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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平日的嚣张跋扈,一点一点的细细感受柔嫩的内壁一层层包裹自己的快感,像是优雅的英国绅士,用刀叉细嚼慢咽的品尝属于自己的美味佳肴。
苏浅的下面酸胀的紧,情不自禁的将胸前的绵软红果向上挺起,一下子送进了仍然餍食不满的安凌霄口中,两条白嫩的腿像是蛇一样缠上了安凌霄精壮的腰身,呢喃声若有若无,“凌霄,动……”
安凌霄重重的吮,狠狠的吸,看着身下的小女人迷离的眼神,浑身泛着粉色的光泽的肌肤上明显的吻痕,感受她的臀在难受的摆动带来的一波波的紧致收缩,浑身压抑已久的火嘭的点燃,绽放出漫天的华彩。
“漫漫长夜,是该好好享受……”
苏梅搅拌着刚刚放了牛奶的咖啡,那种混杂了乳白和褐色的颜色,在苏浅看来,是那样的可笑。
“姐,我坦白。”苏浅微抿了一口绿茶,抬眼看着仍然一声不吭的苏梅,“我确实和安凌霄在一起三年了。”苏浅顿了顿,好像是在考虑下面的话的措辞。
苏梅放下手中的搅拌棒,斜倚在椅子上,环着手臂好整以暇。
“安凌霄三年前帮了我很多,我妈那边的王家,就是他帮我摆平了。”苏浅的眼神飘忽不定,但是心中想的都是那时候安凌霄的一言一语和雷厉风行的手段。跟着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是一种心安。
“于是你爱上他了?然后跟了他三年?”苏梅的话一如既往的尖刻,却能够恰如其分的刺中苏浅的心。
苏浅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肯定。
“你没有忘了池洛,”苏梅双臂支在桌上,倾身凑近苏浅的脸庞,“但是,能够重新展开一段新的感情来冲淡记忆,又未尝不可。所以,当年,我选择了沉默。”
苏浅听到这样的话猛然睁大眼睛,“姐,你说你知道?”
“浅浅,当年你失踪一个多月,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坐等着看好戏么。”苏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撒了一点糖,“只是,浅浅,我以为你能够处理好。”
“三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
“而现在,我依旧认为你能够处理得好。”
三年前,失踪的那一个多月中,苏浅对自己进行了最后肆无忌惮的放纵,而陪着她放纵的,是刚认识没有一个星期的安凌霄。
当初选择来到C市念大学,只是想要远离那个充满着他的味道的城市。
苏岚笑骂着她胆小鬼,却仍然是仔仔细细一项一项的检查物品清单。那个时候,他们以为她仍然是脆弱的,只要是提到他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字都会歇斯底里直到医生过来给她打镇定剂,认为她仍然是固执的,不管是家人的轮番劝说,还是知名的心理医生的辅导,完全没有作用。
灰暗的天空像极了那时候高考倒计时的牌子,临近的时候,苏梅从C市赶来,只是那么一句话,苏浅的眸子里有了神采。
苏梅说:“浅浅,你要让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暗夜再也寻不到唯一的亮光么?”
