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出事了(1 / 1)
没两日便传出了韩江和周蕊定亲的消息,婚期排在了秋天。安鸢心底松了口气,她到底为四王爷做了件事情。
周蕊来了韩家没两天就和韩江订了亲,不得不让人怀疑安鸢在其中是起了什么作用。韩溏这支已经是跟了八王爷的,而三老太太那边在外人看来倾向不明,不知道这周家和韩家突然的联姻是不是代表着什么。老太太和大太太、二太太都明里暗里地把安鸢叫去问了几句,安鸢一概以不知道答了。
安鸢本以为在这件婚事上最激动的应该属韩溏,可没想到他倒是最冷静的,连问都没问过。安鸢心里没底,在吃饭的时候主动提了提,韩溏恩了声让她自己准备贺礼就好,再不说其他。
韩家没什么异议了,四王爷倒是就这婚事给了安鸢个彩头,并约了秋天二人再去山里。有了盼头,在韩家的日子安鸢倒不觉得有多难过了。
无所事事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立了秋衿哥儿上宗学去了,更无聊的安鸢便整日里窝在厨房研究各种点心面食,顺便试验做些现代的吃食。
一日午后,安鸢正在试吃刚出笼的小点心,于妈突然跌跌撞撞跑进厨房凑近她道,“二奶奶,濮阳家出事了。”
“什么?走回屋说,”回了屋安鸢将人都遣了出去,又派了芙蓉守着门口才道,“于妈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仆妇也说不好,只是方才周大小姐派丫鬟来找仆妇传了个话,让仆妇这么告诉二奶奶。”
小蕊派来的人?她不是在家里吗?什么时候又去濮阳家了?安鸢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转去,想不通小蕊为什么派个丫鬟来又不说明到底是什么事儿。难道是她不方便说的,或者是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还是说情况太紧急她来不及交代丫鬟?不应该啊,若濮阳家出了事韩家不可能没动作,韩溏也不会一声都不吭的。
始终想不通是为什么,安鸢思量了下决定派于妈走一趟,“于妈,去把刚出锅的点心装一些,再拿上一些药材,你亲自回趟濮阳府,就说是我派你回去请安的,问问老太爷的痰症好些了没有。你机灵着点,打听清楚了马上回来。”
于妈从未见安鸢的神色这么严肃,应了声是急急走了。
从日中等到月亮初升于妈还没回来,按理说于妈晓得轻重,知道安鸢等着呢,打听到了消息就会马上回来的啊。这天都黑了她还没回来,难不成濮阳家真是出事了?
夜已透凉,木棉拿了件披风给倚门翘盼的安鸢,“二奶奶进屋里等吧,说不定是看天色太晚了留她在那边住一晚呢!”
“于妈知道我等着,不会的!”安鸢心里烦,将那披风扯下来又丢到椅子上,“木棉,你说濮阳家会出什么事?小蕊那话是个什么意思?”
“濮阳家家大业大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若濮阳家真出什么事的话二爷岂不早来找二奶奶了?”
“韩溏?”安鸢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对啊,以往这时候韩溏早回来吃饭了,可今儿到现在还没来,难不成是真出事了?木棉,你快让人去前边问问看二爷回来了没有?快去!”
木棉看她那着急的样子知道劝也没用,只得找了莲子去前边问,过了会儿锥儿回话说二爷半下午的时候跟着老爷走了,不知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是站久了还是吓的,安鸢跌坐在椅子上手脚微抖。韩楠把韩溏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下人们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一定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事情。难道是和八王爷有关?
八王爷?韩家?濮阳家?四王爷?安鸢越想脸色越黑,就差点哭出来。
直到戌末,外边才道,“二奶奶,于妈回来了。”
“快,快让她进来,”等于妈一进门,安鸢就忙拉着她,“于妈你怎么才回来,濮阳家是不是出事了?”
“二奶奶啊,”于妈一下哭出来,跪在她脚边道,“仆妇说了二奶奶可别着急。”
“好好好,我不急,你快说啊,你快说!”
“仆妇去的时候倒没什么异常,老太太听说二奶奶派仆妇回去问安,还专门把仆妇叫去问了二奶奶身子可好些了,还说了好一会儿话又留了饭,仆妇知道二奶奶在家里担心着就辞了饭要回来,哪知刚出二门就见外面乱糟糟的,听说是家里的铺子被封了,老爷也被官府的拿了。”
安鸢急道,“那老太太和老太爷也知道了?老太爷那病刚好点,可受不了吓!”
“这点太太也是知道的,当即警告下人不准把这事儿告诉后面老太太和老太爷,又急急忙忙让涵大少爷去找文二爷和二老太爷想法子去了。”
“这佘六娘关键时刻倒是会办事!”安鸢松了口气,让于妈先下去吃了饭歇着。
幸好,幸好只是封铺子抓人那么简单。濮阳安鸢知道濮阳明烨在商场一向是广结朋友,若只是因为店铺的问题倒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一些买卖纠纷吧,过几天找个人使点钱就好了。
其实安鸢对那个所谓的娘家本就没多少感情,自打上次木棉被伤那事儿后,她对濮阳家更是没什么想法,若不是那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娘家,她一定早把他们列入往来黑名单了。她这次之所以这么急完全是因为濮阳老太太和濮阳老太爷。在濮阳安鸢留给她的记忆里,若不是因为这两个老人的庇护,她怎么能好好的长大嫁人呢!所以现在就算濮阳安鸢不在了,她也得替她照顾好二位老人,让他们安度万年。
想通了,安鸢才发觉好饿,忙让木棉上了饭几下吃了。刚准备上床睡觉外面就报韩溏回来了,安鸢见怪不怪,在梳妆台前边梳头发边道,“二爷这么晚了还过来?”
韩溏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突然俯下身子从后边抱住她,什么话也没说。安鸢觉得奇怪,不禁自镜中多看了他两眼,竟见他眉角似有血痕,“二爷你这脸是怎么啦?芙蓉,快把那药箱拿来。”
那伤口有点像是碰伤的,安鸢给他擦了药才道,“二爷打架了?又跟谁争风吃醋啊?难得啊,冲冠一怒为红颜。”
“哈哈,”韩溏突然笑了,“是啊,冲冠一怒为红颜!”说完头也不回出了门,落寞的背影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安鸢翻个白眼滚上床,让木棉去收拾那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