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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偷听•假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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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诊察室。

屈平为我详细检查完术后伤口后,接到护士的通报,嘱咐我稍事休息,等会儿就回来。

我一个人坐在诊察室内,等待。

紧闭的门窗、拉合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明媚的阳光,尽管室内灯光明亮、空调送风换气,却给人一种幽静闭塞之感。

光洁的地板、纯白的墙壁、浅蓝的窗帘、不断吹拂的冷气、四周的寂静无声和弥散着的消毒水气味,都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胸口发闷,呼吸变得浅快不均,心底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慌。我觉得该出去透透气,再待在这封闭的室内,我担心自己会失态。

离开诊察室,匆匆穿过病区走廊,我来到屈主任办公室门前,正欲敲门。室内熟悉的声线让我心中一惊,收回了敲门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云云刚才精神失常?”说话的人是何松哲。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屈主任办公室?无暇思及这问题,接下来的对话很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目前只是怀疑,尚未确诊。那时我刚会诊回来,走廊一处人们聚集,议论纷纷。我走进人群,意外发现钟云云蜷缩在墙角,全身瑟瑟发抖。”室内另一人接过话,是屈平的声音。他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十分恐慌,不断重复‘不要打针’四个字。

据章护士说,当时从病室抽血出来时,被一个奔跑的女人撞上。章护士收拾摔落在地的治疗盘后,发现她呆愣在原处,两眼发直地盯着地上的血迹,然后突然哭泣颤抖、捂住耳朵大喊‘不要叫了’;可是当时并没有人叫喊。章护士扶她起身时,她的反抗异常剧烈,死盯着治疗盘,拼命回缩身体。当时,我靠近她、扶她起来时,她也是十分抗拒的。好像她对外界保持高度警戒,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

她的情绪十分激动,言语错乱,问我会不会给她打针,会不会送她进精神病院这类奇怪的问题。当护士问我是否需要给她安排病房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害怕的神色;而当我回答不需要时,她顿时放松了许多。

早前,我就留意到她对医院非常抗拒。这次同样表现出来了,她执意不肯留在医院复查,经劝说之后才同意。经过一段时间缓解后,她紧张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卢医师,你怎么看?”

“从你的描述中可以获取三方面信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他开始剖析解说:“第一、患者这次情绪失常以恐慌居多,奔跑、哭泣和颤抖都是逃避恐惧事物的表现;可以推测患者受到极大的惊吓刺激。

第二、患者情绪失常时大喊‘不要叫了’,而实际是没有人叫喊的;这或许是患者产生了某种幻听。

第三、患者问会不会打针、会不会送她进精神病院问题以及听到住院时突然紧张的情绪,显示患者对‘打针、精神病院、住院’这些事情十分敏感。结合她不断重复‘不要打针’以及抗拒医院的表现,表明她的内心非常抵触医院和输液。

第四、患者经过自我缓解或者说逃避有害刺激后,失常情绪消失,一切恢复正常;这说明她失常的情绪和行为可能是间歇性发作,而且与受到某种刺激有关,比如医院和输液。

这些症状与精神障碍的恐惧症和躁狂症高度契合,但确诊必须经过一系列问诊和检查才能得知。”

这个叫卢医师的男人经推理后,继续说:“对了,你俩与患者关系亲密,我想询问几个问题,这对我了解患者病情很重要。之前,患者有没有发生情绪失常?如果有,总共有几次?分别在什么环境和时间发生的?”

“嗯,有发生过。”何松哲接过话,简单陈述:“今年年初,云云失足摔下楼梯,昏迷住院。她苏醒时发现身处医院时,挣扎着要逃离,抗拒输液,并且拔下针头。”

“当时我也在场,她的情绪很激动、行为躁动,对我们的治疗工作非常不配合。我记得,用了约束带和镇静剂才基本控制住她。从那时开始,我便怀疑她有精神上的疾病。”屈平补充。

“看来,患者对医院和输液真的非常抵触。屈主任,当你怀疑患者有精神疾病时,就该通知我们精神科医师来会诊的。”卢医师的语气略带责备之意。

“确实是我疏忽大意了。”屈平虚心承认错误。

“患者平时的性格为人是怎么样的?易怒易激惹吗?”卢医师继续询问。

“平时,云云属于温和知礼、乖巧懂事型,性子平淡柔和,极少生气。”何松哲答话。

“倒不见得。”屈平提出反对意见,“平日乖巧懂事并不代表性子柔和。我和她接触不多,却觉得她骨子里有股韧性和倔强。这种性格的人,平常很少生气,但是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她爆发的怒火会比常人大很多。”

