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梦 005 杀孽（1 / 1）

我九歌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之气节之人~我对他说：“你就看着，静静的看着。我，姬九歌，是怎样让儿那些欠我的人，还回所有的~”我没有错过他一闪而逝的错楞，我笑了，转身离开。

我没有直接回去，只是让儿雪月替我交待下一步的工作。看着它越飞越远，我才转了去路。不知何时那酒肆变成我最喜欢的地方，也许只有这里才会如静止一般，得到片刻的放松。还未近处，就闻酒香，我知道他在。看着他在那煮酒的背影，我止步不前。到是他先开了口：“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走吧，我所酿的酒很快就好了。”回过心思，并未答他。而是步步走近，同他身旁落坐下来。

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本是酷热的天气，这里却丝毫不受影响。不对，应该说四季如梦，这里不染片尘，舒适的很。身子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抬眼看着他的侧面开口：“老板有心，看来是等我多时~”他继续做着他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因我的话而停下来。他只是温温的回答：“只要九歌知道就好~”我轻然一笑后回答：“逸，如此之说，要我该怎样回答~”听到此话，他手上的工作停了下来。转过脸来，那深深的眼眸之中清晰的倒映出我的影子。嘴角上挑，语气轻快的回答：“九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着呢~”看着他良久，我深深叹下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耳能听，他手上的工作又开始起来。

一下子变得静静的，只是听见那些声声音音，似有催人如梦之嫌。又几何时他正对着我开口：“九歌可是乏了~”“嗯~”边回应着，边睁开眼睛，正了正身子，看着他懒懒的开口：“是啊~我是有些乏了，只是一直没有停下来，休息着~”他把酒壶与酒杯往中间推了推，双臂支撑在桌子上，用手背垫着下颚，慢慢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说何意~”我定定的看着他，开口回答：“我也说的是这个意思~”他挑挑唇继续开口：“要是我说，九歌似有迷茫~”“那你知道是为什么么？”“呵呵~谁都不喜欢造就太多的罪孽，这样会使人迷茫。突然之间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是对与不对~”“那怎么办？”“很多条路，不会有任何的指路者。但是，如果你要选择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直到得到你想要的。在过程之中，所失去的只能是失去，不会回来~如果你要坚持，就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到最尽头~”“是啊~”

他倒上一杯酒，举到我的面前，轻笑着说：“九歌，你只是需要休息而已~”我看着这杯酒，慢慢接过，慢慢入喉。接着只是一片的安宁。在意识消失之前，我能够感觉到身体四周的温暖；能够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拂过，入得我心；能够恍惚的看见一双含笑的眼。一切空白~

在睁眼之时，他已经离去。起身定定神，看着桌上的酒壶还在，轻轻端起，里面的酒不剩一滴。放下酒壶，离开这里。就如他说，我只是需要休息，如今我要继续开始我的路程，直到尽头~

在次日，直达神殿。洛相先有来访：“祭司大人，略显不同~”“怎说~”“言语无表~”“有何来意。”“与意示下，先听祗向~”“哦？呵呵~大人，近日赤诛主路，与月耀冲中。其内吞嚼，变转异星。上神为祗，需移除为可~”“哦~原来如此~”回过身来回礼：“王上~”“两位卿下不必多礼，与祭司所言，定有缘由在内~”“是，回王上，正如上神所指示，内有埋藏吞嚼之口，祸如此出，危之坤音。”“如此之语，看祭司之态，似有定数~”“如王所言~”“如此之危在前，与思公平在后，祭司可要查清才好~”“如王所诉。与机所留，取其神意~”“好~此事要劳烦祭司，化难为祥了~”“是”

今日烦闷之气，是暴风雨前兆。我呆在自己的寝室内很久，雪月帮我保持着一切的联系。所有的事情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不过一切都好。夜色渐近，先是沐浴一番，纯黑色与红色交织着森燃的烈火，使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些阴冷。在离夜色之前我拜访了姑布一族，所见过的那些人都在，不曾顾忌那些多变的脸色，直接拜访了现任的族长：“我就知道，我族会招此一劫~”“那你有没有想过结果会怎么样~”“想过，怎么不会~其实老朽早就知道，就在族孙一辈背信了承诺之后~”“也许，不会那么糟糕，就在结束之后~”“如您所说，我便安心了~”“你见过我？”“是啊~而且很确定是您~”“如此~”“一切如命运之轨迹，但只是改写了这其中~”“那你认为会是什么呢~”“不论是什么，都是您想要的结果，不是么！”“你到看得透~”“是啊~我老了~只是您还年轻~”我离开了，在夜黑之前~

