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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影逃过一劫,只是身体就此弱了下来。唐末原想给刘影在外面租个房,顾念她们母子的安全,就让她一直在他那里住着。手术后,甄晓慧就从儿子嘴里知道事情原委,当即赏了他两记耳光。

唐末说:“你不要管我,我做的事我负责。”

“你负得起吗?你是不是嫌妈妈活得太痛快要给妈妈添堵?”

“反正你的心不在我和爸爸那里。你就譬如没我这个儿子。”

“你不知道你这句话有多伤人心吗?”甄晓慧眼睛里沁出泪,“妈做梦都想你跟我重归于好,听你叫我一声妈。妈欠你,但不欠你爸。你就那么不想妈妈称心如意?”

唐末沉默。不,他绝不原谅背叛者。

经历那件事后,唐末蓦然沉稳了些。就像一个有了家庭责任的人,“活着”不再是一个轻飘飘的词汇,有了分量与内涵。刘影和希希这两个原本跟他关系不大的人,现在与他紧紧拴在了一起。她为他挡了一枪,这是恩,也是命,注定了要他负担。

他大学毕业,顺理成章地进了缉私局。甄晓慧说:“一家人吃个饭庆贺下,也顺便将刘影介绍给你潘伯伯。”

他明白母亲的心思,刘影带着孩子在他家住,一院子的人都看得到,流言自然不少。不如索性认了,活个堂堂正正。

母亲不介意刘影和她的孩子,他一阵心热。

但很快又心冷,觉得母亲无非是不在意他,任何正常的母亲都不会要这样一个混江湖又带着拖油瓶的儿媳吧。

他知道自己对刘影不是那种心思,但人活着哪里有那么纯粹?

他把母亲的想法说给刘影听,不料遭到她的反对。

“你妈妈误会了吧,我跟她解释……为了希希的安全我才住这里的,等事情再冷却一阵,我就搬出去。”

“有个名分,对我母亲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多少会舒坦些。你在这里生活起来也会自在一些。还有,谢福成要知道你是潘局长的未来儿媳,多少要忌惮几分。”

“可对你不好。”

“我不觉得。”

“你要找女朋友的。”

“你觉得这对我是问题吗?”

刘影笑着摇头,“我知道你魅力大。成群的莺莺燕燕不问青红皂白向你扑来。”

“那也不至于吧,”唐末眨眨眼,“不过,要随便找个人结婚还是容易的。你不用多虑,就是让我妈妈安心。”

刘影心潮了潮。知道不该心动,但无法阻止对美好的向往。

夜里她用枕头拍打自己,用各种恶狠狠的话咒骂自己,还是不得不承认,唐末出海的日子她就是在想念他,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心脏紊乱,得用指甲掐着才能平静下来。这不正是恋爱的征兆吗?她其实早就心动。

吃饭的地点在“临风小筑”。名字听着挺雅的,但既不临风,也不是什么精巧的小筑,就是一大开间的火锅食肆,腾腾热气中挤满喧杂的食客。去那边吃的是鱼,那种鱼很有特色,在水中越煮越脆,越煮越鲜,辅料也是秘制,据说等位的客人即便是深夜都满满当当的,有限的两个包间更是要提前一个月下订。

唐末带着刘影和希希一起去。刘影刻意整饬了一番,也花了时间跟希希交待必要的礼节。当服务员领着他们上包间的时候,她感觉颇不平静,抬头望一眼唐末——他把希希架在肩头,边走边用手指着什么跟希希讲话,那架势就像小俩口带孩子回门,温馨到让人觉得虚幻,因为觉得不配拥有,她的心反而忐忑起来。

他们进去时,里边的人都齐了,一个个像迎接贵宾似的站起来。

有个女孩子在吸果汁,一双眼睛从下往上亮亮地打量她,藏着那个年龄段女孩子特有的八卦式好奇。

主位落座的那个颇有气场的中年男人应该是潘时人,走过来对她说:“这位就是小刘吧。”