“患者在常人眼中柔和温顺,很少发火。这类性格的患者,极易压抑情绪;如果受到极大刺激,就会像刚才那样爆发出来。”卢医师总结,然后发问:“那么,患者有没有经历一些重大事故或者打击,对她影响深刻的?”他补充举例,“比如亲人离世、学业失败或者情感受挫。”

“应该……没有吧。”何松哲的尾声降了下来,“云云一路走来,都很顺利。”

“何松哲,你好像有话没说完。我并不是想打探患者隐私之类,只想更加深入了解患者的心理环境。”卢医师听出何松哲言语中的不确定与隐瞒,继而故作轻松地说:“隐瞒患者实情,对我是无所谓的,只是延误治疗而已。”

何松哲显然被这话堵住,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年初,她出过车祸。”

“那场车祸对她造成了什么影响?有没有留下车祸后遗症?”

“不太清楚。云云康复后回学校了,其后我和她接触不多。”

“经手术治疗后恢复不错。据我观察,她好像对那场车祸讳莫如深。”屈平开始陈述看法,“我是她的主治医师。在她车祸住院期间,她的父母每次谈及车祸时,她总是沉默无言,表现得很抗拒这个话题。今天我为她检查手术部位时,她扭过头,一直避免看手术疤痕。之后,她问我可否做磨皮手术消除那道疤痕。当我回答效果不佳时,她原本期艾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其实瘢痕位于胸下部,而且浅淡不少,无伤大雅。可她给我的感觉是:她很在意且厌恶那道疤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更甚。不过,结合患者害怕医院和输液的心理,她能主动提出做手术,已经是一种极大的突破了。这说明她对消除瘢痕的重视性超过了对医院和输液的恐慌。你说患者一直避免谈及车祸话题和手术瘢痕,那么表明车祸对她影响不小。既然身体已经恢复,那么影响她的必然是心理因素。你们知道那场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吗?”

“是我开的车,是我造成的车祸。”长久的沉默后,何松哲发言,“那天我开车送云云回家,手伤打偏方向盘,和货车相撞。”说完后,他叹气。

“患者第一次情绪失常是发生在之车祸前还是车祸之后?”

“发生在同一天。云云住院当天情绪失常,得以恢复后,我开车送她回家,路途发生意外。”

“那么,两者相隔多长时间?”

“大概三小时。”

“也就是说,患者情绪失常后三小时,遭遇车祸。间歇性精神障碍的患者发作时间从数分钟到数天不等,且在此期间有反复发作的可能。你确定当时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

“嗯,确定。”

“何松哲,你的确不适合在我面前说谎。”卢医师淡淡地道出这一句,而后接着分析:“根据你们所提供的信息,患者家庭环境和睦、生活顺利平淡、平时性格温和、不易激惹。她的精神障碍具有突发性、间歇性和应激性。可以推测患者在情绪失常前必然经受过某种强烈的刺激,足以令她产生现在这种激烈的保护性反应。

患者第一次精神失常是在年初,在那之前有没有经历过某种精神层面的打击,可以冲击和破坏她平静生活的打击?我们可以将范围缩小,搜寻她近一年的信息。你刚才说她这一路走来很顺利,应该是限于学业事业方面,那么情感方面呢?我的患者中,有很多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因为感情失败致精神失常。”

“感情……”何松哲的声音有些低沉,“她以前有男朋友,现在分手了。”

“那么,你知道……”

“抱歉,我不清楚。”何松哲打断卢医师的问话,“她的感情,我向来不了解……”

“我还没问。” 卢医师嗤笑,“也罢,这是个人隐私。”

……

“何松哲,那场车祸真的是你失手打偏方向盘造成的?”屈平问。

“怎么?你不信我?”何松哲反问。

“我只是不信你的驾驶技术可以差到那种程度。”屈平照实回答。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也知道,当时我的手受伤了。”何松哲做出适宜解释。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这套说辞就别在我跟前摆和了。” 屈平摆明不吃何松哲那套。

