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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始料不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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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虫夏草在众人期盼目光中登场了,虽眼圈泛红但举止有度,有心人都暗暗称道,玉美人会调/教人。

皇后眼睨着下首的两人:“你们可见过齐婕妤所说的白玉兔。”

“启禀娘娘,我们娘娘曾在帝姬的百蝶穿花衣兜里得过白玉兔糕点。”夏草把糕点一并承上。

齐婕妤使劲从按着两个大力妈妈手里挣扎,面色狰狞,疯狂挥着手喊道:“我是冤枉的,看吧,沈懿之有白玉兔。”

太医把白玉兔用银针检查了一番,领头的胡太医回道没有任何问题。

太后的脸色凝重,黑云滚滚,太妃一旁看好戏。

“这白玉兔糕点可有什么说法?”太后略挥了一下手,便遣人将那展给她看的白玉糕点呈给底下林修媛的贴身宫女相看。

“启禀太后娘娘,这白玉兔糕点是前日修媛娘娘专门要御膳房做的,里面含了山楂等消食的物件,因帝姬不喜酸味,故做成白玉兔模样。放在衣兜前做零嘴儿吃。”兀那宫女回道。

“齐婕妤,这般说来白玉兔糕点是没有问题的,你如何认定帝姬被卡的是白玉兔而不是丸子,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太后虽显得年轻,毕竟久居高位,积威已久。自打先帝驾崩,她着常服,不再疏繁复的发式,簪饰也干净。面上便显出和蔼可亲了,久了让人掉了戒心。可刚这一句,让许多人惊醒,太后不是面慈心善的菩萨。

齐婕妤怔住了,按着正常思路不是应该审问沈懿之,然后放了她吗。

“是臣妾亲眼见过白玉兔糕点,以为是玉美人隐瞒此事。”事到如今,退无可退。

太后圆圆的杏眼打从她心头顶飘过,哼了一声:“玉美人为何要隐瞒帝姬是被白玉兔所卡,在场的人又为何要为她作证,而你,齐婕妤究竟藏了什么心。”

唯有冷风吹起厚厚的帘幔重重的打在门上,风趁着间隙灌了进来。

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被无限放大了。有穿着灰色宫女服的人踉踉跄跄奔了进来,回禀道:“玉美人醒了。”

当然醒了,这么大声音还能睡得着么,沈懿之早就在皇后来的时候就已醒过来,脑中还回放着齐婕妤狠狠的一击,还别说,真有阴影。现下局势不明,她打定主意听完全场。白玉兔果然有问题,大概是作恶的人为了遮人耳目,只在糕点里混了一只白兔玉石。而这块玉石早已被她收好在衣服里。也幸好是在会宁殿里,宫女只擦拭了她全身,并未换了贴身衣物。

而这等关键时刻,也是该醒了,宫女拿来靠枕小心避开缠着白纱布头顶。她微微垂下眼睑养神,努力甩了甩沉甸甸的脑袋——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越软弱无力皇上会越心疼吧,只是这样的矫揉造作的戏码,皇上这个观众早已看过无数次,说不定口里怜爱,心里鄙夷。要是在现代,她受再重的伤,受再多的委屈,也是装作不在意,每个人都步履匆匆,无人会在意你。不是有句笑话说,女人要想活的好,必须要比男人的心还要硬。恰到好处的软弱,貌似最公正的话,最最真诚的语气,就是在法官面前,也无懈可击。何况皇上这个用情理说话的最大裁决者。

所以面带忧色的皇帝陛下一揽,让她跌在他的怀里。轻轻摸着她缠着纱布的头顶道:“懿之,还疼不疼。”

她费力睁开眼皮,作势就要下来行礼。

他一低头便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雨后薄薄的蝶翅掠过花儿一般。温柔而又坚定把她搂在了怀里,低语:“仔细伤着,不必多礼。”

“臣妾就是头还有些疼,忍一忍就好了。”既没有夸大伤势,也没有故作坚强,好像说的极普通的事。皇上的眼神深深凝视她一眼,眼底黯了黯。

“今日多亏爱妃,太医说如果晚一刻,晞女命运堪忧,爱妃是晞女的救命恩人啊。”皇上的语气很是感慨。

“陛下英明,臣妾今日在御花园偶遇帝姬,恰巧解救了帝姬。说来也是凑巧,幼年跟家父在地方上任,曾见过民妇用此方法救了被卡的小儿,故一时心急,下手便有些不知轻重。望皇上娘娘不要怪责。”自古帝王多疑心,虽说救人是好事,但是先把底交代清楚,以免以后有人拿来说事。

她身上被清理过,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腥气,这味竟让他热血沸腾,生出一腔孤勇,冷冷道:“爱妃救人,可恶那齐氏竟伤人。”

沈懿之心里简直有千万个蚂蚁在钻,真想也这么狠狠给齐相宜来一下。只是她心里这么想,面上不能这么做,皇帝对这事处罚肯定早有数,这会越把齐相宜说的难堪,保不齐就是来试探她会不会口出恶言。

“齐婕妤这下打把臣妾打的有点懵,臣妾也知道,她的心啊,和臣妾一样的,只是好心帮坏事。”她故作想了想。

“哼,爱妃仁慈,只是这齐氏只怕不是好心帮坏事这么简单。”

“此话何讲?”

