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四章(1 / 1)
因此就想到找我给她们演练下剑招。今天正好有空,我就带她们过来学堂,打算用完膳后和靓靓一起给她们演示。”
那面容姣好的女生对小平侯道:“听说你每天放了学都去找我们班的肖晓玉啊?”
朱诚亮忙道:“这没什么,我们刚到点理山还没开课那会儿,小侯爷也每天来我住的地方找我。”
小平侯道:“我和她是发小。”
那面容姣好的女生道:“发小正好下手呀。”
小平侯道:“认识太久了,不好下手。”
任情听他们讲着,也不说话。
点的菜里面有一笼奶黄包,才三个,朱诚亮刚拿了一个吃着,任情便道:“你们吃吧,我吃着也有点饱了。”于是那两个女生便一人拿了一个。朱诚亮听任情这么说,便将手里咬了一口的奶黄包递向任情道:“要不你吃我的吧。”
任情看他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忌,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面容姣好的女生道:“你都咬过了还给她。”
任情便道:“是啊,你都咬过了还给我。”
朱诚亮便楞住了。
待众人吃完,小平侯便招呼人买单,任情对小平侯道:“今天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你。”
朱诚亮道:“他不需要你请,下次你请我。”
任情心想,我怎么命这么苦,还要请你。
那面容姣好的女生瞪向任情,待发现任情看过来后,马上笑起来,道:“以后还有很多要请教你们剑班的呢,以后常联系啊。”
任情便道好。
待众人走出食堂,朱诚亮走在任情旁边,看向任情,任情却不太想看他,只把脸撇向一边。朱诚亮看了看任情,又看了看天,道:“这点理山真是个好地方,真想在这里常住着不走了。”
任情想,他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了,便不理他。
朱诚亮又道:“你今天怎么穿这双袜子啊,不好看。”
任情听了,急道:“哪里不好看了?” 这人怎么什么都要管?任情想。
朱诚亮道:“好了。我要去给她们演练剑招去了,我先过去了。”
任情便和他道了别。
这天放学后,任情和应有笑一同走出了学堂,两人正等着马车,应有笑道:“我原本是个很单纯的人,自从到了那地方之后,什么事情都有,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子的。”
任情听了心里一愣。
应有笑接着道:“那地方有一对儿,各自都已成亲,却搞在了一起。那男的被府尹警告,却说与家里的没有感情,和那女的也只是玩玩。结果,没到一年,两人各自和离后,便在一起了。”
任情听她这么说,心更往下沉,觉得她是知道了些什么。本来有些事,自己实在闹不明白,想说出来问问她的意见,现在就更不敢说了。而那应有笑说的那地方是什么地方,任情也不想知道。
点理山的课程以五个月为一学期,共两学期,中间休息两个月。不知不觉,开课也两、三个月了,掌门便让大家把下学期想选学的科目都写在一张纸上,交到他的办事处。
任情写完了选学的科目,想趁来学堂的时候交了。这天放学,任情正和朱诚亮走在一起,便说:“你下学期想选什么课程?”
朱诚亮道:“还没想好。”
任情便道:“我已经选好了,要不我把纸给你,你帮我去交吧。”
朱诚亮没说话。
任情便有点不乐意了,心想,以前在钦天城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只要自己稍微一提,哪个不是像得了无上的光荣一样赶紧的去做了。现在到了这点理山,碰到这么个家伙,居然还有点不情愿。
任情便道:“既然不乐意,那就算了!”
朱诚亮便道:“你脾气怎么这么坏啊。”
任情气道:“我哪里脾气坏了?”
朱诚亮也生气了:“就知道差使我做事。”
任情也挺生气,可也知道自己脾气是有点差,便不好发作,只把纸往朱诚亮手里一塞,道:“给你!”
朱诚亮拿了纸也不说话,只往衣袖里一放,便往前面走了。任情气的不行,跟在后面直拿拳头捶朱诚亮的肩膀。朱诚亮就由着任情捶他肩膀,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往前走。
☆、争执过后
就这么过了两天,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任情又生气,又觉得有点难受。这天放了学,任情回到住处,正准备自己煮些吃的,就收到只信鸽。只听见那信鸽模仿朱诚亮的声音道:“罗斯让我们买些绘画用的纸和笔,你都买了吗?”
任情听到是朱诚亮的声音,心里高兴,便也发了个会讲话的信鸽,笑道:“没呢,我还没买呢。”
朱诚亮的信鸽道:“你别笑啦。我正在买呢,要不我给你买了吧。”
任情回道:“好的,谢谢啦。”
于是到了上课之前,朱诚亮走过来把纸和笔给了任情。任情看那笔上还有朱诚亮自己给做的套子。任情道:“之前给你的鱼干吃了吗?觉得好吃吗?”