“卢医师,你觉得云云这病该怎么治?”何松哲转移话题或者说是回到主题。

“目前只是怀疑,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明确诊断。一旦确诊,建议住院治疗。查出刺激患者发作的因素,指引面对和接受,并给予药物治疗,预防和控制发作。”卢医师给出官方回答。

“住院治疗?估计她不能接受。”何松哲轻叹,“待会,麻烦你替她仔细问诊、检查。”

……

听到这些对话,我浑浑噩噩回到诊察室,瘫坐在椅子上。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相信自己有精神失常。

我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病呢?

我怎么可能被人扣上精神病的帽子呢?

如果确诊,大家会怎么看我?都会指着我鼻子骂我神经病!没有工作,没有婚姻,没有未来!

我只不过是害怕医院、害怕输液而已,为什么要说我是精神病……

眼角落下泪水,鼻尖发酸抽泣,我不可以让人以为我是精神病,不可以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即便是有病,那也是何松哲逼出来的!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抬手擦拭泪痕,我对自己微笑,咬牙切齿地微笑。

大约二十分钟后,屈平回来。他开门的瞬间,由眉头微蹙、面带忧容转为扬眉展颜。这个微笑真牵强,犹如以往我强颜欢笑时的做作之态。

此时,我已经收起哭泣,朝他绽放一个明媚的笑容。

屈平见到我时一愣,“心情不错?”

我但笑不语。眼眉弯弯、嘴角上扬、明眸皓齿,组合成一个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灿烂微笑。

屈平带我来办公室。没有何松哲的身影,只有一位男医师。

“卢医师,这位是我朋友钟云云。”屈平开始介绍,“钟云云,这位是精神科卢医师。”

我听到“精神科”三个字,格外刺耳。

卢医师保持职业性的礼貌笑容,朝我点头,“你好。”

“卢医师,你好。”我也遵从礼节,回以礼貌式微笑。

……

“钟云云,接下来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以了解你的情况,请尽量配合。”卢医师微笑,尽量使自己笑容和善。

“好。”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这名精神科医师的提问。

“请问,你近期的睡眠状况如何?”

“还好。”我随口回答。

“还好是一种什么状态呢?请具体描述一下。”

“能睡着。”于我而言,能睡着就已经很好了。

“好的。从准备睡觉到实际入睡一般需要多少时间?”

“两到三小时吧。”

“正常人入睡前期不超过三十分钟。请问你这两三小时是处于一种什么状态?是思维清醒还是睡意朦胧?”

“思维清醒。”

“可以同我说说你在这段时间想些什么吗?”

“不过是些闲暇小事,不值一提。”

……

“好的。从你回答的资料所显示,你的睡眠并不是很好,处于亚健康状态。请问你维持这种状态多长时间?这种失眠状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九个月吧,从去年十月份开始。”

“人的身体对于失眠有一定的适应及协调期。你刚开始失眠的时候具体状态是怎样的?比现在的情况是好还是坏?”

“刚开始的时候,我整晚睡不着。现在好些了。”

“那么,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你失眠?或者说去年十月份发生了什么对你影响深刻的事情?”

“没有。只是睡不着。”

“钟小姐,希望你如实回答。”

“这就是答案。”

……

“据我所知,你曾在医院因拒绝输液住院而发生情绪急剧转变,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住院,害怕输液。”

“为什么会害怕?”

“来源于童年对住院和输液的恐惧感。”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补充,“我想大部分人对住院和输液的感觉不会好到哪里去。”

“童年时代的心理阴影?”卢医师挑眉问,显然对这个答案不信任。

“嗯。”我颔首微笑,不理会他的怀疑。

“能和我说说,你童年遭遇了什么吗?致使你这么多年对住院和输液强烈的恐惧感。”卢医师单刀劈入,等待我接招。

我对他神秘一笑,吐出两个字:“秘密。”

卢医师耸肩,“据我所知,你对医院和输液的抗拒比常人要大很多。”

我坦然承认,“对,我比较敏感。”

……

“钟小姐学业和工作都一帆风顺,那么感情方面如何呢?”卢医师明知故问。

“目前单身。”我简单回答。

“这话是说你之前交往过男朋友?”卢医师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有什么问题?”我的眉头不可察觉地挑动。

