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大吃一惊的答案(1 / 1)
薛皓月看着司徒琛紧张兮兮的样子,呵呵一笑,“是呀,我答应了。”他的脸上尽显苦涩与落寞的表情,心里带着沉沉的悲哀。
司徒琛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带着不可思议地语气问道:“你怎么能够答应呢?你不是很喜欢姚琴吗?你不是想为她做些什么吗?你答应了岂不是要撤去山庄的暗卫吗?你怎么能够忘了那是唯一能帮助姚琴的力量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薛皓月的衣领。
长时间的相处,让他们有了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的情感。可是薛皓月的做法,真是让人感到太失望了。他这一撤走只怕是以后的寻找就会难上加难了。
薛皓月有些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以为我想答应吗?我母亲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却隐瞒自己知道的一切,她这是拿着姚琴的命来逼我呀。我可以不在乎一切,可是我怎么能不在乎姚琴呢?”
他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理解呢?他恨不得这一生就那么默默地陪着姚琴,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地帮着她。不需要的时候远远的离开,默默看着她的开心与欢乐。
姚琴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这已经够让他感到难受的了。可是自己的母亲,还要斩断那唯一的思念,每日里他都要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对姚琴的情感和思念,谁又知道他的苦呢?
司徒琛松开了自己的手,为薛皓月扯平了握皱的衣衫,慢慢地隐去自己的身体。是呀,如果换成是他恐怕也会答应的。又有谁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逼死自己最爱的女人呢?
只怕薛皓月自己的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所以他的表情才会那么哀伤,“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你想怎么办?”失去这样的一位挚友,他有很多不舍得。只是他想不明白老夫人为何要阻止薛皓月去救姚琴呢?
薛皓月无奈的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办呀,就像以前不认识姚琴的时候一样过呗。以前能过现在自然能过。”从此以后他就要把所有的感情收起来了,或许真是要应了那个诅咒了,无欲无爱,孤独终老,三十多岁等死。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喝着酒,喝着自己无尽的忧愁。如果愁像酒一样,入肚既消失了,那该多好呀。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屋外清冷的月儿孤独地挂在那,若隐若现的,似乎也在消减自己的忧愁。那些平日里衬托它的星星,也远远地躲起来了。
司徒琛闷闷地问了一句,“老夫人为何如此讨厌姚琴呢?琴儿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她生气了。”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老夫人有咬牙切齿的恨呢?
薛皓月被他问得也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的是我母亲很欣赏她,一度也曾希望她做儿媳妇。”他眯着眼睛回忆着当初那段岁月,母亲是如何试探姚琴,和自己在一起的。
司徒琛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什么会这么极端地对待姚琴呢?姚琴和老夫人认识的时候,她纯净的如一张白纸,不谙世事善良无比,从来没做过一件越规的事,怎么就单单惹了老夫人呢?
只听薛皓月接着说:“我们山庄与逍遥宫有着几代的世仇,两家的不睦在江湖上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尤其是我的母亲特别仇视逍遥宫,而她恰恰是逍遥宫的少主,就这一点就足够我母亲将她千刀万剐了。”
只是前几代传下来的世仇,这些与姚琴无关,只是与她的出身有关。单凭她本人来说还是挺受欢迎的。“山庄的上上下下都恨不得灭了逍遥宫,如果姚琴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群体攻击的。不管大家多么佩服她的为人,没有人会忘记仇恨的。”
薛灵山庄的规矩和教养方式,决不允许庄内的人忘记切肤之痛。他们牢牢地记着沉淀在心底最深处的仇恨,时不时的还有些老人,将这些仇恨挖出来,以达到教育和警示后人的目的。
司徒琛一直以为这是江湖不可信的传言,江湖那么大每天都会有许多似是而非的谣言。这些年来他也一直秉持着,事事都不相信的方式,面对着流言总是一笑而过,如今看来还真有些可信的谣言的。
只是他的心中还有疑问,就随口问道:“既然你们与逍遥宫有仇,老夫人又怎么会问起姚琴会不会巫术呢?她找姚琴来解咒,岂不是违背了山庄的规矩了吗?”
