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胎无果（二更）（1 / 1）
冯小怜刚到陆府，迎面便走来一对年迈的老人。老头白发苍苍，满面皱纹，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老妇伛偻着，气色也不大好，还一边咳嗽，想来身体是一直不大好。
“你祖父祖母倒是等你等得心焦！”陆天方淡淡的说道。
“他们久不见我了，自然是有念想的！”冯小怜看也不看陆天方，便向两个老人走去。
未待冯小怜走近，两个老人便步履蹒跚的奔来：“怜儿！”
只是如今的冯小怜却对他们却没有一点了解的，只是不带任何情感的说了一句：“祖父，祖母！”
老人见冯小怜十分冷漠的样子，不禁有些感伤：“有一年不见了，果然是生疏了！来，小怜，跟着阿爷回家去吧！之恺还在家里等你呢！听说你要回来了，他高兴地好几夜都睡不着觉，自小你这个做姐姐的就疼她。唉……自己进宫后，他话也少了！”
“之恺，他还好吧！”担心露陷，冯小怜好歹问了一句，想来这之恺是她弟弟。
史书归史书，终究有太多的东西无法记载进去，冯小怜从不知道这历史上的冯小怜竟还有一个弟弟。
“好，你来了就好，他是从小便黏着你的。你一到家，他必然是高兴的！”老妇人说道。
这时，陆天方走了过来，面色阴鸷，沉声道：“本少爷似乎还没有答应让怜儿回冯家！”
“我是从宫里出来的！想去哪里，陆大公子，你管得着吗？”冯小怜不屑道，转头冷冷地等了陆天方一眼，相比陆府，冯小怜宁愿回冯家。
“好个伶牙俐齿的！罢了罢了，本公子今日心情不赖，放了你回去吧！”陆天方看似也不愿纠缠着。
冯小怜却不领情，没好气地说：“什么‘心情不赖’，你本就不能限制着我去哪里的！”
“你！”陆天方顿时被激怒了，心里头满是疑惑，这个冯小怜怎么突然之间这么不乖顺了，没有半分原来那个逆来顺受的柔弱丫头模样。
“祖父、祖母，我们走吧！之恺该等急了。”冯小怜却头也不回地牵着她祖父母的手，向陆府外走去。
陆天方也没有拦着，只是心中的疑云更加难解，这丫头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敢这样叫嚣，简直不可思议。
……
走了不少的路，两个老人带着冯小怜到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前。
冯小怜见那屋子，用现代的话来说属于高级危房了，简单的木头和茅草堆就。好在是夏天倒还凉快，这要是冬日，被活活冻死也是可能的。看来冯家的家境不是一点半点的差，是巨差。
“姐姐！”从屋里跑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兴奋地喊着姐姐。
“之恺！”冯小怜想，他便是老人家所说的‘之恺’。
“姐姐！”冯之恺见了冯小怜便藏不住了自己心中的兴奋劲，一头扑到冯小怜怀中，“之恺好想你！”
“我，也是！”冯之恺的过激行为实在有些吓到了冯小怜，她甚至怀疑这小孩是不是她亲弟弟，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勉为其难地回答道。
“真的吗？我以为姐姐不要之恺了！”冯之恺憨憨一笑，却惹得冯小怜心里毛毛的。
“姐姐怎么会不要之恺呢？”冯小怜边说边把冯之恺从自己身上，“先进屋吧！”
“是呀，先进屋，我和你阿爷准备了一些一最爱吃的小菜。也不知你在宫里头吃的好不好。这次回来，好好尝尝家里的家常菜！”冯老太太感愧道。
四人便一道进了屋里，不久，菜便上席了。冯小怜一看，不过是些极寻常的菜，青菜豆腐什么的。
“孩子，别怪阿爷送你去宫里。你爹娘死得早，阿爷和你祖母受了陆家不少的恩惠，陆太姬还找人教你弹琵琶、歌舞。阿爷实在没办法！”冯老爷子含着泪对冯小怜说道，“是阿爷对不住你！”
“祖父，别说了，你们的苦，小怜明白！”冯小怜想恨，却总恨不起来，穷苦百姓本来就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更何况还是在封建时期！他们不是刀俎上的鱼肉又是什么，所以，对于原先的那个冯小怜在内的冯家人，她是同情多余恨的。
“是之恺不好，不该惹姐姐生气。姐姐是负气去的宫里头！”这时，冯之恺突然插嘴道。
冯小怜默不作声，心中暗忖：冯之恺到底和冯小怜讲了什么，让她负气进宫？
“好了，难得享得一家团聚的天伦之乐，不提过去的那些事了！”冯老太太见状说道，“一提这些过往……唉，不提了，不提了！”
冯小怜微微颔首，浅浅一笑：“吃饭吧！”
……
饭后，冯小怜便盘算着初来时要做的事。
“姐姐在想什么？”冯之恺不知从那里出来的。
“之恺，最近的药铺在哪里！”冯小怜灵机一动，心想让冯之恺领她去药铺不就得了。她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冯之恺还能不熟。
冯之恺皱了皱眉头：“姐姐生病了吗？”
“没有，”冯小怜摇摇头，“姐姐好得很，只是想买些药材补补身子！”
“哦！”冯之恺似懂非懂的点头，主动请缨，“那之恺陪姐姐去！”
冯小怜乐得如此：“好呀！”
于是，冯小怜便在冯之恺的带领下到了药铺。至药店门口，冯小怜突然停下脚步，对冯之恺说道：“之恺，里面药味难闻，你就在这里等着姐姐吧！”
“小怜姑娘回来了？”药铺老板热情道，“要买什么药？”
“我！”冯小怜语塞，“堕胎药”这三个字实在难以说出口。
“呀！之恺也在。”药铺老板望外头一望，“你俩的感情真是像亲姐弟一般！”
像亲姐弟？冯小怜心头一慌，这个历史上的冯小怜呀，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这打击也太大了，冯小怜有理由相信冯之恺对她的感情却不是弟弟对姐姐这么简单的！
“对了，小怜姑娘，你要买什么？”药铺老板见冯小怜陷入深思，遂又问道。
“掌柜的，我要买的东西，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药铺老板眉头一皱：“小怜姑娘，你到底要买什么这么神秘？”
“堕胎药！”冯小怜极为难得说，“掌柜的，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药铺老板一笑：“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况且，小怜姑娘生的漂亮，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王孙公子自然是有的。不稀奇！不稀奇！”
药铺老板利索地将药抓好，交给了冯小怜。冯小怜却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带银子，回头问冯之恺有没有带，不想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竟然是——陆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