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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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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湖中到岸边,到送我上轿,胤禛不发一言。我坐在轿子里,发现已经没有了那股熏香的味道,很干净的空气味儿,好像那股香味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直到轿子进入我熟悉的街道,我知道快要到家了,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格格,到家了。”玲儿从外面提醒着我。我起身才发现手中握着的那条他给我拭泪的锦帕。想了想,将它叠好,放在了位子上。刚要跨出去,又鬼使神差般地转身将那条锦帕拿起,藏进怀里。

他又再一次走过来,为我撩起轿帘,“到了……”

我径自走出,看到了额附府外那一抹身影,是阿玛!他在等我么?等了多久?我朝着阿玛走去,知道胤禛就跟在后面,于是走到阿玛的身边说了句:“阿玛,我进去了。”也不跟他道个别,就走进了额附府。

“额附,不好意思,这么夜了才送淳格格回来。”背后传来胤禛与阿玛的对话。

“是小女给贝勒爷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这么晚了,我不打扰额附休息,告辞了!”

“四贝勒好走!”

墙外传来一阵马蹄远去的声音。

康熙三十九年,八月月末,京城额附府府外

阿玛捋了捋我额前的发丝,万千感慨:“我对不起你额娘,失信于她,没有好好的照顾过你。此去……好好保重。”

我抓住阿玛消瘦兼且有点微凉的手道:“淳儿明白,我从小没有在阿玛身边承欢膝下,阿玛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等着淳儿回来。”

话言及此,阿玛转身,挥了挥手,声音有点微哑,“走吧……”

我带着阿玛为我准备的简单的行装,带着玲儿,随师父坐着马车离开。马车行至城门外,后面传来一阵“达达”的马蹄声,期间还有人大喊:“等一下!”声音很熟,我打开车帘一看,是他们三个——胤禩、胤禟,还有胤誐。

我拉着玲儿下车,向他们三个跑去。这三个家伙,见我向他们跑去,一齐下马,那动作比阅兵式还齐,自然流畅,帅!

“这就走了?”胤禩走在二人面前问我。

我笑,这问题问的多傻,点点头道:“是啊,要走了!”他好像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窘态,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傻笑,微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红,想不到胤禩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淳妹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胤誐搭上了我的肩,眼中点点滴滴尽是不舍,我点头答他:“我会的,你们也是啊!”强忍着不让自己在离别的时候掉下眼泪,以前一直想有哥哥可以宠着我,这两年,他们陪着我,跟我玩,逗我笑,真的就像哥哥一样,这会儿真的要跟他们分开了,心里居然开始有点不舍得离开了,我很好奇这种情绪,我不是一直想要远离他们的么。

胤禩趁着我和胤誐道别的时候,从他的那匹马上拿下来件长长的用布包着的东西走到我面前。他将布打开,是那把琴。“这是我……我额娘让我给你的,就当谢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胤禩今日不知怎么了,一反常态,说话变得吞吞吐吐的。我接过那把琴,细细的看了下,这就是那天良妃与胤禩在亭子里合奏用的那把古琴,看这琴颜色细致,触手光滑,琴木上隐约透着的年轮显示着这琴的年代久远。

“八贝勒是不是看淳儿会弹点琴,唱个小曲的,所以就送这么把琴,好让我将来学医不成,能去卖艺啊?”想用个轻松的方式婉拒,这么贵重的东西确实不敢收下。

他俩被我逗的一乐,“我明白了,那这琴就先有我待淳妹妹暂为保管吧。”胤禩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拒绝。

忽然想到,来的好像是三个人吧?好像还有一个没来跟我告别吧?斜眼找去,才发现某只“狐狸”正在“调戏”我家玲儿。

“上次叫你背的那首诗还记得么?”某“狐狸”一本正经的拍着手中的扇子问玲儿。

“九阿哥是说那首‘上邪’么?”

