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真相大白(1 / 1)
暗卫首领迷惑地问道:“禀庄主,二爷并没有做这些事,该如何查起呢?”
薛皓月看着属下的脸,带着凝重的神色,严肃地说道:“我说有就有,快去查吧。”
暗卫首领已明白了,庄主是要彻底铲除二爷了,这些年的忍气吞声,终于爆发了。其实这两年也够难为庄主的,二爷胡作非为那么久,早就引起了公愤,只有庄主相信他,并且睁只眼闭只眼,任其胡作非为。
现在暗卫接到这样的命令,心里暗暗自喜,面上不动声色地领命前去办理。
姚琴看到老夫人传来的纸条的内容时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有这样的魄力。这样的主意,这样的手腕,就算男子也未必做得到,可是老夫人一介女流,做起事来丝毫不让须眉。
也怪不得薛二叔一直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姚琴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香儿以老夫人为饵,薛二叔那么爽朗地答应了。看来老夫人是他前进的绊脚石,已经有很久了。
暗卫的搜查进展的很顺利,不仅没遇到什么障碍,反而像是有人在帮助似的。他们先是来到薛二叔居住的小院,深藏在书房内,找到薛二叔平时的手稿,逐字酌句地拼凑成一封与敌人逍遥宫勾结的书信。作为事情的物证。
然后他们又找到与薛二叔面上关系最好的几个人,和没什么来往的几个人,共同出来指证薛二叔的卖庄行径。这就是所谓的人证。意外的是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一个蒙面人射来的一封逍遥宫给薛二叔的回信。事情已经完满地做好了。
就这样他们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整理好了搜集来的文件和资料。晚上的时候他们就把这些东西交到了薛皓月的手里。
薛皓月手里掂着这些沉甸甸证据,心里却想着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张纸,却能将一个人打倒,甚至致人于死地。
掌握了这样的证据,薛皓月他们就等于拆开了薛二叔和香儿的联手。剩下的只是想法逼着香儿说出事情的真相,好在做贼的始终是心虚的。
当天夜里,薛皓月找了五个人假扮被害的五个人,故意出现在香儿居住的房屋门前。这五个人嘴里呼唤着:“还我命来!香儿你好狠毒呀!……还我命来!香儿你好狠毒呀!……”
香儿看到向她来索命的五个人,吓得魂不附体,不知向哪里躲藏。双手抱住头部,捂住耳朵,并把颈部深陷在双膝之间,口中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不要找我,我会给你们烧纸钱,找法师超度你们,求求你们赶快离开吧。”
香儿的耳边还是飘来阵阵的私语声:“我是那么的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香儿哭泣着,颤抖地说着:“这不怨我的,谁让姚琴出现呢?老夫人本来答应我,要我嫁给庄主的。可是姚琴一出现,她就夺去了我所有的光辉。我恨她,想要她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做任何事情的吗?包括死也可以的吗?我只是成全了你呀。”
“只要你肯离开,我会给你供奉牌位来纪念的,早晚一炷香,为你祈祷。”
“让我离开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嫁祸给姚琴?”
