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节 焚烧的忌妒心(1 / 1)
春天是万物复苏、百花争妍的季节,如雷和苏青的爱情之花也终于绽放开来了。这一天,对于如黛来说,如雷婚礼的喜庆给她增加了无言的喜悦,如黛一家人穿着一新,迎接着亲朋好友,陈凯歌来了,赵睿、石桥、猪秧子也喜笑盈盈地来祝贺如雷的婚礼,赵睿、石桥、猪秧子、如黛一帮年轻人凑在一桌和新娘新郎坐在一起,然而,陈凯歌默默地坐在另一桌,他在公共场合会回避和如黛的关系的,再说和一帮比他小十几岁的年轻人坐在一起也显得格格不入。婚礼仪式进行当中,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瞟着一桌年轻人,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一对新人身上,他一边沉默地抽着烟,一边目光扫向这边,石桥身边坐着娇小的猪秧子,右边坐着娴雅的如黛,如黛旁边坐着英俊的赵睿,他们在热情洋溢地说笑着,很让人妒忌的一桌子年轻人,陈凯歌恨不得站起身来把如黛从他们身边拉走,他妒忌的血液在血管中沸腾着,如黛今天开心极了,她内心的喜悦在她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她微笑着,她的眼神在如雷夫妇、石桥夫妇、赵睿身上穿梭着,当她的眼神扫向陈凯歌时,她已经感觉到他的不自然的表情,但如黛的心中有阵痛快的感觉:谁叫你和我这样没名没份地,你只好一个人冷冷清清坐在那边。她觉得这样还是不解恨,她有意在石桥和赵睿之间有亲切的动作,婚礼现场在圣洁、神秘、庄重而又热情中进行着,主持征婚人在台上和一对新人串演着,主持人幽默调侃的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如黛的热情整个被激起,她也笑得合不拢嘴地往身边的赵睿那边靠了一下,“下面我们的新郎和新娘要把她们祝福送给在场的还没有走进婚姻殿堂的人,扔出去的花球被谁撞到,那就证明他会得到下一个姻缘的祝福!”话音未落,一只粉色的花瓣球在空中旋转着,好象有灵性似地直奔赵睿和如黛的方向射来,赵睿站起身,伸开双手慌乱的迎接,大家都在屏住气看着,旁边的如黛出于一种本能,看着那若大的花瓣球直往自己身上飞过来,她也本能地站起身来,嘻笑着忘乎所以地迎接它。“呵!噢!”在大家的掌声中,一切停滞下来,如黛满满地抱住了花瓣球,而赵睿扯住了花瓣球的飘带,这一对俊男和美女同时扯住了这象征下一个姻缘祝福的花球,不知大家是对这对的希望还是一种喜剧性的推崇,大家忘情地吆喝、呐喊着,“下一对,加油!下一对,加油!”只有石桥、猪秧子愣住了,他们没有任何反映,他们在紧张地搜寻着不同角度的神情,陈凯歌的愤满的神情,如黛惊惶的神情,赵睿僵促的神情。
“如黛!你看陈凯歌肺都气炸了,他如坐针毡了!”猪秧子小声凑近如黛说。
“管他呢!他是我什么人!就要气他!”如黛不客气地说,当如黛再次看陈凯歌那个位置时,已经空空如也。
“呵!如黛!你别说啊!你和赵睿,我今天才发现你们真的有夫妻相呢!”猪秧子轻声对她说。
“你看你,是怕我抢了你的石桥,在乱点鸳鸯谱吧?胡说八道!闹着玩的事,不要当真事来认真哦!”如黛眼光狠狠地瞥了一眼猪秧子,猪秧子俏皮地对着如黛做了个鬼脸,陈凯歌的不辞而离席别人不知,只有如黛、赵睿、石桥、猪秧子看在眼里,他们稍稍收敛了刚刚的疯狂,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更多的是怕如黛要受到什么攻击和伤害。如黛回到西堤别墅,陈凯歌正在客厅里装模作样的看电视,如黛一见他,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发起了进攻,如黛准备着,迎接着那将暴发的战火。
“谁送你回西堤的?”他冷冷地问。
“你说还有谁?你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石桥和猪秧子回家,剩下当然是赵睿送我回西堤了。”如黛直言不讳地说。
“哼!看得出来这两个男人对你都不错哦!别看石桥这小子身边有个猪秧子是个晃子,他的眼神还是不是转来转去转在你身上,那个赵睿是个医生,医生都不是好东西,心怀鬼胎。”他愤满地说。
“在你眼里好人都变成魔鬼了,请你口下留情,说话不要这样刻薄好不好?”如黛说。
“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吗?为什么要这样靠近你。”陈凯歌问。
“他们是我的恩人!我一辈子不能忘记的恩人,他们是在帮我走出人生的低谷。”如黛激动地对着陈凯歌大声说。
“呵!他们这也叫有恩于你,真正有恩于你的人反而变成恶魔了。”陈凯歌气急败坏地嚷着。
“你对我一开始也是有恩,可是后来,你还不觉得你给我的所谓的专制爱情变成了一把利刃,绞割了我的生命吗?你的爱变成了戕害我的武器,你知道吗?”如黛恍然地说。
一场锋火唇舌之战在静静的西堤别墅进行着,黑妈妈从她的房间探出头来胆战心惊地观摩着这场战争,又轻轻摇了摇头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怪不得你蠢蠢欲动不安份,这些小人在你背后支配着你。”陈凯歌说。
“他们支配我有什么目的吗?”如黛反问他。
“当然有!我今天郑重其词地和你说,从明天开始不要和他们有接触,不要成天往石桥画室跑,不要进行你下面的设计师培训,老老实实在家。”
“不!不!你为什么要这样囚困我的身心!我是人!不是驯养的动物!”说着如黛发疯一般拿起桌上的玻璃烟缸使劲地一掷,随着一声破碎的响声,外面院里的西莱惊吓得惊叫一声,黑妈妈躲在黑暗中,正拾步上楼的陈凯歌又返转回身子,冲到如黛面前,怒火涨红了他的脸,使他面部肌肉暴跳着。“你是我调教的女人,必须循规蹈矩。”他举起右手重重地摔在了如黛娇美的脸庞上,如黛左侧的半边脸部失去了知觉,耳朵也一阵屏住了气,下巴也动弹不了,钻心的疼痛,她跌坐在沙发上,捂着半边脸失神地无声地坐着一动不动,陈凯歌没有知道她那失去知觉的半边脸,继续狠狠地说:“让他们离你远一点,不要惹火我,叫他们有颜色看!”说完径直跑上了楼。
黑妈妈胆怯怯地探出头来,看见如黛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一边扫着地上玻璃碎片,一边劝着如黛:“如黛姐姐!不要生气了!早点休息!”
如黛的意识都停滞了,她倒在沙发上欲哭无泪,她倦缩在沙发上,黑妈妈拿来一件毛毯,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叹息着走进自己的房间。
墙上的钟摆在嘀嗒嘀嗒的响着,更显得夜的平静,夜是苍白的、无奈的,夜在静寂中更是有明确的方向,陈凯歌的一记耳光,更清醒地打醒了如黛的思想,她没有再流泪,她的暴怒的举动也没有刺伤她,反而变成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向前进。
真正忐忑不安的人是楼上的陈凯歌,他被强烈的怨恨占满了心胸,还有男人的一种与生惧来的自尊也不能让他坐以待毙了,这是个面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