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真性情(1 / 1)
这个傻瓜,还骗我说他放下了。
他又是那么的自爱和骄傲,一旦发现事情的发展超过了他的能力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走了之,绝不会去求。他从来都不需要怜悯同情。
这个笑容总是清爽淡然的,桀骜不驯的家伙。
总是插着口袋,不紧不慢,喜欢耸肩,自负得不得了,生气时浑身霸气,却对樱木他们像小孩一样照顾的家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一并承担所有责任的家伙;在我遇到危险时拼命保护我的家伙;为了我茫然无措,心碎落泪又静静远离我的家伙——
我缓缓流下泪,他轻轻关上门离开的那一刻,我趴在床上哭,强逼着自己不发出声响,洋平你怎么那么蠢?你怎么那么笨?
心脏,有被撕扯的疼……我无声的哀泣着,似乎知道,他就在我的门外,同样的心痛如绞。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地上,有几滴水,是他流下的泪。
他爱我。
像我的一首歌的歌词那样:
我爱你,不是为了一时的兴趣,
我爱你,不是为了别的任何回报,
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知道我爱你。
……………………
我默默鼓励着自己,如果打开心门,勇敢接受,或许……
爱情原本没有那么复杂对不对?
如果我为你感到心痛,这也说明了,我爱你,对不对?
我不知道所谓的感动,算不算得上爱情的一种,可是那真真切切的刺痛,就在我胸腔里靠左心脏的位置。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满腔的纠结和烦恼,那是对未来的茫然,我的过去与未来,本来就不该和你们有瓜葛的……
我一直不懂,这样浮躁繁华的时代下依然纯净沉默的爱恋,这样充满了力量。
纵然迷离妖冶,参不透红尘情爱。
得不到我所爱的,就去爱我所得的。那么的简单。
时至今日,始才领悟。
醒来已经下午,我是被花子顶醒的,她一定是饿了。
惺忪着睡眼,下楼给她到冰箱里面取罐头,还不忘记用微波炉加热一下。
转眼看见了水户,不自觉红了脸,只能别过脸不去在意他。
“这么快醒了?”他问我。
“嗯。”
“你还真是进步多了,花道现在都在酩酊大醉睡着呢……”
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红酒对我来说,比啤酒好接受多了。”
瞥了眼他,依然那副清爽的做派,穿着休闲随意的淡蓝衬衫和米色毛衣,水蓝色的牛仔裤,装得和没事儿人一样。
“养狗真是麻烦的很。”我详装牢骚,对花子呵斥:“动不动就进我房间,也不知道你到底舔没舔,恶心死了!!”
花子委屈地看着我,哼哼呜呜……
“什么啊?”他问我。
“呵,我觉得我睡觉的时候好像被狗好个舔嘴,有可能是做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话简直太不卫生了……”
我没有看他,但是全身注意力都在感知着他。
“真是这样的话,确实很不卫生。”他静了一会儿,说了这句话。
“你说是吧?养狗真是……唉~”我立即回头,一脸抱怨委屈的样子。
他没好意思看我,轻轻起身,“我去看看花道起来了没有?”
“呃。”我表情淡漠,他前脚一走我立刻给花子多加一份鸡肉,“好花子,对不起了。”
却不由得笑起来,原来我真的很低级恶趣味。
我的爱,从来就是这么简单。
有点傻,有点不负责任,只是我喜欢。
我一直都是这么任性妄为的真性情女子啊……
肚子很饿,已经过了中午的时间,便取出了点心和饮料,端到樱木的房间。
樱木仍在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走上前,仔细端量他,睡得简直是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呼~看起来没有吐啊……”
“不是,我收拾干净了……”水户淡淡道。
“呃……肚子饿么?随便垫点儿吧。”我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点心。
他轻轻点点头,盘腿坐在地板上,快速吃了一个,默默无语消无声息。
“唉……和我呆在一起会很尴尬么?洋平。”我坐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位置看他。
“没有。”
“你很安静啊……应该不是这么沉默的个性才对。”我端起饮料,笑嘻嘻的样子。
“我只是……”他一副端稳的样子,沉静严肃,“不太习惯。”
“是和我在一起放松不起来?”
他不再说话。他很聪明,想不到好借口的话,辩驳那么拙劣的事情,只会更明显。
我叹气,“你一直都是那么无聊。”
起身离开。
我回了房间,还把花子唤了进来,轻轻拨动吉他的琴弦,演奏得越发娴熟。
便对着花子轻轻吟唱起来,飘忽婉转,如同山林里清晨鸣叫呢喃的鸟儿。
我的心情很放松,一片豁然明朗,我的歌喉便跟着通透明净起来,澄明圆润,欢快又带着淡淡的忧伤,随着手指的琴弦荡漾出去,一片片,最后如同阳光和风那样无处不在。
没错,我唱得是那一首歌。
我爱你,不是为了一时的兴趣,
我爱你,不是为了别的任何回报,
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知道我爱你。
爱要深情款款,也要有尊严。
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对爱情绝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但是我,仍然在某个酩酊大醉的午夜,
回忆起你,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原来爱情,也可以这么美丽。
我的爱情,原来如此美丽。
………………
空气中淡淡的惆怅弥漫开来,又夹杂着新生一样的希望,依然欢快着,一曲终了。
好没有意思。
过年的时候,仙道回了东京,不然,我可以把烦恼抛给他,让他帮我看看,我该不该再任性妄为一次。我不知道我爱不爱水户。
酒吧也休息了。那么无聊。
与其这么呆着,不如到街头去唱呢。我收拾行装,收拾得妥妥当当,戴着帽子和漏指手套,穿着斗篷式的大衣。一副街头艺术家的行头打扮,最后背起了吉他。
在我出门的时候,水户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叫住我。
“你去哪里?”
“街头卖唱去。”
“……”
“不用担心,晚上回家。”
“就你自己?”
“这是冬天啊,不忍心让花子陪着我挨冻。”
“……”
我转身出门,不忘回头给他一个灿烂微笑。
“等等!!”他终于叹气,无限挫败,“我和你一起去。”
我听见内心开花的声音。我很快乐。
第一次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眉目清秀,穿得大衣蛮薄,他似乎一直很喜欢蓝色,衬得他气质干净而内秀。
我坐着他的小绵羊,在冬季里一片萧条的街道上,看见樱花绽放的美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