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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从今别后(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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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翼时光停顿,从此生根,纠结的根叶,是情殇的繁衍。在这妖娆的午后,顿时开花结果。

气氛有些迷离。以至多年以后,她还是忘不了,在那如谜咒般的场景里,自己是如何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子庭……”向晚轻声呢喃着向庭轩的名字,湿润的嗓音,浸着丝甜腻。

向庭轩也似刚从梦中醒来,恍如隔世,低头望着怀中的女子。莫名的,心里充满了馨香。

“来了,怎么不同我说声?”过了会似想什么,向庭轩眉心微皱,轻声责备道:“侍卫也没多带几个?”

一转身,向晚旋出他的怀抱,露出难得的俏皮。“给你个惊喜!”说完,兀自面对架子上的书翻翻捡捡。

“晚儿……”向庭轩宠溺的笑中扶着一丝无可奈何。

向晚背对着他,故意对他的斥责赖着不理,知道某些时候,向庭轩固执的脾气只能用这招晃过。抬头,目光览过花梨硬杂木制书架上排列着的整整齐齐的书。当初从那洞中转来的书籍,都已被放回了山庄。想起雾云山底的山中岁月,想起他们的初识。

“子庭还记得当初在雾云山底的日子吗?”向晚转身,望着向庭轩,笑意盈盈。

向庭轩正思量着什么,待冷静下来他便觉着今日向晚来的突然,定是有些什么。忽闻她正叫着自己,整整思绪说:“那些日子倒是教人难忘。”说完,嘴角吟着丝笑意。

本不是个爱笑之人,如今偶然绽放笑颜,让眼前的向晚为之一振。手无意识的抚上他的嘴角。“子庭,你不应该笑的……”这如何能让我离开你……她默默的在心底说着。

覆上向晚纤细如玉的手,向庭轩重新一脸冷峻,缓缓说:“晚儿,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

向晚一颤,抽出手,垂下眼睑,默然。

一室寂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们看着彼此,如此深切,似要看进对方的眼底,那汪秋水寒潭,令人沉溺。

良久,向晚缓缓说道:“子庭,你还记得以前我们说过出世入世之语吗?”

向庭轩有些惊讶,她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

“子庭,那时,我说过‘能入世才能出世,反之亦然。若无,都是空谈而已。若有,即使是做帝王,又何尝不可’?”语落,向晚抬头,眼紧紧盯着他。

他浑身一震,似乎被这言语撼然,又似乎终于明白今天她来的目的。

“为什么?”向晚继续问着,她只是想知道理由,纵使自己已决意离去,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处境,她仍是执意想要得到这个原由。

向庭轩转身,走至窗前。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晚儿,其实,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他从来没有用如此无奈的语气对她说过话。他知道,以她清冷的个性,怕是自己留不住的,所以一拖再拖。谁能想到自己一世伟业,却也害怕眼前的女子会如烟消散。

“为什么?”她执意要个缘由。

“曾经,我的父亲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和他还有当今圣上,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当时还是太子时的圣上身边,一直都以暗部的身份保护着这个国家,但圣上登基后的第二年,我的的亲生父亲便自刎了。”顿了顿,向庭轩来到书桌前,又淡淡说道:“之前,他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已经慢慢将手中的权利交还给了圣上,果然不久,他便遇袭被俘了。我想,也只有死亡才让他不愧对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国家吧。”

从来没有想到,真相的背后会是如此悲壮惨烈。向晚走近,手紧紧抓着他的。

“我的母亲直到战死的那刻,都没有原谅我的亲生父亲,而我的父亲,一直在背后默默守着我的母亲。晚儿,他们谁都没有错,包括你的父皇。”他牵着她的手,缓缓抚摸着摊在桌面上的皇朝地图。“这个江山,是我父母的心血,他们将一生都献于此。而我,也是。”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将向晚的手,紧紧包在手心,一身的气势彰显,那是指点江山的气魄与胸怀。

向晚没有抽出手,轻柔地覆上另一只。“子庭,请原谅我的自私。”

向庭轩摇摇头,却放开了手,慢慢将已抚平的地图再抚平,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结局。“以前父亲就说过,出生在皇家之人,没有两全的拥有。是我自私了,当初就不该拥有的却妄想试图拥有。”

她抑制住深深的叹息,转身往门口走去。复又停住,没有回头。“子庭,我身边的人总是来了又走,我想是不是自己不敢也不够爱你。我若足够爱你,定会站在你身边,竭力帮你助你。可是,我不能,我做不到在这宫墙中费了此生,更做不到你怀里拥着别的女人面不改色。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灵魂,要的也只是这宫外一圈平和,一个能只会陪着我一人的知心人。”

身后,温热的鼻息触及她的脖颈。滚烫,不若他平时的清峻。他给不了自己的承诺,因为那都是实践不了的东西。只能现在,这一刻,好好的拥在怀中,这才是真实的。他们彼此都懂,一直以来,他们都在默默无声中相互扶持直到现在,比谁都了解彼此。

不知是谁开始,湿热的吻印在各自的身上。她的肌肤娇艳,在有些黯淡的室内显得晶莹。他的胸膛起伏,肌理强壮分明。他们探索者彼此的身体,有着深切的渴望与无尽的孤绝。滑腻的绸衣层层展开,如盛夏的花朵待放一刻。一阵晕眩,他们来到榻上,似乎连玉榻都在沸腾。血液中欲望的啸声此起彼伏。她的□□,如夜莺般拂上他的咽喉,让它上下摆动。他渴望在她玉洁的肤色上点缀,是谁,在点亮火种,迷惑了一室的清冷。他的唇四处游弋,她的手无处安放。在顶点快要引爆的那刻,他忽然停了下来,粗喘声与细细的□□在房内回荡,似如鼎钟鸣响,绵延不绝。

