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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上摆了摆手，脸上的威严逐渐退去，他笑道：“若水，现在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帮朕做一件事，做完之后，你就不再欠朕的，要走、要留，朕绝对不会阻挠。”

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墨若水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皇上要若水做什么。”

皇上笑了，一脸狡黠的看着墨紫雨说道：“十年前送你去雪山的时候，朕就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

他太高高在上了，即使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墨若水还是被他强大的气场压的有些恐慌，她诧异的说道：“皇上只是要若水跟着师父用心学习，并没有说要我做什么啊。”

皇上见她一脸恐慌，脸上浮现出了无法掩饰的落寞，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朕有这么可怕吗？是不是因为坐拥整个江山，才会落得如此凄凉。”

墨若水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位剑眉深锁的皇帝，她问道：“您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享受着众星捧月的生活，怎么会说自己凄凉呢。”

皇上摇了摇头，苦笑道：“丫头，你只看到了一国之君的表面风光，又怎知光芒背后的阴霾啊。”

“若水不懂。”

“丫头，你会懂得，这也是朕为什么会招你回来的原因。”

“请皇上明示。”

“朕如今已经是年过半百，膝下也是子女成群，昨日早朝，众位王公大臣又上书要朕立太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说话间，他已经步之窗前，抬头望向窗外那片繁星墨若水默默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十年前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位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如今江山社稷的重担已经将他的脊梁压的不再那么笔直墨若水是穿越而来的，她从很多书上和电视上都看过，古往今来的君王都寂寞，想必是皇帝的众位皇子都各自拥有自己的党羽，为了夺取江山，皇城中周而复始的上演着骨肉相残的悲剧，做为帝王、做为父亲，她理解他的顾虑和烦恼，但是她却不知道这和皇上密旨急招她回来有什么关系“按理说我是应该把皇位传给大皇子，且不说冷沨为人憨厚、和善，就单凭他是长子嫡孙，朕也应该把皇位传给他，但是。”

皇上没有说下去，只是又一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墨若水没有说话，江山社稷、未来的储君对她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所以她选择做一个听众，她默默的站在皇上身后，等待皇上继续说下去短暂的沉默，他说道：“但是冷沨头脑简单，不是个可以成大器、做大事的人，朕不可以把江山交给一个庸碌的人手中。”

那就交给二皇子啊，墨若水默默的在心中嘀咕，老大不行就老二么，反正皇上的子嗣那么多，就算瘸子里面挑将军，儿十多个皇子里总有让你满意的吧？

“二皇子冷岳聪明伶俐，但是又心狠手辣，朕担心江山一旦交给他，他会成为一代暴君，到时候民不聊生，只怕连朕的其他皇子都要遭遇啊。”

有道理，墨若水微微点了点头，向秦始皇那样的暴君还是少一点的好！

“三皇子体弱多病，四皇子又过于优柔寡断、五皇子生性多疑，六皇子风流成性都是难当大任之人，其他的皇子要不就是年幼，要不就是不是正出，你要朕如何立太子。”

墨若水柳眉微微一皱，皇上从大皇子说起，几乎把他所有可以立为储君的儿子都说了一遍，却惟独没有说十三皇子，难道“你还记得十三皇子吗？”皇上突然回头问道墨若水慌乱的抬起了头，心跳莫名的快了一拍，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今日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还是会为了他跳动，只是因为十年前的一句承诺，她的心竟然不能自己的为他跳动了十年十年，不知道十年前那个率真可爱、卓尔不凡的少年还是不是当年的样子，还记不记得他们最初的约定？

回忆让墨若水美艳绝伦的脸上浮现出了不一样的笑容，她的变化自然没有逃开皇上的眼睛，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光芒，他故意说道：“怎么，你忘了吗？也对，那时候你才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女孩而已，忘记他也是人之长情。”

墨若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恢复了她的平静，还是没有说话，她默默的等待皇上的下文皇上有些失望的看了看她，微微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