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8.朽木家家臣的任务（1 / 1）
落日余晖的照耀下，一个身穿紧身衣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垂头丧气的跨坐在朽木家最高大的一棵树上面，已进四月春意愈浓，树木的枝杈上鲜绿的嫩芽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他在看到这些之后却觉得无比烦躁，恨不得把一切预示着春天来临的东西统统抹去。
“春天……到了啊。”他无比惆怅的喃喃自语道。
他真正的名字可以忽略，但作为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影部的家臣，‘一休’这个代号对他来说是荣誉和实力的象征。他的家族世世代代的责任就是侍奉朽木家，他自己本人也已经为朽木家效力了将近百年。
现在的朽木家主是一休此生最崇拜的人，他冷静傲气，实力强大头脑聪颖，并且被誉为朽木家历代最强的当家。
然而，他从小就崇拜的这位朽木家家主朽木白哉，却在他昨晚刚刚完成一个任务归来后连夜召唤，接着交给他一个让他十分不能理解的新任务。这个任务在他看来绝对没有任何难度，但是他猜不透白哉大人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观察并监视优纪夫人？
他用手把脸上唯一没有被面罩遮住的眼睛部分挡住，这个任务怎么就让他觉得不会是一件好事呢？作为一个值得让主人信赖的家臣，他什么都不会问的，执行任务要放在第一……但是，一休想起自己家同样侍奉了一辈子朽木家的爷爷在病重时谈起他的爷爷在快要去世时告诉他的一件事情。
好几百年前也有位朽木家的家主曾经让他爷爷的爷爷监视自己的夫人，不过后来事实证明那位家主是因为自己平时工作忙不在家，担心夫人红杏出墙有了别的男人才会这么做的，结果是虚惊一场只是那位家主的凭空猜忌。
优纪夫人不会也被怀疑红杏出墙了吧？当时收到命令单腿跪在地上的一休忍不住偷偷往白哉大人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总觉得今天白哉大人的脸色说不出的阴沉可怕，让他心生畏惧，更别提猜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得到任务，第二日开始执行。
第二天一休起了个大早，他一向少眠，有的时候为了执行家主所给予的任务几天不睡觉都可以。天蒙蒙亮，一点点日色从天间云朵的缝隙处透出来，照在地上一片橘红。
一休藏在家主卧室附近院子的某一处，安心的等待着。
先是穿戴整齐的白哉大人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有意无意的往一休的所在处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面上的表情和平日里别无二致。
不愧是白哉大人，起得真早，真是所有贵族的典范呐！一休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不管是优纪夫人她是真有男人还是假有男人，我一定给您揪出来！暗暗握拳发誓。
之后，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开始安慰自己听说优纪夫人因为春分之日祭祖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淋雨感冒发烧了，应该不会这么早起。
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望穿秋水，直到可怜的一休等到双脚发麻后才看见家主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衣冠不整顶着乱糟糟长发睡眼惺忪的女人对着走廊就喊了一句：“柚子！”过会儿就看见有着圆圆脸的柚子跑了进去。
第三次开门，走出来一位身着浅蓝色水玉纹和服的少妇，黑发间一朵怒放的紫色鸢尾衬得她越发清丽，勉强当得起中等偏上的美人，可惜面色还泛着病态的苍白。
这是一休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白哉大人才娶进门月余的夫人，不过其实优纪夫人本来就是白哉大人真正的婚约者。一休以前从未在意过她，也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他一直认为女人就是男的附属品，所以他活了几百岁都没有女人肯嫁给他。
观察监视的第一日一切都很正常，优纪夫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室里面休息养病，他如实上报，白哉大人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批阅文件。
没想到观察监视的第二日就出现了新情况。早上和白哉大人一起用饭还笑得很温婉的优纪夫人转身就在大人走了之后从她自己的书房里面摸出一大包东西，然后鬼鬼祟祟的往朽木家宅子的一处偏门走去。
一休不动声色的跟着，一直跟到优纪夫人走进一个连仆人都不怎么用的破柴房里，偷偷摸摸的关上门。等待途中一休的后背被麻雀浇上了一泡屎。
终于，破柴房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一休不认识的人来。
那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裳，从脸到脖子肤色发黄，巴掌大的脸上架着一副黑色的粗框眼睛，头发梳的挺糟糕的，两个大辫子松松垮垮，还跑出去好几缕没有扎上，和个难民一样。
那人叉着腰原地转了几圈，高兴的恨不得长出一只长尾巴来回摇摆。
“夫人……您不能这样啊！”柚子不知道打哪里冒了出来，抱住优纪的腰就干嚎。
“别忘了我帮你瞒过什么事……”对自己的乔装十分满意的优纪扭着腰挣脱，一面安抚道：“我今天就是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我给你的手机……呃不，是通讯器你一定要拿好，有什么事情就给我发信。这东西可不好弄来，要是丢了……”优纪微微一笑，很是危险。
“夫人……”
这……这当真是优纪夫人！？一休惊讶的差点从躲藏的房顶掉下去，如果不是柚子这么称呼她，不仔细看，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个普通平民样的女人和端雅的优纪夫人联系到一起的。
……
“后来属下尾随着优纪夫人去往了流魂街二区的一片空地处，在感受到强大的灵压后怕被发现就先行回来了。”
“强大的灵压？”白哉放在书桌上的手指重重扣了一下，手上的文件也不看了。那天在卧室里优纪所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是朽木优纪？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相信，更不可能直接去质问。况且戒备森严的朽木家也没多出来一位和优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来。
“是属下不认识的强大灵压。”一休毕恭毕敬的补充道。
“她是乔装出去的？”
“对，嗯……”低着头的一休斟酌着词汇，“是非常厉害的乔装，开始时属下都没认出来是优纪夫人。”
“给我看。”白哉指着身边书柜上一个方形的抽屉，里面有着技术开发局参照现世照相机所研制出来的类似设备。既然牵扯到不明来历的强大灵压，此事需要重新计较了。
“是！”于是我成了偷拍的是么？我宁愿出去暗杀也不愿意做这种事啊！一休在心里吐槽。有些事他藏在了心里，今天跟随优纪夫人去流魂街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她几个灿烂的笑容，即使乔装也犹如阳光般耀眼自然，他霎时间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射中了，活了几百年都没有的感觉啊。
又是一个夜，浓到深处静谧无比，白哉依然是忙完公务回到卧室，拉开门后在抬脚前习惯性一看……
搂着被子嘴巴大敞嘴角泛白的优纪果然横在面前睡得正香。
白哉目光加深，凝视着眼前睡姿肆无忌惮的女子，握着蜡烛台的手指紧了紧。
优纪，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