“你们交往时的感情怎么样?因为什么而分开呢?”卢医师的提问更加深入。

“卢医师,我可以知道你提出这种问题的理由吗?”我有些不耐烦。

“钟小姐稍安勿躁,我只是为了清楚你的症结所在。”卢医师摊开双手,示意我冷静。

“抱歉,我拒绝回答。”

“好的。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吗?”卢医师退一步说话。

“去年十月。”我皱了皱眉,不希望他继续纠缠于此。

卢医师敏锐地察觉到我的神色变化,扬眉勾唇。

……

“请问你第一次面对医院和输液情绪失常是什么时候?”卢医师绕回主题。

“今年年初。”我对他的明知故问、装模作样颇为烦心,脱口而出的答案让我恍然意识到漏洞的存在。

“刚才,钟小姐说恐惧感来源于童年时代的心理阴影。”卢医师露出温柔的微笑,全身的感官集聚于我身上,“那么,第一次情绪爆发怎么会与根源相差这么遥远呢?”

我的答话前后矛盾,稳住慌乱的心,眼眉含笑,“这个问题么……是你们精神科医师探讨的。如果我知道,就不会求助于你们了。”

卢医师保持职业微笑,点头称是。

……

“钟小姐,你有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过深恶痛绝、恨之入骨的感觉呢?”最后,卢医师带着笑意提出这个问题,他那双精锐眸子让我全身发憷。

理智告诉我应该回答没有,实际上我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

“好的,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

……

谈话时,我尽量配合卢医师的问诊,同时回避着自己不愿提及的问题。

卢医师无法找到突破点,没有足够证据判定精神障碍,只能在诊断书上写上诊断未明。

他给我开了一些安神药,建议我多吃水果、参加室外活动,并给了我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

临走时,卢医师转身对我说:“钟小姐,你很聪明。可是,人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走出阴暗、放开眼界,生活会轻松许多。” 他希望下次见面时,我处于一种更为放松的状态。

我微笑,向他道谢。心道下次见面遥遥无期。

医院大门。

“屈平,你也把我看作精神病,是吗?”我面露三分笑意,拎起手中的药品袋,晃在屈平眼前。

我笑着看他如往日温和的面容,听他说出颇有说服力的说辞。心中只有一个感慨:真假,比我脸上的干笑还假。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有的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当面撕破别人伪善的面孔,总归是不地道的,得给人台阶下。更何况,我实在没兴趣拆他脸面。

正要撇开这个伪善的人,可老天似乎嫌我不够恶心,决心一次性让我呕吐虚脱,派出一个更为虚伪的人来接班——何松哲。

何松哲和屈平果然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在我面前唱双簧都那么默契。明明是俩人心底都清楚的事情,非得演一出患者家属向医生询问病情的戏码。

我本来是要拒绝何松哲的接送,想来不如今天就和他挑明,也好断了他的念头。

原本,是想和何松哲好好谈论一番,希望他知迷途而往返。毕竟他在那之后没做过伤害我的事,毕竟他在车祸中救了我的命。

而我,也不该一直沉沦于往昔的痛苦中,应当放下过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何松哲却一早觉察出我的内心,给出否定的答复,并且说出那种寡廉鲜耻的话语。

我失望至极对他吐出变.态二字后,胸腔积郁不满与愤怒彻底决堤。

以往种种一幕幕浮现在我脑海中,思路逐渐清晰。刹那间,我惊然觉悟其中缘由,朝何松哲怒目质疑:“将我禁锢起来,假意放我离开,之后破坏我的一切,逼迫我发疯,最后落入你手中;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是不是?”

我早该明白的,何松哲既然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又怎么会突发善心放走我。他敢用囚笼和铁链锁住我,敢不顾伦常地强.奸我,敢拿手术刀和注射器废了我的眼睛……

他已经毁掉了我的生活、我的幸福、我的梦想……我的一切都被他残忍无情地捏碎了!

我现在变成这幅模样都是何松哲造成的。他还妄图找医师鉴定我是精神病,彻底毁坏我的一生!

何松哲那个变.态意图用精神病药搅乱我的神智,他才是该吃药的精神病!

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坐在公车上喃喃低语,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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