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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ACT·21 遥远的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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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这般尘埃落定了。

一度在贵族间闹得沸扬的科萨恩家族事件、罗刹事件,慢慢远离于人的视线,BN与元老院那边不知是我消息面狭隘还是他们处理得太好,一点风声都没有。

陆家那边除了一蹶不振后,再也没有消息,好像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那天清晨,漫天梨花雪落尽消失作了最后潮湿浸凉的告别,真实世界的清澈白光铺满天空,陷入沉眠的人们一个一个睁开睡眼,莫名爬起,不明所以地四下张望。

死了的人,还是死了,死在床榻间,脖子上有触目惊心的血痕。

阿梨的恨是真的,不给自己留余地地去杀人,然后断了退路。

陆岐一动不动跪在枯萎的梨花树下,手指蜷缩,掌心的清白小花在微风中颤颤巍巍。

我看着这一切,开始明白,从最初起我只能做个旁观者,我只能看着,这段家族争斗下埋葬的无妄爱情化为心口一道伤,眼角一颗泪,挣扎彷徨后终究是凋零。那个巧笑倩兮眼眸苍凉的女子还是消失了,他拼命抱紧后,还是消失了。

原来一开始起她就只是缥缈飞花。

回来后的日子有一段时间的安好,有时想起,那大概是梦中绽放的一曲无法让旁人所闻的歌,梦里面有美丽金发的少女,有年少轻狂的少年。

凌邪曾问我,“不去调查那保镖的来历么?”

我摇摇头。

第三方势力也好,那虎豹耳钉的保镖也好,亦或是涂满破魂散的刀。

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看到了结局。

再见到陆夫人已是半个月后。

我去皇家第一圣医科院复查时,遇见了她,容颜仿佛是一夜之间枯萎败褪,丹凤眸中失去了以往咄咄逼人的锐利。

现在望去,只是一介妇人。

她身边还有个少女,十五六岁的光景,清丽脱俗,眼睛大大很是灵动,美貌的一张脸上添着病态,这大抵是来医院的原因。

陆夫人见了我,淡淡一笑,“纪姑娘。”

已是昔日疲倦。

我赶紧回礼,不擅长客套寒暄,简单问候了。

“纪姑娘以后若是入了大家族,便是明白了,许多事,身不由己。”末了,她眼神幽幽望向远方,“可今儿想想,我这一生,图的是个什么呢?”

我回答不了她,只能用目光送她和她的女儿,渐行渐远。

这件事告下一段落时,我去中央厅看凌邪。

其实只要远远看着就好了,不要打扰他,我是这样想的。

白虹之塔偏北方那山势较高的一大片明显区别于其他楼房和街道,被黑色镂空雕花尖顶高栅栏包划的地域山脉便是中央厅,远望而去尚以为是军事皇家宫殿及其巨大漂亮的广褒庭院,面积足以充当一个临时飞机场。若是买了卢科市地图的外地游客,便会发现白虹之塔北方几乎什么都没有标注,只有大得在地图上分外醒目空白区域上印着中央厅的徽章以及中央厅政府的字母。完全无视于如今上涨得愈加变态的土地房产价格这也让许多贵族分外眼红。

听说中央厅层层浓郁森林后真的有一个军事基地,里面真的是有一个飞机场的。

我有凌邪给的特别通行证,守门的一整排士兵直接敬礼将我放了,我特地说了不要通知凌邪。径直去了最高层的领袖办公室,又不是第一次去,高层的人见过我底层的又不知我是谁不敢拦,一路通行无阻,两侧是两个世纪前风格的古老教堂宫廷装潢,黑白切割大理石透亮地版,白柱落地琉璃窗,浮雕壁画,圆顶拱门,金绳红帘,华丽璀璨水晶层层的吊灯由走廊天顶一盏一盏铺展排列向另一头,窗外一侧是连绵浓绿的山群和碧澄的天空,另一侧是卢科市的大部分全景。

那时是中午,人不多,我去敲门。

开门的却不是凌邪,也不是秦铮。

笔挺西装的光头男人,虎豹耳钉,浅墨镜下眼神淡漠无情。

我脑袋轰地一下全炸了。

他看到我一怔,想关门,我用身体抵着撞开,他有些吃惊,似乎没料到我有这么大力气,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征求般地向房内看去。

我站在门口,看着满桌的文件,情报资料,图片分析,以及,桌子正中央那半打开的箱子。

里面是一个布满咒文的透明圆柱体容器,装满琥珀色液体,以及,一个蜷缩的婴胎。

七个月大的,婴儿的,胚胎。

桌前站起来的凌邪,黑发黑眸,极好的眉眼。

我莫名地觉得陌生,所有的记忆片段从身体深处喷薄而出,身子颤了一下,我连着虚虚后退几步,手指冰凉,扶住了门框。

原来是这样。

“……是你……杀了她……?”

