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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风一吹,夏维浑身哆嗦。贺以驰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下两件贴身衣服,又把寸头的衣服扒个精光,将所有的衣服都扔给夏维,之后凑到寸头的耳边说:“不要以为我哥好欺负,能落到你手里是他大意了。他身手不如我,但可比我狠,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还能拣一条命——看在,你我都是为同一个地方卖命的份上。”
寸头惊讶地看着他,而后苦笑不语。
贺以驰将寸头的外套套上,又把弯刀在哥哥的手里:“我先去收拾那个老五,夏维,这人交给你了。”
夏维冻得够呛,依然冷静:“快去快回!”
目视着弟弟消失在寒风中。
要找到老五很容易。
乌思以河为界,乌思北桥以北,就是乌思山脉,这里只有一条崎岖的路通往外面。冬天的乌思荒芜一片,乌思城外连棵树都没有,只有倔强到枯萎的草和石头。
在那条路边,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很不起眼,被雪覆盖了一层白。
老五靠在车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瓶中深蓝色的物体。
他瞥了一眼来人,黑乎乎的衣服连着帽子:“老大,现在走吗?这个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贺以驰嗤笑。
老五猛然回头。
贺以驰一个反手劈过去,将他摔在地上。
老五毫无反击之力,却举起手中的东西大声喊:“不要动,不然我摔碎它!”
贺以驰一个狠劲把老五往地上一摔,又拽起来一拳挥过去,咬牙切齿地说:“摔啊!你倒是摔啊!我看你这孙子敢不敢摔!摔了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当球踢!”
老五被打得鼻青脸肿。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贺以驰把他严严实实地绑在车里,最末尾了,阴恻恻地说:“我知道你们是谁。正因为知道你们是谁,才只给了这一点儿教训。”
大地一片宁静。
贺以驰拨出了急救电话,听到值班人员睡意朦胧的一句:“你好,120。”
“乌思北桥,有人有重伤。”
远远的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在小小的乌思城里穿梭,异常刺耳,异常热闹。很快它就带走了横躺在河边的寸头。贺以驰一手托着小小的透明瓶子,一手紧握住夏维的手:“放心,他死不了。”
“要不要报警?”夏维迟疑。
贺以驰把他一拽:“哪有那么多时间耗,放心,他不会供出你和我的。”
“这不是回家的路。”
贺以驰笑了:“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党,所以不能回家,你冷吗?”
“不是冷不冷的问题……好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很暖和,实验室里,常年保持恒温。”
两人以极轻快的脚步来到了实验楼。
“我确定,这次没有跟踪了。”贺以驰四处打探了一下,“刚才真的太大意,没想到来这么一出。”
虚惊一场,有惊无险。
XG实验室那一层果然暖和,两人没有开灯,只有朦胧的月光洒下来,合着金属的光芒,能看清彼此的脸。夏维虚脱一样躺在沙发上:“好久没游过泳,多亏以前妈妈……”
停了下来,瞅了一眼贺以驰。
贺以驰笑着接话:“你也够狠,直接滚进河里,那么冷啊,想想骨头都冷,来,我给你暖暖。”
蹲下来,握住了夏维的手,冰冷如铁。贺以驰一个大大的拥抱罩住了,身体比任何东西都温暖,夏维很快就热了起来,热到窒息。牵起夏维的手,贺以驰揉着揉着,那只手终于活了过来。他将手贴在脸上:“夏维,在实验室里,我遇见了以前的你,这些年,过得很孤单,是吗?”
“不知道孤单,就不会孤单。”
“可你说过,有我就不一样。”贺以驰趴在夏维身上,抱住了夏维的腰,“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
“说得,好像以后不会孤单一样。”夏维无奈地笑。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想要。”贺以驰贴上了他的唇,用低低的声音说。
“你呀,不会又像上次一样骗我吧?”夏维一口咬住他的舌头,吸了一吸,气息急促:“不要去管明天或者以后会发生什么,就算以后会发生什么,又怎么样呢?以驰,都不要犹豫当下的决定,错过了现在,就是永远都回不去的从前。”
贺以驰心里酸酸的。
像空间里的遭遇一样,他永远都无法再遇见,当时的、寂寞的夏维。
贺以驰左手环住他的腰,右手伸进衣衫,顺着腰部滑下腹部,肌肤温润富有弹性,令人留恋,一路伸到前方禁忌之处,慢慢地揉了两下,一点黏腻的湿润溢出,他覆在夏维的耳朵,轻笑:“这么急。”
夏维在贺以驰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一直在等你。”
诚实的、没有一丝掩饰,听一句,都觉得寂寞,贺以驰眼角一酸。将他放在地上,以最温柔的亲吻,亲了下去,映着飞扬的雪,融化一生的冰冷。
静寂的夜里,喘息声一阵一阵,压抑着的情|欲一旦宣泄,就再无法抑制,撞击的抽搐般的快乐,袭击着大脑皮层每一个神经。
所有的思念和期冀喷涌而出,合着无法遏制的愉悦。
夏维紧紧地抱住了贺以驰。
发出满足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