朱诚亮没说话。
任情心想,难道是没有吃?便说:“如果觉得不好吃,就扔了吧。”
朱诚亮仍是没说话。
等放了学,任情和朱诚亮一路走着。任情和朱诚亮说着话,注意力却都集中在朱诚亮头前面那撮板寸上,心想,如果摸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任情问朱诚亮:“你直接回家吗?”
朱诚亮便道:“我去下藏书阁,借本书。你和我一起去吗?”
任情便道好。
两人便一同往藏书阁方向走去,发现班里一个叫左韦伦的也往藏书阁方向去,三人便一同走着了。任情和朱诚亮聊着天,走着走着便比左韦伦走的快了点,朱诚亮便道:“诶,伦伦,你走上来点。”
于是三人并排走着,没多久,左韦伦就和他们走到了岔路上,告别走了。任情看左韦伦走远了,便对朱诚亮道:“学友,我能摸下你的头发吗?”
朱诚亮道:“不行。”便继续往前走。
任情也不理他,踮起脚尖,往朱诚亮头上的板寸来回摸了两三下。任情只感觉手触及之处,均是一片毛茸茸的感觉,好玩极了,便嘻嘻笑了起来。任情摸了一次还觉不过瘾,看朱诚亮没什么防备,又踮起脚来,摸了两三下。
朱诚亮也是好脾气,就让任情这么摸着,也不说话。等到了藏书阁,朱诚亮借完了书,便对任情道:“要一起去用晚膳吗?我请你。”任情便道好。
于是两人在学堂附近找了间饭馆,坐下了。
朱诚亮道:“真受不了小侯爷,说要给我介绍女生,还要让我和那两个女生交换字帖。我只想好好学习,便说不想交换。小侯爷就直接和那两个女生说我不想交换字帖。”
“我来到点理山之后,小侯爷就叫我靓靓,现在大家都这么叫我,可真是。”
任情心想,你不是靓靓,你就是亮爷。可你在人前总喜欢表现的这么可爱,又是为什么?
朱诚亮又道:“小侯爷总说自己不会和女生说话,让我教教他。”
任情心想,你们可真是好哥们,互相都以为对方是吃素的。
朱诚亮接着说:“我就教了他一招。”
“先借你根头发行吗?”说着,从任情头上取了根头发。
朱诚亮把头发放到任情手心,就着任情的手搓着头发道,“你看这头发,这么着搓,就能动。反着搓,就不动。”
任情一看,还真是,不由得称奇。
朱诚亮道:“我就教了小侯爷这一招‘人类的毛发’,他就在我们上点理山语的时候,去和应有笑说了。”
任情心想,那也算是现学现用了。
朱诚亮又道:“对了,之前你说信鸽不够用,我给了你两个,还好用吧?”
任情道:“恩,用着还不错。”
朱诚亮开心道:“这样以后你一用到信鸽就会想到我了。”
任情道:“卫青衣也给了我两个,你是让我也想到他吗?”那卫青衣就是刚开课那会儿,与任情搭话的奇瘦无比的男子。
朱诚亮便说不出话了。
任情心里知道,那卫青衣给自己信鸽,是为了结交自己,这朱诚亮给自己信鸽,是真的对自己好。可就是不想顺了朱诚亮的意,忍不住要这么说,就是想看朱诚亮被自己憋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过了一阵,朱诚亮道:“我原本有点不接地气,就是原本我听到别人骂人,都会特别生气。后来我觉得这样不好,不能融入,就学习要让自己接点地气。”
任情心想,怎么这么巧?自己也被人说是不食人间烟火,也不知道要怎么才算接地气。
朱诚亮又道:“你知道吗?我父亲为了我,在续方那边,已经花了四千两买了一块地。”
任情不言语,心想,买了地又怎样?如果以后要换地方,也是可以卖了再重买啊。
朱诚亮又道:“其实我原本长的不好看,牙齿有点突出,后来家人给我去整牙。没想到整牙还失败了,我就连整牙都比别人要遭受多一点苦难。”
任情被他说的一时五味杂陈,一时觉得这人和自己很像,都是小时候不太好看,长大了才变得好看的。一时又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脆弱,一点点事情就觉得是苦难。一时又觉得他牙齿挺好的呀,哪里失败了?
任情说道:“你到底有什么苦难?说出来给我听听。”
朱诚亮说:“这不能说。以前我以为说出来就好了,结果才发现,说出来,只是让自己的伤口再一次暴露出来,别人其实根本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