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更)（1 / 1）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很红火的小店，突然间不能运作了，林媚对此也很惋惜，她一如既往的帮助我们，直到最后一刻关门，她又扫了一遍地。

她每天都会扫地，擦玻璃，扫3遍，擦3遍，只是有一点，她特别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不要紧，鸡蛋相对来说，很贵的，后来西红柿也快赶上鸡蛋了，最后，她还是用西红柿炒鸡蛋吃，我感觉这种吃法很不舒服，西红柿在我的脑海里是不能被炒的，如果西红柿炒了好吃，我就去炒大便。

林媚后来睡到了苏雪妍睡的床上，那张床掉落了苏雪妍太多的发丝，很长很长，很卷很卷，如果不用手拉一拉，你就会感觉这样的头发笑死人了。

地面上，我说，林媚，你什么打算？

床上，林媚说，没什么打算，我的身份证正在办，出来以后我就自由了。

我说，你姐还好吧？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林媚说，没有，我们只打电话，如果不打电话，说明我们每个人都过的很好。

我说，哦，你们这倒是挺好的，你姐漂亮吗？

林媚说，可漂亮了，比我漂亮3，4倍吧。

我说，你怎么计算出来这个倍数的？

林媚说，她的眼睛比我大二分之一，胸比我大1倍，身材比我好二分之一。

我说，你说错了，胸比你大1倍，这是错的，一个局部不能和一个人比，知道吗？这才2倍，是不是她的嘴巴也比你的大1倍？

林媚说，你放屁。然后丢过来一个枕头，被我接住了。

我准备枕两个枕头睡。

林媚又说，不管怎么样，那天还是谢谢你。

我说，我都睡了，你又把我吵醒，你什么意图？

林媚说，没意图，就是感谢你收留我，照顾我，送我好多好多胸罩。

我说，不要感谢，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男人和女人都需要衣服。

林媚说，呵呵，那为什么我们的店会倒闭？

我说，不知道，不过生活告诉我，林媚是一个90后。

林媚说，你不要一直拿年代来疏远我们，施华也是90后，但是也没见你们把她看的很小的样子。

我说，她胖，所以显得很大，你们不一样。

林媚说，你说怎么不一样？

我说，她为了爱能疯狂，她长大了，你还在吃奶。

林媚突然跳下来，落到地面，趴下说，我也长大了，你看。

我说，我不看，你就是再大，我们今晚也不会发生什么。

林媚说，为什么？你不行？

我说，不是，你就是还小，你小到了我感觉我一动你我就犯法。

林媚说，我不报案。

我说，警察会听到声音的。

结果，隔壁又传来那样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是那女的。

林媚没有像苏雪妍那样，把头埋到枕头的最深层，她和我一样，在侧耳倾听，我感觉和上次的声音有些出入，是不是男的换了？

林媚也听一听，看一看我，又说，叫的好大。

我说，你们女的听这个声音会什么感觉？

林媚说，你想听，我也会。

我说，不要，这样肯定会令隔壁羞愧难当的。

林媚轻蔑的看着我，说，不信。

我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能上你，我感觉会有人上你。

林媚说，我没见过你这样的男的。

我说，我就是，只不过你遇见的我晚了一点，如果早一点，我就要你了。

林媚说，我刚长大，况且，早遇见你我也不懂。

我说，是呀，这不是生活，这就是感情。

林媚说，你长大了，你快成70后了。

我说，现在的人已经分出了严密的等级，或者早就分好了，不止是70后，80后，90后，你看，在公交车上，有的挂个包，有的没挂，挂包的包里面或许有100万的银行卡，也可能有某个合同的1亿融资，而没挂包的不一样，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为了不显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他们就挂个空包，这样大家都有包了，原来挂包的感觉自己档次变化，就买了一辆宝马，然后在红灯的时候和自己坐过的公交车一起停下来，也不看公交车上的人，因为，那里曾有自己。

林媚说，这个句子好长，有没有逗号？

我说，有，23个逗号，算第一个。

林媚说，隔壁还在叫，我们怎么办？

我说，逗号和分号是有区别的，逗号只是累了停下来，喝口水；而分号不一样，可能要分开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有下一句，隔壁在叫，我们不要管，但是我们之间不要有分号，好不好？

林媚说，好，你小学语文很好，对吗？

我说，是的，后来我高中理科很好，语文抛弃了。

林媚说，我们没有分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隔壁还在叫吗？

林媚说，是的，半个小时了。

我说，来，该我们了。

第二天，秋天就这么来了。来的好无声。

苏雪妍也就这么回来了，回来的好豪华。头发也直了，成了原来的样子，我记得我为了还卷饼的3块钱不惜奔上一个6层高的楼顶，被大风吹拂。苏雪妍当时最喜欢捋一捋她垂直的长发，这个动作伴随了我好久。

我把林媚扶到一边，盖好。看着推门未进的苏雪妍，我感觉这不是生活，这还是感情，感情要是能和生活分离开来就好了，一边埋头挣钱的时候，一边有自己的女人捶着背，看起来是不是像结合起来了？

