丰满,犹如吹气球一般,肚皮滚圆。

我忧伤地对他肚子投去一个心碎的眼神,然后学着师父的样子凭空捻须道:“杨柳,你再胖一些,那套平沙落雁剑法便是这辈子也别想学会了。”

三师兄杨柳面色一红,口吃道:“二、二师兄,小十三又、又调皮了。”

月迟师兄嘴角含笑瞥了我一眼,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也就一对眼睛生得极好,眼风一转,端是一道叫人脸红心跳的眼神。

月迟师兄排行第二,却是个滑头,在师父面前恭顺谦逊,一转身在我面前就特别耀武扬威,每每我想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时候,他便不咸不淡地拿出课业簿子,修长的手指在封面上点上一点,我瞬间犹如被戳破的皮球一般泄了气,乖乖跟在他身后当牛做马。

脚踩在滑溜溜的鹅卵石上,我偷偷从灌木的缝隙中向里看去,穿过杨柳师兄的厚背,再越过如花师弟的肩头,是了,大师兄清俊的面孔,我再熟悉不过的。

可总是望不尽,恨不得把他睫毛数清了才好,每当我瞧得起劲时,便会有月迟师兄一脸痞笑的面孔闯进来,他慢吞吞挪到大师兄身前,将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我总觉得他似乎笑吟吟地向我的方向瞥上过一眼两眼,可我又不能大喊,只得默默吃个哑巴亏,回转身在他的瓜上踩上两脚。

泡过的西瓜破开之后,大家定然会哄抢一空,那沁入肺腑的凉意,和唇齿间恣意漫散的甜味,是苍山夏日里满满的回忆。

不知不觉地流了泪,额头上已被人压了一条凉凉的帕子。我擦了擦眼角,缓缓睁开了眼睛。

室内有些昏暗,一旁桌上一盏豆灯微微摇曳着,我顺着灯光转过头去,一眼便看见了侧卧在床前窄塌上的花在枝。

他面色有些苍白得几乎透明,浓浓的睫毛盖住眼睑,俊俏的鼻尖投影在紧抿的嘴唇上,梦中似乎有什么不快地眉头微蹙,面露不郁。

我看着他,这一切仿佛都是梦境,这个身上缠着厚厚布条还非要守在我身边的人,这般不真实,这般叫人无可奈何。我不敢伸出手去掐自己,生怕掐醒了,我还在苍山,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夏天要过,一只又一只的西瓜要吃。

我看得肆无忌惮,微微有些犯愣,直到发现花在枝也睁开了眼睛,定定地望着我。

“我......”我不知说什么好,开了口却接不下去,反倒是更尴尬了几分。四肢沉重如我,早就没有了拔刀扎人的勇气和力气,便只有对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艰难的笑容。

“红豆,你昏睡了整整五天。”花在枝嗓子有些哑了,他说得平淡,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我想着,你多睡一天便多扣一天的工钱,你猜猜,我要扣多少才好?”

方才昏暗灯光中的细微感动顿时当然无存,我冲着他呲牙咧嘴道:“花在枝,你要是敢扣老娘钱,老娘定要趁你睡着了多捅你几刀。”

他一愣,嗤嗤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邪魅,我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几声,却立刻苦了脸,心口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这时代又没个止疼药来缓解疼痛,我疼得有些受不住,狠狠剐了他一眼。

这时,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那白衣蛇女走了进来,她对我微微一笑,原本的一口尖牙荡然无踪。

“没见过你们这般傻的。”她眉眼含笑,走到床边替我掖了掖被角,就在她俯身的时候,她乌黑的发丝滑过我的脸庞,我闭了闭眼,闻了一闻,扑入鼻中的,正是流音古城外馥郁的面白花朵的香气。

花在枝撇了撇嘴角,“姐姐如今,满意了?”

“满意,满意极了。”她手指一伸点了花在枝脑门一记道:“你那些谋算呢?你那些洒脱呢?统统葬送在这小丫头片子手里,倒是个不知道心疼的。”说着,她又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这么个傻丫头,偏偏执拗得叫人无可奈何。”

花在枝不以为意,对我笑道:“这是家姐,午颜,不过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我面对如此突然的真相有些不及反应。那么,午颜并不是真正的蛇女,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早已谋划好的试探。

午颜腿一勾,近旁的一张圆凳便被她带到近前,她极是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对我说道:“我这个弟弟在东郁大街上那么一走,少不得要有一票姑娘粘在屁股后头跟着。前几日他修了封书信给我,道是寻了中意的姑娘,我便强要着想试你一试,却不想,险险闯下大祸来。”

见我不答,她也不恼,继续道:“我知你心里必然有气,且不论旁的那些道义,老娘在江湖上混迹那么些年,也是养了些臭脾气的,但这回确然是我做得过了些,红豆姑娘若是不嫌弃,姐姐我就在这里好生与你道个歉,你看可好?”

我从未见过如此单刀直入的女子,她似乎是不晓得“婉转”二字如何写的,做事为人全然只凭了性子来,错了便是错了,对了便是对了,不会趋炎附势,也不欺凌弱小。

我被她几句话塞得说不出话来,原本郁结心头的气恼一时倒是失了力道,花在枝侧靠在窄塌上,眼中灼灼的笑意晃得我眼晕。

默了半晌,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反驳了一句:“哪个...是他中意的姑娘了?”说着,还不忘记送给花妖孽一对白眼。

午颜微妙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在枝,手指立刻精准地戳中了花在枝的脑门,“原来人家姑娘都未曾答应过你,你倒是厚面皮得很!好,很好!”

我正自疑惑“好”在哪的时候,午颜一把握住了我露在被子外头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红豆妹妹,这妖孽送你了,别跟姐姐客气!”

“咳咳!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拼命咳嗽起来,直咳得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怎么也止不了。

殷红的血沁了出来,染红了布条,午颜赶忙一边在我心口急点,一边高声喊道:“云坠,流鱼!快些进来帮忙!红豆妹妹太高兴,伤口笑裂了!”

“咳咳!咳咳咳咳!”我挣扎地咳着,虚弱地看了一脸忍俊不禁的花妖孽一眼,心里默念,花在枝,终有一天,老娘要叫你跪在搓衣板上唱征服的!

门被人大力推开,跑进来七八个劲装的俏丽姑娘,云坠与那苏渠就见过的流鱼两人凑到床前,巧妙地隔开了我与花在枝。其他几个陌生姑娘站立在一边,虽是还念及自己的矜持与身份不敢探头探脑,却是一个个都没闲着,一会往我这瞄几眼,一会互相刮着眼风,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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