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1 / 1)
今夜无人入眠,尊王府隔壁的慕府里,小怪和慕言在亭子,慕言抬手替小怪斟了一杯酒,素手红裳,很是养眼。
“这样有用么?”
小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慕言又替他斟了一杯,“你不信我?”
慕言摇头,“只是这事超出了一般医理,我很难想象罢了。”
“慕言,你对她可有愧疚?”
“谁?玉绯月,还是宋莲生?”慕言轻笑,“鬼谷,我不是什么好人,再说我愧不愧疚都没什么意义。”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小怪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慕言似乎不放在心上,又替他斟了一杯,“尊王给你差使了?”
“嗯,他让我研制新药。”
慕言点头,凑到杯口浅酌了一口。
“慕言,我想她了。”
慕言一顿,本要放下的杯子一转,一杯酒全倒进了嘴里。
“我见到她了,鬼谷,我不能让她的幸福也被毁掉,帮我。”
这次小怪没再反驳慕言,一盏凉酒又倒进了嘴里。
第二天玉绯月去了玉府,仅有玉老夫人招待了她。
“娘亲这冷清了不少。”
“回王妃,小女与女婿已然开府另住,女儿家总不好老在娘家待着。”
玉绯月轻笑,“娘亲这话,月儿听着怎么有好几个意思呢?”
“王妃多虑了,老身人老糊涂,口齿不清罢了。”
“呵呵,娘亲真是爱开玩笑。娘亲,端午节将近,这无忧怎么也不回来瞧瞧您呢?”
玉老夫人眼皮一跳,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许是生意上的事羁绊住了吧。”
“那他的三姐要出嫁,他也不回来瞧瞧么?”
“王妃大婚,小儿无官无职,不敢逾越。”
“娘亲真是会说笑,当年我大婚,太庙里摘星台前,大哥可是站在百官之前的。”玉绯月掩着嘴笑,“许久没回我那小屋子,我还真是想念呢。恰好我也累了,娘亲该不会小气,不让月儿去小屋子那呆一会吧?”
“老身不敢。”
“那月儿先退下了,桃夭。”玉绯月扶着桃夭的手走了,玉老夫人躬身恭送。
走到先前“玉绯月”住的小院,玉绯月吩咐人搬来椅子矮几,一派悠闲的饮茶,还让桃夭替她扇蒲扇,薄唇一吐,“开始吧。”于是先前她换掉的家丁端着炭盆走进屋子,开门时,门里的分明是被五花大绑的芸香,“啊啊啊”的冲着玉绯月嘶吼。
“她这样子实在难看的紧,把门关了吧。”玉绯月恹恹的挥手,家丁道“是”,掩上了门,拿布条塞了缝隙,芸香惊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却是压抑嘶哑的“啊啊啊”的声音。
“幸好她‘不小心’吃了些东西,不然这会儿她大喊大叫的会吓坏许多人的,你说呢,桃夭?”玉绯月眼里闪着妖异的神采,桃夭脸色苍白,唯唯称是。
突然玉绯月捂住心口,表情痛苦,紧咬着牙关,艰难的开口,“快,快放了她。”
转眼玉绯月剧烈的喘息,咬牙切齿,“谁来都不许开门!”
桃夭迷糊了,和方才端炭盆进去的家丁交换了个眼神,等待玉绯月明确的指示,玉绯月却只是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捂着心口翻滚,桃夭着急,不知所措,一个白色的身影像闪了进来,桃夭眼尖,认出那是玉无言,忙大喊,“玉公子,快救救王妃吧。”
玉无言漠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径直走动房门口,一脚踹开门,把昏迷的芸香抱了出来,家丁围了上来,也不敢太动手,都被苏洪打退。玉无言抱着芸香走出院子,突然他觉得背后有一种很熟悉的注视,回头时却只看到玉绯月狼狈的捂着心口怒目而视,掩下心底的失望,玉无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无言走后,桃夭怯怯的接近玉绯月,“王妃,您还好吧。”
玉绯月面无表情,扶着桃夭站起来,“今天的事,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一个字,封了这里。”家丁和桃夭称是,玉绯月扶着桃夭也走了,院子里又静了下来,一院苍凉。
“你们都出去。”从刚才在玉家,到回到尊王府,玉绯月的脸色都很差劲。
“王妃,要不要奴婢告诉王爷。。。”桃夭小心的问,玉绯月凌厉的目光扫视,桃夭恐惧的缩了一下脖子。
“我让你们出去,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了?那这耳朵也别留着摆设了。”玉绯月绝美的面容嘴角停着一抹残忍的笑,桃夭惊吓,低着头退了出去。
玉绯月坐到妆镜前,打散发髻,拿着象牙梳子梳理墨色的长发。
“宋凉,我真是小看你了。”玉绯月手上用力,象牙梳子折断,跌落在梳妆台上,玉绯月换了一把梳子,重新给自己梳了发髻,簪上几支庄重的步摇,换了紫色的宫装,重新回到妆镜前,伏着腰打量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冷笑。
“桃夭,备车马,我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