苏雪妍说，她是谁？

苏雪妍说完，林媚被打扰醒了，揉揉眼睛，说，呀，这是哪？

我说，这是门口的苏雪妍的小屋。

林媚裹一裹薄薄的被子，我现在的被子已经完全没有了脚臭味，以前在唐山矿井上还有，那时一个月不洗澡，半年不洗被子，有时候穿着袜子就睡了。

林媚说，甲，你有女朋友的。

我说，不要紧，我们分开了。

苏雪妍说，我们没分开。

林媚说，我先走，你们需要好好聊聊。

林媚走了，其实我想让她给苏雪妍炒一个西红柿炒鸡蛋的，她炒的很好吃。

苏雪妍走进来，拉着她的那只貌似小花狗的小皮箱，放到了我头顶的地面上。

苏雪妍说，你有没有吃饭？

我说，还没起，过一会再去吃。

苏雪妍说，你今天不去店里？

我说，倒闭了，今天去找别的工作。

苏雪妍说，我回来你什么感觉？

我说，豪华。

苏雪妍说，为什么。

我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头发，你为什么要弄成我喜欢的样子？

苏雪妍说，我也喜欢你，这不对吗？

我说，我写的这是一部励志小说，不是言情。

苏雪妍说，我不管你写什么，你的字条让我看到你是喜欢我的。

苏雪妍把很久很久以前的字条拿了出来，放到我的嘴边，我一看，这个字迹，实在可笑，而且最后的落款居然是路人乙！

苏雪妍说，我回去以后写了4个字条，上面分别是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路人丁，然后我让自己抽签，如果抽到路人乙，我就再过来北京找你，你知道我抽到什么了吗？我抽到了路人甲。

我说，你说的太快了，你都没让我猜一猜，而且这次怎么能说出一个这么长的句子？

苏雪妍说，我没有想让你猜，答案如果是悬着的，你心里面怎么样？

我说，你都在我跟前了，还有什么悬着不悬着的。

苏雪妍说，不是，还有悬着的，你的工作就悬着的。

我说，这倒是，那为什么你抽到路人甲，还是来找我了。

苏雪妍说，怕你和别的女人在我的床上厮混，而且我知道你叫路人甲。

我说，我还是厮混了。

苏雪妍说，没事，你没有在我的床上厮混就好了。

我说，你是什么女人？

苏雪妍站起来，婀娜多姿了一下，说，看，就是这样的女人。

我看着看着，我感觉我们说了好多废话，走了好多废路，最终站在你面前的还是一定要爱你的那个，如果她不爱你，那么这就是一部励志小说，如果爱你，那么就复杂了，可能得改一下发表时候的题材，关键是不能改了，已经审核通过，如果该，我希望改成言情，那样点击率高一点。

我说，雪妍，以后我们不飘渺了，我们要实实在在的，好不好？

苏雪妍说，你和别的女人已经那样了，我们还实实在在吗？

我说，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个事情，因为你看到以后不是像电视演的那样，转身就走，或者大发脾气。

苏雪妍说，我不提起，只是这个很痛，你不明白？

我说，我明白，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和林媚什么也没发生，我就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你信不信？

苏雪妍说，以前信，但是亲眼看到以后就不敢信了。

我说，雪妍，来，坐过来一点，我跟你说，做那个事情是很上瘾的，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一直有很好的机会做却一直没做，是因为我怕做完前几次，我的女人离开我了，这样我会很难受，你知道吗？所以我到现在还没开这个头。

苏雪妍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会上瘾的？

我说，好，我们到此不再谈论这些，我们出去吃小笼包。

苏雪妍说，不行，我要让你明白感情是怎么回事，你们男人总是蠢话连篇，留在身边讨厌，没有又挂念。

我说，你不要引用歌词，你要引用，就把整个上上签引用下来，了解你难如登天我真不在乎再要多少时间心若倒悬仍感谢天我最美的发现男人婆只是表面其实你心思细过锦缎缠绵日子久了就明白……

让我在你身边那一年上上的签我等着看它是否真的灵验虔诚的心不改变众人中我会是首选男人有时蠢话连篇几次有你处处留了颜面我有几次心不在焉将真话说得肤浅我得承认男人有时蠢话连篇越是在意越是想不周延男人总是蠢话连篇留在身边讨厌没有又挂念……

苏雪妍说，你唱完了吗？我好像听到了男人婆。

我说，那句可以改一改，改成：苏雪妍只是表面。

苏雪妍说，没想到你也听周华健的这个，好贴切。

我说，我们不要煽情了好吗？走，我们去吃小笼包。

明天，苏雪妍又回到了那个酒店上班，依然做她的前台，不管她回去了多久，做了什么，她现在又来了，所以，我感觉言情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而且也一直没有再见到林媚，我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身处险境，但是我知道她随时身处险境，一个幼小的弱女子，有一个坐台的姐姐，那样很快自己也会去坐台的，只是我的猜测，无论她做什么，我要感谢这个女的，她在关键的时刻帮了我们，在北京这样一个不好生存的地方，她让我们的服装店维持了4个月，零10天。

2008年在北京小牛坊的北漂族，或许某些人还会记得，在街的尽头，曾经有个叫非主流前线的服装店辉煌一时，因为后来我们不放《青花瓷》了，我们改放罗百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