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逃(1 / 1)
心里其实早已经猜到那个大明星是谁,即使依旧有万分之一碰面的机会,但于沐比还是跟着去了,海乐牵着她的右手费劲了力,终于挤进人群,她的力气真的很大,让于沐比有些意外,一个女孩子可以像男孩子一样的洒脱,让同为女人的自己可以有被保护的安全感。
舞台被搭在了湖中央,他站在上面向着粉丝们招手,远远注目着林殇的于沐比,光彩照人的他,真挚向往的他,无懈可击的他.....还有曾经陪伴于沐比熬过五年留洋生活的他,看着他,于沐比原本糟糕的心情反而得到的释放。
他的第一首歌的第一个倾听者是自己,曲子还是歌词都是他自己创作,就像当时两人的心情一样温暖软意。
“我在想,要是你当时就上去揍他一顿,舞台会不会更精彩”
林殇刚参加完学校的“乐器控”大赛,“他的音乐风的确很有诗意,用中国人的话来形容就是‘小桥流水人家’的祥和。听了之后,我觉得自己心中那片净土又被他重新给灌溉”
虽然当时他的嘴上尽是对他的称赞,但作为一个参赛选手,面对对手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龌蹉举动,他可以看的这么坦然,那时候的林殇是于沐比从没有见过的,后来为了纪念那次比赛的失败,他创作了他人生第一首自编自唱的歌曲,那首歌,听着,听着,靓丽清晰的曲调像路边雏菊般灿烂清澈,想像自己在田野中奔跑,让于沐比觉得是多么喜悦恬然,现在站在这里,同样的曲风虽然词已经变了,但依旧能让倾听者沉醉其中。
“他的歌-----”海艺闭着眼睛在享受林殇的音乐。
“想让人把一颗完整的心放入他的六弦吉他里,跟着他一起弹凑。”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向于沐比,在她的脸上于沐比看到了那份温暖的纯净,一股说不出的轻灵从心脏一直涌入到脑门。
他的歌迷们乖的像是一群温顺的小猫,直到他的一首歌曲结束,才开始张狂的像是粉丝,
“完美无邪,为殇沉沦-------”整齐的口号,在这片景区回荡着,接下里只听得到女人的尖叫声想热浪一般此起彼伏的的响起。
“冰果那狗子,每次来店里打工就是为了这个家伙!”海乐在女人的疯狂叫声中,大叫着。
于沐比只听了“狗子”两个字,以为海乐喜欢养狗,很自然的提高音量回答她,“林殇也喜欢养狗,他家里就养了好多条呢!”
但海乐听清了比比的回答,猛地拉着于沐比逃出了人群,找了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你跟他很熟吗?”海乐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一直都想建议冰洛利用他的‘公关力量’找林殇来教育教育我家狗子,冰果!”
于沐比原以为海乐和冰果的关系不是特别亲密,至少从她第一次和海乐聊天时是这么认为,如今她亲切的叫他‘狗子’,可见关系已经超越了弟嫂。
“可以算是认识,也可以算不认识!”比比回答她,海乐像是没有听清比比话中有话,兴奋的又没经过她同意强拉着她向湖中心走去,
“帮我个忙吧,要是可以,明天就让他到我咖啡店里去做客,我已经好久没好好管教我家那‘狗子’了”。
“我可能暂时不能见他”于沐比任由海乐拽着自己往前拖动,海乐见到她脸上的忧愁才停了下来,感觉得到了不寻常,“为什么?”她样子告诉于沐比她很想知道原因。
于沐比心里在挣扎,对于自己的过去,如果可以永远也不想再提起,要怎么回答她,如果就这样敷衍下去,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没有真心想跟她交朋友的意思,沉默片刻。
“那就去吧,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怕他看到我之后太惊讶了。”
她爽朗的大笑,“怕什么,我听说林殇是出了名的‘普渡众生,雨露都沾’”
于沐比听了她的话有些哑然,原来林殇在公众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不过倒也形容不是没根据,喜欢四处拈花惹草的他,居然没有任何负面绯闻,也是娱乐界一件神奇的事情,“海乐,一会见到她,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觉得奇怪,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的”
她急着拉着于沐比去舞台后的临时化妆区,也不知有没有在听比比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海乐的力气在于沐比手腕上留下深深的红印,一路跑过来,负责管理化妆区的警卫尽没有发表任何异议,畅通无阻的进了后台,里面除了林殇的经纪人殷殷,在没有其他人的声影,殷殷看到于沐比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居然是感动,带着哭腔在和比比说话,“于沐比啊,你知道吗,林殇他----”
“殷殷,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我的朋友单独留在这等他”
比比打住了她后面想继续说的话,因为海乐也跟着站在一旁,满眼的‘你们说,就当我不存在’,于沐比还是想能躲一时是一时,想到那天舞会惊心的一幕,心脏又揪成了一团。
“好吧,你在这等会吧,反正他也挺想你的,想的都要去‘悬梁自尽’”殷殷双手一摆的说着。
海乐以为她是在逗趣,悄悄的在于沐比耳边说着,“你们两人有奸情喔,如实交代!”
