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忽然深刻的关系(1 / 1)
元泽帮她檫泪,问她:“子翊是谁?”
西楠从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又浑身滚烫地躺在元泽怀里,问她子翊是谁。
子翊是谁?子翊是那位一炮而红的当□□星,现在的京城新贵,她曾经的初恋。
在某一个清晨,他忽然告诉她不再爱她了。完全没有说原因,只是简单地说不再爱了。换言之,8年的爱情被单方面宣布正式死亡,可惜的是没有婚姻这个坟墓去安放它的尸体。甚至没有费心机找个借口说因为你西楠某某缺点令我受不了,我们分手吧。
所以西楠连说那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可以改!”台词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他笑着一脸的真诚,在媒体面前否认她曾经存在过他生命里。
她乏力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说,窝着身体要躺到床上去。元泽含了药片给她喂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又拿了毛巾,用温水湿了放在她额头上为她物理退烧。
因为自己不肯吃药,导致半夜发烧,扰人清梦,西楠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诚心诚意地说了声谢谢。
元泽想起她刚才哭着叫妈妈,越发觉得她小小的脸像个孩子,他的手轻轻地掠过她的头发说:“想你妈妈了?明天就可以回家,很快就可以看到你妈妈。”
妈妈?妈妈在某一个茫茫暗夜中如一朵零落的花从高楼直直堕下,杀了自己。
西楠打了个寒颤,颓然说:“我是个孤儿,没有妈妈。”
元泽停下手:“对不起。”
西楠很大度地说:“没关系。”说完就晕晕地睡过去了。
眼看西楠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元泽拉扯着西楠,上飞机,转机,下飞机,终于一路颠簸在傍晚时分回到了中国S市。
元泽让西楠在的士等,先将自己的一堆行李放回家,然后再送西楠回家。
到了西楠家,刚按完门铃,里面的门被打开,顶着一个圆圆脸高高瘦瘦的宁珈隔着铁门警觉地望着元泽。
可能忽然看到旁边的西楠,门‘啪’一声被打开,宁珈扶西楠进门:“去美国出一趟差,回来怎么难民似的?”
西楠听到‘难民’两字,一阵心酸,悲愤地想,我这何止是难民,受人胁迫,简直是难民营中的慰安妇,不过幸好是瘸脚的,所以他也没得逞。
元泽拖着西楠的行李走进来,四下打量着。
小小客厅收拾得很齐整,四面的书架放满了书画。当眼处一张大桌子正铺着一副未完成的山水国画,客厅角落放着一部古筝。整个客厅除了电视和一个沙发比较有现代感,其它的物品令他几疑来到了博物馆。
跟着宁珈扶着西楠进入她的房间,又是铺天盖地的书,还有几堆堆在床上。西楠看他牵起嘴角打量她床上的书,疑心他笑话自己房间乱,所以下逐客令:“元先……”因为他不许她叫他元先生,所以改口道:“元泽,谢谢你一路照顾,天色已晚,您也辛苦了!家人在等您吧?我就不留您了。”
元泽似若没听懂她的话,低头在翻书,问:“这么多书,你都看完了吗?”
“嗯。”西楠对着宁珈无声地做着嘴型“烦人!”
“这些书都标示着XN,你名字的简写?”
其实,从西楠的母亲去世之后,西楠就逐渐养成一个怪癖,那就是只要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要标上自己名字的简写‘XN’。形成这个怪癖的深层原因,是她总觉得这世间属于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少,所以只要她得了一样东西,不管是书籍,衣服,围巾,手帕,甚至杯子,碗碟,她都想办法标上XN这两个字母,以示拥有。
可惜再多的XN,也换不回她最想要的那个人。
“是的。”眼看他没有离去的意思,她只好帮两人做了介绍:“这是宁珈,我的朋友。宁珈,这是元泽,我的呃,供应商,这次我扭伤脚幸好有他照顾我。”
元泽微微一笑伸出手:“你好,宁珈。”转头对西楠说:“不客气,西西。”西楠吐口气,这一路受他欺压非得要叫她西西,她又不好回他一句“元元”,求神拜佛他以后去她公司不要这么叫她。
宁珈给他们两个各倒上一杯温水。元泽见拿给他的是客用的纸杯,不客气地拿起标着XN的那个杯子就喝。再然后,宁珈叹为观止地看到伤了脚坐在床上的西楠就着他的手将他喝剩的水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