“恩,背来我听听。”

玲儿想了想背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心里纳闷,“狐狸”表哥叫玲儿背这首诗干嘛,正要跨出去一步,胤禩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他,他摇摇头,继而一笑,好像叫我不要急,继续看下去。我收回了步子,看表哥还要玩什么“花样”。

“狐狸”表哥妩媚一笑,眨巴眨巴眼睛对玲儿说道:“最后那一句,没听清,再背一遍。”

“哦!”玲儿傻乎乎的应道,接着又是一遍,“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看着玲儿,她今年17,年龄与表哥相仿,再细看,形容娇好,眼睛大大的,透着水灵,清秀可人,单纯善良,不似宫里其他宫女这么狡诈势利,玲儿就是有种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好的魅力。也难怪表哥他……

看着她又不禁暗叹,玲儿聪明的时候还真是很聪明,可是这会儿遇到表哥又变的傻乎乎了,还傻的那么可爱,给人骗着说了那么多肉麻的“情话”还不自知。我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为她出头。“好了,表哥,我和玲儿要走了!”说着看看他,似乎在告诉他,收敛点吧,你那点心思我们都看出来了。

“咳咳……”我觉得康熙的儿子好像都会读心术,否则表哥不会这么尴尬的干咳几声,“恩,表妹,那保重了。”转而对玲儿说,“好好照顾格格。”

“是。”玲儿点头答应。

“也帮我好好照顾她。”“狐狸”表哥走到我身边俯身对我耳语道。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了。

“再见了!”挥手与他们道别,带着玲儿上了马车。后面却传来一阵箫声,我打开车帘,看到胤禩骑于马上,吹着他的玉箫为我送行,正是那首《沧海一声笑》。泪水还是没有忍住,挥手自兹去,重逢自有时,萧萧班马鸣,箫声不忍闻,今日城外道,秋山又几重。我掏出怀里的帕子,擦干眼泪,想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抬头,却望见了城楼上那另外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在熟悉不过,他的承诺我没有接受,如此背着手萧瑟的立于城头,是来为我送行么?他身边的十三阿哥,不停的与我挥手再见。我放下车帘,将他们隔绝在黄云白日之外。

那一年胤禛已过弱冠之年,胤禩十九,我十二……

话说那一年我带着玲儿跟着师傅去了他浙江的老家,他的房子居然在一座深山里,四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房子不大却还雅致,可是再别致的房子,它还是个“深山孤房”啊,那时候我以为未来三年都要被困在那里学习医术,不禁后悔起来,心里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早知道还不如呆在紫禁城跟着那堆贝勒阿哥们厮混那。总好过天天不是对着师傅那张“老脸”,就是对着玲儿,他老人家不知道我会“审美疲劳”的吗!

头三个月,我天天跟着师傅学习医理药理、人体百穴、认识百草,偶尔跟着一起上山采药,虽觉枯燥再加上一点点的不耐烦,却还学的认真,很快就已经入门,勉强可以算的上个小大夫了。转眼间三个月过去,正当我闷的快要爆发,已经做好了带着玲儿“潜逃”打算的时候,师傅居然说要带我下山去行医。于是乎,我又开始了跟着师傅四处行医不忘到处游玩的日子。我当然明白师傅的用意,他可不是要带着我下山玩儿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让我理论结合实践,书本上的东西都是死的,只有接触了“活生生”的病人,才能把书里那些东西融会贯通,这样学习起来就事半功倍了。想不到师傅他老人家的思想还挺“新潮”的,那个年代就已经会很好的运用“因材施教”这个教学方法了。

康熙四十二年

半年山下行医,半年深山学医,我望向窗外,两年多的日子竟过的如此匆匆,莫不是真如古人所说: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小姐!”正当沉思之中,身体被莫名外力摇晃。我定睛望着眼前一“美女”。

“天哪,小姐,你这样都能走神啊?”这两年来因为在宫外,玲儿已经习惯了唤我做“小姐”,而非“格格”。

“我……”我正要解释,玲儿又开始“炮轰”我了,“放鞭炮”似的对着我道:“师傅出去之前,让你抄写的《药王百篇》,你还有五十篇没抄呢!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抄着抄着还能走神啊?”

“那个……”我又要开口说话。

“别‘那个’了,就是因为师傅他出去采药要花上好几日,但怕你又偷溜出去玩,才让我看着你抄这个的。”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玲儿,确定她说完了,我才不缓不慢的说道:“玲儿姐姐,上吊也得让我喘口气吧?”真后悔当初教了玲儿“人人平等”这个新社会思想,再加上出了宫,玲儿这丫头更是“无法无天”了,常常对着我“呼喝”,又经常说我慢性子。

玲儿又欲开口说我,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该不会是师傅回来了吧?!”我吃惊的看着玲儿,这时候才想起那没抄完的书,才感觉到要害怕,玲儿不答反而回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眼中之意分明就是在说,现在知道怕了吧!接着转身开门去了。

我低头佯装很认真的抄着,心里暗暗盘算道:等下师傅看到我这么认真的样子,就算没抄完,也一定不忍心再罚我吧。

没过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我也不抬头,总以为是师傅回来了,还硬着头皮假装认真。“呵呵呵呵~”耳边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子笑声,“妹妹这副认真的样子是要装给谁看那?”