今夜赤月，接着便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大雨便倾盆而下，亦如那日。我动用灵力使自己悬浮在高处之上，冷冷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就如昨日，野狼入侵，只是要比平日之物更有攻击性而已。倒是如今换了时间，换了地点，换了人，而现在的自己便是看客。看见那些惊恐的表情，听见那些悲哀的喊叫声，而自己的心无动于衷。此时雷声大作，那闪电在我四周闪开，有些劈在那些树木上，着了天火。一段时刻，该是我了。降下身来，祭出月魂，一步一步，来着，杀。去者，杀。惊者，杀。逃者，杀。与这雨夜，没有时间。我不记得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不停的在分撕扯着所有。没有回头，没有疑虑，没有一丝感情夹杂在里面。雷雨更大，这声音掩盖了那些即将消亡生命的呐喊。不停，一直不停。我能够在那些眼眸之中所看到此时的修罗场，而如今的自己便是那个执行者。

看着那些生命不断在努力着，挣扎着，希望能够生存下来，可到最后，一切消亡。这雨夜如同应景或在怒斥这罪行一般，不断在加重，在加重。眼前根本就看不清一切，如今的雨如似水幕，遮挡住了眼前的视线。那又能怎样，只要见得残影，就会化为血水。

持续了多久呢？不知！只是到最后雨小了，天火并没有完全灭掉。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那自然所赐予的声音。再看如此之境，下过的雨汇集成血池，那些尸体漂浮在这血池之中，四分五裂。偶有那失魂的眼眸之中还残留着别样的惊恐，很可惜却无法表达了~大雨过后，乌云散去，那洁白而清冷的月，挂在了上空。而我站在这血池之中，晃儿想起，如梦境一般。低头望向那池水，在晃影之中，那赤红的月，抬头在看清冷的月，良久。

之后动用灵力，取其天火，将这里焚烧，我慢步离开。回瞬看看自身的衣物，不染片尘，只是伴着那一股血腥之气，略显妖娆而已~

第二日清晨，坤音之王协群臣来到神殿，我前身迎接。出礼与问：“不知王上前来神殿有何指示，不到正祭之日，为何如此隆重？”“吾得上神庇佑，得之吾愿，特来回谢，祭司可准备之~”“是”一番大典，虽是临时起意，但也不会有所仓促，一切是早些准备的，所以顺利无样。

听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等群臣退出，他才漫不经心的问：“九歌可知，姑布一族在昨日一晚遭到灭族？”“哦？竟然有此是？王上可知是何人所做？”“昨日暴雨不断，又引得天火所出，今日一早，姑布家的剩下一部分所谓的幸运者，剩下的，全如烟而逝，这大陆之上，在也不存在姑布一族。”“原来如此，看来姑布一族定是惹到神怒，不然也不会如此~”“九歌真是说对了，姑布一族经查实与外勾结，还有曾埋藏之罪，一并罚之。念及姑布一族以前对坤音的贡献，又因所罪之人早已烟灭，此事便罢~”“王上，英明~”“上神如此佑吾坤音，祭司大人定要好生听好神祗才是~”“是~”

王上离去，我看到站在殿外的洛相。我微笑着看着他，用口型告诉他：“欠我的，最终都是要还的~”他转身离开，换来我在殿内的大笑之音。

接下来的日子，若是氏族，若是他人等，或是一夜之间衰败，或是遭受沉痛的打击，或是烟灭。而我稳坐神殿之内。我能嗅到这空气里的惶恐和不安，只是我在步步紧逼，不给余力。

有些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就如我现在满满的杀孽。只是我决定了，在这条路上要接受血色的洗礼，也不可能在回头。漫步停在神殿门栏，看向之外的风景。我知道我用多少的代价所换来的今日，所以不悔！

那日，见得赤月与白月之间，我忽然就明白了。如今的我浸在那浑浊的水里，一步一步的挣脱，现在都到达浮上了。只要我一直在不停的坚持，到最后，挣脱那污浊的束缚，就能升到最高端，虽就到最后可能会清冷了一些，可是那光芒就会照耀大地，无污无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