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裁判（1 / 1）
她也没问原因，只说：“好的，我全听你的。”
第二天我早早出了门，买了一套像样的衣服，把自己从头到脚把收拾了一番，惹得那个商场里卖衣服的小姑娘看我的眼神都直勾勾的。
等我出现在程程的面前时，明显感觉她也眼睛一亮，抿笑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地夸：“你上午就是为了打扮自己啊？嗯，真帅！不过是蟋蟀的蟀哦！”
她也精心地收拾了自己，我打趣她说彼此彼此，和她嘻嘻哈哈笑了一番。
是的，她也打扮地不露痕迹。蓝色收臀微喇叭牛仔裤配深紫色的圆领紧身羊毛上衣，脖子上一条颜色明亮的橙色围巾，隐隐约约露出脖子下面点点白嫩肌肤，外面套一件浅灰色的短风衣，纽扣没有扣上。风衣腰部的带子反系在后面，达到了恰到好处的收腰效果。风衣的下摆正好遮住臀部。嘴上一抹淡淡的朱红，脸上未施粉黛，她的皮肤是那么地光滑细腻，是不需要任何脂粉的修饰。她的头发从上而下自然地垂落下来，轻盈顺畅，像小溪蜿蜒流淌的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们特地穿过工人文化体育馆，在那个对我们有纪念意义的公交站台上了车，然后再转一路公交车。一路上，她看着我，我看着她，轻拥着，像一对甜蜜的情侣，说说笑笑，很有点打情骂俏的样子。路上不停有人侧目，投来的目光既羡慕又嫉妒。我知道，男的一定是看她，女的一定是看我。我们真是幸福的一对！
公交车上，因为是上班时间，车上的人很少。我们找了个最偏的位置坐下。因为人少，车上很安静，我们两个将头埋在一起，放低了声音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地没完没了。到了体育公园站的时候，我们毫不知晓。这时车上很多人包括那个司机都一起好心而友善地提醒我们到站了。我很奇怪车上的这么多人怎么都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后来想想，估计我们的谈话被他们听见了，真不可思议，我们声音那么的小，他们也能听见？我冲车上的人友善地笑笑，车上的人也冲我们亲切地微笑，那种感觉真好。
今天公园里的人也很少，好像公园就是为了我们两人特地开放的。我们先去骑双人自行车。我在前面，她在后面，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向前行驶。到了下坡的地方，我故意不刹车，还加大了力量踩脚踏。车子飞驰而下，吓得程程从后面搂紧了我的腰并大声尖叫。她搂我腰的那个动作差点害死我，我一个趔趄差点将车子给骑翻，不过还好，我很快就镇静了下来，镇压了下身的骚动，重新掌握了平衡，还喔嚯嚯地发出一连串兴奋的尖叫声。程程后来一直搂着我的腰，也是兴奋的一路大叫。
骑了一会自行车，我们又去划船，是电动船，只要掌握一下方向就好。我和她并排地坐着，迎着微风向前驶去。风从我们的耳旁欢快地吹了过去，她的秀发她的丝巾都飘向了背后，太阳暖暖地照在我们的头上。那一刻我们都非常的安静。我的心又动了。这是一个多美好的时刻，我们应该让更美好的事情发生。
我侧目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她却静静地看着水面，看着她低眉凝目的表情，我又胆怯了，不敢开口，我需要她一点热情的暗示。
其实我也不是自卑，就是觉得从世俗的眼光看，我和她是有差距的，我是地上的牛郎，她是天上的织女。我想，那层隔在我们之间不照而宣的薄纸还是由她来捅开吧，主动权交给她，由她自己做决定，将来无论是好是坏，她应该都不会有怨恨。即使是让我失去她，我也不想将来某一天她心存怨恨。
可是她一直那么单纯，心无杂念，好似一汪清泉，涓涓流淌，无欲无望，她能主动一点吗？我看着远方已经不高也不刺目阳光，喃喃地说：“程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她看着我，很温顺地嗯了一声。我的心颤了一下，觉得我仿佛被授予了一点的权力。
我试探着说：“你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裁判，你能早点让我知道那个裁判的结果吗？”
她静了下来，看着我，好半天没说话。我的话再明白不过，她应该懂我的心。我观察着她的表情，她没有拒绝也没有鼓励。
我的心仿佛被戳了一下，疼疼地，好像她又给了我一点点更多的权力，我又大着胆子继续说：“我等了好久好久，但是我什么决定都做不了，我只能听你的，听你的裁判。你就心疼心疼我，让我早点知道那个结果吧。”说到最后一句，我突然一改之前严肃的口气，把一只手伸捂住胸口然后伸向她，做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她被逗乐了，也不再严肃，说：“好吧，那就等看见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再判了你。”