是啊,她不能让他看轻。
如果有朝一日,他会回来,他会用黑色的眼睛看到她,看到他唯一的明月。
当她拿到C市A大中著名的金融专业录取通知书时,她的眼睛深沉的好似一双幽幽古潭,波澜不惊。可是,从她的眸子中,可以看到的是另一双黑色的眼睛。
只是,他还会回来么?连他去了哪里都不曾知道,鸟过留痕,他却连水雾一样的蒸汽都没有留下。
母亲和父亲为了她几乎操碎了心,王珂之鬓边已经看到了白发,苏川明的脸颊明显的凹了下去,一向眼高于顶的苏麦和苏岚,也是放下手中或重要或紧急的工程,轮番守护着这个妹妹。
苏梅说的对,她,还有亲人。
☆、第四章
随着安凌霄踏上拉萨那一片纯洁的净土上的时候,一直处于躁动不安的苏浅感到了清新与纯净的洗礼。
抬手仿佛就可以摸到天,湛碧的蓝天中丝薄的流云翻涌,正午时,阳光会直直的照下来,白亮的光微刺。
苏浅还记得母亲在提及西藏之旅的满脸的虔诚与敬仰,话语中的说不尽的喜悦。母亲眉眼洋溢的具是阳光白云蓝天的憧憬,苏浅透过母亲的双眼,仿佛真的看到了那片净土。“浅浅,不管你做什么,都有天在看。”
彼时的苏浅尚年幼,直到真正感到那种触手可及的温暖时,才真正体悟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
一向冷静自持的苏梅在听苏浅转述了这样一句话后,正在沏茶的手无故的抖了一下,在茶香弥漫的茶室,氤氲的雾气缭绕迷蒙了两姐妹的双眼,“人在做,天在看么?即使是一部自导自演的独角戏,也会因为天在看而坚定的演完吧……”这是听到苏浅听到苏梅说出话中,唯一的一次语气不是那样幽深的不可探测,而是一种疑问的确认,等待着别人的肯定。
就像在大昭寺前走一步一长跪的藏传佛教信徒,越过看不见尽头的阶梯,每一个匍匐下跪的姿势都是异样的标准,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都是极尽虔诚的信仰。因为,他们的天在看。
“安凌霄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他的,真的……可是他就那样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初见他的那一次,是圣诞节的平安夜,漫天的焰火下,就那么一眼,我就知道他就是我妈说过的那双黑色的眼睛,能够发现白昼的星光的黑亮眼睛……”苏浅会席地坐在冷瑟的高原上寥廓的夜空下,静静的诉说着心底深处逆流成河的悲伤。
安凌霄就坐在苏浅的对面,安静的听她说话,只觉得这样的倾听也是一种安静的幸福。
苏浅在许多年后,仍然能够透过尘世的烟雾,看到这样纯美的场景。曾经有一个男子,陪着她在冰冷的西藏高原上坐了一夜,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的微笑,眼光柔柔的看着她。
两心不猜,安凌霄轻抚着苏浅的发梢,“浅浅,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上你了,要命的喜欢。”他可以看到苏浅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小鹿一样乱撞的心跳,不自禁的靠近,鼻息的温热与飕飕的凉风交融,四瓣柔软的唇紧紧相贴。
没有激烈的辗转吮咬,只是,相濡以沫,只是风拂乱了发带来的又一次心动。
苏浅看到的不是C市驰骋的名业老总,而是一个男子,面对的只是他心爱的女子。
为什么会为自己这样的定义,连她都不清楚。
一身纯白色小西服套裙,脚上踩着三寸的水晶小高跟,苏浅一脸精致妆容,走进名业旗下的FLAG总部,推开总经理办公室,正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的唐总立即起身肃穆行注目礼,毕恭毕敬,“苏姐,您再家里养着吧。”
苏浅从文件夹中掏出两张已经写好的暑期实习报告,非常熟练的拿出一串钥匙,打开抽屉,拿出印章,戳了红印泥自顾说道:“盖了章……”
“你说你盖了章就走?”唐王勃有点兴奋,两个月了,终于可以摆脱这尊大神了,于是乎,再也不用怕另一尊大神动不动就冷飕飕的眼神飞刀子了。
苏浅挑眉,看着帅气的唐少一脸讨好巴结外加狂喜的表情,心中恻隐之心顿起,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么……“还有半个月的实习期,结束之前我不会调走。”苏浅没心没肺的笑,“其实安凌霄提过几次让我去他那里,只是我想,像唐少对下属这样体恤的老板,现在是打着灯笼也是寻不到了,就给推了……”
“还有这十几天,就十分麻烦唐总了。作为一个A大金融专业走出来的高材生,我会尽职尽责完成我的工作。”
“嗷——”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正要叩门的陈靖宇的手顿了顿,然后果断转身离开。
既然阿七在FLAG的生活如此有滋有味,那么自己怎么好横刀夺爱呢?