“伯伯你好。”

潘时人热情地与她握手:“第一次见,很高兴认识你。”

“路上堵车,我们来晚了。”

“是我们太想见你,来早了。”潘时人又去跟希希打招呼,“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希希怕生,趴到唐末肩头就是不说话。刘影急道:“希希,回答爷爷的问题啊,不能没有礼貌。”

希希扭过头瓮声瓮气说:“你都说了,我还要回答什么。”

大家都笑起来。

正要入座,潘宁忽然举起手来:“报告,各位首长,你们不能把我当透明,还没介绍我呢。”

潘时人笑眯眯说:“丫头,你又不是主角,今天不过让你客串群众演员,顺便打打秋风。”

潘宁朝唐末看了一眼,说:“唐末,托你福啊,我想吃和记想了一年六个月又三天了。”

潘时人说:“丫头,叫声哥会要你命吗?”

潘宁说:“可他从没叫过我妹。他叫我妹我就叫他哥。这样才公平。不过我很乐意叫嫂子。嫂子,你真好看。不过我真不知道你看中唐末哪一点了。A女配C男,真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你那个小男朋友看上去满优秀的。”唐末不动声色地说。

潘宁露出一个硕大的笑,“当然。”

“A男配C女好像也是个真理。”

潘宁回过神,瞪眼道:“去死!”

甄晓慧在边上做和事老,对刘影解释:“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开玩笑开习惯了,别介意。”

“怎么会呢。”刘影一阵心热。因为这样的家庭温暖,对她来说,真是久违了。

潘宁又转向希希,“希希小朋友,你要喝什么饮料,我给你拿。”说着,从服务员那里端过饮料盘子,到希希面前让他选。

希希眼睛滴溜溜朝着饮料看,就是不出声。潘宁就说,“喝酸奶好吗?”

“不,”希希终于表态,“我都要。”

“你吃不了。”刘影急道,“先拿一样,吃完再要。不然就浪费了。”

“可是我都想尝尝。妈妈。”

“你好贪心哦。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至少不口是心非。我有个好主意,我们每人都拿一种不一样的饮料,喝之前都给希希倒一杯。”潘宁叫服务员拿了小的烧酒杯过来,在希希面前一字排开,每个杯子分别倒了不同的饮料,五颜六色非常炫目。希希感觉如此富庶,一下子就被潘宁收买。

“姐姐好不好?”

“好。”

这时候,甄晓慧拿到菜单,让刘影点,刘影推辞,单就放在唐末手上。

唐末熟门熟路地勾画着,刘影一个劲儿使眼色,意思是也不问问你父母爱吃什么吗?

潘宁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她开始埋头发短信,运指如飞。潘时人说:“丫头,吃饭也不能消停下吗?这手机看来要没收。”

“就好了。”潘宁一脸甜蜜,看得唐末失魂落魄。

火锅开了,大家齐动手,虽然没太多话,倒也其乐融融。一家人这么完整的聚在一起这几年来是头一遭。

小朋友不爱吃火锅,吃几口就腻味了。潘宁就逗他玩。

“我猜猜你几岁了,3岁,4岁……哇哇不得了,1000岁?”

“没有人能活到一千岁的。”

“妖怪或许能。”

“可那不是人。”

潘宁哀叹一声,“为什么妖怪能活那么久,而人不能?”

“因为妖怪吃人。”

潘宁对着希希,“我们做妖怪去吓人吧。”

小家伙眼睛一亮,又拘谨地看看他妈妈。潘宁把他抱下桌,朝着唐末作出张牙舞爪的动作,小家伙雀跃起来,学着她的动作一起走到唐末身后,“我们是妖怪,我们要吃人。”

唐末说:“敢情这妖怪也要结成团伙才有底气。”

潘宁看一看希希,说:“这人居然藐视我们,吃了。”两人蜂拥而上,假装撕扯着唐末,放在嘴里,哇哇吃得很香的样子。希希边吃边咯咯乐。刘影说:“你们俩吃饱了,待会还吃得下饭不?”