皇上似踌躇一会,道:“齐氏攀咬爱妃用白玉兔害帝姬,此等无稽之谈,朕早已把她拖了下去。”这才是皇帝真正想问的吧,终于切入正题了。

她抬起酸了半响的手,哆嗦着从怀里掏出那个白兔玉,递到皇帝跟前,道:“这是臣妾在帝姬衣兜里找到的,这形状,样式和那白玉糕点并无二致,臣妾但是怕帝姬误食此物,于是收了起来,准备不日交给修媛娘娘,后来,后来。。乱成一团,臣妾一直把玉兔放在身上,现呈交给陛下处置。”

他手指陡然握在了一起,乌青的血管竟凸了出来,有些劾人。手心磨研做工精细的白兔玉,润出玉里烟水泠泠的景致。

“你好好歇息。”赵煦把她被角仔细捻好,迈开步子走了,又回过头来道:“仔细照顾娘娘。”沈懿之才明白这话是对身后的宫女说的。

她又复躺回被窝,半眯着眼帘,花厅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在北方呼啸背景下有了几分凛冽。

“齐氏,可还认得此物!”曹德把皇上甩过来的白玉兔让底下宫女用盒子接过去,展开来奉向在座的各位娘娘。众人的脸色转为凝重,皆无之前看戏氛围,瞧着齐婕妤倒似死人一般。

皇后吓的把那枚素日里带在手腕的浣碧翡翠镯子震裂了,随侍在后的浮云暗道可惜,这是当年赵煦送给郭素荣的生辰礼物。

太后尤为震怒,连着头上的簪琅也跟着瑟瑟发抖。

“这就是帝姬被卡住的白兔糕点,被沈懿之藏起来的。”她咧嘴大笑,连最后一丝风雅也失了。

赵煦哈哈大笑,连眼角都渗了泪,“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曹德作为贴身太监,不敢说是皇上肚里蛔虫,揣摩一二还是可以的,做太监做到这份上,只要顺着圣心,无需担心身后。在他眼里,皇上的喜怒哀乐就是自己生活的晴雨表,皇上对这齐婕妤已生厌恶。他亲自端着盒子里献给了这位跪着地上的婕妤娘娘,然后看见她猛然睁开了大眼,如缺水的鱼翻起愚笨白眼珠,艳红的口脂粘在了微漏风的牙齿缝隙,苍白的嘴一开一合,仿佛呼吸最后的空气。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披头撒发在地上乱爬。妈妈们的手劲更大了,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拧起嫩肉。

皇上也不说话,手指轻叩着桌子,道:“你这脑袋,想必想不出这般计策,供出幕后主谋吧,留你死后尊荣。”

“死!臣妾不要死!皇上!皇上救我,有人要杀宜儿。”她目露惊恐,状似癫狂。

皇上深吸了口气:“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躲过一切,山东齐家也承不起这谋害皇嗣之罪。”

齐相宜被这话点了穴,只会重复道:“死!臣妾不要死!皇上!皇上救我,有人要杀宜儿。”

“皇上,依臣妾看,齐婕妤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要不就交给宗亲府审问。”皇后提议道,太后也点点头。

皇上微一挥手,两个壮硕的妈妈如夹小鸡仔一左一右把齐婕妤提了起来,眼看就要跨出门口。

一并被押着的小宫女突然发难,大喊:“婕妤娘娘已有了身孕,皇上,婕妤娘娘已有了身孕。”

这句话如油投进了沸水,把各人的心尖尖都给烫着了。

皇上一愣,太后回过神来,脸上乐开了花,将人遣了上来。道:“有了身孕怎么不上报!”

