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 Chapters 12（1 / 1）

史密斯和里兹伯格以及陆战队的大多数军官都不相信“屎壳郎”麦克阿瑟的这一判断，认为他是在信口雌黄。判明中国人确实已神秘消失在暗夜中后，里兹伯格坐上吉普车来见他的长官史密斯。前后左右都是高大险峻的山脉，白雪皑皑，只有一条弯绕盘旋的山谷可供车辆通行。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凹坑，车子颠得很厉害，使得摇来晃去的里兹伯格一路上充满了奇思妙想。他认为这样的地方根本不适合打仗，如果倒退100年，大概也只有成吉思汗的游牧奇兵有可能在这里出现。这个地方更适合于种植鲜花，每到五月，整条山谷以及远山近岭都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海风轻抚，玫瑰怒放，阵阵芬芳扑鼻而来。那会是一番多么迷人的景象呀！吉普车驶过一片相对平整的盆地，里兹伯格看到哈里斯营的营长哈里斯中校正在指挥士兵把夏秋季节的单帐篷换成棉帐篷，而站在哈里斯旁边的那个人他认识，是弗雷特随军牧师。

弗雷特随军牧师是陆战1师的老人，他跟随陆战1师多年，被士兵们唤作陆战队的弗雷特。

天气已经很冷，陆战队同样缺乏在严寒季节作战的经验，他们不知道在这个已经来临的冬天会发生或将要发生什么。

看到迎面而来的吉普，哈里斯敬礼说：“你好长官。”

“你好中校。”里兹伯格把手指在帽檐上碰了碰说，“越冬物资怎么样？”

“正在陆续到达，”哈里斯回答道，“小伙子们已经感觉到寒冷了。”

里兹伯格把头转向弗雷特随军牧师，问道：“你怎么样牧师，还好吗？”

“感谢上帝，”弗雷特随军牧师在胸前画着十字，“一切都很如意。”

“多保重，牧师，”里兹伯格说，“小伙子们到时候就全靠你了。”

“上帝保佑，”弗雷特说，“孩子们干得不错。”

二等兵黑人刘易斯停下手中的活计，向他的长官问道：“我们要在这里过冬吗长官？”

“我也不好回答，士兵。”里兹伯格说，“不过你还是尽量做好过冬的准备。”

副连长麦卡锡插话：“广播里说中国人已经全线崩溃，他们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别信那个，中尉，”里兹伯格口气很肯定，“他们会回来的。”

“我们是否会去东京过感恩节呢？”刘易斯又问道，“长官们原来说我们感恩节就会回到日本。”

“我想大概不会了，士兵。不过只要有烤火鸡，我想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随之响起的是一片轻松的笑声。

刘易斯又问了不少的问题，而他的班长、胖胖的肯尼斯·本森下士则在一旁埋头干活，一言不发的。里兹伯格继续驱车赶路。他要求哈里斯营长抓紧筹备御寒物品，补充好弹药，为新的攻势做好准备，虽然他尚不十分清楚如何进攻和向哪里进攻。

哈里斯营长问他究竟是先筹备御寒物品还是先补充弹药。里兹伯格略作思考，回答道：“你还是先准备御寒物品吧。”

里兹伯格团长走后，刘易斯问他的班长本森下士，既然上校到了跟前，他为什么不问他几个问题。

肯尼斯·本森下士停下手里的活计，看了看他，说道：

“你的脑子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我，只要求干好自己的活计。”

说完，继续进行他手里的工作。刘易斯摊开两手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往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