我猛一抬头,却对上了眼前女子如水的眼眸。“玉姣姐,你怎么来了。”眼前这一娉婷女子仅比我大了一岁,是师傅一个好友的女儿,说起师傅这个好友,他每隔半年就会带着他女儿来找师傅叙旧,一呆就是好几日,陪着师傅喝酒下棋。不过招待他的事情向来都是由玲儿来做,我一向不喜与陌生人接触,却唯独与他女儿,就是眼前的这一女孩子要好。许是因为师傅和玲儿常说我与这个玉姣长的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姐妹,于是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司棋,半年不见了,你长的越来越标志了呀!”玉姣姐拉着我的手打量我道(出宫之后,为了方便,我就用回了以前的名字)。

“呦,玉姣姐,大家都说我们长的像,你这么夸我,是不是拐着弯的想说自己漂亮啊!”我们总是这样,每次见面都要互相调侃一番。

她“扑哧”一笑,继而问道:“对了,这回来怎么不见你师傅啊?”

我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的重山,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好一派人间美景,我清了清嗓子,把手放到背后,装出一副诗人的款儿,回答她道:“家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呵呵,瞧你那样……呵呵呵”玉姣姐被我逗的笑的花枝乱颤。

这时候客厅也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师傅回来了。”听这声音我便知道是师傅,他上山采药去了五天(山上另有住处),说是今天会回来,果不其然。他也只有见到这位好友之时才会有如此笑声,我拉起玉姣向客厅跑去。

“如此,那真是要恭喜了。”我和玉姣跑进客厅就见师傅在向玉姣的爹道喜。

“爹,什么事那么开心啊?”玉姣跑到她爹身边好奇的问道。

“正和你孙伯父说起你几个月后成亲的事情那。”她爹笑道。

“爹!”玉姣拉着他爹喊道,玉面微红,一副待嫁女子的娇羞状。

他爹和我师傅一阵寒暄之后,就去了院子里下棋品茗,留了我和玲儿在客厅了戏弄那个待嫁的“准新娘”。对我来说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出嫁的事情始终还是件新鲜事,难免要拿来调戏她一番。

夜里,师傅把我叫去了他的房间,我原以为他要责备我没有好好抄完《药王百篇》的事。谁知去了,他竟不发一言,只是坐在那里,我也只有乖乖的站在原地。时间长长的,如静止了一般,突然,师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人传话来,皇上让你回去了。”

我诧异,师傅说的竟是这个。“是玉姣姐的爹吧?他是京里来的?”我问道。其实师傅不说我也应该想的到,先不说我们居在深山,就算下了山,也是行踪不定,康熙未必就找的到我们。而这一天就只有师傅的这位好友来,晚上就有了这个“传话”,除了他还会有谁。

“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吧。”师傅说道。

“我不!”我倔强的拒绝道。

“君命不可违啊!”师傅嘴里这样说,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是舍不得我的。

“那还有君无戏言呢?!皇阿玛答应了让我跟着师傅三年,这不是还没有到期限嘛。反正我就是不回去。”说着气鼓鼓的走出了师傅的房间。

三日之后,玉姣和他爹要离开,本也要带着我一起回去,我却诈病,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的很重的样子,师傅虽然嘴上说让我回去,可心里难免不舍,于是非常“合作”的配合我演戏对他的那位好友说我风邪入体,脉象虚弱,病的不轻,需要治理很长一段时间,不宜长途跋涉。这当然是用来骗“门外汉“的了,玉姣他爹还真信了,也因为他们正好有事要赶着回京,这才留下了我。

他们虽然走了,但是这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陷在一股莫名的“离愁别绪”之中,“三年之期”转眼将至,人生无不散之筵席,正如师傅所说的,君命不可违,我终将要离开三年来与我朝夕相处的恩师。

结果意想不到的是,带我回去的人,竟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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