这就是明显与事实不符的疑点,有谁能不计仇恨,求一个仇人帮忙呢?
薛皓月以前也想不明白,可是就在老夫人要把消息告诉司徒琛的那一刻他明白了,母亲是要借司徒琛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知该如何说了,只是讪讪地答道:“这不要全仗着你的帮助了吗?”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说清了纠缠司徒琛很久的问题了。他应该想到的,老夫人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帮助自己呢?为何要薛皓月把这么确切的消息带给自己呢?
她现在给自己一些恩惠,将来自己又怎么会不帮着她向姚琴说情呢?这根本就是她算计好的,只是这样的算计有些多余了。就算是没有这些恩惠,单单是从唐绍云那方面来说,他也会万死不辞的。
人何苦活的这么辛苦,为何每走一步总是要算计来算计去的。以诚相待不是最好的吗?还是琴儿说的好呀,如果人人都能少些计谋少些仇恨,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人间呀。
薛皓月也明白司徒琛听懂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他不急不慢地说道:“现在你也有些鄙视我们的这种做法了吧。我猜想以前的长辈也知道这种解咒方法,只是他们都拉不下脸,所以任由诅咒横行。我母亲好不容易认识了你,认识了姚琴,自然想把这种诅咒给消除了。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薛皓月有何曾赞同过母亲的做法,只是她站在一个母亲和庄里最高统治者的角度,也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来消除那些对子女和后人有害的东西了。
只有通过司徒琛等外人来做这件事,才能避免庄里其他人的反对和迫害,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薛皓月不觉得自己的母亲有多卑鄙无耻,他只为母亲感到心疼。也怪他这个儿子无能,才让母亲承受这一切悲哀。
司徒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没有鄙视老夫人的意思,只是觉得老夫人这样做有些多此一举了。即使没有这些,我又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受难呢?”
看来每个人再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无奈。他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老夫人的对与错呢?当初他也不是及其希望姑父能认了姚琴,他们能少些劫难吗?
薛皓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们都是一些表面冷淡,内心感情丰富的人,所以他们最容易处于被动的局面。“我明天就要撤回暗卫了,你们凡是要多加小心一点。无论查到或查不到都不要告诉我了。这也是我和母亲的承诺,我不插手寻找,她也不插手破坏。”
司徒琛点了点头,举起酒坛他们继续喝着闷酒。
薛皓月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撤回了分派出去的暗卫。这些暗卫一撤走,司徒琛他们就要重新部署一下自己的力量了。
唐绍云怎么也想不明白,薛皓月为什么要这么做,本来已有头绪的事情,让他这么一弄恐怕他们又要费很大的周折,才能接上上次的头绪了。
唐绍云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真没想到,薛皓月居然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就算不是为了我们这群朋友,至少也要为了自己心中那份挚爱吧。他怎么就狠得下去心,这么对待姚琴呢?”他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司徒琛的面前。
司徒琛听着他的话,怎么都觉得刺耳,什么叫这么做就是对姚琴狠心呢?不禁问道:“他薛皓月和姚琴有什么关系呀,人家帮忙只是好心的帮一下朋友,撤走也在情理之中呀。难道人家一个庄主整天没事,就只帮着咱们找人了吗?”
司徒琛总是无法面对唐绍云的口无遮拦,什么时候好友能改掉这个毛病就好了。
唐绍云这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忙陪着笑脸说道:“我当然知道姚琴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只是我们和他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吧,现在朋友有难,他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他只是生气这一点,本来说好的要做好兄弟,可是薛皓月居然要退缩了。
司徒琛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薛皓月的离去了,他们说好的这事就当做一个秘密,谁也不告诉。听着唐绍云的抱怨,司徒琛尽管也替薛皓月深深地不平着,却是什么也没说。
就在他们沉默地时候听到有人来报,“唐少侠您的父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