“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心里的那句声音又在提醒于沐比,眼前的海乐是快乐自在的,如果,如果,再次因为自己被搅进不该的恩怨中,“海乐,你在这先等着,我和殷殷现在拿点水过来,你跑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渴了吧。”
随意的堵塞住海乐,把不知所以然的殷殷连托带拽的出来,气喘吁吁的殷殷挣脱掉于沐比的手,斜视的看着她,“喂,化妆间抽屉里就有林殇的专用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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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沐比看到林殇时,他又瘦了很多,面对女友莫名的‘死亡’,还要每天不停的赶通告,这种压力和心里负担终把他折磨成了眼前这个需要用浓妆,才能将他的迷人脱显出来的男人,他两眼无神的看着于沐比,比起刚刚在舞台中央的他,现在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林殇,他说,他从来不喜欢欺骗粉丝。
“我在想你是不是就这么打算躲上一辈子!”
他不想用正眼去看于沐比,殷殷站在自己身边,小声的说着,“他已经2天没睡觉了,而且每次一结束演唱会,就是不停的喝酒和吸烟。”
于沐比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他,自己是以死人的身份,还是用于沐比的身份,沉默在三个人中持续着。
“o(︶︿︶)o唉,我不管了,你们慢慢来!”
殷殷夹在这两个人中间不论替谁说话都不是个好主意,最后万般无奈找了借口离开蓝湖的后台,临时搭出休息帐篷。她走了之后,两个人的气氛越加的僵硬。
“张赫说你死了时候,我不信,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就没了。我逼他说出实话,他最后却告诉我,你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回来。”
如果说自己的死对张赫和慕泽宇是一种解脱,对于眼前这个认识了不到5年的算不上男朋友的男友,又是什么呢,一直在逃的同时,却有人正在痛苦中彷徨。
“你---我----”到嘴的话有哽咽了进去。
“他也在这里。”他慢慢走进于沐比,拉近两人身体的距离,“你走了之后,这次‘兰草之恋’的宣传活动,他全全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操办,我觉得我和他都好傻,傻的甘愿为一直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忘记那段过往,回来的。”
一个女人生命中如果遇到这三种爱情,我爱的但不爱我的;爱我的但我不爱的;我爱的,他也爱我的;那么她即使最后一无所有,也不存在什么遗憾了,而于沐比这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似乎一直都是别人在爱她,而她却一直像是沉淀在黑色的水沟里,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混混沌沌着辜负着所有人。
他的呼吸声传递着他最近的生活状况,没有丝毫的规律,混杂一片,真的一点也感受不到那个‘普渡从生,雨露都沾’的林殇,“你去见他吧,我还有我的粉丝在支撑着我,他什么都没有!”
“我-----”见张赫吗?见了他,慕泽宇呢?他的父亲,白子静,一切都不会、不可能会有结束。
“去吧,他喝的酒不比我少,烟头都可以用来装箱了。于沐比,爱情,是教出来的,而不是你捡了个大便宜不劳而获从天上掉下来的,你要用你的方式来回报他的爱。”
他温柔的抱了抱于沐比,便离开了这里,比比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各种复杂的情绪席卷出来,
见还是不见?
念的想的最多就是他了?
不大的心房里他的位置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