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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帝屋之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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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日将西垂,冷君迁的轿子停在京州刺史沈文府邸的朱红大门前。沈文正与朝中官员商讨大事,因而命管家领他去偏厅等候。

迈进偏厅,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他四周,墙壁上挂的动物皮毛令冷君迁一阵晕眩。随手将红木锦盒放在桌案上,他咬牙伸出左手。就快摸到那张动物皮毛之时,一个细细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冷公子,这张可不是普通的雕鹰皮毛,可别碰坏了。”沈云轻摇团扇,站在门口。听闻冷君迁来了沈府,沈云就急急地赶了来。

“公子也对这皮毛感兴趣?”沈云对它投去淡淡的一瞥,“这是传说中头上长角的蛊雕的皮,是爹爹七年前从东海仙岛上求回来的。”

“既是仙岛求来,为何不好好养着?”冷君迁久久凝视那块蛊雕皮,压抑着心中的痛。

沈云咯咯笑了,“仙岛上没有仙人,向谁求?说得好听是‘求’,其实,还不就是抢。抢来的畜牲又怎么会驯服,所以,爹就一刀一个解决它们啦!”她记得,先皇收了黄金玉石,要了异花仙草练仙药,也很中意那张鹿蜀皮,却唯独不喜欢这头上长角的怪物。于是,就赏给了她爹。沈云走到蛊雕皮前,不屑地皱了皱眉。当年,她也觉得它难登大雅之堂,就提议挂在偏厅。

“鹿蜀、蛊雕……”冷君迁的唇色有些苍白。

“云儿,和冷公子聊什么聊得这么投契?”沈文大步走进偏厅。一听管家禀报说冷君迁来访,他就想到难得一见的精美玉器,于是,借故打发走了那些同僚,匆匆忙忙赶了来。

“爹!”沈云娇嗔地责怪,一扭头,走出偏厅。

“不知冷公子找老夫何事?”看在冷君迁富可敌国、出手阔绰的份上,沈文对他倒也客气。

“半月前,听闻沈大人正为挑选太后寿辰的贺礼而劳心。近日,玉石轩正好到了一件上好玉器,特送来请沈大人鉴赏。”

“冷公子有心了。”沈文小心翼翼地打开案上的锦盒,一时间竟惊讶得无法言语,“这……”

锦盒中是一块“仙翁白鹤”玉璜,以罕见的上乘血玉为底,辅以极品白玉,镂刻、镶嵌之工极为精美。

“不知是否合大人心意?”冷君迁慢慢走近。眼前的沈文正沉浸在偶得稀世奇珍的狂喜之中,只要他一伸手,那双贪婪的眼睛将永远消失世间。他多年的伤痛或许会从此慢慢淡化。不过,复仇并不是他此次来建康城的目的。

“世间罕有的珍品!”沈文终于回过神来,“太后寿辰的贺礼非它莫属!那么……这玉璜的价钱……”

“玉石轩的玉器能有幸被选为太后寿辰的贺礼,全仗沈大人的提携,在下不胜感激。它价值几何,烦请大人代为定夺。”

“好!五日之后便是太后的寿宴,老夫会差人将货款送去玉石轩。”冷君迁的话正合沈文的心意。如此一来,朝廷置备贺礼的大笔钱财,他可以中饱私囊。而给玉石轩的九牛一毛,也不会令他在京城的大小商号中落个巧取豪夺的骂名。沈文满脸堆笑地命管家送冷君迁出府。

快到府门之时,管家被从东院急急走出的账房叫住,寥寥数语之后,却发现冷君迁已然走出了刺史府。

管家紧走几步,来到门前,嘱咐家丁关上府门。刚一转身,只听见“咔”的一声脆响。一支木箭在他脚下断成两截。它是几日前隐林禅寺的云游居士赠予沈府的,说是用神木‘帝屋’做成,可避妖邪。

“骗人的鬼东西!才挂上府门不到半个时辰就成这样!”管家不悦地小声嘀咕。

为了沈小姐进香之事,冰儿一早就去清霜寺打点一切。念诵的经文、香烛、供品的摆设,甚至斋菜的口味,她都已经按小姐的喜好安排妥当。原本,沈云交待她在寺中借住一宿,不必赶着回府。不过,想到要孤身一人住在偌大、冷清的寺院厢房,冰儿不免有些害怕。于是,麻利地办完所有事,她就急着赶了回来。

习习的初秋清风,夜色中的建康城有着与白天的喧闹截然不同的慵懒与静冷。

清幽的青石小径尽头是大小商号云集的街市。十数米之外,玉石轩主人临湖而建的冷海别苑静静矗立着。苑内飘出淡淡的草树清香,冰儿不觉放慢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素衣轻衫、装束清雅的男子左手扶着青石砖墙,摇摇晃晃地迎面而来。

仅仅几步之遥的冷海别苑大门变得遥不可及。明月、树影、身边的青石墙……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飘摇。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左手扶着石墙,强撑着走向苑门。厚重的苑门在指尖的轻触下,徐徐开启。而他,没走几步就缓缓倒在苑内的圆石小径上。

“公子。”冰儿紧走几步来到他身边。原本以为是醉酒,可他近在咫尺,身上却没有半点酒气,只有淡淡的花草幽香,冰儿不免有些诧异,“公子,醒醒!”

月下,男子苍白俊美。他微睁双眸,却又无法言语。

她想起离这儿不远的医馆,如果走快些,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公子忍耐一下,我很快带郎中来。”

“不要,你别……”他伸手扯住冰儿的衣袖,勉力起身,斜倚着身后的大树,抬眼看向她——是沈云身边的小丫鬟。

沈文残暴跋扈,其女刁蛮任性,管家喜欢呼呼喝喝、狐假虎威,没想到这个小丫环却秉性纯良。心里想着,男子双眸中闪现些许笑意。

弦月冷照,悬在天之一隅。右肩背处箭伤的痛楚一次比一次剧烈。要是不赶在明月中天之前将体内的帝屋之箭逼出来,情况可能会更糟!或许……冰儿身上的纯良之意可以暂缓“帝屋”箭伤加剧。他想了想,轻声道,“不知姑娘你……可否扶我去前面的寒水小筑?”

冰儿望向前方幽深的小径,咬了咬嘴唇。

“好。”她俯身,慢慢扶起他。男子腰间的一块佩饰掉落在草丛中。玉佩之上,弦月与海贝间,一个雕功奇特的“冷”字异常醒目。一笔一划像极了随风摇曳的藤蔓。

“‘冷’!你是……你是玉石轩的冷公子?”

“正是。”冷君迁迎上冰儿眼中的些微讶异。

大概碍于俩人身份悬殊,再加上与他身体的无间相依,冰儿有些窘迫。她无言地扶着冷君迁走完幽长的小径,来到寒水小筑前。屋内烛火清亮。

冷君迁推门而入,从袖囊中取出一小截青藤,放入茶盏,可轻颤的左手却无法拿起它。冰儿见状,轻轻拿过杯盏,送到他苍白的唇边。冷君迁略有迟疑,最终还是一饮而尽。

“公子刚才服的可是寻风藤,用来镇痛?”沈夫人生前体弱多病,经常请郎中。每次拿药、熬药的活都是冰儿做的,久而久之她也就认得了几味草药。

“是。”冷君迁淡淡一笑,不想多言,“多谢。”

“举手之劳,冷公子不必言谢。天色不早了,公子好好休息,冰儿告辞。”

她离去的背影在冷君迁眼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渐渐消失于清幽蜿蜒的小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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