艰难说完这句话,心里蓦地一抽,我恍惚而求救般,望向他。

这该不会是真的。

他一只手搭在桌面上,蜷曲的中指微微动了一下,又迅速被压了下去,静了。

思绪掐灭,我断了呼吸,夺门而逃。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冲到电梯口按按钮将合了一半的电梯打开不管已经满了人,挤进去,里面正装精英模样的男人女人瞟了我一眼,我压着心跳,低下了头。

咔。

门关上只剩一条缝时,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过来,等不及电梯门会自动退开,猛地掰开门。

“陈、陈大人……?!”

旁边有人低呼。

凌邪两手撑着门框,注视我,眼神漆黑。

我没料到他会追上来。

他不是那种脑充血看到女生跑了就放下一切去追的人。

身边的乘客几乎是自觉地在他冷冷扫了一眼后从他两侧默默走出去,连电梯的人工服务小姐都走了,有的还回头,意味深长仔仔细细看我几眼,有莫名,有惊诧,有羡慕,还有一些像刺一样的眼神,扎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头越来越低,只知道偌大个电梯箱空了,他走了进来,门关上了。

气息就在身边,隐约却觉得遥远。

我一声不吭,直到他在我头顶斜上方开口。

“你若是觉得厌恶,说出来,不要这样子。”

我摇摇头,脑袋空空的,这几个月离奇的一切,冥冥之中有谁推波助澜,连成一个一个结点,不留痕迹地指向那个预定好的结局。

许久之后,我摁了一楼的按钮。

“我没有厌恶,我只是在想,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没有做多余的事情就好了,我没有救那个女人就好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

“啊啊,是的,”我目光停在小角,“就算没有我这个起因,陈大人也会制造出一个来的吧?”

“纪夏!”

他低唤一声,无力又忍耐的,上前迈了一步,我木木地抬头,凝视他阴影下的脸,直直对上他的目光,挤出了一个笑。

“我知道的,疯婴是元老院想要的,阿梨是非死不可的,这一切是你的工作,对吗?”

他没说话。

电梯在下沉。

“那个保镖,是你的人?”

他沉默了一下,应了。

“和折眉如画鬼鲛一样是你死士部队里的人,对吗?”

他又没说话了,这般沉默,应该算是应许了。

“为什么要将涂了破魂散的到刺向陆岐,你命令的?”

“那是唯一令莉露尔消失的方法。”

我的心凉下来了。

只因为正面剿杀阿梨比较困难么?

“你那么确定阿梨会扑过来挡那一刀?”

“是。”

“为什么?”

“她爱他。”

凌邪回答我时,声音低而淡漠。

“如果万一呢,怎么不会有万一?”

“若是万一,死的是两个罢了。”

我四下游移的目光再次回到他脸上。

“路二公子当年使用锁魂香时,将自己的魂与她的锁在一起作为她魂魄的依托,除开解香药,陆二公子若是活着,莉露尔便不会死。”

“解药是那破魂散?”

“是。”

我忽而忆起那时,陆岐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不能死。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我大步向前走,凌邪拽住我。

“纪夏,”他低低地说,“你不要这样子。”

我定定看着他的模样,锢住手腕的温度,心里柔软到疼了起来,除了胸口全身上下都是凉凉的。

这个人是凌邪啊。

为什么就这样模糊而遥远了呢。

“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还瞒了多少事……?”我竟发现自己的声音没用地哽咽了,“把每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棋子,是怎样的呢?我知道你不说,是为了我,我知道这些事实必须由你去做的,可是凌邪,为什么非你不可呢?你每次……我都觉得,我碰不到你了。”

他深深看着我,手越来越凉。

我慢慢把手抽回,背到身后,头低了下去。

“不好意思打搅了,你……回去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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