希希说:“妈妈,妖怪肚子是很大的。”

潘宁附和:“至少是常人的两倍吧。再说了,唐末的肉也不好吃。酸不溜丢的,我哇哇全吐了。”

希希也跟着说:“我也哇哇全吐了。”

唐末笑了,“好啊,你们吃了我,还这么不给面子。”

甄晓慧看不下去了,说:“宁宁,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带坏孩子。”

“唐末,你吓坏了吗?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吓人。”潘宁挠挠头皮。

大人们开始轮番敬酒,说些好听的场面话。潘时人对潘宁说,“你也给哥哥姐姐敬敬吧。”

潘宁倒了满满一杯橙汁,先敬了刘影,悄声说:“唐末从小欺负我,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为我报仇。”

刘影笑着说,“争取不辱使命。”

潘宁又去找唐末,唐末站了起来,又高又大,潘宁无端觉得自己就像阴影里长不大的小树苗,有点瑟缩。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要高考了吧,准备填什么学校……”唐末跟她碰了碰。

“F大。”

唐末感觉一阵末路似的遥远,“在上海。”

“嗯。跑得远一点,就不会惹你厌啦,相反,你们所有人都会想念我。唐末,等我上大学后,你要多回家看看妈妈,不然,你妈妈会很寂寞的,她其实很爱你的,你看她今天多么高兴。”略微顿了顿,她又压低声,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你还是让我刮目相看的。我是说,真不敢想象,你居然有勇气要一个有小朋友的女朋友,真的很COOL。”

唐末仰脖喝干杯中酒,在渐升的醉意中看着潘宁嘴角盈盈的笑意,不觉得自己有多COOL,只觉得非常热。

差不多7点的时候,潘宁的短信又来了,她回复后,有点坐立不安。最后忍不住了,对她父亲说,“爸,我要回学校自修。”

潘时人一挥手:“今天就免了吧。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别说我家丫头成绩好,就算考不上大学,也不愁没人要啊。”

“爸——”潘宁噘着嘴说,“你总不能老让我仗着你的名头活吧,你也是要老的啊。一把胡子,驼着背,咳得喘不过气来。到时谁卖你面子?搞不好将来你还得指望我呢。”

“你这丫头惦记我老了啊……真是女大不中留,快去吧,省得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唐末注意到潘宁脸红了。她背上书包,亲了亲希希,跟大家挥了挥手。

她走后,唐末借上厕所跟出去了。透过过道窗子,他看到有个瘦长的男孩子早等在下边,潘宁蹦蹦跳跳地过去了,不知道男孩子说了什么,她握起小拳头朝男孩子捶过去。

然后她坐上他的自行车,手挽住了他的腰,脑袋自自然然贴在他背上。车子越来越远。远得唐末望尘莫及。

他回家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柏拉图过来缠它无端端挨了他一脚。柏拉图没有抱怨,只是带点不解地盯着他。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抱起它进自己房间,衣服也不换就懒懒地斜靠在床上。灯没有开,月光从窗口进来,自作多情地骚动着。

以前还没有影子的好多个夜里,他就是这样和柏拉图作伴的。

柏拉图是只缉毒犬,老了,退休了,就被他爸爸要到了家,给年少的他作伴。它原先叫大龙,柏拉图这个洋名拜宁宁所赐。

他上大学后,因无暇照顾和管束大龙,致使它天天在外流浪,还为些丑陋的母狗跟一群土狗争风吃醋,堕落得实在不像话,他决定送人。送谁呢?他对主人要求颇高,最好是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方便他过去探视,也最好那人对狗有爱心,容易被大龙接受。正好一日,他母亲说,宁宁快生日了,她爸爸问她要什么生日礼物,宁宁说要只比大龙还要威风的大狗。母亲这么说的意思,当然是希望他忍痛割爱。他想了想,也是,送给潘宁,好歹还是一家人,比送其他人强。

潘宁生日那晚,他跟大龙耳鬓厮磨到晚上,才在它颈子里绑了个蝴蝶结缓缓牵去她家。

宁宁开了门,看到大龙,惊讶中带着喜悦,连忙去厨房拿了骨头来讨它欢喜,“它也来给我过生日?”