于是,本该接手唐王勃在FLAG工作的陈靖宇,调往了泠然珠宝设计总部,着手商谈与九博关于珊瑚星的合作案子。
而九博的总负责人,正是苏梅。
唐少知道事情的始末的时候,正混在一条长龙队伍里,给苏浅买热腾腾的查记奶茶……
嘈杂声中,唐少一边冲着手机大声吼叫,一边在人群中用力的穿梭挤来挤去,好歹自己花费了那样多的时间去读全唐诗,给一点制造偶然邂逅的机会嘛。
陈靖宇在电话那头沉静的说:“两个月的公休假,归我。”
唐少能够想到他这个腹黑的四哥此时眼睛中的精光,以及嘴角洋溢的冷如冰泉的笑意,狠狠地一咬牙,“成交。”
“And I anna believe you (我很想相信你)
hen you tell me that itll be ok(当你告诉我一切都很好时)
Ya I try to believe you(我试着去相信你)
But I dont (但是我不知道)
hen you say that its gonna be (当你说事情会这样发展)
It alays turns out to be a different ay(结果却不是这样)……”
当这样的旋律一次有一次响在耳边的时候,苏浅早已经模糊了双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苏浅换过许多次手机,可是手机铃声却永远只是这一首,雷打不动。
一曲艾薇儿的《Tomorro》,足够让苏浅丢盔弃甲,就像是苏梅说的,“不那么坚强却硬要装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的明天早已经成了你的昨天,你应该告别昨天,告别你原本的天堂。我所说的让你寻找新的明天,你找到了么?”
手机铃声一遍一遍的唱,中间停歇了一会儿又开始不间歇的唱,那样的声音与歌词,苏浅觉得招架不住。
苏浅拿起纸巾拭了一把颊边已经风干的泪水,拿起手机看着不断闪亮的屏幕,“苏梅”。
“姐。”苏浅的声音鼻音很重,嗓音微微嘶哑。
苏梅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鼠标轻击了一下“发送”的按钮,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又忘记把手机铃声设置成震动了吧?”她知道苏浅的习惯,要么一打电话就接,要么,哭够了再接。
“姐,我要换手机铃声了。”苏浅一瞬间下了的决定,让苏梅都惊诧不已,殊不知,当苏浅听到那首曾经专门为池洛而设的《Tomorro》的时候,脑中浮现的是另一张英俊的脸庞。
苏梅不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等待着苏浅继续往下说。
这个时候,苏浅缺少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决策者。
“姐,刚才我听到这铃声的时候,我想到最多的不是池洛,而是安凌霄。”苏浅顿了顿。
“那就不用换了,既然这样的铃声都无法影响左右你的心,你就已经真正抛弃过去了吧。”苏梅适时的插了一句。有些时候,苏梅要做的只是用否定来小小的推波助澜一下。
“不是,姐,我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正放弃过去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我喜欢上安凌霄了……或许是早就喜欢上了,只是一直没有发现,或者是发现了不敢承认,我以为池洛会回来,可是快四年了,没有音信。而安凌霄的心意我是能够看得到的,他宠了我三年,守了我三年……我想要的不是一个他为我买的新手机里放着的却是曾经属于别人的歌,我要专门为他存一首……”
“姐,我是不是很傻,也很坏,在一个深深爱着我的男子的枕边,时不时怀念的却是另一个弃我而去的男子……但是,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苏浅,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苏梅清舒出了一口气,将面前的笔记本啪的阖上,“以前有一个人问过我一个很狗血的问题,你爱的和爱你的,你选择哪一个?现在我用这个问题问你,你选哪个一个?”
苏浅犹疑了一会儿,“我爱的,却不爱我,我无法左右别人的心思,我不要;爱我的,我会努力让自己也喜欢上他,那样就是真正的两心相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