香儿似乎被吓住了,陷入了深思之中,在一阵的沉默之后,才开口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庄主,为了能配上庄主,我勤学苦练,事事都要比别人强上几分,努力地追赶着庄主的步伐。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夫人看到了我的努力,甚至要将我许配给庄主。那几日为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一直高兴的睡觉都能给笑醒了。
可是谁知道,庄主并不喜欢女人。我就抱着一种与庄主在一起的信念,苦苦地追寻着庄主的步伐。在这其间庄主也并不喜欢他人,我也始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只要庄主一天没喜欢的人,我就多一份被庄主喜欢的把握。
谁知道半路里杀出个姚琴来。庄主对她另眼相待,薛宁宁与她称姐道妹,就连最宠爱我的老夫人也开始倾向于姚琴了。如果我不杀了她,怎么能扫清以后道路上的荆芥。至于要杀五个人,是因为只有人命才可以引起庄里的人注意,才能将姚琴处死。
这种权势的欲望,站在高高的瞬间,让我知道了手握大权是何等的潇洒,何等的荣耀。其实我也想过只要庄主夫人的位置,其他的我都可以放下的。如果不是你们对姚琴的态度,让我觉得没有了存在感,我也不会想起来要杀人嫁祸给姚琴的。”
薛皓月和老夫人、姚琴、薛宁宁等人,站在屏风内听到了所有的对话。都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谁也不曾想到,当初的一句试探性的话语,甚至可以说那是一句戏言,居然引出了这么一大场风波。
对权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彻底粉碎了那些根深蒂固的正义感和社会道德责任感。让一个人变得即疯狂,而又狠毒无比。或许以前的香儿还有一丝一毫的善良,那现在她沉底成了被权势和欲望腐蚀下的魔头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直到此刻,姚琴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薛皓月的心思,只是一切都晚了,她只是喜欢司徒琛。如果早点说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早点劝一劝,让香儿明白,庄主依然是她努力拼搏要赶上的庄主。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但是在这最后的一刻,香儿似乎从刚才的极度害怕中恢复了平静,叫嚣着:“姚琴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是不是感到很高兴呀。我早就该想到这是你们的计谋,今天上午就是你去了语嫣堂,对不对。我告诉你们这一切,看你们如何做粉饰太平的朋友。”
姚琴来到屋内看着处于癫疯状态的香儿,很坚定地告诉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始终对燕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有未婚夫,并且很爱他。在听到你说这话之前,我还一直以为,燕三和我一样都把对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后面的该怎么做了。”
薛老夫人对香儿的所作所为是感到最悲哀的,这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甚至是作为主母培养的人才,竟然有这样的欲望和心机。那种随口而提的口头婚约,也酿出了这么大的悲剧。
薛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望着香儿,问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和二爷联手对付我们母子三人。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月儿的表现吗?你的爱沉痛的让人感到害怕。”
香儿泪流满面地呢喃着:“老夫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薛老夫人停顿了一下,听完香儿的辩解,才说:“知道我最后为什么会喜欢姚琴吗?我对姚琴故意用几次挑衅的试探,她都是坦然地接受,没有因为什么外部原因,让她不耐、生气过。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你怎么也不会有的气度,一种令人心悦诚服的气度。而当家主母恰好需要的就是这种气度。在试探姚琴的时候同时也是在试探你的气度和秉性,可是你呢?你傲慢带人,苛刻别人,又怎么能担起这样的大任呢?”
香儿冷哼一声:“气度?老夫人可曾知道姚琴就是逍遥宫前任圣女姚敏的女儿。她的这种气度也不知是怎么来的呢?一个仇家的后人,一个不检点未婚先孕的人的女儿,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也配谈气度吗?”
薛皓月和薛宁宁万分震惊地看着她,齐声问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临死之前还想拉个垫背的吗?再敢胡乱编排姚琴的身世,小心我会灭了你。”
香儿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有问必答,“这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呢?这可是我从庄主调查的结果中看到的。昨天早上我去了庄主的书房,刚好看到了夹在书本了调查结果。庄主你说巧不巧?”
薛皓月知道自己大意了,死活都要遮掩的事情也没有遮掩住,就这样被香儿在大厅观众之下给揭开了。大眼看去发现姚琴的面上毫无变化,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看来她的心里真的是没有自己的,死心与祝福也是唯一能做的了。
薛老夫人仔细地观察着姚琴,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属于逍遥宫的蛛丝马迹。可是姚琴不知是太淡定了,还是这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脸上没有一丝害怕、愧疚或不安,别样的情绪。
姚琴被看得心里很不自在,便开口向大家解释道:“不是我故意要隐瞒大家的,只是没人问起,我也就没提。而且我是我,逍遥宫是逍遥宫,谁也代替不了谁。”
薛老夫人这才相信了眼前的姚琴就是逍遥宫的少主,嚣张、大度、毫不在乎等等属于逍遥宫才有的标志。只是好可惜呀,自己相中而儿子又喜欢的儿媳妇竟然是仇家之主。天下间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了吗?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处置了内乱,老夫人让人写了一份罪状的供词,并且将香儿关入大牢之内。只等着天亮之前,在审问大厅大家一起审了香儿和薛二叔。之后再腾出手来和逍遥宫算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