“启禀太后娘娘,婕妤娘娘有孕不过月余,怕是不稳。”小宫女恭敬回到,说完又拿眼瞄了厅上右首。这意思是怕皇后娘娘打压,众人都顺着瞅着皇后,一副我懂的表情。皇后心火上扬,她已经三十岁,太医诊断是身子无恙,只是每日操劳过多,不易有孕。仁明殿里每日煎熬补身的药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齐婕妤居然在这个档口有了,真是命不该绝。就连葛妃也冷哼出声。

太后喜道:“胡太医,你来给齐婕妤诊断。”有眼色的人给齐婕妤送上了凳子,两个妈妈两两对望,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山羊胡的老太医把手绢搭在齐婕妤的手腕上,侧着身子来回探了,面上看出异样。

妃嫔们或盯着老太医那张菊花褶子脸,暗暗祈祷是他们想要的消息,或眼热瞪着齐婕妤那完全看不出起伏的小腹,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也许是过了一百年,也许是过了一秒钟,时间凝在了此刻。

胡太医那标志性的咳嗽响起,众人都知道,他已经诊断出来了,“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葛妃娘娘”

“说结果。”皇上斩断了他的话,这老太医老的不分轻重了。

“婕妤娘娘脉如走珠,却是怀妊之象。”一口气道出,“只是时而尚浅,并不能确诊。且婕妤娘娘惊吓过度,对腹中龙嗣有损。”太医都是在刀口上混饭吃,话必然不会说满。可如果没有确定的把握,也不会说怀上了。

齐婕妤茫然的眼光转向欣喜,大概自己也没想到会怀孕。只要生下皇子,她不但不会被处置,皇后也是囊中之物。今天这在场的这些人,她会一一给好看的,只有她齐相宜才有资格母仪天下。

两个妈妈早已跪地不起,不担心自己活路,只求怀孕的齐婕妤能大发慈悲饶过他们家人。

“齐妹妹真是有福之人,姐姐我早就看出来了。”葛妃捂着帕子娇笑。叶嫔面上含笑:“皇上洪福,齐妹妹必当生下小皇子。”如果生了小帝姬,这些人有笑话看了是吧。“怀胎十月,齐妹妹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孟顺容不冷不热,她可怜的孩儿如果还在岂能容齐相宜嚣张。锦贵嫔从牙缝里咬出两个字,“恭喜!”林良人也跟着道贺了两句,整个花厅堂内浮着不知名的喜气。

皇后张口欲言,太后抢了个先,道:“煦儿,你看齐婕妤怀了龙嗣,之前的罪便免了去吧。皇后每日管着后宫也劳累,就来慈元殿养着吧,本位趁着还未见先帝,有生之年还能见一见孙儿,到时候也能和你父皇说道说道。”

“母后说的是,只是这齐婕妤品行败坏,朕瞧着母不端则影响孩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道,“婕妤齐氏,品行不端,谋害帝姬,念其对皇嗣有功,降为才人,享婕妤待遇,封号为慎。引以为戒。”

太后皱眉道:“才人这分位是不是太低了,别委屈了本位的皇孙。”

皇上直起身来,瞅了眼僵着脖子的皇后:“能在慈元殿养着,便是对这孩子最大的恩泽,便是诞下龙子,朕也会另行封赏。”

“林修媛身子不适,着太医每日来回宁殿请安,至于庆都帝姬。”皇上扫过底下诸人,开口道:“庆都帝姬由葛妃处教养。”林修媛这下是真的彻底晕了。皇后冷了脸,皇上是借此来敲打她呢。葛妃喜笑颜开,倒不是她真有多喜欢孩子,民间有说法是抱养别人的孩子能引来自己的孩子。天见垂怜,不枉她每日拜菩萨。

皇上往侧殿离间望了一眼,道:“玉美人贤惠端淑,救护帝姬,晋为玉嫔。翠微殿风光明媚,正适合玉嫔养伤,”

因为有了齐婕妤有孕一事,沈懿之这位晋的一点也不打眼,在众人看来不过是皇上补偿一个破相妃子罢了,这落了相,就是皇后也坐活冷宫。而齐婕妤,脑子不好使,运气倒好使,十月怀胎,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变故。

遍地道贺声中,沈懿之终于了圆了做撵的梦想。

夜深人静,灯火如豆。

“一夕,你是不是怪我不知享清福,把齐家那位揽到自己身上。”贵妃椅上斜斜倚着位美人,虽已迟暮,却带着罕见的少女娇憨。

“奴婢不敢,太后自有深意。”脚下跪着一个紧绷发髻着深色宫衣的妈妈,执着美人棰在轻轻替她棰腿。

“你不是猜不着,只是不愿意猜罢了。”她优雅的打了个呵欠,眼帘半垂。

“可是因为山东齐家。”妈妈棰的力度不轻不重,椅上的人发出了喟叹。

“齐明演当年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整整压了本位三十年,可笑这酸儒还把孙女送进了宫.....”

“娘娘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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