他在边上看着,最后才费劲地说:“我想,送给你。”

“啊,你说什么?是,真,真的吗?给我?”潘宁知道这条狗对他的意义,又被他捉弄惯了,故对他此番话表示狐疑。

他悲壮地点了点头,几乎是肝肠寸断。他跟大龙生活七八年了,虽然他很老了,行动也不再敏捷,可是他依然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懂他的心思,了解他的情绪,每次都会恰到好处地给他抚慰。

“你要好好待他,它不是普通的狗。”

“我懂的。可是,你真舍得?”

废话,不送,给一条公狗绑个蝴蝶结干嘛,它性向又正常得很。唐末心里说。蹲下身子,抱住吃得正欢的大龙严肃地点了点头。

她总觉得他好像在经营一场恶作剧。连连推脱。什么君子不夺人之好之类,最后连朋友妻不可欺都出来了。

他恶狠狠说:“少啰嗦。给你你就收。”

她这才有点相信,踌躇着商量:“我觉得大龙这个名字好难听,我可不可以改掉?”

“悉听尊便,反正归你了。”

“柏拉图,你觉得可以吗?我一直想叫他柏拉图,因为他长得比较像圣人。每次听你叫一条缉毒犬大龙,我就感觉简直是暴殄天物。他是纯苏格兰种。”

他想,柏拉图是苏格兰人吗?似乎不是。虽然他老师叫苏格拉底。

“大龙,以后你叫柏拉图了,我会好好待你的。柏拉图,柏拉图,让我抱抱你……”

潘宁妄图用新名字跟大龙套近乎,可惜的是大龙太通人性,它开始警觉。它看出主人的悲伤,而潘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还居然叫它什么柏拉图,鬼知道这是多么古怪的发音啊,它动怒了。当她的手放在它的脑门,试图进行招安时,它的忠实品质展露无疑。它咬了她。

潘宁惨叫一声,唐末的好心也只能成了驴肝肺。

自那以后,她就怕起了那条狗。但他却再不叫它大龙,是啊,一条苏格兰缉毒犬叫大龙,的确有点对不起它,哪怕它已经入乡随俗多年,是一条真正的中国特色的缉毒犬。

刘影安顿好希希过来,说:“怎么不开灯呢?”顺手摁亮灯。银赤的灯光流了一地,将月影赶跑。唐末感觉有点刺眼,眼睛闭了闭。

刘影说:“快去洗澡吧。”看大狗呼哧呼哧耷拉着舌头舔他的脖子,又说:“别让狗这么舔你,再干净也是带病菌的。”

“我今天不洗了,累。”

“怎么可以不洗呢?你一身酒气。去吧,冲一下,几分钟就好了。”刘影过来推他。柏拉图在边上默默地看着她。它知道自从家里有了这个女人后,它的主人少了些自由。他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喝啤酒看球赛到深夜,也不能不刷牙不洗澡倒头就睡。而这个家也越来越井井有条,连它的饭点也固定下来。作为一条狗实在说不清楚这是好还是不好。

“我以前想不洗就不洗。”唐末发脾气了。

刘影也就没勉强,在边上坐下来,说,“怎么突然心情不好?”