他只是拥着她,喃喃说着,这样就够了,就够了。

她没有睁开眼。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肩膀,慢慢滑过他铜色的皮肤,没入纱衣。无声无息。

不过是花开的时间,他,胸中有血,她,心头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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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见到父皇的时候,已是掌灯十分。墨驰望着她,觉得今夜的她有些不同以往。这些日子来悠闲散漫的公主似乎不见了,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墨驰,怎么了?”墨驰一回神,就见公主正望着他。他一躬身,将向晚迎进内室。“公主,皇上正小睡,要不要……”

“不用了。”她一摆手,正要跨入内室,又说了句:“辛苦了。”

墨驰似乎还能闻到公主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他抬手,似在静静抚摸着怀中的某个物什。

随侍在侧的怀安见是公主进来,无声一拜,便会意的挥退一干人,自己也退了下去。

父皇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了。向晚坐在床边,替他掩好被子。

明帝像觉知什么,悠悠从梦中醒转,就见向晚在床边,睡意有些朦胧。心一疼,轻斥道:“怎么不回自己的宫里?”

向晚清醒了些,知是父皇心疼自己,也不恼,笑道:“想见见父皇,就来了。”

“我没病,只是年纪大了,累了。”私下,他们的对话就如普通父女般,少了繁文缛节。

“父皇,我这里还有‘长相醉’,我以前给您的都吃了吧,待会我再放些在怀安这里。”

一愣,明帝似乎明白了什么,咳嗽了一声,准备起身。

向晚上前,帮着拿垫枕。

“晚儿准备离开父皇了吗?”

“是的……父皇。”向晚垂下眼,知道该来的合该是躲不掉的。

“晚儿,看着父皇。”明帝低沉的嗓音中有着威仪。

她抬眼,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走了也好,这些日子陪在父皇的身边,父皇已经很满足了。是时候了,离开这宫廷的是是非非。”虽然身体日渐衰微他的心,如明镜。这偌大的皇宫偌大的国家,都在他心中放着。

“父皇……”向晚起身,又重重跪了下来。

他没有叫起,只是望着她,仔仔细细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晚儿,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你是我最疼,也是最愧疚的孩子。以后,我不在了,你要记住,父皇我是去找你母亲了。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向晚缓缓磕了头。

“走吧,趁父皇没有后悔。”说到这,明帝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她起身有些急切快步走出,没有回头,肩却在颤抖。

明帝望着她的背影。

“阑羽,如果有下一世,如果能早遇到你,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同呢?”

这是个很普通的清晨,宫内有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向宫门。

马车旁的男子面无表情,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墨驰,从玄华门出宫。”

“是,公主。”

马车终是经过了冷澶宫,隐约听见有女子尖利的哭泣声。她静静坐在车里,早该明白了,那女子就是向庭熙的母亲,陷害母亲与父皇的罪魁祸首。那一次,她也将自己的半生给毁了。

“公主,已经出宫了。”

她戴上帷帽,出了马车,见马车边又站了一人。

“绝!”惊喜的嗓音。

绝仍是没有表情,但恭敬的行礼。

“公主,墨驰就送到这了,这笺信,是给您的。”墨驰在一旁淡淡说道。

向晚接过并没有细看,只是对他说道:“父皇……”

“臣定当恪守本份。”他行了跪礼,道了声告退便转身离去。

向晚低头,摊开一看,笺信上寥寥数语。

你已离开,我却已入戏。

一惊,笺纸被紧紧握在她的手心。

抬头,望着墨驰的背影。难道墨驰是……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慢慢从怀中掏出淡绿色的如意结。那淡淡的爱慕啊,终究只是个瑰丽的梦罢了……

长叹了口气,向晚正欲上车。恣意嗫嚅着出声:“小姐,轩王爷在……在……”没说完,便不再言语。

她侧头,却没有转过去。他应是在城墙上望着自己吧。

清晨的风,有些凉。吹的她的帷帽飘摇。她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绝走上前,伸手,欲扶她上车。

缓缓,她终是上了车。

马车渐行渐远。

云怀远站在向庭轩的身后,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奈的一笑。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向庭轩没有言语,只是这样远远的望着。他的袖袍在风中翻滚,是晨光中清冷的一色。

晚儿,我知道,你不是不够爱我,而是恰恰相反。我们太懂彼此了。以后,不是我走向你,就是你走向我。那一天,终将会到来。

皇宫中,明帝拿着莲花灯,苍老的脸上,有抹释然的笑意。

皇后的宫中,宁皇后拿着杯盏喝茶,眼帘下一抹精光。宁至清摸了摸胡子,一脸深意的望着向庭煦。后者正坐在一旁,中指无意识的敲着茶几,似在沉思。

御花园中,向庭熏正面无表情的双手环臂靠着树干。远处有女声传来,隐约听叫着 “殿下”,回头,他的脸已挂上纯真的笑靥。

昭和十四年,帝感恩于先祖,念掬晚公主孝意动天,故遣皇陵,伴宗祖亲厚,以传族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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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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