我也笑了，把双手从心口挪开，然后伸到她面前说：“你看，它滚烫的，还在跳动，是红的，因为它在滴血，疼的。”
她打开我的手，说不要再贫了。我没再说下去，我们又嘻嘻哈哈地扯到别处。
晚上回去经过手机城时，我突然想去买手机。我怂恿她一起去买，她有点犹豫。我劝她说：“去吧。你看，你就要被发配到边远地区，没有手机再想联系就困难了。”
她偏了脑袋想了想，皱了皱小鼻子说：“好吧，那就奢侈一回。”
我轻拥着她走近柜台，她也没挪挪身子，任我保持了那个暧昧地姿势。
我给她挑了一款迪特讯手机，白色的刚面市不久，非常小巧可爱，很适合她，要1100块。她也一眼就看上，可是拿在手上，摸捏了半天，有不舍地放下，说：“太贵了，还是换一款便宜点的吧。”
我不同意，执意要她买：“既然喜欢，就是她了。要不算我送你的。”她忙摇着脑袋不同意。
我一计不成，又换一计，说：“要不算我借你的，等你有钱了再还我。”
她皱了小鼻子，还是不同意：“我现在省了房租，要么就奢侈大点？”
我帮她一锤定音，在她后悔之前就让小姐开了票。为了配上她的手机，我也挑了一款迪特讯的，深蓝色的，700多元，长像虽然不如意，但是也总算和程程的手机搭上边，都是迪特讯的，这样我们总算用地也是情侣手机，我在心里美美地想着。
我买了两张手机卡，将她的卡里充了100元现金。她要给我钱，我不收，她坚持，我继续不收，逗她：“这手机卡和充值卡不是给你买的，是给我自己买的。”
她不解的看着我，问：“怎么还有这歪理？”
我看着她愣愣地样子觉得好笑，点拨她：“你想啊，这卡，这手机费都是用来跟谁联系的？”
她恍然大悟，一低头，绯红了脸笑了，还不忘拿小拳头擂我一下。我捉住她的手，抵视着她的眼，直看地她心跳加速。她没有退缩，也没有抽回手，只是将脸微微地别了过去，含羞地看向它处。
她的样子更激起了我的兴趣，继续逗她：“现在这卡这钱都是我的，我要发消息，是不准不回的，而且我每天都要发，你要24小时待机。”
她给我一个白眼，娇笑着：“哪有你这样狠心的黄世仁！”
“哪有啊!我是这世上最可怜的黄世仁，你才是这世上最心狠的喜儿。”我依然抵视着她，满脸的笑意。我将她的手夸张地按在我的胸口：“看，你害得我这里好痛！”说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的心好痛。程程的手不觉一颤，她的指尖划过我的胸膛，一股激流在我心底闪过，颤栗般的感觉。
她低顺了眉眼，不知所措地静默着。我看着她，看着她胸口起伏不定，看得我心头痒痒，可是她依然缄默着，我没等来我想听到的那句话。
就那么尴尬地杵了半天，她才想起抽回自己的手。我听到她慌张的心跳。我低着头，依然紧盯着她的脸。她低顺的睫毛轻轻的颤抖，那是她此刻犹豫不决的心情。我的心也砰砰地跳着，仿佛就要跳出胸膛，我知道，就一步，就一步，她就会说出令感动一辈子的话。
我炽烈地看着她。好半天，她中越嗫嚅着开口，却换了话题：“阿昌，我……这手机号怎么存啊？”
我有点失落，不知道她还要让我的心痛多久，难道她还要考验我吗？
叹了口气，我收回目光，问了下那个收货员后，把我的手机号存到她手机里，然后把她的手机号又存到我手机里。我点了一下她的名字，她的手机响了。她很兴奋，说也要试一试。她点了我的名字，我的手机也响了。我们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有手机，觉得很新鲜，于是不停地她点我，我点她，手机欢快地响个不停。
我们就像两个不更事的孩子，你来我往地点了好一会，终于惹得周围有人不屑的眼神，真是两个乡巴佬！我和她伸伸舌头，停止这在别人开来无聊的游戏，然后一起乐得开怀大笑。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拿出钱夹，取出我上次写BB机号码的那个纸片，很认真地说：“你手机号写上去，我担心忘号。”她真是太可爱了，有时真像个小笨蛋，我忍不住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怪：“小傻瓜，还要那么老土啊，你点一下我的名字就行啦，我24小时侯命！”她好像很喜欢我对她新的称呼，眼里溢满幸福和甜蜜，看着我，皱了小鼻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的心此刻被无限的幸福甜蜜包围着，那一刻，世界仿佛不存在，我的眼里只有她。
晚上回来，我赖在她的房间里不愿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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