唐末没说话。手枕在脑后,长长的腿交叠着,像个深沉的哲人。

“潘时人跟我印象不一样,很平易近人,风度也很好,看得出来对你妈妈也很体贴。你不要怨你妈妈,其实她能幸福你应该感到高兴。”刘影又说。

“很多事你不明白。我小时候经常去他家看他的奖杯什么的,站在金碧辉煌的橱窗前,幻想着那些都是我的。我那时候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把潘时人踩在地上,让他仰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唐末跳了起来,推开窗子,望着楼对面一方方的灯火,继续说,“这个我从小生活的大院,不是海关的就是从公安调入海关的,大家都穿制服,都有衔,我很小就知道那些条条杠杠意味着什么。谁对谁点头哈腰,谁有司机秘书谁自己踩脚踏车,谁家逢年过节门庭若市谁家车马冷落,都是可以通过那些条条杠杠揭秘的。我父亲比潘时人年纪大,因为级别低,终其一生,在潘时人或者还有别的其他人面前都没有底气,最后把我母亲都搭进去了。我为我父亲羞耻了很多年,我觉得除了帮我父亲驳回面子外我的人生似乎别无选择。这是我考警校走父亲老路的原因。其实我母亲并不支持,她觉得我杀气重,最好远离公检法系统,但我渴望做些大事情。”

刘影说:“你跟谢福成混也是有原因的吧。”

“宁宁被绑架的那个案子……”

“什么,宁宁被绑架?”刘影吃惊地打断。

“那个案子叫‘5·20’专案,是个特大的汽车走私案,他们在国外收购二手名车,然后经越南偷运入境,经过改装后再流入市场。潘时人负责那个案子,带着手下,又是在口岸调进出境记录,又是在北仑河伏击,侦查了差不多两年多,关键人物开始浮出水面。最后联合公安行动的时候,走漏了风声,几个主谋得以逃脱。那走私分子代号野狼,好像很有来头,挺猖狂,绑架了潘时人的女儿直接跟他叫板。潘时人却认为这是个一网打尽的机会,作了有关部署。”

“后来呢?”刘影听得惊心动魄。

“后来……其实这是野狼的一个计策,他声东击西,秘密出境,留下一批替罪羊。”

“潘宁呢?”

唐末撇了撇嘴唇,“如你所见,她活着,我父亲死了。潘时人受了愚弄,几年来一直关注这个人,可谁都不知道野狼去了哪里,甚至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对这个案子也一直很感兴趣。我预感他离我们可能并不远。”

“你说谢福成?”

唐末笑,“他差得远了。在我眼里也就是个马仔。”忽的面容一肃,“告诉我,你当年店里的货从哪里来的?”

刘影一怔,脸涨红,讷讷说,“我……谢福成逼我做的,我要给希希看病,没有钱……”

“别说这些,我想知道货源。谢福成没人撑腰不敢生那个毒胆。”

刘影蹙眉,“他不跟我讲这些,我也不耐烦知道。只是有一次,他醉了,手机来了条短信,我看到了,是让他去夜来香找孔雀拿货。”

“经纬路上的夜来香酒店?”那是本市最著名的酒店,据说里头房间无一重复,城堡式、教堂式、溶洞式、船舰式,千奇百怪,吸引着各类新新人类以及达官名人。当然入住一夜所费不菲。

刘影点点头,“谢福成是直接跟孔雀联系的,孔雀是个女的,但不知道真名。你想查?”

唐末目光灼亮,微微点头。他听到热血在身体里沸腾的声音。

入关有一阵子了,顶多截获些“蚂蚁搬家”似的成品油,日子风平浪静,简直像在浪费生命。他经常有精力无处发泄的苦闷。

刘影面带忧虑,说:“我觉得很危险,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谢福成本身就在盯着你,你的身份又特殊,一有风吹草动他们轻易就能猜出。这帮人都是老江湖,背了几条人命,穷凶极恶,我很怕你出事。”

唐末微笑着摇头。转过身,轻轻握住她的手。他这种人,属于越入虎穴越兴奋。

人生新的一页刚刚开始,他等着第一笔就浓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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